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
精神力先一步到达办公楼里，确认走廊没人后，林渝走进办公楼。
刚才进来没有看到房间标识，他四处转了转，在走廊里看到很多上了锁的铁门。
精神力从门缝里溜进去转了圈，林渝诡异的陷入沉默。
这些房间里放了很多的机械设备，以及刑罚装置。像误入了什么刑侦片场。
他退回到“办公区”，随意挑选一个房间，林渝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推开房间门走了进去。
屋里只有一个柜子和一张办公桌，杂乱的堆放了各色文件，最上面放着没写完的工作记录。
旁边的垃圾桶里堆满了纸屑，上面挂着黏糊糊的液体。
林渝嫌弃地绕过垃圾桶，翻看办公桌上的工作记录。
【星历1877年5月30日，贝尔未完成分拣任务，已植入钢钉，累计1分。】
【星历1877年5月29日，雪莱休息时间过长，已切除鞘翅，累计3分。】
【星历1877年5月28日，艾迪已退休，需要重新招人。】
……
【星历1877年5月26日，艾迪未完成分拣任务，已植入C29，累计5分。】
林渝盯着被撕掉的一页发呆，他看了看垃圾桶，犹豫片刻，放弃了翻找。
不用想也知道，艾迪不可能是正常退休的。累计5分会植入C29？C29应该就是关键了。至于27日发生了什么，只是导火索而已，所以不翻垃圾桶也是可以的。
林渝把记录册放好，打开柜子，从随意堆放的工作手册中抽出一本，走了出去。
他打开对面的房间走进去，不一会儿，走廊中传来脚步声。
“弗格斯这个没用的东西！又给我塞个垃圾货色，都没收割价值，真不知道招进来干嘛！本来积分就不够……”
走廊里的声音渐行渐远，林渝淡定地翻开工作手册。
如果没猜错，外面的人说的应该是自己。就是不知道他口中的积分和记录的是不是一样的。
【分拣工工作细则：
1、每人每天拆分20个A级器械，5个高危器械。
2、工作时间为5:00—20:00，工作期间离岗时间不得超过半小时。
3、未经允许，不得私自离开都野州垃圾分拣站。
4、……】
除了严苛的工作时间和工作内容，没有关于“收割”的条款，看来得找到关于刑罚的东西。
林渝翻看好几遍，确认手册上没有一点刑罚相关的内容。
他将手册放到一边，打开清洁机器人。这是个杂物间，放着各种清洁工具。林渝挑了一块相对干净的区域，用手册垫着坐下，将精神力挂在清洁机器人身上，跟着一块出去了。
周遭目光不断，好在没人再上来搭话，诺克斯旁若无人地往4组走。
虽然不知道4组的具体位置，那么大罐的止疼剂总看得到，想来4组是跟垃圾车上的违禁药有关的。不过猜错了也没关系，随机应变就好。
走到止疼剂的玻璃罐前站定，诺克斯皱着眉看着止疼剂，不时叹口气。
旁边的人瞥了诺克斯好几眼，最终按耐不住上前问：“特殊能源有什么问题吗？”
特殊能源？
诺克斯垂眸，藏起眼中的情绪，为难道：“这个不太好说。哎，这批能源……算了，你们分装的时候一点要小心啊。”
“啊？这，到底怎么了？”那人小声说，“不会是质量问题吧？为什么要分装小心啊？会出事吗？”
诺克斯叹口气，给他一个“你懂得”的眼神，配合地小声问：“这批还剩多少？”
那人倒吸一口冷气：“还没怎么用呢啊！这可怎么办？”
“哎，”诺克斯凑近他小声说，“我偷偷告诉你，其实我今天就是来修设备的。丘奇能源那边让我过来加固一下分装设备，免得真出什么事。
“可是我刚看了一下，这根本没法修！”
“那怎么办啊？我们去告诉组长吧。”
诺克斯拦住他，生气道：“你怎么回事？你以为组长不知道吗？我好心告诉你，是想让你小心点。你怎么反手就卖我呢？”
那人愣住了，呐呐道：“这，我以为……”
诺克斯摇摇头，准备离开。
那人拦住诺克斯：“你等一下，都是哪几种能源出问题了啊？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诺克斯压下心底的喜色，佯装生气：“你刚才都想着卖我了，我可不敢再跟你说了。”
那人急了：“不是，我刚才不知道的，我真的不会卖你的，你就偷偷告诉我吧。”
诺克斯：“我可不能告诉你，你赶紧回去干活。我还得去检查其他设备呢。”
那人福如心至：“要不我带你去看吧，你们丘奇能源的人不熟悉这里，万一哪个漏了没检查怎么办？”
诺克斯顺坡下驴：“我可什么都没说，只是去工作的。”
那人听懂了诺克斯的弦外之音，感激道：“当然，这也是分内之事，我什么都没听见。我给你带路。”
那人说：“你看看，这慌乱之下，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鲁斯，这边走。”
诺克斯：“我叫多拉。”
诺克斯跟在鲁斯身后，走到一个装有蓝色液体的玻璃罐前。比止疼剂的罐子略小。
鲁斯说：“这批的A690还没动，你看需不需要维修啊？”
诺克斯没说话，思索着怎么拿走点样品。
鲁斯以为诺克斯的沉默是默认，他捂住胸口深呼吸：“A690很危险吗？我明天是要来分装A690的！”
诺克斯：“应该问题不大，要不你试着取一点，我看看。”
鲁斯犹豫：“这，不按工作内容来是要被处罚的。”
“那算了，想来还能再坚持一会，应该不至于明天就出事。”
诺克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人用，我也不好分辨的。既然你们有规定，那还是算了吧。”
鲁斯脸色不断变幻，他咬着牙小声问：“你需要多少才能看出来啊？”
诺克斯精神一震，小声回答道：“一点就行，绝对不超过正常损耗。”
看鲁斯还在犹豫，诺克斯继续蛊惑：“取出来的这点东西，我可以帮忙带出去，绝对查不到你头上。”
鲁斯问：“真的只要一点点吗？不超过正常损耗吗？”
“当然，我干嘛要骗你呢？”
鲁斯心一横，找来了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点。
他问：“怎么样？看出来了吗？”
诺克斯接过他手中的塑料袋说：“放心，这个还算平稳，不会出事的。”
鲁斯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诺克斯问：“那你还去不去其他能源那儿了？”
鲁斯眼神闪躲，他未来几天都会在这儿工作，说不定过几天，这批有问题的能源就都用完了。
诺克斯看出了他的不愿意，脑中念头纷杂，他说：“这些能源，一共有3批。”
鲁斯惊呼：“什么？3批？怎么这么多有…的？”
诺克斯语气随意：“不然也不会派我来了。”
鲁斯咬着牙说：“我带你去其他地方。”
诺克斯如法炮制，拿到了其他两种样品。黄色的B525和黑色的S1，倒是方便区分。
将S1递给诺克斯后，鲁斯变了脸色，他焦急的说：“我得赶紧回去了，今天的休息时间用完了，再不回去就完蛋了。你自己走吧，我就不送你了。”
说完不等诺克斯反应，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诺克斯将三个样品收好，走到另一间更衣室里，脱下工作服，从窗户上爬了出去。
刚一落地，脖子里的芯片开始发烫。不过片刻，芯片像哑火的炮仗，灼伤感消失。诺克斯抬手敷在脖子上，他确定刚才不是幻觉，芯片怎么会发烫？
总不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存在感。
诺克斯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向办公楼的方向走去。
现在还不是取出来的时候。
颈间包裹着芯片的精神力不断缠绕，压下了芯片的异常。
清洁机器人回程，林渝收回了挂在上面的精神力。
自己出来大约半个小时了，看来垃圾站里的休息时间是一致的。
林渝走出杂物间，上了二楼。
弗格斯一直在他房间，没机会进去，到不如去二楼看看。
在杂物室的这段时间里，林渝把顺来的工作手册仔细翻看了一遍。
都野州垃圾分拣站共有一名站长，三名副站长。共分五个工种，保卫处、装配工、清洁工、分拣工、能源分装工。垃圾站的所有能源由“丘奇能源”提供。
弗格斯是副站长中的一个，看样子分管清洁工和分拣工。
丘奇能源？很耳熟的名字。没记错的话，有克莱因家族的注资。
林渝放出精神力，慢条斯理地走上楼。
二楼同样没有标识牌，用精神力粗略一看，没有找到带锁的铁门，看起来没有刑罚室。
林渝随意推开一间没人的房间，屋主人像是有强迫症，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随意翻开一份文件，看清上的字后，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上面写着“播种名单（待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