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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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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警理司处后,许宝铃和小吕有说不完的话,鲜艳的嘴唇像樱桃。
傅砚修走进浴室,拧了开关放水浴缸里,泡完澡去冲洗,穿上浴袍到许宝铃的卧室前。
卧室里有听不真切的交谈,许宝铃还和小吕聊着呢,傅砚修回来自己的卧室,找了本书一边看一边等待。
背部的蝴蝶怨隐隐作痛,已经习惯了,等着等着傅砚修把书盖在脸上假寐。
梦境从许宝铃唇角那甜甜的漩涡开始,他梦到他吻了宝铃,是把宝铃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吻的,而宝铃呢,红着一张漂亮的脸。
——梦又变了,他从宝铃清澈眼中看见了,作为旁观者看见的,一只蝴蝶下坠死去,一只蝴蝶被好多其他的蝴蝶围绕着飞向阳光,多么灿烂美好的画面。
傅砚修倏地睁眼,嗅到书的香气,感到只有他一人在下坠的空虚。
“警理司?”他的门外,许宝铃敲了三回,“是睡着了吗?”
“没有。”傅砚修拿了书起身,为许宝铃开门。
许宝铃刚洗过澡,香喷喷的,杏色的睡衣像柔甜奶油,脸上热气未消退,粉莹莹。
“还以为你睡着了。”许宝铃说,“和小吕聊得有点久,不知不觉就这么晚了。”
傅砚修侧身,意思是让他进屋,他问:“警理司,今晚你需要我吗?”
“等了你一晚上了。”傅砚修说,“快进来。”
许宝铃说:“警理司什么时候才会好呢?”
“这个不好说。”傅砚修跟在他后面,看他的后颈,眼如深潭。
许宝铃坐在床尾,低下头打个小哈欠。
“你跟小吕聊什么聊这么久。”傅砚修坐在他旁边,拿起他的手腕闻他的味道。
“小吕明天就要走了。”许宝铃的声音泛上困意,“还跟他聊了红宝石案的事。”
“困了?”傅砚修说,“去床上躺好。”
“嗯。”许宝铃说,“我要是不小心睡着你叫醒我好吗。”
“不叫。”随着他上床,他的手从傅砚修手中离开,傅砚修立即又感到空虚。
接着看见了他的脚踝,线条优美的脚踝是小腿和脚的连接,哪一样都很美。
许宝铃半躺在床头,眼睛半阖看着傅砚修。
“怎么不躺好?”傅砚修问。
“警理司还没来。”许宝铃说。
傅砚修从床尾上床,握住他的脚踝,他没什么反应,眼睛里似乎有困呼呼的泡泡在闪烁。
脚踝被傅砚修扯了一下,许宝铃向前涌了涌,床单皱了,突然看清傅砚修在亲吻他的脚背。
“警。”许宝铃的左脑和右脑卡在了一起,警理司唇舌的湿热感来临,他眨了眼,像一个噎住的人。
许宝铃的脚仿佛是由水晶做的,有香气有光泽,亲吻起来也很舒适。
警理司的吻落在脚踝,一个个吻之间毫无间隙,这也是警理司奇怪的兴趣。
“……”许宝铃心想,太奇怪了,脚有什么好亲的呀。
警理司竟开始舔了,许宝铃拽住床单,缩一缩腿,忍受不了地拜托,“警理司,不要这样了,还是舔手跟胳膊吧。”
警理司舔他的脚,多不好意思啊。
这小呆子抓床单了,纤白的手指抓在深色床单上,很有让人欲.火.焚.身的意境。
傅砚修紧捉他的脚踝,他蹙眉,脸庞如一片皱起来的白梨花。
“脚也不行?”傅砚修问,“脚有什么不行的?”
“不好不好。”许宝铃摇头,发丝蓬动。
“可是你也不让我亲你的脖子和脸。”傅砚修说。
“那个也不好。”许宝铃说,“警理司,你过来吧,我的手跟手臂准备好了。”
“我就要舔你的脚。”
啊,脚趾头被舔了一下,许宝铃脑子里轰一声,耳垂又麻又痒。
脚趾头被含住了,天啊,警理司真的好奇怪好奇怪,脚踝被警理司的手紧紧圈着,抽也抽不动。
许宝铃扭身撇开脸,双眼闭得很牢,手掌撑在枕头上,前额抵在床头。
小呆子无心凹出来这么个起伏的身姿,俏丽的后背,细腰翘臀,傅砚修心头猛跳,闭上烧灼的眼,咬住他的小腿皮肉。
警理司怎么忽然咬他一口,咬得又重又轻的,还是有些疼,他哑哑地“啊”一声。
“许宝铃。”
“嗯?”
傅砚修放下他的脚踝,他曲了粉颈看来,眼睛可怜兮兮的湿亮。
“你先躺着。”傅砚修收敛不了眼中星火,转身就走。
“好的。”许宝铃躺下,目送傅砚修去浴室后撑起身,皱眉看自己的脚,指甲盖上还湿润着。
他的情绪很复杂,像是一种疑难杂症,埋到了枕头里。
等得有点久了,警理司还没回来,他困了,怕自己睡着,坐在了床上。
傅砚修回来时,许宝铃趴在自己的腿边睡着了,看这姿势,是坐着等他的时候没抵住困意。
扳过他的肩膀,将他一揽,让他躺好了,傅砚修再侧躺到他身边,握过他的后颈吻吻他的嘴唇。
真是忍不住想吻他的嘴唇,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趁他睡着了吻就是了。
但只能浅尝辄止的吻,加深半分里的半分就会坏事。
浅吻的次数多了也不行,傅砚修把他搂到怀里抱着入睡,锁起来的眉也锁住自己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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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许宝铃被小吕的敲门声惹醒,又是好热,他又在警理司的怀里。
这个怀抱像是一种保护,回想起警理司帮他挡住了向知渺刺向他心脏的刀,从这逃脱的心底生出安全感。
“警理司。”被抱得太紧太牢,许宝铃用额头撞撞傅砚修的胸膛,“警理司,”
警理司的胸膛有肌肉,浴袍领口成了大V,许宝铃再用额头撞一下。
傅砚修睁开眼,即使把许宝铃锢在怀里,还是不够,还是空落。
“警理司。”许宝铃仰脸说,“小吕敲门了,他今天回家,我们快起来送送他。”
“嗯。”傅砚修松了手臂。
许宝铃快快地和他说:“警理司,昨晚我肯定是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
“没事。”傅砚修说,“你以后干脆就在我这里睡。”
虽然在警理司这里睡得很好,就是很热,也不能那样啊。
许宝铃说:“那样不好,下次我会更加注意的。”
“有什么不好的。”傅砚修说。
许宝铃已拉开门和小吕道早安。
“你们。”背一个大包又提一个大包的小吕无奈,“宝铃,你这到底是?”
“昨天晚上我。”许宝铃记起警理司的奇怪兴趣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我和警理司聊天,不小心睡着了。”
“聊天?”小吕根本不信,看宝铃几眼,倒是没发现不对劲的,红印也没有。
“我帮你提。”许宝铃接小吕手中的大包,没想到那么重,带着他的手下坠,被傅砚修的手提了起来。
他们送小吕出门坐车,许宝铃满是对朋友离开的不舍,小吕说了一大堆叫他长点心的话也不知道他听进去没有。
傅砚修则是一脸轻快,早就想让这电灯泡回家去了。
许宝铃和小吕拥抱过后,小吕上了车,他冲远离的车招手,车里的小吕也冲窗外的他招手。
“很舍不得吗?”傅砚修问。
不等许宝铃回答,傅砚修朝他张开双臂,“我可以安慰安慰你。 ”
“谢谢你。我没事的。”把送小吕这件重要的事做了,昨晚的画面即刻充满许宝铃的脑海,多看傅砚修一眼,就觉得好奇怪。
许宝铃去洗漱,傅砚修走在他后面,他的眼珠子动来动去,“警理司,你要跟着我吗?”
“你在想什么?”傅砚修问。
“我要去洗漱。”许宝铃问,“警理司跟着我干什么呀?”
“想起昨晚的事了?”在这方面,傅砚修总是有敏锐嗅觉。
“嗯。我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还要舔、脚。”许宝铃说。
“这跟舔手是一样的。”傅砚修淡然地说。
“哪里一样啊?”
“手跟脚在我看来都是一样的,不都是为身体服务的器官么。”
“好吧。”许宝铃说,“可是我觉得不一样,所以不要这样了。”
“你不喜欢的话就算了,我换别处舔。”傅砚修站定浴室门口浅笑,看许宝铃关了门又开门。
“警理司,你还在这里。”许宝铃有不解也有慌张,“换别处舔是指的哪个别处啊?”
“嗯……”傅砚修抱臂,拖长音调,眼看许宝铃的眉头越来越紧,说:“后背?”
许宝铃想象了一下,“那样也不好。”
“啊。”意料之中的回答,傅砚修淡淡的,没说别的话。
“也不要那样。”许宝铃说完关门,“我要洗漱了。”
“嗯。”傅砚修故意把语气装出失落。
浴室里,许宝铃心不在焉地洗漱,好像警理司被他拒绝之后有点不开心,可就算警理司是这样的情况,他要是接受的话,真要奇怪到天边去了!
怎么办啊。
一会儿后,许宝铃来用早餐,穿戴整齐的傅砚修在等他。
“坐我对面。”傅砚修说。
“好吧。”许宝铃走到了傅砚修对面坐下,他原本的位置是在傅砚修的斜方。
傅砚修对他一笑,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一种礼貌,他也报以微笑。
像跟许宝铃约会似的,没有电灯泡就是好,傅砚修拿起了筷子。
“你一会儿做什么?”傅砚修问。
“做案件记录。”
“那个又不急。”
“可以做了,过几天再做我怕我忘记了。”许宝铃说,“还要给刘叔做一个风铃。”
“做什么样的风铃给刘叔?”
“刘叔给我了一个酒杯,和一些纽扣。”
“嗯。”傅砚修说,“那是刘叔戒酒之前常用的酒杯。”
“警理司有什么吩咐吗?”许宝铃问。
“你到我书房里来做案件记录。”傅砚修半眯眼笑道,“吃过午饭后,我们再一起午睡。”
“一起午睡吗?”许宝铃说,“我不午睡的,我还要做占术风铃。”
“许宝铃,你得适当休息啊。”傅砚修说,“听我的。”
顶着警理司那似是不容抗拒的眼神,许宝铃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