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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共同的守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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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林晚依旧每天下午去酒馆对账。表舅回来后,她有了更充足的理由待在书店,也有了更多观察韩枫的“掩护”。
她开始实施那个在脑海中成型的计划。
她注意到那只浅棕色、耳朵有些耷拉的小流浪狗,总是怯生生地在胡同口的垃圾堆附近徘徊,但目光却时常望向老槐树酒馆的后门。林晚尝试着带了些食物去靠近它,起初小狗很警惕,但饥饿最终战胜了恐惧,它小心翼翼地接受了她的投喂。
她没有急于求成,只是每天固定时间去,放下食物和水,并不强行靠近,只是安静地待在几步之外,让它习惯自己的存在。
这天下午,林晚照常来到酒馆。账目对完后,她看到韩枫正站在后门处,倚着门框,望着远处,指间夹着一支燃了半截的烟,烟雾缭绕着他冷硬的侧脸。他的目光没有焦点,仿佛穿透了眼前的景物,落在了某个痛苦的回忆里。
林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心念微动——他看的方向,恰好能瞥见那只正在垃圾堆旁逡巡的小狗。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自己带来的、原本准备喂狗的小半根火腿肠,走到后门边,在离韩枫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它好像总是在附近。”林晚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看起来饿坏了。”
韩枫没有回头,也没有回应,仿佛她不存在。但林晚注意到,他夹着烟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她不再多说,蹲下身,将火腿肠小心地掰成小块,放在干净的石板地上,然后退回到门内。
过了一会儿,那只小狗嗅着味道,怯怯地凑了过来,快速地叼起一块火腿肠,跑到远处狼吞虎咽。
整个过程,韩枫依旧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转身。但林晚凭借这几日培养出的敏锐观察力,发现他原本紧绷的肩背线条,似乎有了一瞬间极其微小的放松。他没有驱赶,没有呵斥,这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默许。
第二天,林晚带着食物再来时,发现后门角落里,多了一个用旧碗盛着的清水。
不是她放的。
她的心轻轻一跳,目光投向柜台后那个依旧沉默的身影。他没有看她,依旧擦拭着杯子,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但那只碗,像一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涟漪。
林晚没有点破,只是像往常一样,放下食物,添满了水碗。
从那天起,给小狗投喂和添水,成了两人之间又一个无言的、心照不宣的惯例。有时林晚来得早,有时韩枫会顺手做完。他们从不交流这件事,却围绕着这个弱小的生命,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沉默的协作。
【温暖值:9%】
他并非全然冷漠,他内心的荒原里,依然存留着一点点未曾熄灭的星火。
林晚知道,通往他内心的路漫长而艰难,但至少,她已经找到了第一把钥匙——不是语言,不是同情,而是这种无需言说的、共同的“守护”。
然而,她也清楚,平静之下往往暗流涌动。韩枫的过去如同沉睡的火山,而那蛰伏的危机,很快将以她未曾预料的方式,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