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夜晚与心跳的节拍与全国赛的序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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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宿舍里一片寂静，只有周子浩偶尔的鼾声和方小宇的梦话打破宁静。
陆严轩在床上翻来覆去，数羊数到一千只还是睡不着。他脑子里全是竞赛时的画面：巫沐旸暴躁的侧脸、领奖时微红的耳根、还有大巴上那张偷偷拍下的合影。
“啊——睡不着！”他小声哀嚎，索性坐起身来。月光从窗帘缝隙溜进来，正好照亮对面床铺。
巫沐旸睡得很沉，浅黄色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像一团柔软的云。平时总是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很多。
陆严轩鬼使神差地爬下床，光着脚丫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他像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地走到巫沐旸床边，心脏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就躺一下下...”他小声嘀咕，小心翼翼地爬上床。
床铺因为突然增加的重量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陆严轩瞬间僵住，屏住呼吸观察巫沐旸的反应。好在对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沉睡。
陆严轩松了口气，轻轻在空出来的半边床上躺下。两人之间隔着一条窄窄的缝隙，但巫沐旸身上淡淡的柠檬香已经飘了过来。
“真好闻...”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像只偷到鱼的小猫。
月光下，巫沐旸的睡颜格外安静。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唇微微张着，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陆严轩看着看着，突然想起竞赛时那个暴躁却可靠的搭档。
“白天那么凶，睡着居然这么乖...”他小声吐槽，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就在这时，巫沐旸突然动了动。陆严轩吓得赶紧闭眼装睡，感觉对方的手臂搭在了自己腰上。
“！！！”他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忘了。
但巫沐旸似乎只是无意识的动作。他把头往陆严轩肩膀蹭了蹭，像只寻找热源的小动物，然后又沉沉睡去。
陆严轩慢慢放松下来，感受着腰间传来的温度。巫沐旸的手很暖，指尖轻轻抓着他的睡衣布料。这个姿势亲密得让他脸红，却又舍不得推开。
“反正他也不知道...”他自欺欺人地想，悄悄往巫沐旸那边挪了挪。
两人现在几乎是贴在一起了。陆严轩能感觉到巫沐旸平稳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痒痒的，像羽毛轻轻划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严轩的困意终于袭来。他迷迷糊糊地想，这大概是竞赛结束后睡得最好的一晚...
“陆、严、轩！”
清晨六点，巫沐旸的怒吼响彻整个宿舍。陆严轩被一脚踹下床，屁股着地疼得龇牙咧嘴。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巫沐旸站在床上，浅黄色的头发炸成蒲公英，脸涨得通红。
陆严轩揉着屁股装傻：“啊？我也不知道啊！可能梦游了？”
“梦游？！”巫沐旸抓起枕头砸过去，“你梦游还知道给我盖被子？！”
原来早上巫沐旸醒来时，发现自己不仅和陆严轩睡在一起，身上还严严实实盖着两条被子——一条是他的，一条明显是陆严轩的。
周子浩被吵醒，揉着眼睛看热闹：“哇哦，轩哥你夜袭啊？”
方小宇从上铺探出头：“需要我回避吗？”
“都闭嘴！”巫沐旸气得跳下床追打陆严轩，“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
两人在宿舍里追打，把椅子撞得东倒西歪。最后是宿管阿姨的敲门声阻止了这场闹剧。
“703！大清早拆房子啊？！”
陆严轩趁机躲到门后，对巫沐旸做鬼脸。巫沐旸咬牙切齿地比口型：“你死定了。”
但去教室的路上，陆严轩发现巫沐旸并没有真的生气。虽然还是板着脸，但既没有拒绝他递过去的柠檬水，也没有拍开他试图勾肩搭背的手。
“沐旸同学，”陆严轩得寸进尺，“你睡着的样子挺可爱的。”
巫沐旸狠狠瞪他：“再说就把你塞进垃圾桶。”
但陆严轩分明看到，他浅黄色的发梢在晨光中微微晃动，像在偷笑。
一整天，巫沐旸都在刻意保持距离。上课时把椅子往旁边挪，吃饭时拒绝坐在一起，甚至连讨论题目都只用纸条交流。
直到晚自习结束，陆严轩在书包里发现一张字条：
【再敢爬床就打断你的腿。
PS：明天带两个柠檬挞。】
字迹潦草，像是匆忙写就。但陆严轩捧着字条傻笑了整整五分钟。
深夜，巫沐旸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他听到对面床铺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轻手轻脚的脚步声。
“敢过来就死定了...”他闭着眼想，手心却不自觉出汗。
脚步声在床边停住，犹豫片刻后渐渐远去。卫生间传来水声，然后是陆严轩爬回自己床铺的动静。
巫沐旸悄悄睁开眼，看到对面床铺上，陆严轩正对着手机傻笑——屏幕上是凌晨偷拍的那张睡颜。
“白痴。”他小声骂了一句，转身把脸埋进枕头。但枕头下，那张写着“PS：明天带两个柠檬挞”的草稿纸被小心折好，藏在最深处。
月光依旧明亮，宿舍里响起两道假装睡着的呼吸声。而某个偷偷傻笑的人不知道，其实有人和他一样，彻夜难眠。第二天清晨，陆严轩破天荒地第一个冲进教室。他手里提着两个精致的纸袋，眼睛下面挂着明显的黑眼圈，但精神却异常亢奋。
“沐旸同学！”看到巫沐旸走进教室，他立刻蹦起来挥手，“我给你带了双倍柠檬挞！”
巫沐旸脚步一顿，浅黄色的头发在晨光中微微翘起。他瞥了眼陆严轩手中的纸袋，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座位。
“谁让你带两个了？”他声音冷淡，但耳根可疑地泛红。
陆严轩笑嘻嘻地凑近：“纸条上写的呀！‘PS：明天带两个柠檬挞’，我记性可好了！”
前排的苏小晴偷偷转头，被周子浩按了回去：“别打扰他们调情。”
“谁调情了！”巫沐旸抓起数学书砸向周子浩，却被陆严轩眼疾手快地接住。
“沐旸同学的书可不能乱扔！”陆严轩宝贝似的擦擦封面，“这可是你亲手写满笔记的！”
全班同学默契地低头憋笑。巫沐旸深吸一口气，抓过纸袋咬牙切齿：“闭嘴，吃你的挞。”
但当他打开纸袋时，动作突然顿住——柠檬挞上精心点缀着薄荷叶，旁边还放着一张小卡片，画着Q版的他和陆严轩并肩作战的漫画。
“这什么？”他捏起卡片，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纪念我们第一次并肩夺冠呀！”陆严轩眼睛亮晶晶的，“我昨晚熬夜画的！”
巫沐旸盯着卡片上那个炸毛的自己和傻笑的陆严轩，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他把卡片塞进笔袋，恶狠狠地咬了口柠檬挞：“难吃死了。”
“那我明天换一家...”陆严轩立刻说。
“不用！”巫沐旸打断他，“...将就吃吧。”
这天数学课，李老师宣布了全国数学竞赛的集训计划。当听到“封闭式集训一个月”时，全班哗然。
“住宿制？”周子浩哀嚎，“那我篮球训练怎么办！”
苏小晴担心地举手：“老师，女生宿舍在哪栋楼？”
只有巫沐旸和陆严轩异常安静。前者面无表情地记笔记，后者偷偷用手机查集训地点。
“沐旸同学！”下课铃一响，陆严轩就蹦到巫沐旸桌前，“集训宿舍是两人一间！我们住一起吧！”
巫沐旸笔尖一顿，草稿纸上多了一道划痕：“谁要和你住一起。”
“可我们是搭档呀！”陆严轩理直气壮，“而且我保证不抢你被子！不打呼噜！不半夜爬床...呃这个尽量！”
最后一句让巫沐旸猛地站起来。他揪住陆严轩的衣领压低声音：“你再提昨晚的事...”
“我错了我错了！”陆严轩双手合十求饶，“但沐旸同学你想想，住一起多方便讨论题目呀！”
最终妥协方案是：巫沐旸同意住同一间宿舍，但划定了严格的“三八线”，并列了长达二十条的宿舍守则。
“第一条：不准在宿舍吃有味道的食物。”
“第二条：不准在十点后发出声音。”
“第三条：不准偷拍我睡觉...”
陆严轩边记边嘟囔：“可是沐旸同学，柠檬挞也有味道呀...”
“柠檬除外！”巫沐旸红着耳朵补充。
集训前最后一周，校园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巫沐旸的暴躁指数随着竞赛临近直线上升，连老师都避让三分。
“这题出的什么水平！”他在数学组办公室拍桌子，“三角函数基础题都出错，也配当模拟卷？”
李老师擦着汗解释：“这是去年其他省的真题...”
“其他省就这水平？”巫沐旸冷笑，“难怪我们年年夺冠。”
陆严轩赶紧把人拉走：“沐旸同学冷静！气坏身体怎么办！”
“放手！”巫沐旸甩开他，却反手塞给他一沓笔记，“把你的弱项题型补上，错一题加十道类似题。”
周子浩看着陆严轩抱着的半人高的笔记，咋舌：“轩哥，你这是要修仙啊？”
但陆严轩甘之如饴。他每天最早到教室最晚离开，连打球时间都用来刷题。偶尔巫沐旸半夜醒来，还能看到对面床铺亮着微光——陆严轩在偷偷补笔记。
集训前夜，陆严轩蹑手蹑脚爬下床，想把一盒新买的柠檬糖塞进巫沐旸行李。却意外发现对方的行李箱开着，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两套洗漱用品。
“沐旸同学...”他眼眶发热，“你连我的都准备了？”
“顺手而已。”黑暗里传来闷闷的声音，“再吵就扔出去。”
但第二天大巴车上，巫沐旸却默许陆严轩坐在旁边。三个小时车程里，陆严轩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巫沐旸偶尔“嗯”一声，手下却仔细地帮对方校正计算器设置。
集训基地比想象中严格。手机要上交，作息要军事化管理，连吃饭时间都限定在二十分钟。第一天晚上，陆严轩就差点崩溃。
“沐旸同学...”他抱着枕头蹲在巫沐旸床边，“我好像得了数学恐惧症...”
巫沐旸正在推演公式，头也不抬：“症状？”
“看到符号就想吐...”陆严轩哭丧着脸，“而且特别想你...的柠檬糖！”
一只柠檬糖精准砸中他脑门。巫沐旸合上书：“去洗澡，臭死了。”
等陆严轩洗完澡回来，发现床上放着一本手写笔记。封面画着个可爱的柠檬，标题是《数学恐惧症治疗指南》。
第一页写着：
【症状一：看到符号想吐
治疗方案：从1+1开始复习
附：笨蛋专用例题十道】
陆严轩抱着笔记傻笑到半夜，最后被巫沐旸用枕头砸晕才消停。
真正让两人关系突破的是第三次模拟考。陆严轩因为紧张考砸了，躲在洗手间不敢出来。巫沐旸找遍整个基地，最后在天台角落找到哭鼻子的某人。
“...丢人。”巫沐旸扔过去一包纸巾。
“我拖你后腿了...”陆严轩鼻涕眼泪糊一脸，“要不你换搭档吧...”
巫沐旸沉默片刻，突然抓起他的手腕往自习室走：“浪费时间的笨蛋。”
那天晚上，巫沐旸破天荒地讲了整整三小时题。从三角函数讲到微积分，声音哑了就喝柠檬水润喉。最后陆严轩趴在桌上睡着时，感觉有人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
“...白痴。”他听见巫沐旸轻声说，“谁要换搭档。”
集训最后一周，□□了一场趣味数学竞赛。其中一题要求用食物比喻数学概念。陆严轩抢答：“柠檬就像微积分！初尝酸涩，回味甘甜！”
全场哄笑中，巫沐旸突然起身：“我认同。”
他走到黑板前，快速写下柠檬酸度与函数曲线的类比关系。最后总结：“最好的搭档，是能让彼此变得更‘可口’的人。”
掌声雷动。陆严轩在台下红着眼眶傻笑，被周子浩吐槽：“轩哥，你笑得像偷吃到柠檬挞的松鼠。”
返程那天，陆严轩在大巴上睡得东倒西歪，脑袋最终靠上巫沐旸肩膀。浅黄色头发的少年僵了僵，最终没有推开。
夕阳西下时，他悄悄用手机拍下两人依偎的影子。照片背景里，陆严轩流着口水梦呓：“沐旸同学...柠檬挞分你一半...”
全国赛集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凌晨三点。月光如水银般倾泻在宿舍地板上，周子浩的鼾声像拖拉机一样有节奏地响着。
陆严轩第N次翻身，数羊数到嘴角抽搐还是睡不着。脑子里全是集训时巫沐旸讲题时专注的侧脸，还有大巴车上那个靠肩杀的记忆回放。
“啊啊啊——要疯了！(〃?皿｀q)” 他抱着枕头滚来滚去，最终鬼鬼祟祟地爬下床。
巫沐旸今晚睡得格外沉，浅黄色的头发铺了满枕，像洒了层柠檬糖霜。月光勾勒出他睫毛的阴影，平时总抿着的嘴角放松下来，居然有个小小的梨涡。
陆严轩像做贼似的蹲在床边观察五分钟，终于伸出颤抖的手——先戳戳脸（软乎乎的！(≧?≦)?），再摸摸头发（像蒲公英一样轻！），最后...整个人爬上了床。
“就抱一下下...就一下下...(? ???ω??? ?)” 他小声嘀咕着，小心翼翼地从背后环住巫沐旸的腰。
巫沐旸在睡梦中轻哼一声，无意识地往后靠了靠。陆严轩瞬间僵成雕像，结果对方只是把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找到暖炉的猫。
“！！！” 陆严轩心跳飙到180，整个人像煮熟的虾子一样红透了。他偷偷把脸埋进巫沐旸后颈，闻到淡淡的柠檬香混着沐浴露的味道。
“沐旸同学...好香...(?????)?” 他像痴汉一样深吸一口气，手臂不自觉地收紧。
这时巫沐旸突然翻身，变成面对面的姿势。陆严轩吓得闭眼装死，结果对方只是把额头抵在他胸口，手自然地搭在他腰上。
完蛋！这个姿势太超过了！(;?Д｀)
陆严轩脑内疯狂刷弹幕：
【我是不是该溜？】
【但他抱起来好舒服...】
【明天会被杀掉吧？！】
【可是沐旸同学的睡颜好可爱...】
最终，颜狗属性战胜求生欲。他偷偷把被子往上拉，盖住两人，像做窝的小动物一样蜷缩起来。
月光悄悄移动，照亮相拥的两人。陆严轩的呆毛翘在巫沐旸脸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睡梦中，巫沐旸无意识地抓住那撮头发，像抱着安抚玩具。
凌晨五点，陆严轩被尿意憋醒。他试图悄悄溜走，却发现巫沐旸紧紧抓着他的衣角。
“沐旸同学...放手啦...(/ω＼)” 他小声哀求，结果对方抓得更紧。
最终解决方案是像蜕皮的蛇一样蠕动出被窝，留了件睡衣当替身。等他从卫生间回来时，看见巫沐旸抱着那件睡衣，脸埋在里面睡得正香。
“啊啊啊血槽空了！(?ω?*)” 陆严轩捂着鼻子爬回自己床，抱着枕头傻笑到天亮。
清晨六点半，巫沐旸被阳光晒醒。他皱眉感觉怀里触感不对——为什么抱着件印着“数学使我快乐”的睡衣？！
“陆、严、轩！(╬◣д◢)”
枕头炮弹精准命中对面床铺。陆严轩顶着鸡窝头装傻：“啊？发生什么事？我梦游了？”
“梦游还知道给我盖被子？！”巫沐旸揪起他衣领，却突然顿住——对方锁骨上有道红印，明显是压出来的睡痕。
两人同时僵住。陆严轩耳根爆红，巫沐旸猛地松手后退三步。
周子浩迷迷糊糊探头：“你俩又拆床啊...哇！轩哥你脖子被蚊子咬了吗？”
“是是是！超大只蚊子！(;?□｀)=” 陆严轩疯狂点头。
巫沐旸黑着脸冲进卫生间，砰地关上门。但陆严轩分明听见里面传来可疑的咳嗽声。
早餐时气氛诡异。陆严轩狗腿地递上柠檬挞，巫沐旸抢过去狠狠咬了一口，耳根却红得像要滴血。
“沐旸同学...”陆严轩凑近小声说，“你昨晚说梦话了哦～”
巫沐旸呛得直咳嗽：“胡说什么！”
“真的！”陆严轩眼睛亮晶晶，“你说‘陆严轩再错题就喂你吃柠檬皮’～(??｀)?”
“......闭嘴吃饭！”
但去教室的路上，巫沐旸破天荒地没甩开陆严轩勾肩搭背的手。周子浩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被苏小晴捂嘴拖走：“别打扰他们调情！”
数学课上，陆严轩偷画小漫画被逮个正着。李老师举起本子：“这是什么？Q版巫沐旸暴打Q版陆严轩？”
全班哄笑中，巫沐旸突然起身抢过本子：“老师，这是概率论的学习笔记。”
他指着漫画里的对话框快速解释：“‘打死你’代表P值小于0.05，‘揍扁你’代表置信区间...”
全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最后李老师恍惚地摆摆手：“啊...原来如此...”
下课后，陆严轩抱着巫沐旸胳膊星星眼：“沐旸同学你居然护着我！(???)”
“我是怕丢脸！”巫沐旸甩开他，却把那个漫画本塞进了自己书包。
夜晚再度降临时，陆严轩抱着枕头在床边徘徊。最终他蹑手蹑脚地走向巫沐旸的床——结果发现床上空了。
“找我？(￢_￢)”
阴森森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陆严轩转身看见巫沐旸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浅黄色头发在月光下像炸毛的猫。
“我我我我来送柠檬糖！(;?Д?)!”
“哦？”巫沐旸逼近一步，“用抱着枕头的方式送？”
最终陆严轩被拎着领子丢回自己床，但怀里多了盒柠檬糖。巫沐旸背对他躺下，闷声说：“再过来就让你睡垃圾桶。”
然而半夜陆严轩起夜时，意外发现巫沐旸的床上——放着两个枕头。
他蹑手蹑脚凑近，听见对方均匀的呼吸声中夹杂着模糊的梦话：“...白痴...别错题...”
月光下，陆严轩笑着把柠檬糖放在那个空枕头旁。糖纸反射着微光，像夜空中最温柔的星。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夜晚与心跳的节拍与全国赛的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