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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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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礼不在的这一周,温葵照例每天七点半起床,不管有课没课,她都会在八点钟左右到学校,然后找地方学习。
某天下午,图书馆爆满。温葵没占到座,就近去了校园咖啡厅,碰巧遇到程雪在那儿喝下午茶,和她临时凑了一桌。
温葵点了块青提蛋糕,外加一杯香草丝绒拿铁。两人边吃边聊,程雪咬了口蓝莓松饼,忍不住问:“葵葵,你现在就开始备战期中考,会不会太早了一点?”
“笨鸟先飞。”温葵坦然道,“这学期新学的内容难,我如果平时不用功,到时候临时抱佛脚都不知道怎么抱。”
“你说得有道理,”程雪沉思数秒,缓缓道,“不过,期中考占比才10%,考多考少也就几分差距,你没必要过得跟个苦行僧似的……劳逸结合嘛。”
温葵:“嗯。”
“对了,你家那位数学大神呢,最近怎么没见他呀?”程雪问。
“他去外地参加比赛了。”
“后天晚上回来。”
“什么比赛?”
“编程。”温葵说。
程雪“哦”了声,“差点忘了,大神是计算机系的。敲代码的理工男……”
她说着愣住,猛的想起什么,“葵葵,你俩谈到现在,拉过手没?”
“有过几次。”
程雪:“谁主动的?”
温葵指了指自己,接着说:“情人节那天我们去逛街,他主动过一回。”
程雪:“……”
空气短暂地滞了一瞬。
程雪喝咖啡缓解尴尬,想了想说:“葵葵,偷偷告诉你,我高中刚毕业谈过一个理工男,那家伙不仅不解风情,那方面更是一窍不通,还让我教他……”
温葵放下挖蛋糕的勺子,不自觉睁大眼睛八卦,“然后呢?”
“我一个小白怎么教得了他?”程雪无语,“我让他自己上网查,结果他连接吻都学不会,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谈恋爱开心最大。”程雪说,“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很无趣,还不如单着……”
说话间,高数小组群发来消息,程雪扫了眼她抽到的任务题,语气顿时弱下来,“葵葵,这几题你会吗?”
温葵看她递过来的手机,“前两题我昨天刚做过,至于第三题……”
“我帮你问问学长?”
程雪眼睛骤亮。
“谢谢葵葵!”
咖啡厅里香气弥漫,温葵推开杯盏,拿出草稿纸在桌边演算。写完两题的功夫,郁礼那边恰好回了消息。
温葵看着他的解题思路,刹那间有豁然开朗的感觉,而程雪则在一旁啧啧称奇,并感叹:“葵葵,你俩好好谈吧,思维如此敏捷的人,我相信他学什么都ok的。”
温葵一怔,“你不是说?”
程雪:“大神不一样。”
“同样是丑格子黑框镜,大神能评系草,像他这样又帅又聪明的,情商方面只要好好调教,妥妥的优绩股。”
温葵惊叹于程雪的转变,禁不住笑:“程雪同学,你好可爱哦。”
程雪扬唇,“谢谢夸奖。”
窗边欢笑不断,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桌面,折射出一道道虹。
温葵盯着桌上一晃一晃的光,脑中忽然冒出一个张狂而大胆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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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底,期中考结束,暮春的风吹来初夏的雨。五一假期前一天,整座宜城被雨水浸泡,阴冷而潮湿。
由于大范围的雨水天气,原定航班被取消,温葵懒得折腾,就着航空公司的免费政策退了票,随即向父母报备。
“爸,妈,我不回去了。”
“旅游吗?暂时没想好。”
温葵和母亲通电话,说着说着,母亲忽然提起郁礼,“他回家么?”
“他好像不回。”
“我不太清楚。”
林慧娟:“这样啊。”
“葵葵,等天晴,你就在周边玩玩,住好点的酒店,放松放松。”
温葵接受了母亲的建议,才挂电话,微信多出五千块转账。
温葵坦然收下。
金钱落袋的特效音传入耳中时,屏幕上跳出新消息,来自郁礼。
YL:机票改签没?
温葵没回,直接打语音。
听筒里传来雨声,她懒洋洋地掀开床帘往外看了眼,慢慢悠悠:“后续航班不保证时间,我直接退票了。”
雨声潺潺,仿若淌过山涧的溪流。温葵靠在墙边发呆,没挂语音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郁礼回应。
那边,少年很轻地嗯了声,沉默一瞬后开口:“浔阳古镇,去不去?”
温葵顿了顿,“我和你?”
“嗯。”耳边的声音很温柔,极具诱惑力,“只有我和你,两个人。”
好不容易有时间,温葵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朝夕相处的好机会。她一口应下,葡萄似的眼珠亮晶晶的,大脑飞速运转,思索如何调教男友,让他尽快开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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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急雨整整下了两天。
假期第二天,温葵和郁礼离开宜城去浔阳,在一家五星级酒店落脚。郁礼定了个豪华套房,套内俩卧室,他俩一人一间。
刚放好行李,外面飘起细雨。
温葵不想冒雨出门,提议在房间看电影,等雨停了再做打算。
郁礼没反驳,老老实实在套房客厅弄投影,帮她挑选电影。
“想看什么类型的电影?”
温葵想说悬疑片,话到嘴边想起自己的计划,默默改口:“爱情片。”
“男帅女美的那种。”
郁礼坐到沙发上,把遥控器递给她,示意她在页面上挑选。
几分钟后,房间窗帘被拉上。
温葵在昏暗的环境中启动影片,故事是常见的“傲慢与偏见”的设定,男女主一开始看不上对方,在相处过程中逐渐动心,最终突破重重阻碍,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尽管故事老套,但这部电影在女生圈子里口碑不错,一是男帅女美演技好,二是亲密戏拍得唯美,性张力十足。
电影第三十分钟,男女主第一次接吻。夕阳西下,两人躲在楼梯转角亲。
画面播到这儿,温葵故意往郁礼那边挪,就在她快要贴到他身上时,端坐在沙发上的某人突然起身——
说时迟,那时快。
温葵扑了个空,尴尬地拿起抱枕掩饰。此时,沙发旁的少年侧着身,手指向某个方向,“我去趟洗手间。”
温葵扯唇,“好。”
电影后半段,男女主有激情戏。温葵故技重施,这回郁礼倒是没去上厕所,他正襟危坐,问她喝不喝饮料。
温葵摇头,顿时没了兴致。她沉着脸坐回去,“你想喝你去拿。”
“那我去了。”
“嗯。”
少年离开沙发,走向茶水间。
客厅里,温葵抱着枕头默默叹气,电影里男女主都开始滚第二次床单了,她这边连人的手都还没牵上。
郁礼真的喜欢她吗?
不是说喜欢一个人会情不自禁?他怎么能够一直无动于衷?
可能是太快了吧。
温葵自我说服。
电影尾声,男女主在月光下畅谈未来,温葵昏昏欲睡,顺着话题问郁礼:“学长,大学毕业之后,你想做什么?”
“继续深造,或者创业。”
“具体的还没想好。”
“你呢?以后想做什么?”
“我吗?”睡意凶猛,温葵困倦地闭上眼睛,语气软绵,“当老师吧……”
“我也没想好。”
电影结束,窗外雨声哗啦。小雨不知不觉转为大雨,少女坠入梦乡。
沙发上,郁礼主动往她那边去,用肩膀接住某人“摇摇欲坠”的脑袋。
女生紧靠着他,像小猫似的轻哼两声,很快熟睡。郁礼垂眼,趁她睡着偷偷拉过她的手,瞧她掌心的错杂纹理。
她的手小小的,很柔软。
看着看着,视线悄然上移。
漂亮的天鹅颈,小巧的下巴,然后是一张莹润的唇……红唇柔软,惹人想入非非。郁礼错开眼,呼吸骤乱,身体莫名其妙起反应。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次了。
他真担心吓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