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ateez·一九三 ...
-
拳头的参观行程照常进行，许鸣鹤神色如常地与人问候寒暄，用着停顿稍多、但总体仍然流畅的英语与人谈笑风生。
“对不起，说到《英雄联盟》，我不熟悉的专有名词多了一些。”他说。
姜吕尚的目光黏在许鸣鹤的侧脸上，努力用自己那勉强撑过演出互动的词汇量跟上话题，现在说的是……集中于组合活动的意思？
“盯着说话的人能够帮助理解外语吗？”金弘中在他的耳畔说。
姜吕尚一惊，对上金弘中意味深长的目光，又突然有了些别的领悟：“哥……”
“别多想了。”
金弘中没有说别的，但姜吕尚已经明白了：那晚之后，许鸣鹤一定将他的决定告诉了金弘中。
那其他的成员是否知道，许鸣鹤又做出了怎样的决定呢？
结束参观后返回的车上，许鸣鹤尚未坦白，宋旼琦先开口了：“哥，你不舒服？”
慢了一步的崔伞：“……我也这么想。”
朴星化：“还是有什么事？”
自己没来得及坦白就被队友抢先，扎扎实实地卡了几秒钟的许鸣鹤：“为什么会这么想？”
宋旼琦：“哥很懂游戏配乐，今天却没怎么展示这个。”按照常理，谈合作时展示对项目的了解，对刷好感度总是很有利的。
许鸣鹤没反驳这个，他只是好奇：“你从哪里知道我懂游戏配乐的，我讲过？”
他开始回忆——说过的东西太多，这种与人设塑造关系不大的细枝末节他记不太清了，他在队友面前炫耀过吗？
“和the boyz的游戏直播。”朴星化冷不丁来了一句。
这个……好像是有过……可是idol的直播不是连粉丝都懒得看回放的吗，你们是看直播还是看回放了，又或者刷到了哪个粉丝做的省流版本？
但这样的疑惑在心里想想就好，刨根究底大可不必，许鸣鹤转而回应队友的疑问：“有人想争拳头的资源，许诺了好处。”
他用手向上指：“好处接了。”
既要利用别人提供的信息又不答应与之相伴的条件，说起来不是那么理直气壮，更重要的还是——
许鸣鹤推动这件事主要是为了尝试争游戏圈资源的路线，从他和ateez事业的角度讲这个演唱主题曲的机会不是非常重要，对于许鸣鹤的刷进度条任务就更没用了。
金圭旭如果真的把美巡时间提前，很可能给他们带来另一个劣势，就是要配合《英雄联盟》那边活动的时候时间周转不开。
东亚是《英雄联盟》的重要市场，Kpop歌手争取主题曲资源是有优势的，如果不考虑行程冲突问题，争取到这个资源的可能性是名气高+热度高+有作品作为游戏主题曲给游戏带来了热度的“吉利”buff的许鸣鹤大于组合歌曲火知名度高但风格不太合的new jeans，再大于作为“许鸣鹤与他的队友们”和作为ateez差不多知名的典型未破圈人气Kpop男团ateez，没有别的事发生，许鸣鹤会想办法争一争，现在嘛……
“表现得敷衍是对邀请的不尊重，我做到‘不出彩’就好了。”要是叠上“ateez很可能在主题曲活动期间开美巡”和“许鸣鹤刻意没有展现那些可用的亮点”两层debuff，最后new jeans还是没有拿下主题曲资源，许鸣鹤遇到闵熙珍也能掰扯些道理：你的消息确实有用，可是也不能让我牺牲在拳头那边的印象分吧。
没错，许鸣鹤的决定是，放弃。
“不必安慰我，这件事有收益有损失，总体来说哪边更多还说不准呢，”许鸣鹤笑了一声，很多事情都纠结复杂，无法用一两句话概述，“再说，退一万步，是纯粹的损失，又有谁规定，我一定要一帆风顺，心想事成？”
此话一出，队友们的话也多了起来。
“也就最近这两年顺利些，出道的时候……”
宋旼琦插了一句：“要不是鸣鹤哥在，中断活动的不一定只有我。”
练习生时期镜头恐惧过的郑友荣：“嗯！”
艺人中因为心理原因中断活动过的人就不少，而一个中断过活动的人背后，少说有十个吃药但不停活的人。
即使队友没有反感的样子，许鸣鹤也会制止这种肉麻的情感表达：“我说，不要把我当什么灵丹妙药，精神问题也是疾病，有问题去看医生。”
他得到的回应是：
“没有把哥当药，哥是付出一些正面情感就会带来更多善意流动的……”
“——永动机！”
永动机许鸣鹤叹气，表示看在没镜头的份上，比喻离谱点就离谱点吧，有镜头时注意。
“还遇到了疫情。”
“就是这样，我们都算是顺利的。”
回忆了一番过去命运扇过来的那些、许鸣鹤早就麻了、但对于第一回当艺人的真·二十代还挺疼的巴掌，大家又觉得这点波折不算什么了。特别是现在这个局面是许鸣鹤张罗起来的，许鸣鹤不介意白折腾一圈，其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用金弘中的话说是“我们也没起到什么用”。
“不，有用的，”许鸣鹤说，“你们让我想到了另一个可以用的理由。”
回去见到金圭旭，还没等领导寒暄，许鸣鹤就先问起了关于美巡的进展。虽说各种演出推迟取消已是常态，但原本还只在计划表上的巡演一下子要提前半年，还是让金圭旭扎扎实实地忙活了一阵。好在没有白忙，金圭旭先确认了闵熙珍的消息的可靠性，又确认了提前美巡的可行，至于做到这一切要多花时间，那无所谓，钱没少赚就行。
“她那里还有别的有用信息吗？”从作品来看闵熙珍的艺术取向多半精日，但在大公司当了二十年高级打工人，即便在不擅长的海外演出领域，她的经验也不一定比当了不到十年小公司老板、前半段还只是中途接手并划水运营block b的金圭旭少。
“我用什么换？”
“出通稿说我二次新冠——再给我放一星期假。”
“这是我的交换条件，还是你想要的？”
“理论上我在这个时候重症新冠，对于她拿到资源不是更有利吗，”许鸣鹤话锋一转，“我也显得不那么难堪，放水太明显让拳头的人发现了不好。”
至于拿新冠做理由，虽说疫情早已放开新冠也早已轻症化了，蹦出来一个症状重点的新冠也不算奇怪，流感还能死人呢，让人瘫在床上两三天也是常事。
金圭旭：“哦。”
这是要上话术了？心中腹诽着金圭旭这时居然在玩御下之道，但无论事业还是系统任务，和领导玩心眼都不是主线，许鸣鹤也就顺着金圭旭的期待，用有些玩笑的口吻说：“好吧，还有，我趁此机会休息几天。”
金圭旭顺利地进入了开解麾下摇钱树的环节：“失望吗？”
“有点，可能是这一年都太顺利了吧，我有点淡忘了以前争取但是争取不到的时候了。”
“往好处想，这时候开美巡票价会比较友好，你也不用为了对得起票价想各种特别舞台和新环节。”金圭旭自诩对许鸣鹤有些了解。
许鸣鹤果然开始认真思考：“但完全复刻欧巡的编排不太好吧，outlaw系列的编舞还没凑齐……”
金圭旭：？我怎么感觉他又要和我提条件了？
提就提吧，许鸣鹤讨价还价的基本是那种金圭旭不太想做的正事，金圭旭也是做好了推拉一番的心理准备的。
许鸣鹤：“solo和小分队的单曲在演唱会上表演一部分，MV能拍就拍，来不及拍有空再补上？”
金圭旭：果然如此。
站在他的立场，与其让许鸣鹤花钱找队友折腾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的各色活动不如让许鸣鹤多接几个代言或者干脆开个solo巡演，但ateez美巡在即，许鸣鹤的代言也接了不少，给队友当制作人又有利于营业许鸣鹤的个人形象和ateez团队形象，因此也不是不能接受。
“预算有限。”
“制作团队公司去联系。”
……一番讨价还价，各自都达成了目的。
金圭旭：摇钱树情绪稳定，正摩拳擦掌准备再搞点事业，很好。
许鸣鹤：不用担心拳头那边面子不好看，有了假期，其他杂事金圭旭接了，我专心搞事，很好。
刚给金圭旭介绍了一家位于他人脉之外的在美国经营海外歌手演出的公司，转头便看到“许鸣鹤二次新冠，滞留美国休息”新闻的闵熙珍：哈？还能这么玩？
“既然那边认为交易已经结束，我准备的条件也用不上了。”
她转而告知在她之后飞到美国的new jeans：“孩子们，认真准备，尽力表现。”
“如果尽力以后效果还是不好呢？”许鸣鹤能一眼看出定位不合适的问题，new jeans自然也有此类顾虑，不管练习生时是什么风格，她们出道以来都是以和“燃”完全不搭的设定在活动，已经形成了某种惯性。
“剩下的是我的责任，我为了看起来高一点的目的，让你们穿上了不合适的鞋子。”
new jeans和《英雄联盟》主题曲不搭，但后者在艺人和代表的履历上都是闪光的一笔，为了这一笔带来的好处，可以牺牲一些东西。
hanni：“那许鸣鹤前辈是穿什么都合适？”
李惠仁：“还是他本来就高？”
虽然自己用了一些场外手段来抵消许鸣鹤竞争力的事并未刻意隐瞒new jeans，但闵熙珍也不希望话题停在这里，她抬起下巴仰视李惠仁：“偏偏是你说这样的话，惠仁啊。”
比闵熙珍高了一个头的李惠仁低头，在队友的笑声中捂住了嘴。
“总会有一些没办法的事，在遇到的时候也要尽力做好，好吗，”闵熙珍总结道，“做不好不是值得羞耻的事，没有试着去做好才是。”
作者有话说
第272章 ateez·一九三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