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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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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也是装的密码锁，吴悠一边开一边跟她说：“等下我把几套房子的密码都发给你，等会指纹也添加一下。”
如果单论房型，大面积平层比复式更招她喜欢，但是这的设计也很不错，楼上主要是大活动室加书房，楼下3间卧室还有1个衣帽间。这样的安排主要是不怕楼上邻居影响自家休息，自家孩子要疯玩也不影响楼下邻居。
这里和金龙苑的装修风格是一样的，和眼下流行的欧式贵族风不同，这两处装修都注重实用，看着很居家很舒服。
梁琨拉着吴悠每个房间都看了，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真的，两套房子都很好，吴阿姨真的很用心。”
吴悠看她神色也知道她很高兴，但想起自家老妈的嘱咐，还是继续问她：“装修有什么地方要改的吗？按你的喜好来，我妈说尽管改，改到你满意为止。”
梁琨跳起来搂住他脖子，亲了一下推开，脸上洋溢着幸福。
“吴悠，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有个自己的家，不用太大的地方，就是能让我躲开她，能让我安安心心睡上一觉的地方。这里这么好，比我设想过的家要大那么多，美那么多。我不只是满意，我是非常满意，你和吴阿姨对我太好了！”说着说着，她就哭起来，她从懂事起，就总是在烦恼，要怎么做才能躲着不被梁媛打，要怎么做讨姨父和他妈高兴不让阿姨为难，要怎么做怎么说才能让外婆外公安心。可是现在，吴阿姨和吴悠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被宠着的无忧无虑的宝贝。她好担心这是一场梦。
吴悠爱怜地帮她擦掉泪水，亲亲她：“我也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小琨，你很好的，我和妈妈都觉得你是最好的女孩。”
梁琨紧紧地抱住他。
两人腻歪了半天才下楼。
“你更喜欢这里，是吗？”
梁琨摸摸路边的小白花，抬头看向他：“嗯。金龙苑也很不错。”
“那我们两边都留着自己住，想换了就换过去住一段时间。”
梁琨笑着应：“好。”
走到地下车库，吴悠帮她开了门，看她坐好了，自己也坐下，没有发动车，系完安全带以后看向她：“小琨，我们现在就搬过来住好不好？”初尝情（）欲，他对她痴迷程度更深，他是一分一秒都不想和她分开。
梁琨看着他没回答。
他伸手抓住她的 ：“这里去年秋天就装修好了，已经通风了快一年，我们随时可以住进去。我不想和你分开住，你跟我一起搬过来好不好？”
梁琨挣开他的手，转过头去，在吴悠快要失望的时候小声地说：“好。”
吴悠一下又回到天堂，心里嘿嘿嘿开着车回泰元，搬家去！
梁琨东西不多，吴悠看着她四季的衣服加一起也就两大包，心里默默琢磨着怎么样才可以让她同意多买衣服。之前他给她卡，她没收，他也不知道怎么办。
除了衣服，就是一些书和日常用品，因为景明豪庭那边吴妈已经备齐了所有床品，泰元这边梁琨睡的是1米5的床，床品带过去也用不上。梁琨有些纠结。
“我们把东西都搬过去吗？这里要租给别人住吧？”
吴悠斩钉截铁地说：“不租，这里留着。”他们两个珍贵的第一次可是在这，绝对不能让别人住进来。反正泰元也不缺房子。
他看到梁琨整理好放在沙发上的那些被子床单什么的，捞起来塞进柜子里，但是阳台上那床今早洗好的，他取下来仔仔细细地叠好，拿干净袋子打包了带上。
梁琨脸都红透了。
吴悠嘿嘿笑，说：“这个要收着，有纪念意义。”
梁琨窘，没管：“随你。”
吴悠还有些衣服在上面，他让梁琨在下面等，自己几步窜上去，三两下就收拾好下来了。
“先把这些搬过去。明天你上班的时候，我再回家里去搬我的其他东西。”
“嗯。”
吴悠先一个人拎着3个大件下去，第二趟才拿了剩下的让梁琨一起下去。
两人又回了景明豪庭，这回不能只看了，从柜子里翻出床上用品，赶紧开了洗衣机洗过晾好，虽然洗衣机自带烘干功能，但是晒过太阳到底比机器烘干更让人放心。好在现在天长夜短，气温又高，到晚上绝对能干好。
出乎梁琨意料的是，这里虽然没住人，但是并不脏。当然了，她和吴悠都不知道，盼媳心切的吴凤青自从听儿子说开始交往了以后，早就安排了各处房子卫生搞起来，东西备起来。要不是因为知道儿子要忙案子，两人又初交往，会常住泰元那边，只怕这会这里冰箱里菜都有给备了。万事喜欢提前备起来的吴凤青也是没想到自己木头儿子能进度如此神速。
两人合作把主卧和厅里卫生稍微搞了下，梁琨本来还想做饭,吴悠一个电话打给梁凯，专属外卖员很快就送餐来了，这一次他还想八卦一下，黑面表哥无情地在门口就把他赶走了。
两人吃了晚饭，没有再开车出门，就在楼下一圈一圈地走。
这晚他们就住下了，吴悠身体想要亲热，心里还是顾及她要休息，只搂着她，自己失眠。
第二天，梁琨要上白班，六点半就起来了。吴悠也跟着睁开眼睛要爬起来。
这里离富荣很近，她想自己走去，让吴悠多休息，就说：“你再睡会吧，这里走过去也要不了多久。”
吴悠利索地爬起来，边穿衣服边说：“我陪你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下班咱们再一起回。”闲是其次，主要是不想和她分开这么久。
梁琨看他已经换好衣服了，没再多说。
小区外面就能买到早餐，两人随意吃了点，时间还早，干脆不开车，手挽手走路去。
梁琨还不知道今天她带谁，问了婧如，她不知情，18楼也没发通知，反正先去了再说。
到富荣交接了班，并没有其他人来，吴悠跟她说了声上去18楼了。
到了8点半，张子佳才匆匆赶来，没解释什么，就是脸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眼梁琨。梁琨也没了再提点她的意思，该说的该提醒的都说过几次了，人还是这样，她觉得没意思。
张子佳几次想开口，但是早上梁琨一向不懈怠，盯紧门口不分神。等到10点以后，来人少了，她终于忍不住了，说：“梁姐，你男朋友是不是有熟人在富荣啊？”
“你问这干嘛？”
张子佳有些尴尬，昨晚她们三个都收到了那个江主任的短信。梁碧宁是被通知可以正式入职，瞿筱云是半批评半肯定，她的评价很差，说是今天会找她面谈。原先呢，她觉得做前台也就是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花瓶工作，反正自己年轻貌美，怎么也跑不了，所以并不上心。但这会她也急了，如果被辞退，就她那文凭和专业，上哪找工资这么高的工作去。
“我看他去18楼了，应该是有熟人在这吧。你能不能让他帮我说说好话，我以后会好好做的。”
梁琨摇摇头说：“你现在就好好做吧，工作是要靠自己认真做事，不是靠别人说好话。”
张子佳急红了眼，抓住梁琨手臂：“别这样嘛，就是打个招呼，再给个机会啊！对他来说，只是件小事而已。”
梁琨抽出手，不再和她说话。张子佳嘴上说要悔改，上班仍然要晚到，晚到了看她在忙，自己心安理得地在旁边打酱油，这样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帮的。
张子佳生气了，甩手进了电梯上18楼去，呸，江婧如还说她是个好心姐姐呢，这么点小事都不帮，分明就是看不起她。不帮我，行，我自己找他说去。
上了18楼，她就看到吴悠正好从经理室出来，她也不急着进去了，干脆就在电梯口等他。
吴悠走到电梯那，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按了电梯往下键，等待时间眼神放空。
张子佳要抓住机会，赶紧可怜兮兮地道：“我真的很喜欢这份工作，我也认真在学了，但是主任好像有些误会，你可以帮我跟经理解释一下吗？”
电梯到了，吴悠走了进去，按了1楼，站定不动。
张子佳赶快跨进去，斜着身子面对吴悠，歪头摆出可爱状：“我知道两个姐姐不喜欢我，和主任说了些事。我不是生她们的气，我比她们小，做事没那么稳当，她们不喜欢是应该的。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以后会努力工作的。小吴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吴悠一脸莫名地看着她说：“你就是那个做事一塌糊涂的张子佳？”
张子佳心虚地脸红，嘴上却是一副忍辱负重的口气：“梁姐对我有些误会，真的，我不是要计较这些对错，我只是不想因为她对我的误会失去这份工作。梁姐可能不知道这份工作对我有多重要。我那天是夸了句小吴哥给我们送饭菜人很好，但我不是要破坏你们的感情。真的，我只是很羡慕梁姐有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你能不能劝劝梁姐…”
吴悠就出声打断她：“你为什么叫她姐，你看起来比她大好多！”
张子佳的心虚一下变成气愤，这人怎么抓的重点，重点是你女朋友小心眼告黑状，我受尽委屈你该帮我出头啊。再说了我哪里看起来比她老了！
“小吴哥，不是…”
吴悠挥手示意她让开：“电梯到了。麻烦长点眼色。”
张子佳气鼓鼓地看着他大步往外迈，这人怎么跟个石头一样。
吴悠走出去，转身对着她。
张子佳一喜，然后听到他说：“对了，要辞了你是我的意思。”
“什么！”
吴悠没再理这神经病，径自走到梁琨那，对上她疑惑的眼神说：“我得去下局里，中午等我送饭。”
梁琨本想问问他怎么和张子佳一起下来，又怕耽误他的事，就只点了点头。
吴悠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走了。
张子佳气冲冲地走过来，本想对梁琨撒气，梁琨却先质问她：“江主任让你早上8点到她办公室，为什么你现在都还没去？”
张子佳顾不得生气，又转身跑到电梯里上了18楼。
江主任也是一肚子气，要不是她心软，昨晚就打发人了，本想着还给个机会，谁知道这人晚了几个小时都没看到人。自己真是滥好心了。
等张子佳到了跟前，她没好气地告知她：“你在这签个字，这几天的工资等下发你微信上。以后不用来了。”
张子佳还想说什么，但是江主任已经板着脸没搭理她，坐下就打起了电话。她昨晚就意识到可能做不成了，但是她有注意到梁琨那男朋友和18楼领导层应该关系不浅，上去自由随意，那个梁琨不就是凭着个男朋友后台端着架子训她们几个嘛。所以她今天来就是想从吴悠下手，在学校，她只要随便讲几句话，学弟学长对她什么事都是百依百顺的。偏偏这黑面木头抓不住重点听不懂话。至于吴悠说是他开除她，她是不信的，这人不是公安局临时工嘛，顶多和上面熟点，开除人怎么可能是听他的。
张子佳签了字，一脸阴郁地下去了，到前台拿自己东西的时候，狠狠地白了梁琨一眼才走。
梁琨没搭理她，只做着自己的事。刚刚江主任打电话主要是通知她以后排班的事，早上吴总的意思是辞了张子佳还要继续招，梁碧宁直接转正，瞿筱云如果表现不再出漏子就留，表现还是时好时坏不稳定就也辞了。现在临时排班先两两组合值白班，一个值晚班，剩的那个就休。招到人了再改，补休日也要等招到人之后。
梁琨没意见，这总比之前三个人轮好些。因为张子佳这个BUG，今天她要一个人值白班，晚上和明天都休。
刚才吴悠没时间细说，但她估计招人是他的意思。
吴悠直接打了车回局里，刘友华给他电话说娜娜想见见他。吴悠也不懂为什么她会想见他这个局里的小虾米。
他提出扛了举报那事的时候，老戴为难，大华拒绝，他说了自己之前就有这个离开的打算，大家就一起沉默了。如果是别人，他们可能不信，但是吴悠确实在笔试面试都第一的情况下把名额让给了成绩差他一截的第二名张立奇。
大华还是坚持自己扛，反是老戴转过阵营劝了他。
老戴当然不会轻易拿了属下扛事，大华的小动作也是自己默许的。他在省厅有些关系，本想通过那边照顾下，至少不公开处理。如果想离开的吴悠扛下了，那事就更好办了。老戴也舍不得吴悠，这人办事嘴巴都牢靠，为人也大气，但是人家志不在此，也不好勉强，看他借车这事，看得出他对案子还是关心的，就跟吴悠提了个条件：不退群，私下继续帮忙。
吴悠应了，所以他在群里可以看到案子进展，从明月带回来的那几个男人，各说各辞，牛头不对马嘴。娜娜从头到尾不回答任何与案子有关的事，只问孩子怎么样了，可以说是人虽然都抓回来了，案子没有任何突破，尤其是与女尸有关的事。
娜娜单独关在一间羁押室里，老戴按她的要求关了摄像以后才让吴悠进去。吴悠没有走近，进了门远远地问她：“你找我什么事？”
娜娜抬起头对他一笑，那张脸仍是风情万种的模样，那神情仿佛不是被抓而是在度假。
“吴悠，吴书茂回来了吗？”
“没有，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很好奇，你们吴家的男人为什么都是这德性，吴书茂对我也是口气这么冲，你们家都不知道怜香惜玉的吗？”
“与你无关，有事说事，别扯这些叽叽歪歪的。”
娜娜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收敛了笑，眼神带着恨意问：“四年前，你看到我和他亲热，你为什么不说出去？”
吴悠心想这些女的怎么都这么神经病。
“你们的事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帮你广播？”
“你！”娜娜气到语塞，“要不是你，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说说明月的事吧。我知道你和江伟民都不是老大，那人是谁吧？”
娜娜娇娇柔柔地把头发往后一撩，侧着头对他笑：“你说得对，那个人，我比你还恨，可是我不能说。你这人为什么这么好命？你们吴家的煤矿赚钱顺风顺水，我李家人靠着挖煤养家，陆续死了三个。疼我的都死了，我的好日子就到了头，李胖子动不动就揍我，那会这些狗屁的警察在哪？想尽了办法得个资助读两年书，又碰到了禽兽。谈个男朋友吧，又是个没用的软蛋。你说，凭什么啊！”开始是笑，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
虽然娜娜说得凄惨，想想那些被他们关在明月的女孩子，吴悠并不同情她，继续问她：“你和姚先行有私情，为什么希望我说出去？”
娜娜低了头不回答。
吴悠知道外面的人急，又换了个问题：“那个孩子生的什么病？为什么不能根治？”
听到孩子的事，娜娜又抬起头，痴痴地看着吴悠：“她的病国内治不了，你要帮我吗？”
吴悠有些奇怪，这伙人控制了一群有钱人，明月的楼他们一口气拿三栋，应该不差看病的钱。但他面上不显，问她：“你也不差钱，为什么不肯送她去治病？”
娜娜悠悠地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他不肯，如果我们出去，他就要弄死我们。一边说着最疼我们最爱我们，一边就要弄死我们。骗子，呵，这就是男人，要么是没用的卵蛋，要么就是这么卑鄙无耻的混蛋。”
吴悠实在无法把这个“他”和姚副市长联系在一起，姚副市长在明崇人民心中印象极好，为明崇发展鞠躬尽瘁，每次下访也是平易近人，与他有过接触的人无不评价他性格温和。
知道娜娜不肯直接透露，他只能接着敲边鼓：“你是杉木镇的，怎么会和白云镇这些姓罗的搞到一起去了？”
娜娜不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继续问他：“你能帮我送孩子去治病吗？你们吴家的人，不是挺爱帮人的吗？我只相信你。”
吴悠并不会因为她迁怒个孩子，就问她：“怎么帮你？”
娜娜眼睛一亮，坐正了身子，认认真真地回答：“孩子是GM2神经节苷脂贮积症，国内没办法治，吴书茂最疼你，你只要给他打个电话就好了，他有门道送孩子去瑞士，我听说那儿有过治愈的病例，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吴悠知道吴书茂有各种奇怪的朋友，但他不知道为什么娜娜也清楚。
“我帮你可以，但是你也要帮我们，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
娜娜并没有马上应答，刚才的高兴变成了痛苦的纠结。
吴悠没有催促，只有她真正下定决心了才可能吐出重要的信息。
娜娜双手上下摩挲了脸再托住下巴，闭着眼没有回应，片刻后，深吸了口气，以指代梳把头发全部捋到脑后。她看向吴悠，脸色恢复平静，说：“我想先见见江伟民。”
吴悠发了信息问老戴。
“行。他就来。”
娜娜看向监控头，并不说话，只是出神地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伟民被带进来，一看到娜娜就很激动：“老婆，你放心，你会没事的。”这次他被带过来，不用人问就一直嚷嚷什么事都是他干的，和别人没有关系。但是局里人都知道，他只是个工具而已。
娜娜听了他的话，脸上没有感动，只有怜悯，问他：“江伟民，你恨不恨我？”
江伟民看着她，痴痴地答：“我永远不会恨你，我爱你。”
娜娜像听了个什么笑话似的，咯咯地笑起来：“爱我，江伟民你认真的吗，那个晚上你就在啊，我那样哀求，你都躲得好好的，你啊，就是没用的卵蛋。老天爷都看不过眼，让你一辈子太监。江伟民，你不恨我，我恨你啊！”
江伟民像是被人捅了一刀，神情痛苦向后踉跄，嘴里喃喃：“不是的，不是的，对不起，对不起…”
娜娜看着他这样子，止住了笑，转向吴悠说：“叫张先锋通知姚先行一起来吧。记得你答应我的事。”
吴悠没有马上应承，但娜娜却很放心，神态放松地看着他起身走出去。
吴悠来见娜娜，老戴是知道的，看到吴悠走出来，他对吴悠点点头，示意他已经通知张局。
吴悠没有走开，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吴海清。
“舅舅，找人代小琨的班，我今天有事要接她走。”
吴海清痛快应了。
吴悠先跟老戴说一声：“我想接梁琨过来，还有人员没抓捕到，她们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我不放心梁琨单独待着。”
老戴这几天烦躁得很，只点点头没多说。
不知道张先锋怎么和姚副市长说的，两人很快都出现在局里。好在老戴提前安排了清场，先前大华的事被张立奇无意中说漏嘴，举报来得如此之快，他心里便有些不秒的猜测。
等两人一起到休息室的时候，李建华已经提前把娜娜带到这里。
张先锋让姚先行先进，姚先行一走进来就看到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娜娜，面色不变。
大家都盯着他。
娜娜却没有大家预料中的向他亲热打招呼，而是对着张先锋说：“张先锋，这一次，你们还会包庇他吗？”
大家也不知道她说的“他”指的谁？只是惊讶她所说的包庇一词。张先锋在局里那么多年，从没有以权谋私过，这样的人，怎么会包庇？
张先锋看着娜娜，脸色绷紧，在场的人，只有他知道娜娜说的是谁。
“你放心。”
娜娜听到他这话，才转向姚先行说：“你还记得我吗？”
姚先行皱了眉头说：“你是那个法语翻译。”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互相交换了眼神。
娜娜面色平静地继续问他：“你知道吗？我住的房子是写你姚先行的。我开的车，是你姚先行的。”
姚先行不是城府浅薄的人，这会也掩不住脸上的惊诧。“怎么可能？我房子我家人住着，别胡说。”他醉心仕途，最爱惜羽毛，这人要往他身上泼脏水，他肯定坐不住。
娜娜扯了扯嘴唇，轻笑：“你爹睡着你老婆，拿你证件买了房，生了个看起来是你孩子的妹妹，你都不知道吗？”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震惊不已。
娜娜也猜到了他们的反应，环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然后继续笑着说：“姚建国讨好齐秀菊的时候，做得一手好菜，那是人人都知道的。和你们局里的那个咸菜老局长可不像一个人，他说哇，这菜做咸了，人才会管不住嘴抱怨，管不住嘴呢，就总要透漏些信息。你们这公安局，他才能了如指掌。”
李建华心里一万个卧槽刷屏，他看向吴悠，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比自己还淡定。
姚先行一直看着娜娜，没再开口，这些内容太过爆炸，他并不信。
娜娜视线又落在他身上，没再笑，而是略带些怜悯道：“姚先行，你跟你那个哥哥一样，都是可怜虫。”
姚先行原先并不动容，听到这神色一变，他确实有个哥哥，他也是8岁时姚家一找上门来才知道他爸其实在农村有过老婆孩子，他妈居然也是知道的，说是性格不合，协议过后分开了。他原本是很生气的，后来他妈一个劲地说他爸也不容易，对她多好多好，两家也不会有多少来往，让他不要介意，他也就渐渐忘了这事。
娜娜一直留意着他神色，看他表情自己心里却突然萌生出一种痛快，继续踩着他伤口往下撕：“你家那豪豪到底是谁的，你心里有数吗？”
“住口！”张先锋和姚先行同时开口。姚先行30多岁才有了豪豪，自然容不得她说这种伤害孩子的话。张先锋也不希望娜娜胡言乱语扰乱视线。
他们发怒，娜娜并不生气，笑盈盈地看着姚先行继续说：“要不回去问问你妈，她可是拉得一手好皮条。”
全场尴尬中，吴悠突然开口：“好了，说重点。”
娜娜可以不管其他人，但吴悠身上寄托着她的希望，于是她停了口，收回前倾的身子，缓缓地说：“张美琳怎么死的，只有罗迪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