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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给你咬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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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堡的日子仿佛被拉长，浸染在一种心照不宣的暖昧里。林瑾依旧每日往返于客房、书房和观星室，只是身后那道追随的目光，越来越难以忽视，也越来越滚烫。
谢寻似乎找到了某种与内心渴望和平共处的别扭方式。他不再轻易对林瑾的“小失误”冷言冷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隐晦的关照。林瑾偶尔提及某本书艰涩难懂，第二天那本书的旁边就会出现几页字迹冷峻、却条理清晰的注解手稿；他若是对某件观测仪器表现出兴趣，谢寻便会在他擦拭时，“恰好”路过，用最精简的语言讲解其原理，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耐心显而易见。
这种无声的纵容，如同细密的蛛网，将林瑾温柔地缠绕。他开始习惯那份冰冷的注视，甚至会在谢寻不注意时，偷偷回望过去，看着那人专注的侧脸和微抿的薄唇，心里泛起隐秘的甜。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这日，一位不速之客拜访了古堡。那是一位身着漆黑羽衣、气质阴郁的血族，自称伊森，是某个隐世血族家族的信使。他与谢寻在偏厅密谈，连诺曼管家都被屏退。
林瑾本不该出现在附近，但他去储藏室取新的烛台时，无意间路过了偏厅外的回廊。厚重的门扉并未完全合拢，泄露出里面压抑的交谈声。
“……碎片……必须找回……”这是伊森沙哑的声音。
“代价。”谢寻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个新来的血仆……很有趣，不是吗？他身上有‘钥匙’的气息……”伊森的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蛊惑。
林瑾的心猛地一沉。钥匙？是指他吗？
他不敢再听，正要悄悄退开，偏厅的门却突然被从里面拉开。伊森走了出来，苍白的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目光如同黏腻的蛇信，在林瑾身上扫过，尤其在看到他颈间的黑色獠牙挂坠时，停顿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看来，陛下找到了不错的‘容器’。”伊森低笑着，化作一群漆黑的乌鸦，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瑾僵在原地，手脚冰凉。容器？这个词让他感到强烈的不安。
谢寻随后走了出来，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深红色的眼眸里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一丝……林瑾看不懂的痛楚。他看到站在回廊里的林瑾，眼神骤然锐利。
“谁让你在这里的？！”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甚至有一丝恐慌。
林瑾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谢寻看着他受惊的模样，眼底的厉色稍缓，但紧绷的下颌线条依旧显示出他极度的不悦和……担忧？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林瑾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
“回去！”他几乎是拖着林瑾，将他粗暴地拽离了回廊，一路无言地将他送回客房，然后重重关上了门。
整个过程，谢寻的手始终冰冷而用力，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又仿佛在害怕他消失。
林瑾靠在门板上，听着门外谢寻并未立刻离开的、沉重而压抑的呼吸声，心里乱成一团。伊森的话像毒刺一样扎在他心里。“容器”、“钥匙”、“代价”……这些词与他之前的梦境、与谢寻的痛苦、与那所谓的“疯狂之种”似乎都串联了起来。
他感觉自己触碰到了核心秘密的边缘，而这秘密，似乎与他息息相关，甚至……他就是关键的一部分。
傍晚，林瑾没有去观星室。他心绪不宁地待在房间里，直到夜幕深沉。
敲门声轻轻响起。
林瑾打开门，谢寻站在门外。他没有穿往常那身严谨的礼服，只着一件深色的丝质睡袍，墨发微湿，似乎刚沐浴过，周身散发着沐浴后的湿气和他本身冷冽的气息。他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暗红色的液体。
“喝了。”他将杯子递到林瑾面前，声音有些沙哑，目光避开了林瑾的注视，“能安神。”
林瑾认出那是血蔷薇露，只是气味似乎比往常更浓郁一些。他接过杯子，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谢寻冰凉的指尖，两人俱是一颤。
林瑾小口喝着温热的液体，甜涩中带着一丝奇异的暖流，确实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他抬头，看着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无所适从的谢寻，轻声问：“陛下，那个伊森……他说的是真的吗？我是……容器？”
谢寻的身体猛地僵住。他倏地转头看向林瑾，深红色的眼眸中情绪剧烈翻腾，有震惊，有愤怒，还有一丝被戳破秘密的狼狈和……恐惧。
“他胡说八道！”谢寻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尖锐，“你不准胡思乱想！不准听信任何外人的话！”
他上前一步，逼近林瑾，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苍白的胸膛。他身上那股冷冽的木质香气混合着淡淡的、属于血蔷薇露的甜香，强势地笼罩住林瑾。
“你只需要记住，”谢寻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像是在对他强调，也像是在对自己宣誓，“你是我的人。只要我在，没人能动你分毫。”
他的目光太过炽烈，承诺太过沉重，让林瑾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他看着谢寻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和保护欲，之前的不安和疑虑奇异地被一种更汹涌的情感压了下去。
“陛下……”林瑾喃喃道，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依赖和信任。
这一声轻唤，像是点燃了最后一根引线。
谢寻眼中最后一丝理智崩断。他猛地俯身，冰凉的唇瓣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重重地覆上了林瑾微启的、还沾染着血蔷薇露光泽的唇。
这是一个毫无章法、带着惩罚和占有意味的吻，粗暴而急切，如同干旱已久的旅人终于寻到了甘泉。谢寻的牙齿磕碰到了林瑾的唇瓣，带来细微的刺痛，但他很快掌握了节奏，舌尖强势地撬开贝齿，深入其中，纠缠吮吸，攫取着那份独属于林瑾的、温暖清甜的气息。
林瑾的大脑一片空白，被动地承受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吻。他能感觉到谢寻身体的微颤，能听到彼此激烈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谢寻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将他牢牢锁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碎，嵌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这个吻，充满了恐惧确认后的失控，也充满了压抑太久的情感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谢寻才喘息着松开他。两人的唇瓣都变得红肿，气息不稳地交融着。
谢寻看着林瑾迷蒙的双眼和泛红的脸颊，深红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懊恼和慌乱，但更多的是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深沉的占有。他抬手，用指腹有些粗鲁地擦过林瑾湿润的唇瓣，声音沙哑得厉害：
“这是惩罚。”他盯着林瑾，耳根通红，却强撑着冷脸，“罚你……胡乱听信外人。”
说完，他像是怕听到林瑾的任何回应，猛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只留下林瑾一个人站在原地，抚摸着依旧残留着冰冷触感和淡淡血腥气的嘴唇，心跳如擂鼓。
窗外，月色清冷。而房间内，某种界限已被彻底打破，再也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