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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法国篇（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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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普罗旺斯已经下午，他们计划只在这儿停留一天。
南法的黄昏来得迟。阿□□翁的古城墙上还沾着最后一缕蜜色阳光，何司睿站在石拱门前，望着沈斯昂正踮脚给一家卖薰衣草香包的老夫妇拍照。镜头里，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捏着紫色花束，沈斯昂的金发被风掀起，嘴角扬得老高，活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沈先生，”何司睿走过去，指尖轻叩他后背，“再拍要收摊了。”
沈斯昂回头，镜头里的老人已经收拾好竹筐，正冲他们笑。他把相机塞给何司睿：“那你拍我？”
“为什么？”何司睿接过相机，镜头对准他时，沈斯昂忽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他耳垂：“因为你拍的我，比我拍的他们好看。”
何司睿的耳尖瞬间发烫。相机取景框里，沈斯昂的蓝眼睛亮得惊人，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他鬼使神差地按了快门，照片里的男人歪着头，嘴角还挂着那抹促狭的笑。
“骗你的。”沈斯昂接过相机翻看，“不过这张我要洗出来。”他把相机塞回何司睿怀里。
他们沿着罗纳河往火车站走。沈斯昂突然拽住他手腕：“等等。”说着钻进路边花店，出来时捧着一大束薰衣草，茎秆上还沾着晨露。
“送你的。”他把花塞进何司睿怀里，“南法的黄昏，得配点紫色。”
何司睿低头嗅了嗅花香，花粉落在鼻尖：“我过敏。”
“那我赔你。”沈斯昂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剥了糖纸塞进他嘴里，“橘子味的。”
甜腻的橘香在舌尖漫开。何司睿望着沈斯昂被夕阳镀成金红色的侧脸，忽然觉得，这趟说走就走的旅行，确实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