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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家族吸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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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后,苏春晓带着伤愈的身体和赚到的银子,回到了京城。
这一趟江南之行虽然险象环生,但收获颇丰——不仅赚到了五百多两银子,还正式成为萧景行的徒弟,更结识了叶惊鸿、顾清寒等人。
"小姐,我们先回皇庄吗?"翠儿问。
"对,先去看看皇庄经营得怎么样了。"苏春晓说。
马车来到皇庄,苏春晓惊喜地发现,庄子经营得比她离开前更好了。
药膳铺子的生意越来越火爆,连后宫的妃嫔们都派人来买。
蔬菜、粮食、鸡鸭的销路也很好,每天都有人来收购。
"姑娘,您回来了!"管事欣喜地迎上来,"您不在的这段时间,庄子每天都能赚二三十两呢!"
"这么多?"苏春晓大喜。
"是啊。"管事说,"而且宫里传话,说皇上很满意您的经营,让您继续好好干。"
"太好了!"苏春晓松了口气。
看来,三个月的期限,她是能完成了。
"对了姑娘,您不在的时候,有人来找过您。"管事说。
"什么人?"
"是苏府的人。"管事小声说,"来了好几次,说有急事要见您。"
"苏府?"苏春晓皱眉。
她离开苏府已经三个多月了,苏府的人找她做什么?
"算了,不管他们。"苏春晓摆手,"他们要是再来,就说我不在。"
"是,姑娘。"
苏春晓在庄子里待了两天,把账目都理清楚了。
这三个月,皇庄从亏损变成盈利,已经赚了两百多两。
虽然不算特别多,但对于一个之前年年亏损的庄子来说,已经是奇迹了。
"小姐,苏府又来人了!"翠儿跑进来,"这次来的是二公子。"
"苏景安?"苏春晓一愣,"他来干什么?"
"不知道,但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让他进来吧。"苏春晓叹气。
苏景安走进来,看到苏春晓,立刻换上一副亲热的笑脸:"三妹妹,你可算回来了!二哥找你好久了!"
"二哥。"苏春晓冷淡地行礼,"找我有事?"
"是有点小事。"苏景安尴尬地笑了笑,"那个......三妹妹,听说你最近做生意赚了不少钱?"
"还行吧。"苏春晓不动声色,"二哥怎么知道的?"
"京城就这么大,消息传得快嘛。"苏景安搓着手,"三妹妹,二哥有件事想求你帮忙。"
"什么事?"
"是这样的......"苏景安犹豫了一下,"二哥最近手头有点紧,想跟你借点银子周转周转。"
"借多少?"
"不多不多,五十两就够了。"苏景安连忙说,"过段时间,二哥一定还你。"
"二哥,不是我不借。"苏春晓摇头,"但我现在手头也不宽裕,这些钱都要投到生意上,实在拿不出来。"
"三妹妹!"苏景安急了,"就五十两,对你来说不算多吧?你就帮帮二哥!"
"对不起,真的拿不出来。"苏春晓坚持。
她才不会借钱给苏景安。
这个二哥好赌,借出去的钱基本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你......"苏景安脸色难看,"三妹妹,你这是见死不救啊!你知不知道,二哥现在欠了赌债,要是还不上,债主要打断我的腿!"
"那是你自己赌输的,关我什么事?"苏春晓冷冷地说。
"你怎么这么冷血?"苏景安怒了,"好歹我们是兄妹,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二哥,当初我被赶出府的时候,你帮过我吗?"苏春晓反问,"你们所有人,都巴不得我离开,现在遇到困难了,就想起我来了?"
"你......"苏景安语塞。
"二哥,请回吧。"苏春晓下了逐客令,"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了。"
"好,好!"苏景安气得发抖,"苏春晓,你别后悔!你以为你赚了几个钱,就了不起了?你等着,有你哭的时候!"
说完,他气冲冲地走了。
苏春晓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
"小姐,您这样拒绝二公子,会不会......"翠儿担心。
"不会怎么样。"苏春晓说,"我的钱,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给他们?更何况,苏景安这个人,借钱给他就等于打水漂。"
"小姐说得对。"
但苏春晓没想到,这只是个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苏府的人接二连三地来找苏春晓。
先是苏景泽,说要买书,需要十两银子。
苏春晓拒绝了。
然后是苏婉娴,说要买嫁妆,需要五十两。
苏春晓也拒绝了。
接着是苏婉静,说要买胭脂水粉,需要五两。
苏春晓还是拒绝了。
最后,连大哥苏景和都来了。
"三妹妹,大哥知道你现在做生意赚了钱。"苏景和一副长兄的姿态,"大哥想跟你借一百两,用来打点关系,好在官场上更进一步。"
"大哥,不是我不借。"苏春晓耐着性子说,"但我真的拿不出这么多钱。"
"拿不出?"苏景和冷笑,"三妹妹,你骗谁呢?整个京城都知道,你做生意赚了大钱,手里至少有几百两。"
"就算我有几百两,那也是我的钱,凭什么要借给你们?"苏春晓忍不住了,"大哥,当初我被赶出府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说我是苏家的耻辱,是败家女,恨不得我永远别回来。现在我赚了钱,你们就都来了?"
"你......"苏景和脸色铁青,"苏春晓,你别不识好歹!你好歹也姓苏,苏家养了你十六年,你就这么忘恩负义?"
"养了我十六年?"苏春晓冷笑,"大哥,你扪心自问,苏家对我好过吗?我娘死后,我吃的是粗茶淡饭,穿的是粗布衣裳,住的是破房子。你们呢?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锦衣玉食。我从来没享受过苏家一点好处,现在你跟我说养育之恩?"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苏景和怒了,"我是你大哥!"
"大哥?"苏春晓嘲讽道,"一个从来没把我当妹妹的人,也配叫大哥?"
"你......"苏景和气得说不出话来。
"大哥,请回吧。"苏春晓冷冷地说,"以后,苏府的人,我一个都不见。"
"好,好!"苏景和咬牙切齿,"苏春晓,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告诉父亲,让他好好教训教训你!"
他转身离去。
苏春晓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轻易过去。
苏府的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果然,第二天,苏老爷苏振兴亲自来了。
"春晓。"苏老爷坐在主位上,一脸威严,"听说你拒绝了你几个哥哥弟弟的请求?"
"是。"苏春晓老实地说。
"为什么?"苏老爷问,"他们是你的兄弟,你为什么不帮?"
"因为我没有义务帮他们。"苏春晓说,"爹,您把我赶出府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您的女儿。现在我赚了钱,您就想起我来了?"
"你这是什么话?"苏老爷怒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苏家的女儿,苏家的血脉!你赚的钱,也应该用来帮助家族!"
"凭什么?"苏春晓反问,"我的钱,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凭什么要给苏家?"
"就凭你姓苏!"苏老爷拍桌子,"春晓,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肯出钱帮家族,我就......"
"就怎么样?"苏春晓不甘示弱,"您要打我?还是要把我赶出家门?哦,我忘了,我早就被赶出来了。"
"你......"苏老爷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突然走了进来。
"苏春晓姑娘可在?"太监高声道。
"在。"苏春晓站起身,"公公有何贵干?"
"皇上有旨。"太监展开圣旨,"苏春晓接旨。"
"臣女接旨。"苏春晓跪下。
苏老爷也连忙跪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苏春晓经营皇庄有功,三个月扭亏为盈,深得朕心。特赐黄金百两,绸缎十匹,以资鼓励。另,着苏春晓继续经营皇庄,不得懈怠。钦此!"
"臣女谢恩!"苏春晓激动地磕头。
太监把圣旨和赏赐交给苏春晓,然后离开了。
苏老爷看着苏春晓,眼中满是震惊。
皇上亲自下旨赏赐她?
这说明,皇上很看重她!
"春晓......"苏老爷的态度立刻变了,"父亲刚才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
"爹,我知道。"苏春晓冷冷地说,"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我的钱,我自己支配。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文。"
"可是春晓,家里确实遇到了困难......"苏老爷放软了语气,"你大哥要打点关系,需要银子;你二哥欠了赌债,也需要银子;你弟弟妹妹们也都需要钱......"
"那是你们的事。"苏春晓打断他,"爹,当初您把我赶出府的时候,可没考虑过我的困难。现在想起我来了?对不起,晚了。"
"你......"苏老爷气结。
"爹,请回吧。"苏春晓下了逐客令,"我还要经营皇庄,没时间招待您。"
苏老爷气得脸色铁青,但又不敢发作——毕竟,苏春晓现在是皇上看重的人,要是惹恼了她,皇上怪罪下来,他担待不起。
"好,好!"苏老爷咬牙,"春晓,你自己好自为之!"
说完,他气冲冲地离开了。
苏春晓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片平静。
她知道,从今天起,她和苏府,彻底决裂了。
但她一点都不后悔。
就在苏春晓忙着经营皇庄的时候,一个意外的访客来了。
"林大人,您来了!"管事恭敬地迎接。
苏春晓走出来,看到来人,愣住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谢云澜。
"谢公子?"苏春晓惊喜,"您怎么来了?"
"苏姑娘。"谢云澜温柔地笑着,"听说你回京了,特意来看看你。"
"快请进,快请进。"苏春晓连忙招呼。
两人来到客厅坐下。
"苏姑娘,这段时间,你还好吗?"谢云澜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有点累。"苏春晓说,"做生意比我想象的要难。"
"我听说了。"谢云澜说,"你去江南做生意,还遇到了危险?"
"您怎么知道?"苏春晓惊讶。
"我在江南也有些产业,消息传得快。"谢云澜温柔地说,"苏姑娘,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闯荡太危险了。若是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多谢谢公子关心。"苏春晓心里暖暖的。
"对了,听说苏府的人,最近一直在找你要钱?"谢云澜问。
"是啊。"苏春晓叹气,"他们都来找我借钱,但我都拒绝了。"
"你做得对。"谢云澜说,"你的钱,是你自己辛苦赚来的,不应该给那些不懂感恩的人。"
"可是,他们是我的家人......"苏春晓有些纠结。
"家人?"谢云澜摇头,"真正的家人,是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你,而不是在你有钱的时候来要钱。苏姑娘,你不欠苏府任何东西。"
"谢公子......"苏春晓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确地站在她这边,支持她的决定。
"苏姑娘,别哭。"谢云澜温柔地递给她一块手帕,"你已经很坚强了,不要被那些人影响。"
"我没哭。"苏春晓接过手帕,擦了擦眼角。
"对了,我给你带了些东西。"谢云澜从怀里拿出一本书,"这是一本账册范本,里面记载了各种商业账目的记法。你虽然不太会写字,但可以让管事帮你记账,这本书可以做参考。"
"多谢谢公子!"苏春晓接过书,感激不已。
"还有这个。"谢云澜又拿出一个荷包,"里面是一百两银票,算是我借给你的本钱。你做生意,总需要周转资金。"
"这......"苏春晓犹豫,"谢公子,这太贵重了......"
"不必客气。"谢云澜温柔地说,"若是赚了钱,还我就是。若是亏了,就当我送你的。"
"谢公子,您对我这么好......"苏春晓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因为......"谢云澜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春水,"我把你当朋友。"
朋友?
苏春晓心里有些失望,但又觉得这样也好。
至少,还有人把她当朋友。
"对了,听说你在经营皇庄?"谢云澜问。
"是啊。"苏春晓说,"皇上让我经营,我就接下了。"
"皇上......"谢云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苏姑娘,你要小心。"
"小心什么?"
"小心宫里的人。"谢云澜认真地说,"你现在经营皇庄,又得到皇上的赏识,肯定有人会嫉妒你,想害你。"
"我知道。"苏春晓点头,"我会小心的。"
"那就好。"谢云澜站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若是有什么事,随时来找我。"
"好,多谢谢公子。"
送走谢云澜,苏春晓拿着他送的书和银票,心中感慨万千。
谢云澜,真是个温柔的人。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谢云澜看她的眼神,好像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
第二天,宫里又来了太监,说皇上召见苏春晓。
"皇上召见我?"苏春晓紧张,"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姑娘别紧张。"太监笑道,"皇上是想看看皇庄的账目,了解一下经营情况。"
"哦,那我现在就去。"
苏春晓带上账本,跟着太监进了宫。
这次,她被带到了御书房。
御书房很大,四壁都是书架,摆满了奏折和书籍。皇帝齐煜正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
"皇上,苏春晓到了。"太监禀报。
"让她进来。"齐煜放下笔。
"臣女叩见皇上。"苏春晓跪地行礼。
"起来吧。"齐煜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三个月不见,苏春晓,你变化挺大的。"
"臣女不敢。"苏春晓站起身,有些紧张。
皇帝的气场太强了,让她很有压力。
"把账本拿来,朕看看。"齐煜伸手。
苏春晓连忙把账本递上去。
齐煜翻开账本,仔细查看。
账本记得很清楚,每一笔收入和支出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不错。"齐煜点头,"三个月,从亏损到盈利,还赚了两百多两。苏春晓,你确实有经商的天赋。"
"多谢皇上夸奖。"苏春晓松了口气。
"不过,朕还有个问题。"齐煜突然说,"你为什么要开药膳铺子?"
"因为庄子里有现成的药材,不用白不用。"苏春晓老实地说,"而且药膳在京城还是新鲜东西,容易吸引顾客。"
"嗯,有道理。"齐煜赞许地点头,"你这脑子,确实灵活。"
"臣女不敢当。"
"对了,朕听说,你去江南做生意,还遇到了危险?"齐煜突然问。
"是......是的。"苏春晓没想到皇帝连这个都知道。
"以后,不许再这么冒险。"齐煜的语气变得严厉,"你现在是在给朕办事,要是出了什么事,朕拿什么跟你家人交代?"
"臣女知错。"苏春晓连忙低头。
"罢了。"齐煜叹气,"你这丫头,胆子太大了。不过,也正因为你胆子大,才能做出别人做不到的事。"
他站起身,走到苏春晓面前。
"苏春晓,朕问你,你想不想做更大的生意?"
"想!"苏春晓眼睛一亮。
"那好。"齐煜笑了,"朕在宫外还有几个产业,都经营不善。朕打算都交给你经营,你有没有信心?"
"有!"苏春晓毫不犹豫。
"好!"齐煜赞道,"朕就喜欢你这份魄力。从明天开始,朕的产业,都由你负责。做得好,朕重重有赏;做不好,朕就把你关进宫里,让你一辈子都出不去。"
"臣女一定不负皇上所托!"苏春晓信誓旦旦。
"嗯。"齐煜满意地点头,"对了,朕听说,你拒绝了苏府的要求?"
"是的。"苏春晓有些忐忑,不知道皇帝对这件事怎么看。
"做得好。"齐煜出乎意料地说,"你的钱,是你自己赚的,不应该被那些不懂感恩的人拿走。以后,若是苏府的人再来骚扰你,你就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多谢皇上!"苏春晓感激涕零。
"行了,下去吧。"齐煜挥手,"好好经营朕的产业,别让朕失望。"
"是!"
苏春晓退出御书房,心中激动不已。
皇上不仅没有怪她拒绝苏府,还要把更多的产业交给她经营!
这是多大的信任啊!
"我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皇上的期望!"她暗暗下定决心。
走出宫门,苏春晓突然想起一件事。
皇上刚才说"朕拿什么跟你家人交代",这话听起来,好像很关心她的样子。
还有,皇上说要替她做主,让苏府不要再来骚扰她。
这些,都不像是对一个普通臣子该说的话。
"难道......"苏春晓心中一动,"皇上对我......"
她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
皇上是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怎么可能看上她一个不会琴棋书画的庶女?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她想,"还是好好做生意吧。"
但她不知道的是,在御书房里,齐煜正站在窗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这丫头,真是有意思。"他喃喃道,"朕活了二十八年,第一次遇到这么有趣的女人。"
"皇上。"太监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派人暗中保护苏姑娘?"
"已经有人在保护她了。"齐煜说,"萧景行花钱请了暗影楼,叶惊鸿也在暗中关注她,谢云澜更是经常去看她。这丫头,还真是好福气。"
"那皇上......"
"朕?"齐煜笑了,"朕也要加入这个行列。传旨下去,暗中派侍卫保护苏春晓,不许让她出任何差错。"
"是,皇上。"
齐煜转身回到书桌前,继续批阅奏折。
但他的嘴角,却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