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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

  •   岁岁第一次坐飞机,有些紧张,但全程很乖,不哭不闹,只是黏着妈妈而已。
      所以,为了奖励这么乖的岁岁,休息一晚后,爸爸去开会,妈妈决定先带她去这里的大动物园玩。
      “你去就是,放心,我身上带着两个手机,万一有事,还是能想办法联系到你的。”
      许榆林不放心,可他头两天确实走不开。
      周培霖叹了口气,说:“允许你两个晚上行动自由,可以见朋友,尽量不要喝酒。”
      她也是上次新女婿见面会之后,才知道他每次喝了酒,就会连续两天不接手术不开车,比交警还严格。
      他们出发前一晚,他有和她报备过,粟东和以前的朋友想约他见一见。
      周培霖听出他的意思是他们要见她,可粟东是知道自己只是个幌子的。周培霖做不到在知情人面前表演自然,没有同意。
      他说自己不是gay,她就信他和粟东没有什么,只是老朋友见面,肯定不会有什么出格的,怕什么。

      动物园离医研会比较远,她打算带岁岁在动物园附近找酒店住一晚,不匆匆往回赶。
      许榆林眼里有不舍,周培霖觉得自己像养了二胎似的,老大怪她偏心呢。
      她上前一步,抱了抱他,说:“要乖啊。”
      许榆林并没有趁这两天去见朋友,他固执地要等着她一起。
      周五的研讨会一结束,他和同来参加研讨会的师长(老师、长辈)打过招呼后,匆匆回酒店退房,带上行李去找她们。
      首都不仅大,还交通拥挤,没必要让她带着孩子来找自己。
      他到的时候,周培霖正带着孩子在酒店补觉呢。
      虽然开了些药在调理气血,但她还是精力不太够,正好岁岁每天玩一个上午也会电量耗尽。
      周培霖给他开了门,又有气无力地躺回去。
      “我再眯一会啊。”
      有点认床,晚上睡得不太好,再加上这半天又热又累,她整个人都没劲。
      “嗯。”
      许榆林去冲了个澡,换了衣服,悄悄地睡到她旁边。
      周培霖感觉到热源靠近,眼都没睁,说:“你睡那边去。”
      因为开始的计划是她们在这住两晚然后回去和他回合,所以只要了个大床房。岁岁四平八稳睡在床中央,她本来就很靠边了。
      许榆林紧紧贴着她,悄悄把手从她腰上伸过去,摸到岁岁的脚,轻轻抓住。这样四舍五入就是他搂着她了。
      “我睡相不好,怕压到她。”
      好吧,周培霖抱住岁岁往那头挪一点,他又跟上,还说:“够我睡了,别让她太靠边,免得不小心掉下去。”
      也对,周培霖停了动作,小声说:“那你挨过来点,免得你自己掉下去了。”
      许榆林计谋得逞,欢欢喜喜地紧挨着她,闭上眼睛想入非非。

      一家三口的午觉,睡到晚上7点多才起来,就在这家酒店吃的晚饭。
      周培霖提前做了功课,知道这附近有童话剧演出,既然不用离开去找他,干脆陪岁岁玩到底。
      她把手机查到的信息给他看,他立刻就说:“好。”
      地铁人太多了,他们怕挤到岁岁,决定打出租车去这个地方。结果在路上堵了很久,差点错过今天的最后一场。
      她盯着车窗外的璀璨灯光在看,他突然问:“想搬来这里住吗?”
      周培霖回过头,立刻回答他:“不要,我太咸鱼,在这儿生活只怕要抑郁。”
      许榆林笑起来,说:“嗯,我也是。”
      当初他离开这里回滨海,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单纯地想离母亲近一点,能有机会回报她一分。
      可事实上,母亲对他和榆森,从来没有要求。她说她习惯了自己,不肯和他同住,也不希望他多去探望。
      许榆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觉得母亲应该恨他。可是她没有,虽然不常见,但母亲仍然关心他,甚至明知岁岁的身世,也爱屋及乌地疼爱岁岁。只是因为坏阿婆作祟,使她们感情不深。
      刚才有那么一瞬,他想:如果她要来这里扎根,我就跟她一起来。
      岁岁胆子大了,认真说:“我喜欢这里。”
      动物园好有趣,还可以跟妈妈睡一起,真好!
      周培霖拉起她的手亲了亲,说:“我们的家不在这里,奶奶、外公外婆还有糖糖她们也不在这里,所以我们过几天得回自己的家去。不过,等岁岁长大了,可以来这里上学、工作。”
      “好。”
      剧场演出的是三个经典的短篇童话,表演夸张。岁岁看得津津有味,两个大人欣赏不来,时不时相视一笑。
      这是周培霖的以为,实际上是许榆林的眼睛,从没有离开过她。所以,每一次她看向他,都能遇到他看向自己。

      首都的酒店,永远不缺客人,想换房间没得换,一家三口继续挤。
      周培霖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身后有东西膈到自己,用手肘碰碰挨着她的许榆林,说:“你拿什么放床上了,手机吗?”好像触感不太对。
      “嗯。”
      许榆林的声音比平常要哑要粗,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周培霖睡意去了大半,扒着他肩膀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
      许榆林咬牙回答:“没事,你再睡会,还早。”
      怕她发现端倪,他不敢这时候起身,只能继续背对着她,又说:“快睡吧,一会岁岁要醒了。”
      周培霖听着他声音没那么夸张了,放下心来,重新躺好,含含糊糊地说:“今天先陪你去看医生,看完再去玩。”
      “好。”
      窗帘那还只透着蒙蒙的一点光,天还没亮呢,周培霖很快重新睡着。
      许榆林悄悄起身,拿了衣服去卫生间,盯着下面的兄弟发呆。
      这玩意太傲娇,许榆林不敢强行冲冷水澡,只能就这么看着,等它自己屈服。
      高兴吗?当然高兴,他比周培霖醒得更早一点,挨着她,总是美梦一个接一个,美梦过后就是燥热。他不敢动,这样的第一次,让他有种不真实感。他也不想动,他和它一样,对她无比的依恋,每一秒都不想错过。
      高兴之后,又是彷徨。
      原先想的太简单,他好了,就跟她表白,然后happy end。
      现实是他又胆怯了,如果她知道他好了,会不会立刻离开?因为他不需要她的牺牲了。除了她对岁岁的爱,他想不出这个家有什么能让她留恋。
      怎么办呢?

      她要陪他去看医生,那就去。
      大医院的预约,有些要排上几个月才有号。许榆林出发前找的内部人打听,约了个口碑很好的私人心理咨询所。
      给他看诊的是个英国人,许榆林不想让她发现秘密,就说:“你带着岁岁在外面等我,好不好?”
      原先周培霖答应他的,是陪他一起见医生,但明显那样不适合岁岁在场,现在没有可靠的人可以帮忙照看她,只能这样安排。
      她抱抱他,好生安慰:“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不要想太多。”
      “好。”
      许榆林趁她放开前,抓紧时间回抱了一下,然后亲亲岁岁的额头,对周培霖笑笑,进了诊室。
      布朗医生的秘书走过来,客气地问她需不需要咖啡。
      周培霖摇头,说:“谢谢,不用了。”
      她原先偶尔喝,现在是完全戒了,内分泌本就不太正常,还是注意下比较好。
      秘书坐回位置上继续工作。
      周培霖抱着岁岁,一直盯着内室的门。
      心理咨询室的隔音要求肯定是最高的,她完全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动静。治疗过程比她想象的要快,很快,医生和许榆林一起走出来。
      两人握手之后说了些话,周培霖英语水平停留在四级,还略有退化。他们说的大部分是不常见的单词,她能听懂的只是极少数,所以完全云里雾里。
      布朗医生绅士地朝她见礼,周培霖不懂西方礼仪,只能笑着点头回应。
      许榆林过来接过岁岁,和她说:“我们回去吧。”

      这种隐秘的事,她没打算在外面和他讨论,因此回了酒店,他准备说也被她拦了。
      中午稍微休息,她们又带岁岁开始探索地图。
      早上起床后,反正和布朗医生约的是10点半,时间充裕,他们就带着行李先住到了离这间咨询室不远的酒店。
      这里离雍和宫近,考虑到岁岁这样的孩子对雍和宫可能兴致不高,人又多。这里只是走马观花走一遍,重点留在自然博物馆。
      旅游是个体力活,尤其是人多的城市,还要一百分用心护着娃。
      所以从自然博物馆回来,许榆林坚决不同意她再安排行程,隔天一家三口就窝在这家亲子主题的酒店里休息。
      岁岁玩,他俩歇着闲聊。
      许榆林几次要提治疗的事,周培霖只问什么时候复诊,不许他说别的。
      “我们回去之前再去一趟就好了。”
      “好。”
      “晚上和我朋友见一见好不好?去蹭个饭。”
      难得他这样说,周培霖笑着应了。
      她看岁岁正在那高高兴兴玩星星滑梯,没往这边看,就凑到他耳边问:“那个粟东,他不是那个吧。”
      她问完就退开,许榆林学着她的,凑到她耳边回答:“不是。他初恋死了,说起来和我有些关系,所以后来乐队散了。”
      ……
      以他的人品,肯定做不出挖墙角这样的事,那是怎么个有关系法?
      八卦心痒痒的,她干脆贴着他坐了,继续问:“怎么回事,能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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