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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被绑架是因为心地善良 ...
认什么,认出你是我今天救的那个落水小孩吗?
长生心里止不住的疑惑,他倒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这样有名,一个两个都说认识他。
那小孩看到长生的脸色就已心下了然,对方显然是不记得自己了。
“不知道你那心上人收了你的发簪没有。”
只一句话,长生就想起了那个收了钱蹲在摊位旁边不断给他磕头的孩子。
“原来是你。”长生苦笑了一下“所以呢,你们把我绑到这里来总不能是因为我给了你钱吧。”
闻言,那小孩倒是笑的猖狂,脸上狰狞的骨头凸起:“你猜对了。”
神他娘的猜对了,在刚刚的一秒钟里长生已经把自己所有潜在的仇人,甚至连打水的时候水洒到别人鞋上这种小事都想了一遍,想过积怨成疾,想过白遭牵连,甚至想过爱而不得,没想到结果居然是心地太善良。
“神经病”
任是长生从小妖魔鬼怪见的多了,这么神经的也还是头一起。
“是啊,我是神经病,你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死吗?”
长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问为什么要死,想死就死了呗。
小孩从壮汉手里接过刀,原本抵着长生脖子的刀也慢慢移到脸上,刀锋一冷,就刺进皮肉,汩汩冒出了血。
“你看看你,穿的是绫罗绸缎,扮的是锦绣公子,却只愿意给心上人买最廉价的簪子。”
“啊?”
长生懵了,搞半天居然是要替个素未谋面姑娘宰了他这个负心郎。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套的那件普通衣服,袖口才因为今天给天在水搬了行李被划开了几个破洞。
对比起天在水的非锦缎不穿,说他穿的富贵逼人,简直是太冤枉人了!
“你误会了,不是心上人啊!”长生欲哭无泪,早知道会这样他是绝对不会去逛那个摊子的,现在好了,簪子送不出去人倒是要先上黄泉路了。
“贪生怕死,现在你说她不是你的心上人,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看待她的!”那小孩不知道为何突然激动起来,刀锋唰一下没入血肉,鲜血顺着刀刃滴到了地上。
感受到皮肉被割开的滋味并不好受,长生被刀挟持着,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仰着。
就当他以为自己恐怕连遗言都说不完的时候,突然,他感觉脸上的力道一松,紧绷的身体也泄了气,头渐渐绵软下来,只见那小孩死死盯着自己的手看,但那里除了刚才不小心溅到了一点长生的血外,什么也没有。
那小孩盯着自己的手,不断后退,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到最后竟是连刀都拿不稳了。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都别碰我。”两壮汉得了命令也不敢再上前,只得盯着自家老大的脸慢慢变得癫狂起来。
“你们先回去。”那小孩朝他们发令。
“啊?老大,这不合适吧。”
“我说了,你们都回去!”那小孩发了怒,声音都高了起来,见此,那两壮汉也不敢再说,颇有疑惑的互相对视一眼,离开了。
长生被绑在桩子上,脸上的疑惑不比那壮汉少,本就是晚上,篝火晃的人眼睛生疼,以他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一个一米多点的小孩状似癫狂的模样。
那两个壮汉叫这个小孩叫老大,真是奇怪。
“哈哈哈哈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天无绝人之路。”
长生一副吃了苍蝇的便秘表情,一言难尽的盯着这个一米多的小东西乱叫。
“诶,你把你的同伴都叫走了你一个小孩搞得定我吗?”
“小孩?你也觉得我是小孩?”
轰隆隆,天边响起了闷响,像是大雨来临前的预兆。
浑浊的浓云压过来了,是要变天了。
长生垂着眸子,看着那一米多的小东西向自己靠近,饶是他心态再好,现在也有点崩溃了。
一只手赫然出现在他眼前,只是一只正常到不行的孩子的手,短而粗的骨节,干巴巴的皮肉松松垮垮的挂着。
紧接着是另一只,是拿过刀的那一只
长生瞳孔猛然一缩,寒意爬上后背,脑中有一根弦翁的一声断了。
那只手再凑近,竟已然是一只成年男性的手,粗胖但骨节宽大,粗糙但掌纹分明。
看着不断接近的手,长生只感觉自己像是从头到尾被人浇了一桶冷水,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止不住的叫嚣:杀了他。
树叶哗啦哗啦作响,惊动了树上尚在熟睡的鸟儿,狂风又起,吹的“小孩”东倒西歪,几乎要站不稳。
长生眼神微闪,因为他听到了铃铛声,很轻很小,散在无边的黑夜里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那铃声响完两声后就归于静寂了,再也不愿意透露一点痕迹。
但这就够了。
长生面色一沉,悄悄挪了挪身子,一个小铁片顺着袖子滑到了手上。
“你还觉得我是个孩子吗?”
“你看看我的手,你看看啊,那才是我该有的样子,那才是啊!”
小孩眼里的癫狂色更甚,仇恨的火焰吞噬掉他所有的伪装,一个成人的灵魂扭曲四肢装进一个孩童的身体里竟是那样畸形。
“你知道我姓什么吗?———我姓谢。”
长生割绳子的动作停顿了一秒,铁片嗡动,震得指尖生疼。
这乾州城里排的上号的人家里只有一户姓谢,或者说乾州城里只有一户人家姓谢。
“二十八年前,我的母亲曾是河边一名浣衣女,靠着给富人家浣衣为生,日子清贫但好在家中还有长姐,两姐妹相依为命。”
那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午后,有阳光从叶间斑驳的撒下点光影,小河边,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互相往对方身上泼着水。
“阿姐,晚上我们去逛灯会好不啦?”
“侬不要整天就晓得玩啦,家里还有事情要做哒。”
“阿姐,你最好了。”
最终,阿姐没有抵得住少女的请求,只得由着她去了。
二十多年前的乾州城依旧富甲一方,华灯璀璨,少女的目光被一望无际的花灯吸引,点亮了夜幕,点亮了护城河,点亮了少女额间嫣红的花钿。
最终,少女停留在一个卖发簪的小摊前,尚且是爱美的年纪,见到这些亮闪闪的东西就走不动道了。
“姑娘,来看一看啊,这都是线下流行的款式,这个乾州就我们一家有。”
那小贩笑着就将一根金簪往她发髻上插,又举起铜镜好让她瞧个彻底。
镜中人面容娇好,皮肤虽比不上养在深闺里的那些世家小姐娇嫩,但正是豆蔻年华,花一样的年纪。
少女摸了摸发间的流苏,喜欢得紧,刚想回头找阿姐,却发现人流如织,两人竟走散了。
一边小贩还在等她付钱,奈何她囊中实在羞涩,支支吾吾半天又不好意思的把发簪从头上取了下来。
发簪是放下了,可目光还停留在上面,难掩遗憾。
“这位姑娘,小生见姑娘酷似我阿姐,只是我那阿姐薄命,今见姑娘,甚是感动,不知可否让小生送姑娘一支发簪,以全小生心愿。”
少女回头,就看见一风度翩翩书生模样的男子,身形修长,眉清目秀,这一眼就看呆了。
少女怀春,脸也是慢慢的红了,声音也软了好几个度。
那男子却不直视她的脸,自顾自的拿了一根发簪替她簪上,少女羞涩的伸手往发间摸了摸,没摸见流苏,却是被白玉的触感颤了指尖。
这并不是她刚才看上的那一根。
“玉兰花是阿姐所爱之物,叨扰姑娘了。”
少女看着男子恭恭敬敬的给自己行了礼,脸上是又羞又臊,一方面是因为她原本以为说她酷似阿姐只是男子为了搭讪的一个理由罢了,没想到是自己狭隘了,把别人的真情都玷污了。
另一方面也是见男子真的只是怀念阿姐,对她半点情意也无,又止不住的遗憾。
回去以后,少女一直闷闷不乐,连阿姐来问也是闭口不谈,两姐妹之间一直无话不谈,现在算是有了第一个秘密。
第二次见他,是谢家公子高中探花的日子,棕黑色的骏马在阳光下晒得发亮,比马鬃更耀眼的是马上一袭红衣的探花郎,那一天,少女知道了心心念念的男子的名字,谢家的小公子谢故,也知道了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一个是风光无限探花郎,一个是平平无奇浣衣女。
第三次见他,是在家里,少女浣衣归来,就见到梦中之人端坐于桌前,小屋狭促,屋顶年久失修时有漏水,墙壁上都是乌黑的水痕。
阿姐围了围裙从厨房出来,招呼她来吃饭。
热气蒙了双眼,隔着饭菜的香味,少女怔了神。
原来他失忆了,又受了伤,躺在路边一个劲的叫自己的阿姐。
阿姐看他可怜,就将他带了回来。
少女终于敢抬眼去看谢故,不是初见的书生服饰,也不是再见时的鲜艳红衣,即使是粗布麻衣坐在那里也是难掩贵气。
少女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这间藏在小巷里的破败小屋,迎来了它的第三个主人,而阿姐也迎来了她的第一个弟弟。
少女和谢故都喊她阿姐。
纵使谢家将乾州城翻了个天翻地覆也没有半点谢故的身影,纵使外面血雨腥风,小屋还是小屋。
少女很少去街上逛了,阿姐不认识谢故,就算从贴满寻人启事的墙前走过也能做到目不转睛,但是少女不行,她的日子是从谢家人手上偷来的,她偷走了谢故本该风光无限的光阴,将他束缚在一间破败的小屋里。
谢故也很少去街上逛,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的帮着阿姐干些农活,家里多了一个劳动力,日子也蒸蒸日上起来。
少女越来越沉默,她感觉自己已经要被撕裂两半,每当万籁俱静之时,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在哭泣。
直到那天,高头大马的家丁将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阿姐抓着谢故的手臂还在据理力争。
“他是我弟弟,他不是你们说的什么谢家公子,我们不认识你们。”
少女看着阿姐将谢故护在身后,一如那么多年来将她护在身后一样。
那一刻,眼泪终于决堤。
“阿姐!”
隔着人群,两姐妹相互对视一眼。
东窗事发的那天,眼泪是最无声的惩罚,无论是对谁。
阿姐被家丁拖走,谢故跪在地上不断祈求都没能改了谢夫人的主意。
“夫人,夫人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我早就知道谢公子的身份,是我鬼迷心窍,都是我的错啊。”
少女深深记得那一天,黄昏拖着太阳最后的余晖,田里的麦穗才刚刚含了籽,翠绿的麦田裹挟着风,将她的小屋,她的阿姐,她的爱恋吹的四分五裂,再难复原。
她被带回了谢府。
明天更个短短的,后天更个长长的,跪求原谅。
//修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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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被绑架是因为心地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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