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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天才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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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假期总是刚开始觉得会觉得会很长，什么事情都想拖一拖；中间一度玩心大野，该去完成事情因为玩心大大起而一拖再拖；后期才反应过来，怎么还有那么多没有完成的作业，可是时间已经不等人，只得匆匆忙忙潦潦草草来应付。
大战拖延症，很多人活到老，都还没有战胜。
安然是那种“先苦后甜”型人格，所以一般假期刚开始，她总是很自觉的先把作业完成，除了数学和物理，看到书的扉页就头大，对着书本相看两厌，也就只得拖延症泛滥，好在这两科目可以求助清野。
安然把数学作业应付了个七七八八，物理则是会的全写，不会的果断放弃，她已经决定了不难为自己，选择和物理和平分手，结果就是物理作业本上，安然的字迹星星点点洒落在卷子上，其它基本原样返厂。
经过了一个假期的恢复，安然的胳膊基本痊愈，医生嘱托短期内不要进行太过剧烈的活动，基本的日常生活学习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挂了好久的石膏拆掉后，安然感觉整个人都是浑身轻松的舒爽了，先来了一套广播体操疏解这段时间被封印的身体。
高二开学，班里第一个大新闻就是李春转学了。
在李老头宣布完这个消息后，，班里同学交头接耳嘁嘁喳喳小声地下党接头似的展开讨论，显然大家都被这个消息给炸了一胡，想开又没完全想开。
第二个消息就是他们要进行一次开学考试，作为接下来文理分科的参考，给老师也是给同学们自己。
这一个消息让散漫了一个暑假还没有收心的同学们顿时蔫头巴脑，兴味索然，大概全天下的学生最讨厌听到的字眼便是“考试”二字了。
在这之前，安然先进行了上学期的补考，结果惨淡，经过了一个假期后，有许多需要记忆力的知识遗忘严重。
学校的公告栏里，他们的学长许昕和沈可乐纷纷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被同一所优秀大学录取了，相比进入大学后也会是让人艳羡的高颜值学霸CP。
开学考试小规模举行，只是各班老师们自己监考，同学们内部自己的一个检测，监考老师对一些小声交头接耳试图抄袭的同学只是“咳嗽”几声给出警告，并没有实质性抓捕“案犯现场”，导致整个教室里时不时苍蝇嗡嗡响，地下“老鼠”横行霸道。
刚刚进行过补考的安然，反而像是提前被打开了水龙头放过污水后流出的都是清水，发挥的反而不错，她总是在这种大事小情的关键节点上能有一个不错的发挥，属实是欧皇附体锦鲤体质了。
高一八班同样状况惨烈，英语老师多次对个别同学敲桌子警告，被敲桌子的同学对着老师一脸谄媚的讨好加痛改前非的表情，待老师转头离开后依旧道貌岸然我行我素。
安然对物理基本已经半放弃状态，在和物理进行了多年的艰难抗战后，她已经很明白自己不是那块料，就等分科后的彻底分手。对于数学她还是依旧缠缠绵绵到天涯的死挨着不放弃，是无法放弃后的坦然接受。
夏丽丽文理均衡，所以分科对于她来说是一次艰难抉择，不管选文还是选理她都可以又同时都不拔尖。
清野毫无疑问是要与理科过下去的，这在很多年前他已经清楚，只要自己应付好“英格力士”，正常情况下学业前途会称心如意。
成绩出来后，老师们先让学生自己填报选择自己要选择的方向。
安然为即将摆物理死老头而欢欣雀跃，清野知道安然必会选择文科，这在他而言一开始就清楚，却还是有点隐隐的分别之感，这一点小小的心思他藏在心里无法言表，少年人早早的在心里体会了一番“分科生离”的苦楚。
他把这一点微不足道的心思隐藏的很好，外人几无察觉，他一向擅长藏隐自己。
很久之后他才明白，这样的“生离”在人生长河里是多么的轻如鸿毛，只是当时枉然在他心里重如泰山。
分科完成的同时也完成了再一次的分班，野明清痛快在清野的分科选择表上签字，清野顺利进入高二一班理科重点班。在完成文理分科后，单计文科成绩安然顺利进入了文科重点班高一三班，和夏花成为了同班同学。
邱野作为高一以来就是风云人物，依旧在高二一班“横行霸道”，分班没多久就在高一三班制造了一个大新闻，给班花夏花送了一束大大的玫瑰花，那束玫瑰花太过抢眼，就差把“宣誓主权”直接写在高一三班所有人的脑门上了。
安然有时候觉得挺好笑的，那样一个自信的男生在所有事情上都自负的人，唯独面对感情却仿佛低到尘埃里般卑微。
在人生为数不多无法用金钱购买的东西里，感情应该可以排在前列。
所以再倔强不可一世的人，在面对感情面对自己真正喜欢的人时，也会变得没有自信起来。
三班有一部分以前的“土著”，听他们坊间传说高一早恋事情后邱野依旧屡教不改，根本不把老师们放在眼里，这给夏花造成很大的困扰，两人最近正在“闹分手”，邱野正在极力挽回，也有说他们一直没有确定恋人关系只能算是关系暧昧，夏花最近想跟邱野划清界限奈何邱野死缠烂打不放弃，总之刚开学，各种传言甚嚣尘上，成了年级内茶余饭后磕CP爱好者们八卦热点。
夏花和邱野的感情一直分分合合扑朔迷离，尽管看客众多也坎坷众多，那么多吃瓜群众八卦爱好者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故事版本，大家都不清楚他们这算是在一起呢还是没在一起呢，可能只有作为当事人的他们自己知道。
安然近距离接触夏花后，发现班花果然名不虚传，这何止是班花，这颜值精选校花都榜上有名的，172的身高比安然还要高4公分，肤若凝脂具象化的代表，不施粉黛依旧难以隐匿的美貌，脸上点缀了几个若隐若现的小雀斑都长得恰到好处。
生如夏花，再绚烂也不过如此。
那束玫瑰花在课间的时候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垃圾桶里，真真成了“尘埃里开出的美丽花朵”，三班“土著”们说，这是常态，三班的垃圾桶几乎每周都要开一次花。
不知道邱野，此刻是否觉得自己的花“死的”很静美？
在回家路上，安然和清野说着自己新班级的趣事，还说起了这垃圾桶开花事件。
“就是可惜了那花了，多好看呀就这么扔了。”安然慨叹道
“你也喜欢玫瑰花吗？”清野突然好奇的问。
“我呀，我没想过呢，我一般吧。不过我们小区里楼下绿化带有一大片蓝色的绣球花还挺好看的，名字还挺好听的叫——无尽夏。与玫瑰相比，我最喜欢的还是无尽夏。”安然状作思考的边想边回答，“花期很长，现在还没谢呢，你应该见过吧？”
“见过，很大一片。”清野回答，脑海里回想着那片花海的样子，同时默默在心里记下。
“你们班的清野，学习是不是很好？”安然想起了顺便问。
“还可以吧，第二名，在我后面。”清野故意特别强调似的加上后面四个字。
“哇，他学习这么好啊？长得帅学习还好。”安然发出感叹，“这么优秀的人都追不到我们班夏花，看来还是我们班花更厉害。”不知道安然是怎么得出了这么一个逻辑奇怪的结论。
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答，清野有点怏怏不悦，“可是我是第一名，我更厉害啊。”清野据理力争似的补充了一句。
“你厉害不是天经地义人尽皆知的事情吗？”安然很理所当然的说。
刚刚还锁眉低沉的人听到这句夸赞瞬间又晴空万里，“哦，原来我在你心里一直是很厉害的呀！？”清野喜笑颜开的似是疑问又似是只是重复安然的话。
这次安然忽略了清野的这句自恋的话语，没有再顺着他的话语继续，“我跟你说，我们班那个班花长得真的挺漂亮的，这么漂亮学习还好，可真让人羡慕，我要是男的我也喜欢她。”安然巴拉个不停的说着她们班这位班花，脸上的羡慕是真的。
“听说她家庭条件不是很好，平常看她穿着打扮很朴素简单，这么简单的衣服都能穿出她的美，足以见得脸好看的重要性。”安然又加重肯定了夏花的美貌。
“你也挺漂亮的”清野听她一直在夸赞别人，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是吗？哎呀谢谢你的肯定呀！”安然听到清野对自己的赞美喜笑颜开。
学生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没多久大家很快适应了自己的新班级的学习生活。
分班后夏丽丽和安然分开了，夏丽丽依旧在高一七班普通班，她的成绩在文科班普通班已经可以进入班级前列了，进重点班却堪堪差了几分。
她们俩班级在地理位置上变远后，只能通过社交软件消息来联系居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子天天黏在一起了。
安然在新班级暂时没有交到新朋友，旧朋友又分开了，在过了一周的新鲜期后便觉得索然无味了，她觉得可能高考之前的日子要一直这样无聊又孤独了。
一个普通的午后，高一三班下午第一节课语文课，李老头在上课之前带着一名新生进入教室。
这名同学长得，可真是——清新脱俗啊，安然第一个想到的是这个成语。
虽然见识过清野和邱野这样的男高帅哥，也耳闻目睹过许昕这样的学长级颜霸，但是把沈川流丢进这些人中，毫不逊色。清秀俊俏，有点前段时间某个偶像剧里校园男主角的感觉，眼睛有点小内双，气质高冷，遗世独立。
李老头让他给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绍。
“我叫沈川流。”那家伙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没拿正眼看人，眼神漂浮在半空不知何处，这气质这德性不输当年的清野，甚至有过之。
大家在听到名字后都在等接下来其它的信息，结果这货说了个“我叫沈川流”，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老师在讲台等了半分钟没有等到下文。
“好，大家欢迎新同学。”李老头带头鼓掌欢迎，班上想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这家伙一点都不尴尬，甚至是毫不在乎别人的态度，李老头站在讲台上倒是尴尬了一瞬。
尴尬的还有安然。
因为接下来，李老头把他安排给安然当同桌，安然内心是拒绝的，同样的冰块再来第二次，她可没有那么多热量去融化啊。
和新同桌一周了，说的话一个手数得过来，本来安然就觉得这日子够孤单寂寞冷的无聊了，结果又天天跟一冰块人同桌。
安然在好几次试图破冰失败后终于败下阵来，饶是安然脸皮再厚也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疯了。
——“你好呀，我叫安然。”对方翻了翻眼皮看了她一眼没做声。
——“哇，你数学成绩这么棒的啊，好厉害呀。”对方回送了个白眼，仿佛在说“白痴啊，闭嘴！”。
其它日常回答基本都是“嗯，嗯，哦，哦，是……”基本上一个字能解决回答绝不会再多浪费一个字。
“清野，你闷葫芦的头衔得转手送人了，我终于见识到比你话更少的人了，那可真的是“惜字如金”照进现实啊。”安然有一天放学路上，跟清野诉说。
“我不做闷葫芦好多年，名号谁喜欢就拿走请自便。”清野现在不仅不是闷葫芦，还会时不时冒出一些冷的让人无法察觉的冷笑话，或者像现在穿插一些这种网络过气的老梗。
他们高一运动会的宣传照片在学校的宣传栏占据了大半年了，学校要把这些版面的内容撤下来给新生宣传用，他们已经从高一新生荣升为往届生高二学长了。
那天宣传委员来三班找安然把她当年“一摔成名”的宣传照片来送给她送过来留个纪念，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对了，你知道李春转到哪里去了吗？”
“不知道啊，他没有说，老师都说不知道，估计是不想被打扰吧。”安然回答，突然想起来虽然分开没几个月，却感觉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她石膏都拆了快一个月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关系很好，他会私下告诉你呢，这突然转走了感觉还挺不习惯的。”宣传委员接着说，“那时候为了帮你揭露花晴晴，我相机里存了上千张照片，一张一张扒拉着找出来这张能清晰显示花晴晴撞击你的照片，”宣传委员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手里正好拿着水杯，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说，“我当时怕影响不好不想让放那个照片，谁知他说‘没事，出了事他担着，不能让自己的同学白白受欺负’”。
安然拿着照片往三班走的时候，宣传委员这些话还在她耳边回荡，她不知道过了大半年多了，宣传委员为什么突然把这些告诉她。
太阳底下好像总是藏不住秘密，不管早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人自然而然的把有些本该被埋藏土底的“潘多拉”盒子给挖出来。
然后本来有些埋藏心底的不知该如何言语的话，也是时候该有个交代了。
想了好久，安然回复了李春那封长消息：“不管在哪里，我都希望你过的好”。
隔了一节课的时间，李春回她：“嗯，你也是。”
安然没有问李春他到底转去了哪里，有些问题是没必要盘根究底的，适当留有空间才是对彼此的尊重。
这一个插曲让安然整个英语课都听的有点走神，英语老师在盯了她半节课后实在忍无可忍，把她叫起来回答问题。
问题安然顺利答对了，在同桌沈川流的帮助下。“我看你快睡着了，你还是在站着清醒一下吧。”安然被老师罚站了半节课。
下课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刚刚上课时沈川流好像帮她了，在她不知道英语老师提问哪一题时，沈川流适时不着痕迹的在她摊在课本上的英语试卷35题填空题上拿手指点了一下，他指节分明的手指还挺修长，事后安然想。
这算是这么久以来沈川流第一次主动破冰，在安然心不在焉的时候。
沈川流第二次让安然震惊的是他的年龄，他竟然才只有十四岁，小了安然两岁，知道这一消息，是在安然有一次去办公室取英语试卷的时候。
高二分科后一个月，他们又进行了一次惨绝人寰的月考，这次考试老师们好像都发疯了似的，故意难为同学们，出题难度堪比地狱骨灰级别的。
学生们的心态也被这变态难度的题目搞的在无间地狱了走了一遭。
连安然一向引以为傲的英语，都被扣了十分。更加令人气氛的是，这一向让她引以为豪的科目，这次被人超越了，有人只被扣了5分。
那天安然去办公室取英语试卷，还没进去就听到英语老师在说着什么：“确实是天才，这么难的题目，才只扣了5分。”安然以为自己估错分了，接下来就听到英语老师说：“我们课代表都被扣了10分呢。”。
一班英语老师说：“是呀，听说才14岁，真小呀。”
安然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老师们停止了讨论，英语老师把卷子交给她让她给同学们发下去。
安然通过发卷子才得知这位14岁的天才少年就是自己的同桌——145分！看着自己140分的卷子，突然觉得午饭都不香了。
就英语单科成绩来说，安然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身居高位”，几乎没有被别人像这样压倒性的超越过。
如今班里空降的这位大神打破了自己一直保持的记录，而且还知道这位大神比自己小两岁，安然不禁又对自己这位神魔莫测的同桌产生了一些好奇。
形式作风低调不张扬，冷淡不爱搭理人，却又全然不是不问世事，至少在安然被老师临时提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人家曾经出手相助。
这位14岁的天才少年，身高目测175cm，清野这几年身高长势喜人也才只有178cm，站在一群高中生里，沈川流的身高一点都让人看不出他年龄其实比他们大部分人小2岁。
沈川流身上没有一点少年人的稚嫩，但也不能说成熟，总之行事风格让人捉摸不透透着一股诡异和神秘。
沈川流一开口的嗓音还带着少年人的口音，但是这不稀奇，这个年龄的男生大部分都还没有完成变声期，少年音在这群人中一点都不突兀。
“这英语课代表以后还是换人做吧。”刚刚知道这一消息的那几天安然经常在心里这样负气的想，但她也只是被打击后负气想想，并没有真的找英语老师请辞。
一直以来，习惯了自己轻轻松松就得高分拿单科成绩第一，这一直以来的习惯被人打破了，特别还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孩打破，这着实让人心里特别沮丧。
沮丧无处发泄，安然气的晚上在卧室偷偷吃了两包辣条，一次吃两包辣条太辣了，她又灌了自己一杯白开水解辣，没吃晚饭的她给自己灌了一个水饱。
白天上学的时候在路上，安然把这个天才人物把自己的英语成绩超越了的事情告诉清野，清野表示自己知道，因为英语老师已经在他们班大喇叭似的宣传过了，他们班这次英语超过130分的人都寥寥无几，沈川流145分被作为典型在各个班级宣传，安然一直以来作为“英语成绩典型代表”的位置就这样被人给轻轻松松取缔了。
山外高山，人外高人。
你觉得自己了不起，那是因为你的抽样样本有限，或者你只是在你有限的地理范围内“蹦跶”。可是放眼全国乃至全球那么多人口，相比之下自己又变得微不足道的渺小。
这才高二，安然就觉得最近的挫败的事情一件接一件。
安然又一次的挫败还是发生在沈川流身上，这位天才少年果然是天才，数学成绩也是一骑绝尘，在这次“无间地狱”难度的题目上，人家得了——135分，只错了一道大题和一道填空。
清野也只得了134分而已，虽然这对80分的安然来说已经是望尘莫及了，可是能超越清野的数学成绩一直以来像安然的英语成绩一样，在年级里是一骑绝尘的存在，如今竟然也被超越了。
拿到试卷的安然半死不活的趴在课桌上，她现在缺少一包辣条，她真的要哭了。
要哭了的安然还不小心发现了这位天才少年的一个秘密，他可能有个前女友。事情发生在安然要哭不哭的时候，沈川流出去打水了，她坐着教室里盯着沈川流135分的数学卷子发呆，恨那不是自己的成绩，突然沈川流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一条消息进来。
小Q:“喜欢又能咋么样，你还不是当了逃兵？”
不知道是好奇心作怪还是其它，尽管知道偷窥别人隐私不妥，安然还是没有移开目光，透过屏幕窥探到这样一条小Q发过来的信息。
正在这时候，沈川流拿着水杯回来，安然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她佯装无事的看了沈川流一眼，把眼睛乖乖挪回自己惨不忍睹的试卷上。
“小Q是谁，他前女友？”安然在心里犯嘀咕但是脸上还在佯装无事发生。“沈川流刚才好像看到了我忘向他手机屏幕了，算了我不会不打自招的，只要他不问，就当无事发生吧。”安然在心里想。
接下来几天果真就无事发生，安然就渐渐把这个“小Q”给忘记了。
经过上次骨折事件之后，安然现在对学校走廊的围栏还有点“十年怕井绳”的阴影，她现在想起十指连心的疼还是有点头皮发麻，现在每次走路都离着学校走廊护栏远远地。
那天在教学楼里几个二班的男生拿着篮球推搡，不小心撞了沈川流一下，安然在他即将撞向护栏的时候眼疾手快拉了沈川流一把，结果没收住力，把人拉到自己身边，俩人撞了个满怀，引得走廊经过的同学们频频侧目。
有的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呦，这就抱在一起了？”走过的同学不忘调侃一句。
安然赶紧和沈川流分开距离，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就自顾自走回教室坐下，竟然被这句不着痕迹的玩笑话给说的脸庞微热起来。
沈川流可就比安然镇定多了，完全没把同学的调侃当回事，这一下子反而显得安然有些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了。
“心真大，也是，都有前女友的人肯定经验丰富。”安然在心里自顾自的瞎猜想，她自己这个零恋爱经验的人可真怂，还是个不禁逗的小鸡崽子。
这天下午，清野他们班老师没有拖堂，他下课后早早的就站在教室后面等安然下课，从教室后面顺便审视了一下她的这位被称作天才少年的新同桌。
“安然，走了。”清野今天破天荒的，老师刚走出教室，他就在后面招呼安然。
“好嘞，马上哈。”安然边收拾作业边应道。
一向对他人事情毫不关心的沈川流听到清野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两人有片刻的对视，目光里各怀鬼胎分不清里面是什么情绪。
清野在对视的一瞬间有种莫名复杂的情绪，觉得那目光里是充满了窥探和挑衅的意味，转念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和你同桌很熟吗？”清野在路上问。
“才怪，到现在说话的次数不超过20句。”安然无奈的回答。
“哦，不熟都抱到一块去了？”清野故意逗弄她似的，哪壶不开非提哪壶。
“那是不小心撞到一块去了，哪里是抱呀,你怎么还跟别人一样瞎起哄呢。”安然略带责怪的说。
“不是听说还脸红了吗？没抱到一块去你脸红什么呀？”清野似乎格外介意般的穷追不舍。
“这你又是听谁瞎说的？你就别嘲笑我了，我自己都觉得羞愧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可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你就别跟着瞎起哄了算我求你了。”安然说着双手合十做出请求状。
清野没再追问，揪着她沉重的书包问：“你这装砖头了吗，这么重？”
“可别提了，我数学考了……”她说着又觉得丢人似的往四周看了看有没有人，还是觉得不太安全的招招手让清野低头靠过来，在在他耳边低声说：“我数学才考了80分。”像是地下党接头说什么重要秘密似的。
实在是觉得丢人的分数，安然耸拉着头，说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对了，我同桌考了135分，我看成绩榜单了，比你还高一分呢。”安然又补充道。
“嗯……我知道。”清野听到安然这么说，顿时不想搭理她，虽然只是一分，但这也让清野觉得在心里是根刺。
老师天天在耳边念叨的话——高考一分，甩掉万人。
这一分对于清野来说却是自己被人超越了，还是一个比自己小的小孩——安然的同桌。
看来这个沈川流，确实有点东西，还真不能小瞧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