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这是我自己的意愿，由不得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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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应该是大部分高中学生最梦寐以求的事，第一天就请假更是爽得不行。
温索宁一步三台阶，几下就从五楼跑到操场，出了校门才歇口气。
他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脸上是手机屏幕反射的光：“嘶...这下麻烦了...”
没有叶炘的联系方式啊，这么多医院，找一个人还真是大海捞针。以叶炘的节俭样，在小诊所治病也很有可能。
“啧。又要在大晚上的打扰奶奶。”温索宁双手合十，朝着手机深深鞠了一躬，以表对奶奶的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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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您好！睡了吗？[抱拳][抱拳]
......
奶奶！叶炘现在怎么样？
......
奶奶，您好好休息！[玫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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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麻烦了......叶炘为什么不进班级群，要联系方式也老是推脱。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好在之前周末有跟着叶炘一起放学。温索宁一不做二不休，拔起腿往叶炘家跑。
昨晚的暴雨，断断续续下到今天下午才有要停的迹象，现在也还会零星的掉几滴。
因为叶炘住的比较偏，大概是在城边。去他家的路上有很多凹凸不平的小巷，路灯也没有几个，没法用反光躲避水坑，一不留神裤脚就会湿透。温索宁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啪啪啪”的跑到目的地。
“哈？门呢？”
弯腰喘了半天气的温索宁，刚要抬手敲门，入目却是凌乱的鞋柜。
“入室抢劫？”
各种恐怖的想法在脑海里不断蔓延，温索宁不敢再耽搁，凭着第一次来着的记忆，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房屋里找到奶奶的卧室。
“奶奶！奶奶！您还好吗！”温索宁有点焦急的趴在卧室门上，一边捶门一边喊道。
半晌不见动静，温索宁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奶奶！奶奶！”
“是小宁啊！”门那头终于有了声响。
“吱呀”门被打开。
温索宁重心不稳，差点左脚绊右脚飞出去。
“小宁，你拿着拖鞋是要？”
“呃呃呃，我担心家里进贼，想拿这玩意去敲他要害的。”温索宁自己都有点说不出口，尴尬地一直挠头。“奶奶，那门是怎么回事？”
“被老鼠啃烂了。”
“哦哦哦...嗯？老鼠？”温索宁虽是不解，但还是点头回应。“对了奶奶，听老师说叶炘在住院，可以方便告诉我在哪吗，我想去看望他。”
“星星没生病，他在医院照顾弟弟，你去太麻烦了。”
“奶奶，不麻烦，叶炘一个人忙不过来的吧，我去打打下手也好。”
“仁和医院。”奶奶思来想去还是开口了，叶炘现在状态不太好，有朋友在身边说不定会好受些。“星星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都是朋友应该做的。”温索宁被夸的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
温索宁在鞋柜旁停下脚步，对着门框比划几下才向医院前进。
半小时的路程，温索宁仅用了十分钟。在医院咨询值班的护士后，顺利到达叶炘弟弟的病房。
门是半开着的，温索宁顺着缝蹑手蹑脚进来。
叶炘背对着站在窗前，月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窗帘似有似无的飘动，轻轻刮蹭他的脸颊，他却没动，低头看着手心的水珠，不知是雨还是泪。
温索宁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他想咳嗽几声引起注意，但叶炘的回头比声音先一步到达。
只是短暂地看了一眼，头便又扭回去。叶炘以为是自己太累出现幻觉，疯狂揉搓已经红肿的眼眶。再扭过头，才确信眼前的人是真实的。
看着温索宁满身泥泞，被雨水打湿的头发一缕一缕的搭在额前，两手各提着在楼下水果店买的果篮，倚在墙上。
好狼狈。
这是第一次，温索宁的突然出现没有让叶炘感到烦躁。也是第一次，叶炘想把这个人留在身边。
背着光，看不清叶炘脸上的表情。温索宁把果篮放在地上，想要凑近点。叶炘眼中，模糊的轮廓也渐渐清晰。
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现在，对视好像比口头的关心更起作用，因为看不清眼底藏着的情绪，所以，安心也好，厌烦也罢，全凭自己想象。
叶炘视线移到病床上，把温索宁的目光也勾过去。
“我还不知道你有弟弟。”温索宁很轻地开口。“他怎么了。”
“腿断了。”叶炘平淡地回答。
温索宁被这直白的话刺激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病床上的谢砚眼皮抖动了一下，不知道是醒了还是在做噩梦。
“车...车祸吗？”温索宁的声音更加小心。
“被人打断的。”
温索宁又看向叶炘，眉头紧蹙，担心叶炘会突然哭出来。他这才注意到，叶炘的眼睛快被红血丝包裹，眼角也破了皮，发鬓还有被泪打湿的痕迹。头次看到这样的叶炘，虽然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心里也难免哽咽。
“招惹到什么人了吗？”
“跟他没关系，他是替我受伤的。”叶炘不带感情的陈述着。“我爸的债主，每隔一个月，都会找上门，我每次都会给一点钱怕他们糊弄走，偏偏这次我不在。弟弟为了保护奶奶和家，被数十个人用棒子围着打。”
叶炘停顿了会，又想开口，奈何眼泪又在打转，只好叹气。
“不想说就不说了。”
寥寥几句话，却字字扎得温索宁喘不过气。即使他很想知道更多，可说出来又是对受害者的第二次伤害。
“钱够用吗？”
“医药费我会自己挣。”
叶炘的想法根本不现实，他一天只能挣五十，而谢砚的医药费都还是未知数。如果能联系到妈妈就不成问题，可向妈妈要钱这件事对叶炘来说，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他总因花妈妈的钱而愧疚。
“我帮你一起挣。”
温索宁倒是不缺钱，他自己的卡攒得还有五十万。如果直接借钱给叶炘，凭他那不想欠别人的性子，绝对不会答应。
“不用，钱我会想办法。”
“这是我想自己的意愿，由不得你。”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这是我自己的意愿，由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