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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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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那时的我，基本上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心力，已经可以笑着面对曾经的过往了，尽管往事在心里留下的阴影，不能全然抹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然是磨平了很多的沟沟坎坎，算是走出了低谷，况且旅行也让我体会到了大自然的大美和神奇，这种不可多得不可复制的美，对我的内心世界是具有极强的疗愈功效的，身心应该是健康的。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为什么会一脚踏进这场亚健康婚姻的沼泽地而不能自拔呢？我不想把责任推给什么寂寞，孤单，焦虑......只能说自己不够成熟，贪念杂多，内心不够强大，眼界不够宽广......
哎。四季更迭人生沉浮，无论这尘世中有多少遗憾，多少委屈，多少不甘，多少无法言语的惆怅，也会有在不经意间散落的一些美好，尽管这美好很少，但多少也能温润一点岁月，也滋养一点时光。就像所有的事物都是从遇见开始的，但不是所有的遇见都会有美好的结局吧，就像天空的云朵依旧在漫无目的漂泊着......
那天中午，我像往常一样吃完午饭准备午休，单位里的一位很要好的老哥哥，打来电话说：“今天下午你下了班，去你嫂子单位，你嫂子给你介绍了个对象。”我愉快的答应了。那一天下午在单位见到我的老哥哥，我们心照不宣对这件事只字未提，那一天下午感觉时间过得很慢，但下班还是很准时的，我下班以后直接去了嫂子他们单位，这位热心肠的大嫂很快把一个长得还算可以的女子带到了我的面前，这就是我的第二任妻子精精。
我年轻的时候，性格很好，经常和朋友同事开玩笑，动手动脚的打在一起，而我总是喜欢在吃亏的时候，会将不是疼痛的疼痛用面部表情很夸张的表达出来，大家都嬉笑到：“你不去争奥斯卡影帝太可惜了”。呵呵，而我现在想说的是，那是他们没见过精精，如果见过精精的表演，就绝对不会这样笑话我了......
初见精精是在那一年年末，大概离新年的到来只有几天。那天下午下班我在介绍人单位门口见到精精，相互认识以后，很快精精就坐上我的电动车后座，我们一起去了一家泡馍馆，我们在泡馍馆相对而坐，脱掉蓝色羽绒服的精精，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苗条，黑黝黝的短发很整齐，也显得很利落，脸很白也很干净，说话很轻柔语速也不快，大概是因为我长得很黑，所以对白一点的女人没有什么免疫力吧，总之精精给我的整体感觉很好。那天我们吃过晚饭，我忘记是什么话题的由头，就说到了我的住处401楼，然后很自然的我们就来到了401楼我的家，我带着她参观了我的府邸全貌，很快的我就看到了精精眼里的光芒，精精对我的态度也变得极为热情。那天晚上虽然我们都很拘谨。现在想来，大概因为我们双方父母住的太近，加上介绍人很有分量，所以我们都有所顾忌，但是精精却用极为温婉的口吻，要和我确立恋爱关系，我没有回应，但我默认了......
实话实说和精精恋爱的日子很是美好，那时的我常常有些恍惚，仿佛总有那么一个瞬间，感觉是在和阿丹说今生来世，在和小玲说现在将来，在和雪儿说高山流水......这种坠入爱河的感觉真的很让我享受，精精的确是个情场高手，但她对我只敢在做放不敢做收，只敢做欲擒不敢做故纵，现在想来这不是什么幼稚的表象，而是一种十分高明的手段。
我不想把对精精的抱怨变成一种仇视，毕竟无论什么借口也不能抹杀，我们夫妻一场的事实，精精无论如何的会演会装，但也不能否定她身上的闪光的地方，比如她会照顾我，照顾我年迈的父亲，比如她做家务比我多，比如能帮我主动接一下我侄女。这也是我们结婚的主要理由。但她一次次踏破婚姻的底线，一次次冲破我的底线，这是不可原谅的，也是我们婚姻破裂的直接主要原因。
和精精恋爱没多久，也就半个月吧，我们就在401同居了。这是她自愿的也是她父母同意的，对外说我们已经领证了，毕竟我们都是中年人了。我们在一起也就一个多月，就到了那一年的农历新年。
这个新年我过的很充实，因为我要忙着给家里的长辈们拜年，包括第一次去给精精的父母拜年，平心而论，精精的父母对我不错，给他们拜年虽然没有红包，但是心情还是不错的，不仅要拜年，还要忙着准备新年期间旅行，因为精精在商场打工没有时间和我同行，但从精精的频繁微信跟踪中，感觉到了她的心早就跟着我飞了出来，那时我就感觉这是个不安分的女人。那一年的春节我去了阆中古城，我想寻找年的味道，还不错，我在熙熙攘攘的的人潮中，找到了一种独特的感觉，就像是在逛城乡结合部位的那种庙会的感觉，有着城里人的时尚感，还有着城镇人生活的烟火气息，我吃着川味的麻辣美食，在醋和中药混合的洗脚盆里泡着脚......，由衷的感觉到真的是不虚此行。我还感受到了，冬日里寒风中站在川陕交界的剑门关上俯视脚下大地，我看到雄关上旌旗飘扬，随风舒展的威武，仿佛也听到了古战场上，两军对垒战鼓震天响彻天地,这气势恢宏的历史画卷会让人荡气回肠......玩的那才是一个乐不思蜀。当然值得一提的是我还体验了一次，在新年里的下雪天里，自驾穿越秦岭山里的川陕高速公路......
这次的旅行真的让感觉到了，久违的清风回来了。他携带着几分的暖意向每一个人示好，包括精精，夕阳西下，清风伴着天边的残云来探望安抚我曾受伤的心灵，无比温柔，杨树的叶子借着月光的倩影，悄悄的爬上401楼的楼顶，轻轻地伏在我的耳边说：嘿你准备好了吗？，准备好和一个女人重新开始一段婚姻生活了吗？”呵呵，可它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生活必须有险恶，人才会成长，情感必须经历挫折甚至惨败，人才会成熟。我真的不喜欢那种带血色的浪漫生活气息，尽管走在许久没有走过的小路上，还会看见那一片片泛黄的落叶，尽管在夕阳下，还是想寻找那丢失的半阕梦谣，尽管晚风清爽，但还会吹乱我半干的头发，可这终归是不需要去用心走进有袅袅炊烟升起的真实的烟火气息里，更不会有无形的利刃将我伤害。岁月会有白头发吗？我不知道，时间的车轮碾过栀子花时会散发出芬芳吗？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心受伤的时候一定会留下疤痕，这疤痕也是我成长成熟的一道分水岭，精精就是这分水岭的缔造者和建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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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阆中回到西安的时候已经是大年初七的晚上了，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洗漱完毕，然后给精精发了个微信，报了个平安，然后带着知足进入梦乡，接着第二天就就开始加班，进入工作状态，而精精也开始时不时的晚上回我家，我们的生活也开始进入正轨。或者说我们开始从情侣生活往夫妻生活转变。
大概那时的我身上所散发出的磁场是混乱不堪的，我也是在迷茫中被一叶障目，无法看清很多不愿意承认的东西，盲目的自信变成了自大，暗藏的自卑淹没在繁华的十字路口，换句话说，就是执着了不该的执着，坚持了不该的坚持，所以要经受不该经受的伤害，当然也得到了该有的教训，现在看清了，想通了，也该自己努力把自己变得优秀起来了，不为别的，只为学会自己爱自己，自己心疼我自己。至于和精精的这段婚姻，我也愿意放下不提，如果真的要总结一下，我愿意用当下很流行的16个字来形容：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谈亏欠，不负遇见。毕竟我也曾看到精精为我真的做过一些事情，毕竟我也曾看到精精为了不直接伤害我，也在努力的装着，演着，尽管很笨拙，但......
我曾听说过一段对魔鬼和天使的叙述，天使是为了全天下的人而负了一个人，魔鬼是为了一个人而负了全天下的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这句话，我也不知道我的两任妻子阿丹和精精谁是天使谁是魔鬼，，但可以肯定的是结果是我很受伤，我不想把自己讲述成一个落难者或者是受害者。但不能否认的是，阿丹是我一生最难度的劫难，一生难忘，一生难平，她是差点把废掉我的人，而精精用残忍的方式告诉我什么是人心什么是人性，什么是书中所说的人间不值，让我懂得了知耻而后勇的含义。一个用专心专一和真情告诉我，我错过了干净真诚的爱情，只能承担活该的后果。一个用背叛，欺骗和谎言告诉我，我碰了不该碰的虚伪和不属于我的爱情，只能自己疗愈自己，自己去学会坚强，只有自己把自己摔得这一跤看开看透，自己才能接纳自己改变自己。我带着似懂非懂，又似清楚又似模糊的心与眼，去刻意的回忆起了和精精的婚姻生活始末缘由。夜深了，天空飘起了细雨，看不见半点的星光和月光......
我在新年假期里的最后两天，去单位加班是，算是收心，正月初十开始正式的上班，转眼间一周过去了，时间转到了正月十六，这一天精精说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要在她家请商场里的朋友们吃饭，不需要我作陪，我虽然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开着车从超市到农贸市场，跑前跑后，出钱出力的给她采购食材，忙完以后就会自己家看书休息了，夜半11点多，我接到精精带有哭泣声的电话，说了很多我也听不懂的事情，可以肯定她喝多了，也可以肯定她遇到了我最不想纠缠的乱七八糟的男男女女的事情，总之很揪心，我决定放弃这段感情，不是有点乱，而是很乱，虽然当时我的身体磁场所散发出的磁场也很乱，但我还不是特别的糊涂，于是我穿上衣服，直接去了她父母家，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精精刚刚给我打电话，一直在哭，他们单位人多，我不方便去看，你们去看看吧。”
我没有停留直接回家，在回家的路上我给介绍人打电话说明事情的缘由，并说明自己的态度，我要终止这段关系，我善良的老大哥和大嫂都表示理解。回家后我把手机调至静音，放到客厅充电，然后回卧室睡觉。躺在床上我无法入睡，辗转反侧，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纵然什么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就是有点不舍，也许是我孤单的太久，如果遇到了能听我说话，给我做饭的人就该好好珍惜。到了我这个年龄，不该再有什么要求，不该再有贪欲，但我既然清楚这个人是那么的浮躁，是那么的靠不住，不值得我用心的去珍惜，那就该放手，及时止损是成年人对自己最大的负责，可为什么要不舍呢？我迷迷糊糊的睡去，又无奈的被闹钟叫醒......
经历了才知道，在一段感情里，不怕对方没有，就怕对方给的是假的，不怕对方不爱，就怕对方有目的的给予全是假的，哪怕是对方发善心的施舍也总好过，被利用以后的绝情。我也想找一个不去相互改变对方，而是一起成长的人，不是因为谁的执着，而是因为对方值得，就算终有一散，也别辜负相遇，好好告别，这样纵然会伤心难过，也好过推开门后，让灰尘散落自己一身......浅秋的细雨正一滴一滴的从苍翠的绿叶上缓缓滑落，多少往事涌上心来，多少残诗败笔无处话凄凉......
转过天来，我起的很早，当我打开手机时，发现竟然有20多个未接电话，近10多条微信留言，都是一句话：“老公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你生气了吗？你不要我了吗？”看着这些留言和未接电话，我的心莫名的痉挛了一下，随之觉得我的心好像也没昨晚那么冰硬了，虽然防堤还在，但有点动摇。我鬼使神差的给精精回了个电话，告诉她我们两个人不合适，随即挂掉了电话，然后去上班了。也许就是这个电话给了精精什么信号，也许精精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总之在我看来，这个像是给自己和对方一个交代的电话，成了我人生中不可逆转的败笔。它正如路遥所说的那样：“人生路虽然漫长，但紧要处只有几步，没有什么人的路是笔直的，没有岔道口的，有些岔道口你走错一步便可影响人的一生，永远都不是你选择命运，而是命运在选择你，即使是生命中一个微小的变故，也有可能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哎，宽恕别人的无知，那是大度，但像我这样纵容别人的的放肆，那才是无知。自找的痛何必喊疼，回头看可不就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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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和他人交往的日子里，我的世界是孤独的，孤独总是突如其来，毫无征兆的将我包裹，上一秒还是满眼笑意，下一秒发就会立刻空白，不是无人问津，就是不想多说，就好像那一瞬间，我与这个世界极其的格格不入，我渴望有人走进我的世界，来读我藏起来的故事，无论是云聚风起的时候，还是花开草青的时节，无论是抬眼凝视的那一秒，还是发呆静坐的那一刻，都会有零乱的往事浮现在脑海中。
极具分量的介绍人不遗余力的在为精精酒后的电话做着解释，加上精精自己天生的表演天赋将我的心里防线击溃，我们和好了，言语简单，过程复杂，当然也给了精精一个警示，精精收敛了很多，同时精精一方面开始表演她的脆弱和贤惠，另一方面提出尽快领证结婚，并开始全力逼婚。呵呵，当时的情况的确是逼婚，我由始至终总觉得这是个坑，可我就是说不清哪里不对劲，就这样我一步步的走进了坑里，就这样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迎来了那一年的五一国际劳动节。
五一之前，我更换了汽车，更换了家具，这些东西一方面的确到了该更换的地步，另一方面我被精精所表现出的勤快和温柔所蒙蔽，也从心里有了和她结婚的打算，那一年的五一我开着新车，带着精精去了秦岭山里号称小九寨的黄柏塬，由于时节正好，我用新车感受了一下大山深处公路的路况，当然公路上的风景也用它的美回馈了我的眼睛，那迷醉了眼，沁醉了心的感觉真好。我心情大好。
小长假结束后，我们回到西安就结婚了，没有举行婚礼，只是把家里的老人和直系亲属叫到一起吃了一顿饭，虽然他们家没有要彩礼，但该有的礼数，我还是要去做，烟酒茶肉四样礼没有少，三金首饰也都有，还有我的蜜月旅行也在2个月后兑了现。
和精精从相识到结婚不到半年，也就5个月的时间里，虽然天天在一起，但是话很少，我们更本谈不上什么相互了解，，更别说什么互相懂得了，大概是我独身太久，大概是我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用下半身思考，而忘记了婚姻的真谛是长久的陪伴和终身的忠诚，而背离了这个前提的婚姻，只会让人在慌乱和失望中后悔不已，不仅不会开始更好的生活，还会把心里那点珍藏的美好，顷刻间打的粉碎。想用年华换取一段如水的过往，但真的走过那段红尘陌上，品过那段浮世清欢，才知道，那不过是一段我以为......假如爱过的人可以遗忘，犯下的错值得原谅，就请我用剩余的时光，对我自己诉说我想要的人生......
如果当初我明白。既然我会选择，我们不清不楚的的开始，也会不明不白的结束，那我就不该有后悔的资格。换句话说，我既然选择了精准扶贫，就该承担在精神上和经济上被对方消耗的后果，婚姻不能绝对的这么形容，但也不能对此忽略不计，毕竟付出多的一方是受害最大的一方。风起了，叶落了，伤心的往事，又悄悄地爬上了心头，眉宇间的那一抹清秀，片刻间消散在满是忧伤的双眸里......
盛夏时节如期而至，在那年春夏交替的六月，我赶上了单位的职工疗养，每个人可以自费带一个家属，我带着新婚的妻子精精去了云贵高原，我们随队来到了一个叫普者黑的地方，哪里也是电视剧三生三世的取景地，虽然遍地的桃花都是假的，但远远望去却也能心旷神怡，毕竟对我们这样的新婚夫妇来说，是寓意深刻的一种象征......普者黑湖的风景也有它独特的美。这相隔不远的两种美也足以让我们的蜜月之行显得格外甜蜜，加上马玲峡谷，千户苗寨，黄果树瀑布，万峰林等等这些有名的风景区会让我们的新婚蜜月之行更加难忘，我以为这些足以弥补没有给精精一场婚礼的缺憾，我以为我们会像大多数人一样会白头到老相扶一生，我以为......这些种种的努力都是我以为。所以最后的我以为就成了我承受屈辱的自以为是。风会停，云会散，我只希望我从你的世界路过，哪怕是离开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至少让我干净一点纯粹一点，这样我也会心满意足的离开，离开以后或爱或恨，都不会自动的遗忘，或舍或得，都宛如只在一瞬间。
人生最大的幸福是莫过于固执的深情回应，因为爱所以不忍伤害，人生最大的不幸是莫过于不加掩饰的敷衍。因为不爱但还要将就，这大概就是爱没有理由，不爱但会为了某种目的和利益而在无耻的表演。哎，那些累累伤痕，已被风干成四下无人问津的谷堆，与那旧梦烟雨的美好向往，在荒芜的原野上相对而望，只等那一场雷电淬火的洗礼而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