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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归属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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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一口就当甜品的报酬吧。”曲凡揪住他的衣领,胸口露出白皙一片,他没忍住吹了个流氓哨,“身材不错嘛,小哥哥。”
他在红润的唇上轻轻咬了一口,“做饭去吧。”
被亲了一口后,曲忆炀的大脑还处在短暂的宕机状态,又被曲凡用脚尖抵着大腿推开。
反应过来的曲忆炀气笑了,“行。”
他身体前倾,几乎与沙发上的人鼻尖对鼻尖,衔住那人的嘴唇咬了一口,撬开唇齿,去触碰对方的舌尖。
过了好久,他舔舔嘴唇,“这才算报酬。”
这几天家里最常做的就是骨头汤。
每天早上他的男朋友都会出门买两块新鲜排骨回来炖汤,说什么以形补形。
出院时还找营养科的主任要了份食谱,天天变着花样给他食补。
作为病号,曲凡心安理得窝在沙发悠哉悠哉看电影。
大约半小时,曲忆炀终于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饮。
“我闻到椰奶的味道了。”曲凡鼻子动了动。
甜品碗被端到他面前的茶几上,他看了眼,眼睛亮了亮。
是他昨天刷到的姜汁桂圆西米露。
他身子往下滑,坐到地毯上,拉着大厨跟他一块儿坐下,按住对方的头往自己这边靠,舀起一勺塞曲忆炀嘴里,“第一口给你吃,别说哥不爱你。”
“爱。”曲忆炀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无奈道。
又问,“离学校两条街的房子行不行?”
曲凡诧异:“你问到了?”
做个甜品店时间还有空去问房子?
“问到了,”弟弟点头,“李一谦他们租的那套公寓对面刚空出的一套房子,前天刚退租,说要去交换了。”
“哇哦。”
“南北通透,高层不算吵,租吗?”曲忆炀问。
这人说话,说着说着就跟他越来越近,曲凡又给他喂了一勺西米露,“租,我们什么时候去看房?”
“明天我去看,你在家呆着。”
曲凡:我请问呢?
难得一个正当出门的理由,被小曲监工扼杀了。
“你的任务是好好休养,我到的时候给你打视频,你不要到处乱跑。”曲忆炀特别强调了最后四个字。
好吧,曲凡承认,被管着有一点点爽,但一想到这人比他小个六七岁,就有些上火和无奈。
只好出出口头上的风头:“你个臭小子还管起我来了。”
他作势要打,刚举起手还没伸手去呢,曲忆炀就将脑袋凑到他面前,“要打就打吧,我凑近点给你打。”
曲凡总觉得对方还有一句话没说完:不然又把骨头扯到了怎么办?
“我又不是玻璃做的,你至于吗?”他无奈道。
弟弟却不赞成,“你现在就是我的脆玻璃糖罐,不会让你出去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说得激昂,两人开始随地大小演。
“哦——”曲凡点点头,抱着双臂看着他,眼神颇为挑衅哥,“非法囚禁我是吧?”
曲忆炀难得没有叫冤,而是贴着他的耳侧,隐秘地嗅着曲凡的脖颈,露出乖戾的笑来,“对呀。”
他蹭了蹭他哥的耳朵,“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把你关在家里?”
“你哪里也不准去,每天就只能和我说话,吃我做的东西和我一起睡觉。”
“你的衣服由我穿由我脱,这样不好吗?”
曲凡的耳朵被他弄得痒酥酥的,努了努嘴,将人往外推了推说,“不吃了,剩下的你解决。”
说完又犯嘀咕,“说的跟真的一样。”
曲忆炀不知道他哥有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但是这几天他在家里是真呆舒坦了。
他不让他哥出门,出门就得他陪同。
两人几乎整整腻在一起两周。
终于,曲凡受不了了,在床上踹了曲忆炀一脚,“下周滚去上学。”
这几天他们也出过两次门去医院换药。
俗话说,伤经动骨一百天,但他现在不说完全恢复,至少也好了一半。
前天手臂换了药,今天可以拆了。
曲忆炀自告奋勇帮拆绷带。
绷带拆掉后,曲凡终于感受到身体是自己的了。
之前被禁锢住,干什么都不方便。
伤的是右手,左手拿筷子不习惯,曲忆炀还不让他自己洗澡,吃了他好多豆腐。
不是说不能吃,就是被吃的很憋屈。
人家正经理由,帮洗澡嘛,碰到哪里都很正常,抹沐浴露嘛,哪里都得搓搓呀。
虽然两人确认关系了,但这撩火撩得太不合时宜了,难免擦枪走火。
但偏偏曲忆炀像个木头,当代柳下惠,直接拒绝他的邀请。
用指甲盖都能想到,无非是又怕伤着他骨头了或是用力过猛等等。
曲忆炀恨不得将他捧在掌心,再将自己置身一片柔软之中,好让他无后顾之忧。
总之,他已经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糖玻璃罐子了。
这天周一,曲忆炀终于去了学校。
当然,他还有别的事儿——看房。
下课后,曲忆炀跟着好友李一谦回了家,在他家用过午餐后才等到姗姗来迟的房东。
见到房东后,便给他哥打去视频。
接到视频的曲凡总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儿,看似是给他看房子,实际上眼珠子在他身上没挪过。
在心中无奈摇了摇头。
前一位租客将屋子收拾的很干净,谈好租金与水电后,当即签下了合同。
拿到钥匙,曲忆炀又请了保洁将房子打扫了一遍,接着坐地铁回家收拾东西。
这边的房子没有家里的大,两室一厅。
想着要住个两三年,曲忆炀想让房东将床伴奏,把次卧改成书房。
将这个想法告诉曲凡后,曲凡的回答让他气得牙痒痒:“干嘛搬走,吵架了还能有张床睡。”
曲忆炀:“......?”
这个话题很快跳过,他收拾了两箱行李,将行李塞进后备箱后,他看着副驾上的曲凡,忽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哥,等你复工后再搬过去吧?”
曲凡觉得弟弟莫名其妙:“什么毛病?”
“总觉得你待在那边很委屈。”那人回他。
曲凡没忍住乐出了声,“为什么这样想?”
他抬手过去掐弟弟的脸,“那是你的成果,怎么会委屈我?”
去年无聊的时候,他有给弟弟讲过理财。
弟弟的运气而后能力都不错,半年时间便将本金还给他了,还说给他利息分红。
当天吃过饭后,曲忆炀把他哥送回家。
还是没让他哥跟着一块儿去,因为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曲凡状态有些不好,回家量体温发现有些低烧。
半夜,曲忆炀从出租房那边回来,爬进被窝,曲凡气笑了,“你直接在那边睡一晚不行?”
“我不在你身边睡不着。”
哪有什么睡不睡得着的,之前住宿那么久不也睡过来了么。
非要说的话,反而是他觉得自己没了曲忆炀睡不好。
“娇气。”他捏了一把弟弟的脸颊。
曲忆炀又朝他贴了贴,“再娇气也没办法的呀,你不是要养我的吗?”说完蹭了蹭他的脸。
前两周他哥自己说的,要么自己很有钱愿意养着他,要么他很好两人才会在一起。
两样他都有了。
“是要养你啊,我又不结婚生孩子,就靠着你养老了,我所有东西都会是你的。”
“你也是我的。”
“是,除了工作日的时候。”他状似无奈,“总是打扰我工作。”
曲忆炀直叫冤枉,“我什么时候打扰你工作了?”
“现在就在打扰我工作,”他说的若有其事,“把我这一周的工作时间都浪费掉了。”
“噢,这个啊,那打扰就打扰了吧。”弟弟偏过头。
想了想还是反驳了一下,“哥你不能这样说,你想想,你如果没休息好,又反复发烧怎么办?”
恢复期总有一些大大小小的毛病,时不时头疼脑热一下,又或是伤口疼痒。
他这一周经常半夜发烧,就烧一阵,睡醒又退烧了,如此反复。
这也是曲忆炀去那么后晚上也要回家的原因。
回来后也不敢睡太死,一是怕压着他,二是怕他半夜难受。
因为被精心养护着,曲凡的脸色算得上健康,甚至说句红光满面也没错。
连之前忙碌而掉下去的肉都有回弹的趋势。
反观曲忆炀,这段时间眼底都是青黑一片,有时甚至胡茬儿也想不起来刮。
搬进出租屋后,曲凡又在家里窝了一周。
期间他结交了一个朋友,也就是他的邻居,弟弟同学的哥哥兼对象。
正式入住的第一天,弟弟的同学李一谦带着对象来窜门。
一个清瘦又很有气质的男人,留着长发,扎了个小揪揪,符合他对艺术生的刻板形象。
李一谦的对象叫柯杭,带了一幅自己的画作为见面礼。
虽然曲凡不太懂欣赏,但能看出是好看的,将其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进门后就打了个招呼的李一谦,看到他的动作,眉眼不易察觉的郁结终于散掉些,看他的眼神都带着赞许。
曲凡抬眉看向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