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社恐袭击小镇居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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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戏幕后。
眼看着投影中的苻煦开始鬼鬼祟祟地跟踪金发男人，系统抓着机会冒出头。
“你看你看！他刚才那心虚的表情、苍白的狡辩也就算了，现在这是干什么呢？！”
系统鸡蛋里面挑骨头，“今天敢跟踪别人，明天就敢出……啊！”
系统被无形的力量一个暴扣，捂住头顶惨叫出声。
釴影冷着脸分给它半个眼神，脸上明晃晃地写着两个字——“滚开”。
“……切，真恩爱啊～～～”系统嘁嘁喳喳地滚了。
游戏中。
苻煦就那么一路跟着金发男人，跨过木桥，去到了所谓的隔壁岛。
其实就只是隔了条小河，两座岛离一分为二就差解体了，目测大概还需要经历几千万年的大陆漂移。
苻煦翻了个白眼，继续偷偷摸摸地跟着金发男人，他倒也不是想做什么，只是想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而已。
他很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但观众们可不清楚。
[这是在干啥？]
[不知道，感觉像人贩子……]
[居然没有人发现吗？藏得还挺好的]
[好专业啊，说没干过一些职业我是不信的。]
跟踪也是一门技术，苻煦一看就很有技术。
他在金发男人屁股后面跟了一整天。
男人买鱼他唠磕、男人吃饭他发呆、男人喝酒他睡觉、男人走路他尾随。
不知道的以为苻煦是个私生饭呢一天24小时寸步不离地跟着人家。
直到日近黄昏，苻煦注视着金发男人进了一栋百分之二百是他家的房子，总算松了一口气。
终于回家了，这个人。
苻煦会撬锁，但他没有私闯民宅的想法，毕竟太不礼貌了，很不友好。
所以他只是斜斜地倚靠在墙上，也不知在等待什么。
夜幕降临后，苻煦等待的东西很快出现。
一只鱼人从阴影中出现，它畸形丑陋的身影倒映在窗边，随后窗户被打开，它也悄然无声地来到地面上。
刚走两步的鱼人敏锐地捕捉到人类的气息，万分兴奋地张大了鱼嘴转身看过来，结果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的苻煦。
对方一挑眉，冲它抬起手："嗨，晚上好？"
鱼人：……（石化）
昨天晚上的痛苦还历历在目，鱼人悻悻地闭上嘴巴，用跟企鹅一样的姿势转过身离开了，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姿态。
"哒哒哒……"
"哒哒哒…!"
"哒哒哒！"
"喂你跑什么啊？！"
身后人类的气息越来越近、愈来愈浓郁，鱼人的脚步不自觉地加快，苻煦尾随的脚步也不得不加快。
然后一鱼一人就这样一前一后地跑了起来。
在夜晚伸手不见五指、完全没有旁人的街道中上演追逐战。
［它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好消息，是追逐战；坏消息，角色反了。]
［我甚至觉得这鱼人跑步的样子好好笑，我也疯了吗？]
［人之常情。]
［恰恰相反。]
［可以理解。]
［实则不然。］
有一说一，鱼人的身躯又肥胖又高大，鱼尾还贼长，它虽然有腿，不像企鹅只有脚，跑起步来会左右摇摆得跟不倒翁似的，可是这反而让它跑步的姿势比起企鹅来更好笑了。
因为身体无法前倾，所以得像高抬腿一样把双腿提高再往前跨出去，有点像某名著的翻拍电视剧里那只刚从山底下刑满释放洗澡时撒欢的猴子。
不，是非常像。
苻煦追在它身后，一产生联想就没忍住笑了出来。
"噗…！哈哈哈——！"
听到笑声的鱼人瞬间跑得更快了，脚下都要磨出火星子了。
死腿快跑啊！这个人类怎么这么能追啊？！跑这么快他才是怪物吧！！！
［苻煦你很诡异知道吗？]
［为什么会有人类不借助道具就能跑得比鬼怪还快…？]
［此男不似人类。]
［离神还有一段距离，但离人已经很远了。]
鱼人紧赶慢赶终于还是在苻煦追上它之前跑到了海边，它有如获得救赎一般往海水里"扑通！"一跃，被海浪卷走，回归了大海的怀抱，成功在苻煦手下逃出生天。
"呼，真能跑。一条鱼跑那么快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它。"
苻煦刹车，停在海滩上，望向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
海水翻涌的轰鸣声比起白天时响亮多了，在耳边炸开，回荡在天地之间。
苻煦的大脑运转两秒后停止运作，他迈开步伐，在这样一个如此普通平常的晚上，跳海了。
弹幕懵圈，人好好的，怎么突然想不开自杀了？一看他27的san值，算了这人干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苻煦一般是不会淹死的——除非他一直在水里呼吸把肺里灌满水。
因此他只要憋好气，不在水里呼吸就可以长久地待在水里活着。
长生种是无敌的。这就是苻煦底气和自信。
他在深绿发黑的海水中下潜，与岸边的距离越来越远。
不断有鱼群游过苻煦的身边，四周环境黑暗一片，夜晚的海面之下不止暗潮汹涌，仅有的暗沉的月光也难以穿透海水照进来，就连他也只能堪堪看清周身方圆十米以内的景象。
游荡的鱼种类繁多，杜弓鱼占了大部分，并且不论美丑，它们都有一个致命的共同点——腥臭。
整片海域的水里都散发出难以言喻的味道，苻煦就算不呼吸也能感觉到那股味在往自己鼻子里钻。
这很可怕。
下来泡几秒人都被腌入味了！
苻煦咬牙切齿几秒，还是决定再坚持一下。
他一路游来都没有瞧见一条人鱼或是鱼人，只有纯粹的鱼。
那么那些人鱼、鱼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差不多游了快十分钟，苻煦觉得自己都要游出副本边界了，他突然察觉到前方一股强劲的气息扑面而来。
苻煦此时是多么希望自己没有嗅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气味啊？
非要用人类贫瘠的语言来形容它的话，那就是一双包浆了的陈年臭袜子加几个烂掉的臭鸡蛋一同泡进了百分百变质的牛奶里然后密封发酵了九九八十一天。
没等苻煦伤春悲秋难过自己的悲惨遭遇，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他不动声色地凝神静气，更加彻底收敛起自己的气息。
现在不太方便塔塔开，苻煦不想让自己再变得更臭。
鱼的视力不好，苻煦不发出动静的话是不可能被发现的。
这种近距离直面鱼怪的事情也只有苻煦能做到了，不是说别的玩家没这个胆子，而是普通人类没有办法在不借助道具的情况下完全隐蔽自己的气息。
且不说一个隐身道具价格昂贵，谁会把道具浪费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上呢？
0成本玩家·苻煦轻飘飘地在水中游过，看清那团黑影时脸上的表情凝固。
那确实是一条鱼没错，但又不完全只是“一条鱼”。
它的身躯由成千上万的腐烂的杜弓鱼、人鱼和鱼人共同构成。
这些发烂发臭的鱼、人鱼、鱼人即使露出森森白骨也还活着，被一种无形的引力黏连在一块，组合成为了一条超大号的杜弓鱼。
大鱼拥有自己的生命，它身上的小鱼也拥有自己的生命。
黏连在大鱼身上的小鱼们一直不断地扭曲着、挣扎着，张大嘴巴无声地嘶吼着。
大鱼一边拖动着它巨大却并不笨拙，反而很灵活的身体，一边张开血盆大口吞噬着海水中的杜弓鱼。
它不吃别的鱼类，只吃杜弓鱼。
在它吞噬了一部分杜弓鱼的同时，它身体上也脱落了一部分杜弓鱼。
脱落的那一块部分很快长出了它新鲜吃下的杜弓鱼。
脱落下来获得自由的是纯鱼类，个个开始撒欢游窜，有些倒霉蛋又被大鱼吃下，有些则游得远远的逃过一劫。
人鱼和鱼人只能被困在大鱼身上，即使再奋力挣扎也无法靠近自由一步。
就是这样，陷入无尽的循环里。
所以…其实整片海域的杜弓鱼都是……这个大家伙身上脱落下来的零碎碎片？
苻煦一言难尽地看着大型活尸鱼。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
原来说的是这个啊。
…………
东方既白，耀日未升，天色微亮，是为“白夜”。
海中的杜弓鱼三三两两、断断续续、稀稀拉拉地上岸。
与在海里截然相反，只有人鱼、鱼人，并没有纯种的鱼类。
它们一律变为人类，麻木而僵直地走了几步后，逐渐适应，变得和正常人类别无二致。
人们自然地开始谈笑风生，从出海捕鱼聊到自己的家庭，有说有笑地回到镇上。
这一幕都被靠在礁石后的苻煦看得一清二楚。
他回到金发男人的住处，发现那里的主人果然变了，不再是金发男人，现在是一个栗色卷发的中年大叔打开门进去了屋内。
“哈，人就是鱼，鱼就是人。这里除了鱼，只有鱼。”
苻煦轻笑着，念叨着，肚子里开始冒坏水。
“人们不知道自己是鱼，鱼儿也不知道自己是人……”
[我现在已经不把苻煦当人看了。]
[我也是，他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怪物吧！哪有正常人能在海里待一晚上的！还离得那么近都没被鱼怪发现吃掉！]
[有点恐怖了……]
[他现在这个表情肯定又在打坏主意]
在打坏主意的苻煦在街道上找了个视野开阔、人来人往的地方，搬出一个马扎靠墙坐下，如同退了休的老大爷一样，悠闲地开始看风景、晒太阳。
观众们：……？
不理解但你高兴就好。
苻煦闲着没事，总觉得手上少了点什么东西。
忽然他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动，一根只有几十厘米，上面有着繁复花纹的古铜色短棍就出见在了他手里。
苻煦看着棍子笑了笑，拿在手中心情很好地转了起来。
弹幕闪过一片问号：
［这是个什么？棍子？]
［好短的棍子，是什么道具吗？]
［看起来很牛的样子，苻煦从哪儿得到这东西的？]
［没见过，商城里也没有卖的］
［那还能是他第一个本产出的？他第一个副本什么道具都没拿到啊。]
过了一会，观众们发现这好像就只是苻煦的玩物：
［不是，既然不用他把道具拿出来干嘛？]
［耍着玩（确定jpg.）]
［疯了吗？把道具当玩具，这是生怕别人不来抢啊］
［前面的，苻煦他san值都只有27，当然是疯了。]
［我看以苻煦的武力值，别人也抢不过他吧？］
苻煦晒了大半个上午的太阳，终于停止摆烂，开始干活。
他从道具栏里取出几份鱼线，开始打结，将它们缠到一起，制作超长鱼线。
[他不会是……]
[想去钓BOSS吧……？]
[把BOSS钓上来对他有什么好处吗？？BOSS又不是离了水活不了了。]
[我觉得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摩苻煦，他肯定不是要去钓鱼。]
[你说得对。]
苻煦把整整四十份鱼线全部绑到一起后，捋了捋超长鱼线，满意地点点头，将其放回道具栏里，接着晒太阳了。
一天下来，他还能在晒太阳的过程中跟本地人，也就是NPC聊聊天，打打招呼，好不悠闲。
直到太阳将要落水，天色渐晚，家家户户都回家去了的时候，苻煦才从马扎上站起来。
做了一套扩胸运动，活动了一下筋骨后，他收好马扎，随机走到一户离他最近的屋子前，敲开了房门。
里面正在吃晚饭的人拉开门，疑惑道：“（翻译版）外乡人，你好？有什么事吗？”
苻煦笑眯眯地推开门，登门入室。
“当然有事了，社区送温暖。”
话音未落，他就一掌劈晕了对方。
苻煦找来一个装鱼的大麻袋，直接往晕过去的人身上一套，把人装了进去，绑好。
“哈哈，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苻煦嘻嘻哈哈地笑着把麻袋一丢，出门去找下一家。
受害者2号：“（翻译版）你好？啊…！”
屋里少了一个人，多了一个麻袋。
受害者3 4 5号是一家三口。
3号男主人：“（开门）外……”
被打晕。
4号女主人：“（唰地站起来）天呐！你……”
也晕了。
5号不谙世事的小孩一脸天真无邪地看着苻煦，苻煦朝他温柔一笑。
打晕。
小孩也没放过。
这个没有人性、不分男女老少的邪恶狼尾男把整座岛上，整个小镇，全副本上下一百多户人全部袭击了一遍。
把每家每户的每一个人全部打晕套进麻袋里绑起来。
“呼，还得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动手啊，全部一网打尽！”
苻煦自豪地给自己竖了一个大大的大拇指。
“我可太有耐心了，从早上一直等到黄昏。”
[你很骄傲是不是？]
[喂，110吗？这里有一个高危恐怖分子。]
[NPC：你到底要我们怎么做才能放过我们？]
[要是有狗，他连狗都不会放过的。]
[这回的意义呢？总不能还是因为好玩吧。]
[这目的性太强了，他绝对在打什么算盘。]
苻煦干完这一通，天色已暗，他向着海边进发，来到海滩上，抬手张望半晌，点点头。
“嗯…确实小了不少…果然还是有用的。”
他自言自语着打开了面板。
“鞭炮…这个在水里炸不起来，不行。”
“那就只能是……”
邪恶狼尾男把目光放到他之前买的几千份辣椒上，扯开嘴巴露出一个坏到极点的笑容。
他的手指在面板上轻点几下，然后，远处的海面上突兀地变出了一大坨辣椒，如同小山一般，“嘭！”地砸进了海里。
一开始就像石沉大海，什么动静也没有，但过了几秒，在海水表面渐渐泛起一丝丝辣椒化开的红色之后，海面底下的轰鸣声猛然大起来。
一个巨型黑影迅速逼近海岸，随即一下跃出海面，在海滩上坠机。
“哟！辣椒水好喝吗？”
苻煦吹了声口哨，笑嘻嘻地盯着地面上比起上一次见面小了不止一圈的“鲲”。
可不是吗？身体上少了几百条人鱼和鱼人呢，能不变小吗？
原本应该在夜晚回到海里，回到它身上的杜弓鱼们现在正被死死绑在一个个麻袋里，动弹不得呢。
“鲲”发出愤怒的嘶吼，骤然朝着站在它旁边看笑话的苻煦扑过来。
苻煦反应灵敏，嗖地闪身到一侧，躲开了BOSS的进攻，脸上始终挂着漫不经心地嘲笑。
鱼怪的行动在陆地上也没有受到丝毫的负面影响，灵活地扭过身体，鱼尾一甩，再次冲向苻煦。
苻煦从道具栏中取出鱼线一扯，一个侧滑从鱼怪高高跃起的身下穿过。
他不主动进攻，在鱼怪一次次的攻击下左躲右闪，手上紧紧攥着鱼线。
[你在干嘛呀？！把那棍子拿出来用啊！]
[前面你傻帽？那道具一看就很珍贵，哪能这么随便就用掉。]
[一般都是关键时候用来保命，现在这情况属实用不上。］
鱼怪的长尾一扫，在苻煦跳起来越过它的头顶、滑下它的脊背时突然变换方向，猝不及防地扇向正处于它身后的苻煦。
“砰！”
青年相比“鲲”来说弱小不堪的的身影霎时摔出去，狠狠砸进了远处的礁石群，碎石迸溅。
“哈……真狡猾，看来脑子还没烂掉。”
意料之外的，烟尘飞扬过后，礁石块中的苻煦毫发无损，身上仅仅只是轻微的擦伤。
他勾起嘴角轻嗤，放下挡在身前的双手，往后一撑，将自己卡在礁石里的身体拔出来。
苻煦将鱼线在手中绕了几圈，乍然动身，以一种快到难以置信的速度逼近了鱼怪，飞起一脚踹向鱼头。
“对待敌人要用这个力道才对！”
轰然一声巨响，一个庞然大物倒飞出去，狼狈倒地，在倒塌的碎石滩上翻滚了数圈才勉强停下来。
苻煦走近鱼怪的身边，一脚踩住它，拽着鱼线用力一扯，鱼怪顿时发出痛苦的哀嚎。
直播间的观众们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在刚才躲闪的过程中，苻煦手中的鱼线早就在“鲲”的身上绕了不知道多少圈，现在这么一扯，鱼线瞬间收紧，死死缠住了“鲲”庞大的身躯。
纤细坚韧的鱼线陷入“鲲”腐烂的肉中，它身上仅剩的杜弓鱼也在发出哀嚎。
苻煦把鱼线的另一端绑到礁石上，确保鱼怪不会再乱动弹后，来到它脑袋跟前，直接将手捅进了它的一只眼睛，插入它的大脑。
在鱼怪瞬间张大嘴巴，身体僵直后，他又将鲜血淋漓的手臂拔出来，走到鱼的尾端开始下一步动作。
他的动作熟练而利落，像在处理一条普通的鱼一样处理着鱼怪。
最后鱼怪的血被放干，彻底死去，完完全全变成了一滩烂肉。
[我在大润发杀了十年鱼，我的手早就和刀一样冰冷（？）]
[死了……？我靠BOSS又死了？！？！]
[他是没有痛觉吗？这是什么怪物……]
[这不是生存本吗……？玩家的任务是只要活过七天就可以了对吧？不用和BOSS正面刚的对吧？]
[但这个苻煦偏偏要去刚……还刚过了……]
[生存是指鬼怪吗？]
[好吓人……给我san值看掉两点，苻煦你这个精神污染源。]
“搞定了，现在是第几天，第四天晚上？”
苻煦神色轻松，捏爆了一颗身体清洁剂小水球。
“嗯，剩下三天可以悠闲度假了～”
苻煦用他清越的嗓音哼起歌，极度愉悦地回去睡觉了，路上顺便还拿出了早上那根小棍子开始接着转。
[衣角微脏。]
[…你刚才不用现在倒是用起来了？]
[这既不是道具也不是武器，是苻煦的玩物。（疲惫笑jpg.）]
[他哼歌还挺好听］
[你别说虽然这人平时神经兮兮的，但某些时候还蛮帅。]
[不愧是我粉的bking！男神好帅杀我呜呜……]
[……？这就粉上了？]
[死颜控……]
…………
BOSS死了，无形的引力消失不见，人们也不会再在夜晚变成鱼回到大海里了。
苻煦回到镇子上的民宿里，度过了相当悠闲自得的一个晚上，但在睡觉前，他总感觉自己忘了什么东西……
次日一早，他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只见大堂里只有三个人，还都是老玩家。
听到苻煦下楼的动静后，他们齐刷刷地朝他看过来。
苻煦：“…？人都去哪儿了？”
他注意到三人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回忆起来自己昨天干的事。
“哦！”苻煦一拍手，“在麻袋里绑着呢！”
三个人：……
苻煦昨天干的事太过兴师动众，想不被发现都难。
不过三个老玩家都不是蠢蛋，经过几天勤勤恳恳地探索后也知道人们在夜晚会变成鱼们，所以没人去解开麻袋。
副本进行到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他们可不会去主动作死，雪上加霜。
“你到底干了什么？”一个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嗯？没干什么啊。”苻煦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掰着手指头，把这几天的事情罗列了一遍。
说到“鲲”时，三个人齐齐开口：“什么？！你说BOSS已经死了？！！！”
“昂。”苻煦一脸无辜地眨眨眼。
三人对视一眼，想起前几天那个在苻煦手下毫无还手之力、被一击毙命的老玩家，纵使再难以相信，千言万语也只能硬生生堵在喉咙里。
“你、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我在排行榜上从来没见过你的脸？你是哪个隐藏大佬吗？”
“我叫苻煦，你没见过我很正常。”苻煦偏头微笑，“因为我是新手，这是我的第二个副本。”
正在思考“苻煦”是哪个名不见经传的大佬的三人：裂开jpg.
…………
苻煦在副本里混够了三天，判定通关成功，其余三人托他的福，也平安无事地活到了最后，大赚了一笔积分。
结算界面。
苻煦确认退出后，却并没有像上回一样陷入沉眠。
眼前频闪几瞬后，四周陡然变了样。
还是宇宙，但是不同的宇宙，星河要更加灿烂，并且没有数据流的纷扰。
在璀璨的尽头，苻煦清晰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
“釴影！"
他欢快地跑过去，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
“啊——我都10天没见到你了！我好想你。QAQ”
釴影搭上他的肩膀，不动声色地将人拉近了一点："按你那边的时间算，其实只有两天。距离上次梦见我，你才睡了两觉。"
"我不管——，梦里的时间也要算。"
苻煦懒散地拉长音调，整个人挂到钱影身上。
"我要抱、要亲，要把这10天欠的都补回来。"
釴影无声地笑了下，抱紧他："好吧，依你。"
两人顺势坐到了无形的平面上，釴影俯身，苻煦却突然醒悟地拦下他："等一下！"
"嗯？"
釴影那张昳丽无瑕的脸上适时地流露出一丝疑惑。
苻煦抬起手臂东嗅嗅西闻闻，扭头："釴影，我身上有鱼腥味吗？"
釴影失笑：“没有。”他捧起苻煦的脸亲了一口，“你身上干干净净的。”
"嗯，那就好。"
苻煦放心地靠回釴影身上，十分自然地对着他的侧脸一亲，"釴影，这个副本第一天跟我弹琴的是不是你？"
"是我。"釴影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好哇。"苻煦一脸兴师问罪，"你明知道我想你了，但就给了我一个背影，而且只弹了一首曲子就没了，你故意吊我是不是？"
釴影用他那张美得勾魂摄魄、不可方物的脸冲苻煦轻笑一下："冤枉啊，要是再多弹一会儿，你的san值可就清零了。我怎么忍心将我心爱的阿煦留在副本里呢？"
"没关系呀，反正都是梦。"
苻煦躺倒在釴影腿上，凭空变出一柄小刀，慢条斯理地划开手心的皮肉，又眼见着绽开的伤口愈合。
他移开手掌，露出上方被挡住的釴影的脸，釴影正专注地盯着他看，于是他也朝釴影大大咧咧地展示完好无损的手心。
“你看，在梦里跟在现实是不一样的，没有血肉重塑的感觉，因为我本身没有受伤。一切都是假的……”
说到这里，苻煦的声音蓦地消失了。
他愣愣地仰望着釴影，脸上的笑逐渐消失。
"釴影……"
苻煦悬在半空的手被一把握住，釴影弯下腰，发尾扫过苻煦的脸颊。
"我在这，阿煦。"
釴影垂眸敛眉，嘴角轻勾，"也不是所有感觉都没有。"
"由我赋予你的，你不是感受得到吗？"
"…哈，也是。"
苻煦咧开嘴角，反手插入釴影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那现在要不要来做点感觉更强烈的事，深化一下感受？"
釴影倾身："乐意效劳。"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社恐袭击小镇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