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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24章 你比某些人聪明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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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题我们可以用泰勒极值界定法来做，首先在x=0处展开函数，再把题目中的函数简化成我们需要的形式，当x=0取极大值时，便会出现最低偶次项系数为负，比如这样；同理当x=0取最小值时，就会出现最低偶次项为正，这样，彼此类推。你看一下，从这一步到这一步有什么理解的吗？”
蒋颂天握着铅笔在草稿纸上洋洋散散地写出解题思路，然后在第二行到第六行之间的公式上画了几条下划线。
张雅欣咬着笔帽面露难色，看了看公式，又看了看蒋颂天，仿佛是在疑惑为什么同样是灵长目，大脑发育差这么多。
蒋颂天看出张雅欣没听懂，耐心地问道：“这里到这里能理解吗？”
张雅欣点点头，“可以。”
蒋颂天又划到下面，“这里到这里呢？”
张雅欣顿了一下，摇摇头，“不是很懂。”
蒋颂天拿了一张新的草稿纸，一步一步地仔细推演，讲解给张雅欣。
讲完之后，张雅欣的脸上豁然开朗，“哇，我懂了，学长你真厉害。”
蒋颂天没什么表情，不觉得有什么厉害或者不厉害的，感觉就像是喝了一杯水一样，“其实这些题目里涉及到的知识点都是之前讲过的，看起来很难，但理清楚做题思路，学会化繁为简，也就没什么了。万变不离其宗，不要还没动笔就被吓到了。你基础不差，这些题目对比来说是送分项，别放弃慢慢来。”
张雅欣重重地点头，有被将颂天的话鼓励道，“好，我再做一遍。”
蒋颂天坐在一旁盯着张雅欣做题，桌子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他调的静音，下午一直反扣在桌子上，刚刚看时间没注意屏幕朝上饿了。
蒋颂天没理会，张雅欣却忍不住好奇探头，劝他看看。
蒋颂天端坐在一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仍然紧盯着张雅欣的笔和纸，示意她继续写。
张雅欣跟着蒋颂天补课已经两个月了，对他的严格和专注深有体会，不敢再开小差，埋头苦写。
五点一过，蒋颂天把背包里整理好的数理化笔记交给张雅欣，嘱咐道：“今天是最后一天教你了，这个册子里面是我整理好的开学以后你需要巩固的部分。虽然这么说有点老生常谈了，但高三这一年真的很关键。应试教育是一场马拉松，不到终点不能放松一点。开学以后，你结合这本册子强化练习，成绩提高到六百三分左右不成问题。”
张雅欣接过册子，如获至宝一样，感谢道：“谢谢学长，你真好。”
蒋颂天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客气回道：“不用谢，举手之劳。”
收拾完，蒋颂天把背包挂在肩上，冲张雅欣摆手，“那我走了，下周一开学，这几天可以适当休息一下。”
张雅欣点头，跟在蒋颂天身后，而在蒋颂天马上到门口的时候，张雅欣倏地越过他，然后关上了房间门。
蒋颂天惊讶于张雅欣的举动，后退了一步问：“怎么了？”
补习的这两个月，蒋颂天每次来张雅欣房间里讲课，都会刻意保持她的房门是开放的状态。
张雅欣也一直默许开着门，想着方便父母监督检查，可后来发现即便父母不在家，蒋颂天还是把门开着，譬如今天。
张雅欣知道蒋颂天是为了避嫌，可他不知道心里有歪心思开门关门都拦不住。
张雅欣靠在门上红着脸，眼神羞涩地闪躲着，怯怯地开口：“学长，你报的是南津大学吧。”
蒋颂天点点头，“嗯。”
张雅欣弯着眼睛，壮着胆子，继续说道：“学长，那我这个成绩，能报你们学校吗？”
蒋颂天理性地分析了一下，很负责任地说道：“现在的话可能不行，不过开学以后多下功夫，还是有可能的。”
张雅欣一听，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向蒋颂天的眼神也更直接了，说道：“学长，你有喜欢的女孩子吗？”
这是一个跟学习无关的问题，蒋颂天完全可以不回答，可不知怎么了，他顿了一下，很平静地回道：“没有。”
“这样啊。”张雅欣似乎对蒋颂天的答案并不意外，紧接着问道：“那等我高考以后，可以追你吗？”
蒋颂天对张雅欣的后一个问题有准备，但还是愣了一下，很佩服张雅欣的勇敢，且不说张雅欣对自己的性向不了解，她甚至是见识过自己的冷淡，预想到今天一定会被拒绝，但还是鼓起勇气表明了心意。
蒋颂天抓紧书包肩带，很直白地回道：“我并不喜欢你，所以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说得没有一点余地，连幻想的机会都不给。
张雅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艰难地收敛回来，然后有点尴尬地挠了挠耳朵后面的头发，干巴巴地说道：“呵呵，学长你也太直接了，我可是鼓起好大勇气才说出口的。”
蒋颂天也知道，垂下睫毛，有些内疚地小声开口：“对不起。”
张雅欣立马摆摆手，装出没事的样子，堆着笑，“哎呀，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不喜欢我又没错，不用道歉。没关系的，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就是想说出来不留遗憾。”
蒋颂天理解这种心情，因为他连不留遗憾都不敢想。
这一刻，蒋颂天很羡慕张欣雅。
蒋颂天觉得再待下去场面难以应对，抿着嘴唇，看了看门的位置，“我…我朋友还在等我，我该走了。”
“哦…哦”张雅欣侧过身，给将颂天开门，大方地送别，“那再见了，学长路上小心。”
蒋颂天点头，“嗯，再见。”
蒋颂天抓着背包肩带，走了几步之后，在客厅里慢慢地放慢脚步，鬼使神差地回过身，露出张雅欣每次遇到难题时会出现的表情，问：“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张雅欣没反应过来了，还保持着目送将颂天的姿势，眼神有些呆呆地看向他，“啊，哦，可以啊，学长想问什么？”
蒋颂天很认真地思索了两秒，组织好语言后开口：“你是怎么区分爱情和友情的呢？”
“？啊？”张雅欣睁大眼睛，对蒋颂天的问题满是不解。
蒋颂天扩充了一下问题前缀，“我的意思的是，如果我们不是异性，而是同性，我帮你补课了两个月，你还会对我有好感吗？”
张雅欣抿着嘴，想了一会儿，好像明白过来蒋颂天的意思了，重重地点点头，“会的。”
蒋松天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问题，“那你怎么判断这是爱情而不是友情呢？”
张雅欣把手勾在背后，对着蒋颂天赧然一笑，坦诚地回道：“因为占有欲，我不想你以后再给任何人补课了。”
“这样啊。”蒋颂天也笑了，只是嘴角的弧度很浅，像是意识到答案的简单程度近乎到了滑稽的地步，又很小声地又说了一句，“你很聪明，比某些人聪明多了。”
出了小区，蒋颂天翻出包里的手机，屏幕上显示了来自周一诺的三十二条微信。
蒋颂天点开，从一条读到了最后一条。
前面二十几条全是照片，不同发型不同发色，最后几条是文字还有一个位置共享。
【哪个发型好看啊】
【锡纸烫你觉得怎么样，适合我吗？】
【马上开学了，我想酷一点】
【冰蓝色好看，还是树莓色好看？】
【怎么不回我，你还没补完吗？】
【赶紧来这个发廊找我，我一个人待得闷死了，猫猫表情包‘快点’】
蒋颂天盯着那个表情包笑了笑，脑海中浮现出周一诺小猫一样急躁乱抓的模样，回了微信以后，大步迈进洒金的夕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