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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能力的“瓶颈” ...


  •   林辰把最后一箱杂物搬上货车时,后背的汗已经浸透了T恤。初秋的风带着凉意吹过,他却没觉得舒服,反而一阵莫名的心悸,眼前晃过几道金星。

      “小林,歇会儿再弄吧!这冰箱太重,等搬家公司的人来就行。”邻居王阿姨扶着门框喊他,脸上满是过意不去。她儿子在外地,这次搬家全靠林辰搭把手,从早上忙到现在没停过。

      “没事阿姨,不差这一下。”林辰抹了把汗,攥紧了冰箱把手。他深吸一口气,习惯性地调动起体内的气血——以往只要气血运转,浑身就有使不完的劲,搬这种家电跟拎纸箱似的轻松。可今天气血刚一涌动,胸口突然传来针扎似的疼,紧接着天旋地转,他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冰箱上。

      “哎!小心!”王阿姨惊呼着冲过来,幸好旁边的门框挡住了林辰。他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儿,眼前的黑晕才慢慢褪去,可四肢却软得像没了骨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这孩子,肯定是累坏了!快进屋喝口水!”王阿姨硬把他拽进屋里,倒了杯温水递过来。林辰捧着杯子的手微微发颤,脑子里全是刚才气血异动的画面——那股熟悉的温热感不仅弱了大半,流动时还带着滞涩的卡顿,就像堵住的水管。

      “难道是之前跟赵坤的人动手,耗损太大了?”林辰皱紧眉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赵坤被抓那天,他为了拦住逃跑的保镖,几乎把全身气血都调动起来了,当时只觉得累,没太在意。后来帮张涛处理后续杂事,又几次动用能力搬东西、修电路,现在想来,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消耗,早就超出了身体的承受力。

      他突然想起李姐之前说过的话:“气血是能力的根基,就像油灯里的油,省着点用能烧很久,可要是拼命往外倒,油尽灯枯了,能力也就没了。”

      没了能力,怎么给妈妈赚手术费?怎么应付那些可能找上门的麻烦?林辰的心猛地往下沉,连喝口水都觉得喉咙发紧。他匆匆谢过王阿姨,几乎是跑着回了家。

      一进门,他就关紧房门,撩起袖子盯着自己的胳膊。以前只要凝神,就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淡红色气血,像条温热的小溪。可现在,那抹红色浅得几乎看不见,流动速度慢得像蜗牛爬,偶尔还会停滞一下,引得胳膊一阵发麻。

      “不能慌,得找李姐问问。”林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李姐是他觉醒能力后认识的前辈,不仅教会他控制气血,还帮他挡过几次麻烦,对气血相关的问题最有经验。他抓起手机刚要拨号,又想起李姐最近在帮社区整理档案,这个点可能没空,索性换了身衣服,直接往李姐家赶。

      李姐家住在老小区的三楼,楼道里飘着饭菜的香味。林辰敲了敲门,里面很快传来熟悉的声音:“来了。”

      开门的正是李姐,她穿着家居服,围裙上还沾着面粉,显然正在做饭。看到林辰脸色发白,她愣了一下:“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出什么事了?”

      “李姐,我的气血出问题了。”林辰跟着她走进屋,刚坐下就急着说,“刚才帮邻居搬家,调动气血的时候突然眼前一黑,现在气血颜色淡得快看不见了,流动也特别慢。”

      李姐放下手里的面盆,拉过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她闭上眼睛凝神片刻,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手指按压的力度也重了些。林辰能感觉到她指尖传来的微弱气血,顺着脉搏探进自己体内,像根细针在探查堵塞的管道。

      过了好一会儿,李姐才松开手,脸色比刚才严肃了不少:“你这不是单纯的耗损,是气血本源伤着了。”

      “本源?”林辰没听懂,下意识地追问。

      “对,本源就是气血的根。”李姐倒了杯热水递给他,语气凝重,“就像树的根须,平时浇水施肥是补充养分,可要是把根须弄断了,再怎么浇水也长不好。你之前跟赵坤的保镖动手时,是不是强行把气血逼到极限了?”

      林辰猛地想起那天的场景——那个保镖拿着钢管砸过来时,他急着救人,几乎是凭着一股狠劲把气血全灌进了拳头里,事后胳膊酸了好几天,他还以为只是累的。“是……当时情况太急,我没控制住。”

      “这就是了。”李姐叹了口气,“你觉醒能力的时间短,气血本源本来就没长结实,那次强行透支已经伤了根基,后来又没好好休养,还频繁动用能力,等于在往伤口上撒盐。再这么下去,不用等气血耗尽,本源先垮了,能力就真的没了。”

      “那怎么办?”林辰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他抓着杯子的手指用力到泛白,脑子里全是妈妈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妈妈的手术费还差十几万,要是没了能力,他只能靠打零工赚钱,猴年马月才能凑够?

      李姐沉默了片刻,像是在琢磨什么。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照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办法不是没有,但挺危险的。”

      “再危险我也试!”林辰立刻坐直身体,眼睛里满是急切,“只要能保住能力,能让我妈好好治病,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

      李姐看着他眼底的坚定,终于点了点头:“城南一百多公里外有座青雾山,山里有种‘气血草’,叶子是暗红色的,闻着有淡淡的铁锈味,能修复受损的气血本源。只是那地方太偏了,山路全是碎石,连个信号都没有,而且据说山里有野猪、甚至还有狼出没,以前有人去采草,再也没回来过。”

      “青雾山……”林辰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没有丝毫犹豫,“我明天一早就出发,早去早回。”

      “你一个人不行。”李姐立刻打断他,“那山里的岔路比头发丝还多,没有熟路的人带着,准得迷路。我年轻时跟师父去过一次,还记得大概的路线,我跟你一起去。”

      林辰愣了一下,连忙摆手:“不行李姐,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跟着冒险。”

      “现在说这些没用。”李姐站起身,走到衣柜前翻找起来,“你去准备点干粮和水,再找双防滑的登山鞋,我这儿有雄黄粉和指南针,明天早上五点在小区门口集合。要是你不答应我一起去,这气血草的位置,我就不告诉你了。”

      看着李姐不容拒绝的眼神,林辰心里又暖又急。他知道李姐是担心他,可让前辈跟着自己冒生命危险,他实在过意不去。可转念一想,没有李姐带路,自己就算到了青雾山,也未必能找到气血草,甚至可能连下山都做不到。

      “那……那就麻烦李姐了。”林辰咬了咬牙,站起身深深鞠了一躬,“您放心,路上要是遇到危险,我肯定先护着您。”

      李姐被他认真的样子逗笑了:“行了,别耍嘴皮子了,快去准备吧。对了,别告诉你妈这件事,省得她担心。”

      “我知道。”林辰点点头,转身往门外走。

      走出楼道时,晚风已经带上了寒意。林辰抬头看向天空,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大半,只剩下微弱的光。他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那里的气血依旧滞涩,可他心里却比刚才踏实了许多——至少,还有办法。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林辰就背着装满干粮和水的背包出了门。小区门口,李姐已经等在那里了,她穿着迷彩服,背着个鼓鼓的登山包,手里还提着一个帆布包,里面装着雄黄粉和绳索。

      “东西都带齐了?”李姐递给他一副手套,“山路全是尖石头,别把手划破了。”

      “带齐了。”林辰接过手套戴上,帮李姐拎起帆布包,“我们走吧。”

      两人借着微弱的晨光往车站赶,路上静悄悄的,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荡的街道上回响。坐上最早一班去城南的大巴时,天刚蒙蒙亮。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高楼变成了农田,最后变成了连绵的青山。

      三个多小时后,大巴停在了青雾山脚下的小镇。两人简单吃了点东西,买了些蜡烛和打火机,就往山里走。刚进山没多久,手机就彻底没了信号,周围只剩下鸟叫和风吹树叶的声音。山路比想象中更难走,碎石子滑得很,稍不注意就会摔倒,两边的灌木丛上全是尖刺,刮得胳膊生疼。

      走了大概两个小时,李姐突然停了下来,指着前面的岔路说:“往左走是去山腰的,往右是去深谷的,气血草一般长在阴湿的崖壁上,我们走右边。”

      林辰点点头,跟着李姐往右边的岔路走。越往山里走,树木越茂密,阳光几乎透不进来,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腐叶味。李姐时不时撒点雄黄粉在路边,嘴里念叨着:“这东西能驱蛇,山里的毒蛇可不少。”

      又走了一个多小时,林辰突然感觉到体内的气血微微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似的。“李姐,前面是不是有什么?”他指着不远处的一片崖壁问。

      李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应该是了!气血草的气息能引动气血,前面肯定有货。”

      两人加快脚步往崖壁走去,刚绕过一棵大树,林辰突然听见一阵低沉的嘶吼声,紧接着,一道棕黑色的影子从灌木丛里窜了出来,挡在了他们面前——那是一头野猪,体型比家猪大了一圈,嘴里的獠牙闪着寒光,正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两只小眼睛里满是凶光。

      林辰心里一紧,立刻把李姐护在身后,下意识地调动气血。可刚一运转,胸口就传来一阵剧痛,气血像是凝固了似的,根本提不上来。野猪见他们没动,猛地往前冲了两步,蹄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响。

      “小心!”李姐急忙从背包里掏出雄黄粉,朝着野猪撒了过去。可雄黄粉对野猪根本没用,它只是晃了晃鼻子,反而更凶了,低着头就朝林辰撞了过来。

      林辰咬着牙,侧身躲过野猪的冲撞,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根粗树枝,朝着野猪的眼睛狠狠砸了过去。野猪吃痛,发出一声更凄厉的嘶吼,转身又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林辰突然感觉到体内的气血猛地一跳,之前滞涩的感觉消失了一瞬,一股温热的力量顺着手臂流到了树枝上。他来不及多想,握着树枝再次砸向野猪,这一下比刚才重了好几倍,直接砸在了野猪的头上。

      野猪踉跄了一下,晃了晃脑袋,似乎被打懵了。趁着这个间隙,李姐大喊:“快跑!往崖壁那边跑,那里有山洞可以躲!”

      林辰拉着李姐转身就跑,野猪反应过来后,在后面紧追不舍。两人跌跌撞撞地朝着崖壁跑,眼看就要被追上时,林辰突然瞥见崖壁下方有个半人高的山洞。“在那儿!”

      他推着李姐先钻了进去,自己刚要进去,野猪就追到了洞口,用头狠狠撞在崖壁上,碎石屑落了一地。林辰赶紧钻进山洞,和李姐一起用石头堵住洞口。

      山洞里漆黑一片,两人靠着岩壁大口喘着气,能清晰地听到外面野猪撞洞的声音。林辰摸出打火机点燃蜡烛,微弱的烛光照亮了狭小的空间。

      “你刚才……气血动了?”李姐看着他,眼神里满是惊讶。

      林辰愣了一下,才感觉到体内的气血确实比刚才活跃了些,虽然还是比以前弱,但至少能顺畅运转了。“好像是……刚才情急之下,突然就能动了。”

      李姐皱着眉思索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气血草的气息能刺激气血运转,刚才我们离草越来越近,你的气血本源受到了牵引,所以才能暂时冲破滞涩。这说明我们走对路了!”

      就在这时,外面的撞洞声突然停了。林辰和李姐对视一眼,都屏住了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野猪远去的脚步声。

      “应该走了。”林辰松了口气,刚要移开堵洞的石头,突然听见洞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不是野猪的嘶吼,而是一种低沉的、像是某种动物在磨牙的声音,而且离洞口越来越近。

      林辰的动作顿住了,心脏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和李姐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外面的声音停在了洞口,紧接着,一只沾满泥土的爪子搭在了堵洞的石头上,指甲又尖又长,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林辰握紧了手里的树枝,后背的汗瞬间湿透了衣服——这根本不是野猪,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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