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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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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程松了口气，正好电话响了，他拿起电话接了。
乔丹凤哄着弟弟吃早餐，“丹飞，喝点豆浆，还有这八宝粥，哎哎哎，别吃那油条，不健康。”
乔丹飞不耐烦，推开她喂过来的手，“行了，姐，我就爱吃油条。”
乔丹凤放下手里的勺子，看着弟弟三两下啃了一根又拿一根，心里着急，又不敢拦。
宋明程挂了电话，瞥见她脸色又不好看了，心中一种无力感涌上，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告诉胡青英。
“青英，晚上我爸妈还有宋明娇她们俩都过来吃饭，要辛苦你多搞几个菜。”
青英已经把包子蒸上了，三层的蒸笼正好摆满，这会正在清洗案板、盆子。
“好的，宋先生，我知道了。”
青英盘算了一下，刚才包了猪肉包还有三鲜包，剩的菜不算多，晚上再加四个人的话，还是再买一点比较好。
两个送货工抬着冰箱进了厨房，宋明程跟着后面指挥。胡青英忙说：“宋先生，我再去买趟菜，很快就回来的，你放心，午饭来得及的。”
宋明程知道这是晚饭加人要添菜，忙说：“去吧，不用太赶，午饭晚点没事，反正包子蒸熟了，哪个饿了可以先吃包子。菜多买些没事，有冰箱可以保鲜。”
青英从厨房让出来，拿上钥匙赶紧骑车去了。
都过十点了，摆摊的人已经不多，青英需要的是大菜，卖猪肉的三轮车已经收摊，肉没买到，只补充了一斤鸡蛋。
她骑着车一路看过去，正巧看到有人挑了一对带盖的塑料桶在路边放下，忙下车问：“同志你好，请问你这卖的是什么？”
那人掀了桶盖让她看，“鱼还有虾，要不要？鲜活的。”
桶里的鱼虾弹跳，难怪他要盖上。
青英看着确实如他所说，就跟他说：“我没带桶，你能给我送一下吗？离这不远。”
那人有些犹豫，一走开可不就耽误生意了，问道：“你要买鱼还是虾？”
青英想着这会买不到别的，干脆多弄点鱼虾，估摸了一下，这几条鱼加这些虾，一共也不过十来斤，都能要了，毕竟晚上一大桌人呢。
“我要是包圆了，什么价？”
那人有些高兴，忙说：“鱼1块，虾1块2。你放心，可不敢瞎喊，现在呐，查得严呢，哄抬价要往狠里罚的。”
虾不多，青英咬咬嘴，还价，“都按一块算呗，反正虾就这么多，我一次给你包圆了，省得你零卖等久了，这鱼虾死了可不值钱。”
那人晃了下桶，想着也是，“算了算了，都按一块给你。我先过了秤的。”
这鱼虾要晚上才吃，青英忙拦了，“别捞出来过秤，等下到了，你连着桶子带水一起称，我把鱼捞出来了，你再称水和桶，一减不就得出重量了。”
就这么称，鱼虾不老实，不好称，离水久了没准熬不过下午。
那人没上过学，有些为难，但青英坚持，他只能苦着脸挑了桶跟上她。
到了五号楼那，青英没让他进，“你在外面等着，我拿了盆马上出来。”
卖鱼的一看这房子体面，想着人家应该不能骗自己，总算松了口气。
青英进屋里拿了个洗菜的大盆子接了些水端出来，正巧隔壁江老太太看见了，问道：“小姑娘，你这是干嘛呢？”
“奶奶好，我买点鱼虾，晚上弄了吃。”
江老太太打开院子门，过来瞧，“哎哟，这鱼不错。”
卖鱼的人忙说：“老太太，我明儿给你送，今天这鱼她全买了。”
为一条鱼送上门怕是不肯的，她家人又不多。
江老太太问青英：“小姑娘，你用得着这么多不？我曾孙今晚过来，我想给他弄条鱼吃吃。”
青英点点头，说：“可以的，您拿一条我还有三条呢，够的。”
江老太太忙进屋拿钱去了。
青英等着她出来了让她先选，“奶奶，你选条大的吧，我们还有几条，够的。”
“嗳，谢谢你了啊。”
江老太太付了钱，端着搪瓷盆没走，跟青英聊几句：“我家保姆有事回老家去了，我腿脚不大好，去买菜没走远，就在后门那买了点肉，都几天没见过鱼了，我那曾孙子，最爱吃鱼，我正愁呢。”
青英付了钱，回道：“奶奶，我每天早上要去买菜，你看看明天要什么，我顺道给你带。”
老太太笑起来，说：“那敢情好，我们南边人，爱吃鱼鲜，你要是再看到鱼啊虾的，明天再给我带。你等等，我给你拿钱。”
她手里只有刚找的几毛零钱。
青英端起盆起身，她得赶紧做午饭了。
“奶奶，等买到再说，我先进去了啊，明天早上我来找您。”
中午她没弄鱼虾，只做了原定的一个海带排骨，一个油菜香菇，一个黄瓜炒鸡蛋，一个白菜帮子炒肉——包包子剩下的白菜帮子。
在宋明程的坚持下，她也坐上桌吃饭。
“小青，你多吃菜，丹飞你也是，你们还有长身体的机会。”
乔丹飞不用人喊，吃肉吃得欢实。
乔丹凤想到早上的油条，挑刺，“小青啊，以后多做几个菜，营养点的。早上也别买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好的，我知道了。”
吃了饭，宋明程上楼搞工作，乔丹凤拿了宋明程给的一万块钱，带着乔丹凤选摩托车去了。
青英洗过碗，就在厨房里看书。等到了三点半，她开始处理菜，先把难弄的鱼丸做好，剩下那条没动，晚上红烧。虾也等下再处理，先把配料备了。
宋家父母下了班坐公交过来的，因为他们提前来看过房子，家什也是他们添置的，熟得很，比坐出租车过来的宋明娇还早到。
宋母先到厨房视察青英工作，看到几个盘子的备菜，皱了眉，“小青啊，每顿看着点做，多了浪费，咱们可不兴浪费风。”
宋明娇到了以后，也来厨房看了下，从鱼丸汤里捞了一个尝了，夸道：“不错不错，好吃，青英，辛苦你了。”
青英笑笑，加快动作弄菜。
等菜全上了桌，她洗了脸和手才出来。
宋母看见乔丹凤俩姐弟踩着饭点慢悠悠地从楼上下来，脸上不好看，一数桌上，喝，八个人就八道菜，这也太过了。
“小青啊，我不是跟你说了，咱不兴浪费，弄这么多菜这不是浪费钱嘛。”
青英嗯了一声，没辩解。
宋明娇洗了手过来，坐到洪启阳旁边，捞了一碗鱼丸汤给她妈，“妈吖，有得吃你就吃，管他们那么多事做什么。这不是人家看你们过来，特别添的好菜，你儿子孝顺你，你倒有意见了。”
宋明程笑着说：“是啊，妈，青英做的饭菜香，你多吃点，都吃到肚里就不会浪费了。”
乔丹凤记恨昨天宋母那些话里话外的刺探，故意说：“胡青英，我都跟你说了，多做些营养点的菜，我们吃得起，不用抠抠索索的。”
青英摸着碗，眼下这饭吃也不好，不吃也不好。
宋明程有些生气乔丹凤这么不给面子，脸色沉下来，呼了一口气，扬起笑对青英说：“青英，你做得很好，辛苦你了，多吃点。”
说到底，她们婆媳斗法，小青最无辜。
宋父也开口，“我看这菜挺合适的，吃吧。”
青英感激地笑笑，等大家都动筷了才开吃。
吃过饭，青英在厨房里收拾，宋明程送走家人，走到厨房里，有些为难地开口：“青英，抱歉，我妈她们……”
青英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手上洗碗动作不停，笑着说：“宋先生，她们都是关心你呢。”
这话里两层意思。妈让少做点是为了给他省钱，女朋友让多做点是为了他身体，这是其一。两人互相有意见，但只拿青英做饭这事来说，说到底还是顾及他。
宋明程苦笑一声，离开厨房上楼去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远比搞学术研究要难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