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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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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侦探的要价真可怕呀。”媒婆曾丽用红唇对燕黛说。
燕黛瞧着风凉长亭上的花藤,前天他们一家人和警理司用下午茶的祥和氛围还历历在目,今天换成她和曾丽了。
“什么侦探?”她看了眼小径,许越应该不会过来的。
曾丽看出她的心思,说:“是你想的那种调查人品的侦探。”
“你请侦探了?”燕黛问,“调查那个家里做珠宝的男人?”
“我可信不过那些张口就是报销报销的侦探。”曾丽动动眉毛,“你们家不刚好有个可以做调查的人嘛。”
“谁啊?”燕黛问。
“那个警理司呀,你刚才不是说他前天还来这里下午茶。”
“那不行。”燕黛笑着,“他跟宝铃的事还在后头呢,再说了他是警理司又不是那种侦探,拜托他做这种事不妥当。”
“那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葬礼那天我给赵雪英出主意让她去拜托警理司看看,结果被冷漠拒绝了。”曾丽说。
“砚修这孩子只是表面看起来冷冷的,实际上很好说话的。”
“哟。”曾丽挤眉弄眼的。
“我正要告诉你呢。”燕黛有点小得意,“那天傅砚修还专门要宝铃给他做个铃铛他好挂在卧室里,这就是他给出的喜欢宝铃的信号吧,后来临睡前我去看傅砚修是提的什么礼品来的,一看,全是金子。”
“你们家宝铃岂不是好事又近了?”曾丽笑道。
燕黛想到阳朗,说:“还是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顺其自然顺其自然。”
“逝者已逝,况且他也会希望宝铃能幸福的,他是个好孩子。”曾丽说的是阳朗。
“哎哟。”燕黛苦脸,“这倒是让我更愧疚了。”
“好了,我现在告诉你一件事,还是关于侦探的。”曾丽说,“我那个朋友,赵雪英你知道吧?”
“你朋友多了去了。”
“她最近因为她老公不回家的事都瘦得很了,她请两个侦探帮忙找她老公,这两个侦探呢性格完全相反,一个话多一个话少,知道彼此的存在之后起初暗暗较劲,后来人找不到就互相甩锅,说对方为了钱怎么怎么妨碍自己之类的,她花了不少钱了,可一点用没有。我想想,五天两天又两天的,她老公九天没回家了。”
“是不是公司派出差了?怎么样都联系不到吗?”燕黛皱眉。
“公司里说没这回事呀,老板也很纳闷呢。”太阳到云里,曾丽的红唇灰黯了些,“我本想今天除了跟你说宝凤的事,也拜托你帮忙请请警理司的,你跟警理司不是有层关系在嘛。”
“九天没回家啊。”燕黛掩嘴说,“不会是出轨了吧?”
“男人出轨倒常见,关键是没必要一声不吭也这么久不回家呀,你想想看,那些出轨的男人是不是起码会给家里的老婆说几句打消怀疑?”
“这可不好说了,说不定跟小三去哪里旅游度假了,那个小三偏不让他联系家里呢,等他们旅游结束了也就回来提离婚了。”燕黛推测。
“关键是她的老公我也认识,读书的时候这男人品行就很好,婚后他们也过得很安稳,还有个学习很好的女儿呢,不至于出轨。”曾丽说,“我看很有可能是被绑架了。”
“很有钱?”燕黛问。
“有钱,两口子会赚也会存。”
“那这也算得上严重了。”燕黛说。
曾丽的手盖上她的手:“所以你能帮忙请动警理司的话就好了,我介绍给宝凤的那个男人,我想好了,我亲自去好好的调查一下私生活方面。”
“可不一定能请动呢。”燕黛为难。
“请不动也没关系,但他要对宝铃是真心的话,不会忽略你的拜托吧?不也刚好打探他一下吗?不真心的人就叫他别接近我们宝铃了。”曾丽说。
燕黛被说动了,送走曾丽后,在小书房里徘徊,时不时看一眼桌上的电话。
许越推开房门,“那个媒婆走了?”
“走了。”燕黛说。
“你们又说什么了?你又是笑又是愁眉苦脸的。”许越问,“是不是还说了宝凤的事?”
“哎呀你出去。”燕黛说。
“你要给谁打电话?”许越问。
“我想给傅砚修打电话感谢感谢,前天你打了电话我还没打。”燕黛撒谎。
“你别一个人想得美了,说到底警理司那个时候保护我们宝铃也是应该的,人送你点金子你又不是买不起,还开心成那样。”许越说。
燕黛走到门口板着脸关门,许越后退一步说:“那个媒婆给宝凤介绍的男人没调查清底细前是绝对不行的。”
“知道了。”燕黛关上了门,“真烦人呢。”
和许越这么说一通后,燕黛也没东想西想了,拨通了警理司处的电话。
“喂,这里是警理司处,我是助手小吕。”
“小吕啊,你们警理司忙吗?我有点事想拜托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电话那边的燕黛说。
小吕前天晚上也接了许家打来的电话,那时是许越打的,说礼品太贵重了不能收,被他给圆过去了。
警理司正站在廊下看风铃呢,小吕说:“什么事你可以先告诉我,我再转告给他。”
“我有个朋友的老公九天没回家了,怕是被绑架了,不知道警理司能不能帮忙搜寻一下。”
“好,我去告诉警理司。”小吕要挂电话,燕黛忙说:“小吕,要是警理司答应了的话就明天到我这里来,我跟他详说。”
“好。”小吕挂了电话来找傅砚修。
风吹铃动,声响如跳跃的光圈色彩缤纷,傅砚修沉一张脸盯着其中一个,好像要把风铃吞到腹中。
“警理司。”小吕走到他跟前,“刚才许宝铃的,”
傅砚修看了去。
“妈妈打来电话,说是有个朋友的老公九天没回家,疑似被绑架,想请你帮忙查一下。”
“接到了绑架电话或者信?”傅砚修问。
“估计没有,只是因为九天没回家联系不上所以怀疑的吧。”小吕说,“许宝铃的妈妈还说,你要是答应的话明天就去她那里详谈。”
“小吕。”傅砚修抱了双臂,“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小吕低了点儿头。
“新助手的事,我看你还没跟许宝铃说吧?”
“原来这事啊。”小吕解释,“警理司,这件事我一直放在心上的,但是找不到机会跟许宝铃说啊。”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许家。”傅砚修说。
“警理司这是答应帮忙查了?”
“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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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燕黛领着家里的女佣忙活,许越见了问:“那个媒婆又要来?”
“你别看不起媒婆,她也是一番好心希望我们家的孩子好。”燕黛说。
无奈的许越不多说什么,出门了。
燕黛心想,傅砚修到底会不会来呢。
下午两点,日头最烈的时候,有人来了,许宝铛坐在榻榻米上吃冰棍,窗子大开着,听到脚步声望去,一个长得很俊的高个男人,不是警理司还能有谁。
“警理司,你找谁啊?”许宝铛高声问,“我哥?”
“你妈妈在吧?警理司是受你妈妈的邀请。”跟在傅砚修后面的小吕说。
“在的。”许宝铛说。
今天许宝凤许越都不在,许宝铛上课,许宝儿又在上那令她讨厌的古琴课,许宝铃在自己的书房里看书。
燕黛带傅砚修到会客室,说:“今天很热吧,喝茶还是冷饮?”
“冷饮。”傅砚修说。
“茶。”小吕同时也说。
“正好我两个都准备了。”燕黛说,“你们先坐着,我去叫宝铃来先陪你们说说话,我那个朋友也马上到了,等她到了我们再谈那件事。”
“好的。”小吕说。
燕黛先到宝铃的书房前敲门,听到宝铃出声开门走进,说:“警理司来了,在会客室,你顺便去把做好的风铃给他吧。”
“好。”许宝铃合上书,燕黛不放心地问:“你装在礼盒里了吗?”
“没有。”许宝铃说,“我没有礼盒。”
“我给你拿一个,你装到礼盒里再送去。”燕黛匆匆地走了。
许宝铃用水晶做的风铃,水晶有这么几种颜色,黄、紫、粉、绿、还有白色,整只风铃像手掌大小的一串葡萄,莹光闪烁,三节参差不齐的金属管做铃铛,声音动听。
小吕注意到傅砚修看许宝铃的眼神,起身说:“我出去吹吹风。”
许宝铃把礼盒的盖子放到桌上,抬眼和傅砚修对视,“警理司,你没有说你喜欢的样式,我做的风铃你看看合心意吗?”
“还行。”傅砚修捏住他项链上的小铃铛吊坠,“能不能换成你这颗铃铛?”
“不行的。”许宝铃说,“这是我们的铃佩,上面的铃铛不能随便取。”
“许宝铃,你还欠着我呢。”傅砚修看着他的脸,前世他的翅膀就是这样的漂亮,“我要是就想要你这颗铃铛呢?”
傅砚修的手指一松,小铃铛打回许宝铃的锁骨之间,他用手掌盖住铃铛,觉得这有些难办。
“不行?”
“这个……”许宝铃抿了抿唇。
“本来就还欠着我,现在又要再得罪我了?”
“警理司,有其他的小铃铛跟铃佩上的很像很像,我给你那个可以吗?”许宝铃问。
“不可以,就要你这个。”傅砚修勾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