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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黄土里的金铃铛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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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冬，井台边结了一层薄冰，挑水得格外小心。谢寻不让林瑾沾手，自己每天天不亮就把两口缸挑得满满的。
林瑾就趴在窗户边，看着谢寻稳稳当当担着两桶水从坡下走上来，棉袄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的小臂绷着劲，热气从领口往外冒。他觉得他哥挑水的样子，比画上的人还好看。
马铁柱也来挑水，看见谢寻，把水桶往井沿上一墩，阴阳怪气：“谢老师真是勤快，一个人干俩人的活儿。”眼睛却往窑洞方向瞟，“林老师身子金贵，是该歇着。”
谢寻没理他，打好水，担起来就走。
马铁柱在他身后提高了嗓门：“后个儿我爹寿酒，谢老师这回总该赏脸了吧？带着林老师一块儿来热闹热闹！”
谢寻脚步没停，只撂下一句：“看情况。”
马铁柱气得一脚踢在井台边的冰碴子上。
林瑾在屋里听见，撇撇嘴。他现在一点儿也不在意马铁柱说啥，满心满眼都是他哥。谢寻一进屋，他就凑上去，接过他手里的空桶，手指“不小心”蹭过谢寻的手背。
“冷吧？”林瑾摸着他哥冰凉的手，心疼地拢在自己手心哈气，“快上炕暖暖。”
谢寻由着他摆弄，目光落在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上。
炕桌上是林瑾熬好的小米粥，蒸好的窝窝头，还有一小碟谢寻爱吃的腌萝卜。简单，却冒着热乎气。
吃饭的时候，林瑾的腿在桌子底下悄悄碰着谢寻的腿。谢寻看他一眼，他没躲。
谢寻的呼吸顿了一下，没动，继续低头喝粥。只是耳根慢慢红了。
林瑾心里像有只小鸟在扑腾，甜滋滋的。他觉得他哥这样强作镇定的模样，可爱得要命。
后半晌，日头好，没那么冷。谢寻在院子里劈柴，林瑾就搬个小马扎坐在旁边看。斧头起落，木柴应声裂开，露出新鲜的木茬。
林瑾看得入神，觉得他哥挥斧头的动作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好看。
他拿起旁边一小截木棍，学着谢寻的样子比划。
谢寻停下动作，走过来，从后面握住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挥了一下。“这样，”他在他耳边低声说，“用腰劲。”
他的胸膛贴着林瑾的后背，体温隔着厚厚的棉衣传过来。林瑾几乎能想象出那衣服底下紧实的肌肉线条。他靠在他哥怀里，有点腿软。
“哥……”他转过头，嘴唇差点擦过谢寻的下巴。
谢寻低头看着他，眼神暗沉。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梢的声音。
晚上，两人挤在一个洗脚盆里泡脚。水温有点高，林瑾的脚趾头一沾水就缩了回来。
“烫。”他小声哼唧。
谢寻没说话，把自己的脚先伸进去试了试，然后不由分说地抓住林瑾的脚踝，把他两只白嫩的脚丫子按进热水里。
“嘶——”林瑾吸了口气，想挣开。
“别动，泡泡驱寒。”谢寻的手像铁钳，握着他的脚踝，另一只手撩起热水，浇在他的脚背上。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有点笨拙，但那专注的神情，让林瑾忘了挣扎。
水温慢慢适应了，暖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林瑾舒服地叹了口气，脚趾头在水里动了动，不小心蹭到谢寻的小腿。
谢寻的身体僵了一下。
林瑾胆子大起来，脚丫子顺着他的小腿往上，轻轻磨蹭。水面漾开一圈圈涟漪。
谢寻猛地抬起头，眼神像着了火，死死盯着他。
林瑾被他看得心慌，脚上的动作停了，脸却红得厉害。
谢寻忽然俯身过来，双手撑在木盆两边，把林瑾圈在中间。他的气息有些不稳，灼热地喷在林瑾脸上。
“撩火？”他的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林瑾心跳如鼓，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唇，说不出话，只是微微仰起了头。
谢寻的吻落了下来，啃咬着他的嘴唇。手也从盆边松开，探进水里，抓住了那只作乱的脚丫，手指在滑腻的脚背上用力摩挲。
洗脚水晃了出来，打湿了地面。
林瑾被他吻得浑身发软，手无力地攀着。
“哥……水凉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空隙，喘息着说。
谢寻这才放开他的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胸膛剧烈起伏。他看了一眼洒了半盆的水，一把将林瑾从水里捞出来，用旁边的大毛巾裹住，打横抱起，几步就放到了炕上。
新棉被带着阳光的味道，覆盖下来。
谢寻的手臂紧紧箍着林瑾的腰，把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像是怕他跑了。他的吻细密地落在林瑾的额头、眼睛、鼻尖，最后停留在嘴唇上，辗转厮磨。
没有更近一步的动作，只是这样紧密地拥吻，感受着彼此失控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
林瑾被他亲得晕乎乎的，手脚都缠在他身上，像藤蔓绕着大树。
“哥……”他在亲吻的间隙里喃喃，“你别去马铁柱家喝酒……”
谢寻的动作停住，稍稍退开一点，看着他被情欲熏染得湿润的眼睛。
“嗯。”他应了一声，拇指擦过林瑾红肿的唇瓣，“不去。”
“也别理赵金凤……”林瑾得寸进尺，把脸埋进他颈窝，小声嘟囔。
谢寻沉默了一下，手臂收得更紧。
“嗯。”他又应了一声。
林瑾满意了，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蹭了蹭。
窗外北风呼啸，窑洞里却暖得像春天。林瑾听着耳边沉稳的心跳，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挺好。
系统那点微弱的提示音，像蚊子在叫，他懒得去听。
他只要他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