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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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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雅歌指尖捏着田橙的手机，屏幕亮着，录音还在继续。男声带着点不耐烦，背景里能听到操场的哨声，应该是午休时录下的：“我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你都忘了？上次月考的数学选择题，我偷偷抄了班长的答案传给你；你说想进文艺部，我找我姐托关系打招呼，现在你倒好，跟我装傻？”
田橙在旁边小声说：“早上何英梅收到这个录音，是匿名发的，她听了就不对劲，刚才课间有人说‘何英梅能进文艺部是走后门’，她就突然把书包扔墙上了。”
乔雅歌抬眼看向教室角落，何英梅趴在桌上，校服外套蒙着头，肩膀微微抖着。周围同学的议论没停，有人说“难怪上次月考何英梅数学突然从及格线到了八十多分”，有人说“文艺部选人的时候，她明明才艺表演忘词了还能过”，声音不大，却句句往何英梅耳朵里钻。
刘向禹站在乔雅歌身后，探头看了眼手机屏幕，眉头皱了下：“这声音像高二（3）班的张磊，上次运动会我跟他比过篮球，他姐是学生会文艺部的部长。”
乔雅歌把手机还给田橙，指尖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何英梅的书包上。书包带断了，里面的笔记本散出来，她起身走过去，弯腰捡起散落的笔记本，轻轻放在何英梅的桌角：“先把东西收起来，走廊风大，吹丢了麻烦。”
乔雅歌拉了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声音放轻：“录音里他说‘这次你得帮我’，他要你帮什么？”
“他让我把文艺部下周活动的策划案偷给他，说他姐要评优秀部长，需要好的策划……”何英梅抹了把眼泪，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这是他昨天塞给我的纸条，让我周五之前给他，不然就把‘我作弊、走后门’的事告诉老师。”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小了，同学们都悄悄看过来，有人露出同情的神色。乔雅歌拿起纸条，上面的字迹潦草，末尾画了个威胁的表情，确实像男生的笔迹。她抬头看向刘向禹，刘向禹会意，走到教室门口说：“大家先各自回座位吧，这事还没弄清楚，别瞎猜，万一冤枉人呢？”
男生们听了，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女生们也没再议论，只有几个还在小声安慰何英梅。乔雅歌把纸条折好递给何英梅：“你想怎么办？告诉老师，还是自己解决？”
何英梅咬着唇，手指捏着纸条边缘：“我不想告诉老师，万一真的记过，会影响高考……可是我也不想帮他偷策划案，文艺部的学姐们都很照顾我，我不能害她们。”
乔雅歌想了想，从笔袋里拿出一张便签，写下一串号码：“这是我表哥的电话，他在派出所工作，这种匿名威胁可以报警备案，而且他认识学校的德育处主任，能帮你跟老师解释清楚，不会记过。”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张磊要是再找你，你就录下来，或者让同学陪你一起，别单独跟他见面。”
何英梅接过便签，指尖攥得紧紧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却带着点感激：“谢谢你，乔雅歌，以前我还跟她们一起说你高冷……”
“没事。”乔雅歌笑了笑，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刘向禹正趴在她桌上，手里拿着一块包装好的巧克力：“刚在楼下超市买的，黑巧，你上次说喜欢吃。”
乔雅歌接过巧克力，放在抽屉里，想起刚才在甜品店的事，耳根有点发热，当时她咬了刘向禹的手，反应过来就赶紧走了，现在想想有点幼稚。她拿出课本，假装看书，却没注意到刘向禹正盯着她的侧脸，嘴角带着笑。
下午最后一场是化学考试，乔雅歌还是在开考十分钟后交了卷。监考老师是化学组的李老师，之前在办公室聊过她，这次接过试卷时特意看了眼：“选择题全对，大题步骤也完整，又提前交卷？不再检查检查？”
“不用了李老师，都写好了。”乔雅歌笑了笑，走出教室。刘向禹已经在走廊上等她，手里拎着她的书包：“考得怎么样？化学可是你上次说的‘最没把握的科’。”
“还行，最后一道大题用了两种方法验证，应该没问题。”乔雅歌接过书包，两人并肩往楼下走。夕阳把教学楼的影子拉得很长，操场上有低年级的学生在踢足球，笑声传得很远。
“对了，我们的约定。”刘向禹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谁这次月考总分高，对方请喝一个月的奶茶”，是上次在电玩城写的，两人还签了名。“我觉得我这次肯定比你高，数学最后一道题我用了三种方法，老师说不定给我附加分。”
乔雅歌挑了挑眉，伸手把纸条抢过来折好：“别吹牛，等成绩出来再说，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结果比我低了五分。”
刘向禹笑着追上她：“那是我故意让你的，这次我可不让了，你等着请我喝奶茶吧。”
两人走到校门口，卖烤红薯的大爷还在，红薯的香气飘过来。刘向禹买了两个，递给乔雅歌一个：“热乎的，暖手。”乔雅歌接过，红薯皮烫得她指尖发红，却舍不得放手，暖乎乎的温度从掌心传到心里。
分开时，刘向禹突然说：“何英梅的事，我刚才跟张磊说了，让他别再找她麻烦，不然我就把他‘帮人作弊还威胁’的事告诉他姐。”
乔雅歌愣了一下：“你怎么找到他的？”
“他在操场打篮球，我过去跟他说的，他一开始还不服气，后来我提了他姐，他就怂了。”刘向禹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我没告诉你就擅自做决定，你别生气。”
“没生气，做得挺好。”乔雅歌笑了，咬了口红薯，甜丝丝的，“明天见。”
“明天见。”刘向禹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离开，手里的红薯还冒着热气，心里也暖暖的。
第二天早上，乔雅歌刚到教室，就看到何英梅在她桌洞里放了一袋饼干，上面贴了张便签：“谢谢你，乔雅歌，我昨天给你表哥打电话了，他说会帮我处理，张磊也跟我道歉了。”
田橙凑过来说：“何英梅早上跟大家解释了，说张磊是误会，现在大家都不议论了，她还说要请我们吃零食。”
乔雅歌拿起饼干，递给田橙一块：“一起吃。”田橙接过，笑着说：“还是你厉害，昨天几句话就帮何英梅解决了，以前大家都觉得你高冷，其实你人超好。”
乔雅歌没说话，只是笑了笑。她拿出课本，准备早读，却发现抽屉里还有一块黑巧，包装上写着“加油，等你请我喝奶茶”，是刘向禹放的。她拿起巧克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包装纸上，闪着微光，心里也跟着亮了起来。
刘向禹接过奶茶，吸了一口，甜丝丝的味道在嘴里散开：“行，下次我肯定赢，到时候你可得请我喝一个月的。”
两人站在走廊上，看着楼下的樱花树，风吹过，花瓣飘下来，落在他们的肩膀上。乔雅歌咬着奶茶吸管，觉得这个春天，好像比以前任何一个春天都要温暖。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