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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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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数测验成绩出来那天，肖扬捏着卷子在图书馆门口徘徊了半天。62分，刚过及格线，红笔写的分数像颗发烫的星子。
陈默走出来时，正撞见他把卷子往兜里塞。“考了多少？”
肖扬的脸有点红，磨磨蹭蹭地把卷子抽出来：“就……刚及格。”他怕陈默觉得自己笨，补充道，“但比我上次模拟考高了二十分！”
陈默接过卷子，目光落在错题上，指尖点了点其中一道：“这个极限题，上次讲过类似的。”
“我考试时一紧张就忘了……”肖扬的声音越来越小。
“正常。”陈默把卷子还给他，“下周我把错题整理成笔记，你带着训练时看。”
肖扬愣了愣：“你不用复习吗？”
“我选修课的论文写完了。”陈默往图书馆走，“去拿本书，你等不等？”
“等！”肖扬立刻跟上，把卷子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兜里，像揣着什么宝贝。
从图书馆出来时，碰到肖扬的篮球队队友。赵鹏勾着他的脖子笑：“学霸天天给你开小灶啊？下次训练别再跑错战术就行。”
肖扬拍开他的手：“我战术记得比你牢。”嘴上这么说，却下意识地看了眼陈默，见他没在意，才松了口气。
陈默忽然说：“他这次高数进步了二十分。”语气平平的，像在陈述事实。
赵鹏愣了下，随即笑道：“可以啊肖扬，不光球打得好，脑子也开窍了。”
肖扬的耳根瞬间热了，偷偷看陈默，发现他正低头看路，嘴角好像藏着点笑意。
那天晚上训练，肖扬格外卖力，投篮命中率高得惊人。赵鹏凑过来问：“你今天打了鸡血？”
肖扬擦着汗，看向图书馆的方向。三楼的灯还亮着，像颗悬在夜空里的星。他笑了笑：“可能是吧。”
训练结束，肖扬买了两瓶冰汽水，往图书馆跑。陈默还坐在那个位置，面前摊着本诗集。肖扬把汽水放在他手边，瓶身的水珠很快洇湿了书页的一角。
“抱歉！”肖扬赶紧去擦。
陈默按住他的手：“没事。”他翻开诗集，指着其中一句，“‘风停了，我们还在走’，有点像你投篮时的弧度。”
肖扬凑过去看，字里行间好像真的有篮球划过的轨迹。他忽然觉得，62分不是终点，就像这漫长的大学时光，他和陈默，都还在往前走的路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