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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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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华先给自己找了任务:“我去富荣24楼看看,就参观下。小吴,帮我打个招呼。”他的绝活除了“问话”,还有无痕开锁,按他的话说是抓小偷抓多了沾了点手气。
没有搜查文件,他这个“参观”就有点玄机了,不过老戴当没听见,偏头看向窗外,当默认。寻常办案他肯定要按着规矩来,但现在明知到一个女孩被带走生死未卜,他们却束手无措,申请搜查证有可能一无所获还打草惊蛇,再难寻到踪迹,老戴无奈之下只能行这个特例。
“谁愿意把那女的带回来问话?”老戴转回视线,问他们。
龚明文和邱学武对视一下,先开口了:“老董和老严才出差回来,让他俩休息,我和老邱去。”
老戴一想也是,董子豪和严峻家都没回,从车站直奔局里,是该让他们回去了,就丢了把车钥匙给董子豪,挥挥手赶人:“是是,你俩快走吧。这段时间辛苦了,我车维修去了,你们开我老婆的车回去,白色那辆,今晚任务也不是很大,明天再说别的。”
董子豪和严峻也没客气,起身回工位上拿了个简单的行李包就出去了。
吴悠开了口:“我也一起去富荣,我跟李哥。”
局里他们可以开的车就两辆,有一辆正好在检修期,剩下那辆他们去时可以一起,回来时间却不统一,不如他开自己的车陪李建华。
老戴一听,这样挺妥帖,就点了点头。
刘友华留值,他想着在下班前老戴接了几个家里的电话,就说:“队长,你早点回去,有什么事我们到时候报告给你。”
说完这段他又挤眉弄眼几下:“再不回去,键盘要跪烂啦!”
老戴敲了这臭小子一下,想起老婆催个没完没了的电话,叹了口气起身:“行,有事给我打电话或发信息,多晚都行。”
刘友华把自己电动车钥匙丢给他:“骑我的驴呗。”
老戴自己的车还在店里维修保养没空去开回来,老婆的车借给董子豪他们了,本来打算打个车回去的,这会也没跟他客气,拿了车钥匙出去了。
留在局里的四人闲聊了一会,吴悠就接到了电话。
挂了电话四人分两队出发,差不多同时间到的富荣地下停车场,这次吴悠没停路面了,太扎眼。
龚明文和邱学武在车里等,吴悠领了李建华先去18楼,跟他舅舅打了个招呼,又问监控室值班的:“确定那个江律师走了吗?”
“确定的,8点42分他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8点46分他的车开出了大门外。”老板指示是一定要盯准了这个人,所以值班人员记得很清楚。
吴海清不想误了外甥的事,保险起见,又让他打了电话到门口保安岗。
保安岗也很肯定:“江律师十几分钟前走的。”律师事务所在这办了有十几年,值保安岗的工作人员对江伟民也很熟。
吴悠又调到24楼监控,倒回去看了一下,清楚地看到8点40江伟民检查完楼层,锁了门走去了电梯。
吴悠看了李建华一眼,两人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了肯定。吴悠就向舅舅使了个眼色。
吴海清就对监控值班人员说:“你去茶水间休息会,我们还要查一点东西。”
值班人员刚好烟瘾犯了,老板在跟前当然不敢点火,听了这话立马起身出去了。
吴悠给等在停车场的两人发了个信息过去。
吴海清对吴悠说:“你们快去吧,这儿我盯着,有事我会响你电话,你调振动。前台那里,你同事一带走她,我就会让人去替班的。”
吴悠和李建华都把手机掏出来改了振动,放在贴身的裤口袋,这样一振动就能知道。
两人迅速乘电梯下去,到了 18楼,把鞋脱了藏在角落里,轻手轻脚过去。李建华戴上手套从兜里掏出几个小金属工具开始套锁,吴悠就帮忙留意巡逻的保安。
这会楼下要带邱沫沫走,邱沫沫又叫又闹,刚好把巡逻的两个保安都吸引了过去。
董明文和邱学武带着证件的,巡逻保安也不好拦,只向18楼报告了一下,吴海清怕他们影响24楼,就干脆说监控里地下停车场有响动,叫他们去地下停车场去看看。
李建华没费多大功夫就弄开了律师事务所的门,两人一起进去,没敢开灯,吴悠变魔术一样掏出副夜视眼镜递给他。
戴上夜视眼镜,没有光的话,其实还是看不见的,但是掏出手机,不打开手电筒,只靠屏幕的微弱光照着,夜视眼镜就能帮他们看得清楚些。这样的光,比手电筒放心多了,手电筒的光要是别人稍微注意下,还是能瞄到有动静。
江伟民是律师事务所合伙人,他有独立的办公室,办公室门上钉着名牌,很好找。李建华试图开门,发现这个门也锁了,就又拿出工具开这个。
吴悠敲敲他背,在他转过来时指指休息间,示意他去休息间看看。
李建华点点头继续开锁。
吴悠轻手轻脚转到休息间,这边不仅有桌椅冰箱饮水机微波炉这些,还有员工的储物柜,有的钥匙直接留在柜门上,有的锁住了。
吴悠拿出橡胶手套带上,先检查没带锁的,大部分都是些不重要的一些日常用品。
很快翻完没带锁的,他拿出一套工具开始开锁,速度虽然没有李建华快,但是手艺也不赖,毕竟是李建华亲传弟子。
开到第二排最当头“周佳言”的柜子时,里面除了一件外套、一把雨伞还有个本子,吴悠小心翼翼翻阅,翻到末尾时看到她写着:那个贱人怎么这么厚脸皮,他这么优秀,她也配,她怎么不去死。因为用力,笔尖甚至戳破了纸张。
但这个她和他分别是谁,即使看了前面的内容也看不出来,因为她前面全是写些很琐碎的备忘,星期几要干嘛,今天买了什么花了多少钱,唯独这一页发泄了情绪。
吴悠拿手机给这一页拍了个图,再把东西原样放回。
接下来的柜子全检查了也没发现什么,他退出来和李建华会合。
李建华还在江伟民办公室“参观”。带锁的柜子他都看过,都是些律师事务所经手的案子资料,怕有遗漏,一份份看,花了他不少时间。
吴悠去的这会他才看完这一柜子,准备检查江伟民的桌子。书桌抽屉也很空,除了右手边这一个抽屉有个镀金的打火机和一盒没开的烟以外,竟然没有任何东西。看到这里,吴悠和李建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觉得不对劲。正常人都会把常用的东西放在自己顺手能拿到的地方。
李建华又开了右下角的柜子,里面只有一双透明塑料袋包着的鞋子,吴悠先拍了鞋子被包着的样子,然后李建华打开塑料袋,把鞋子拿出来,吴悠把手机镜头放大了才仔细分几个角度拍了鞋子的脚面和底面。李建华则掏出了一把尺量了鞋长。
弄完这些,吴悠打开第一张照片,李建华照着图片的样子把鞋子原样放回塑料袋,尽量把结和褶皱都弄成和原来差不多的样子。
两人又在他办公室里四处找,江伟民的办公室真的算是布置简单,他自己坐的一桌一椅,椅子后一柜子。桌子正前面一套小沙发,沙发两头都是一个1米高的盆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没什么藏东西的地方。
李建华站在房中央环视了一周,又回到桌椅那,蹲下来,眼前一亮,然后示意吴悠过来。
吴悠半趴着偏头往上一看,椅子下面用透明胶贴着一个手机,吴悠先用自己手机拍了照,等着李建华取,李建华却摇摇头,透明胶贴着,取下来难复原。
吴悠想了下,起身把门关上,发了信息给吴海清:舅舅,楼里还有人在吗?
吴海清在监控了确认了一下才回:两巡逻保安我叫他们上来谈话,你等我信息。
吴悠把信息给李建华看一下。
李建华没明白他准备做什么。
吴悠又在手机上写:失踪的2个女人有共同的黑号码联系,等下我们拨打一下试试是不是这个手机。
李建华马上点点头。
过了几分钟,吴悠手机震了一下:他们已经上来了,可以了。
吴悠朝李建华点点头,李建华脱下衣服包住椅子下贴着的那个手机。
吴悠找到他存下的那个号码,拨打。
李建华惊喜地回头朝他点点头,这个秘密手机当然也是调的振动,加上衣服包着,接收到电话也只是发出了很小的声音,外面是根本听不到的。
虽然声音很小,吴悠还是马上挂断。
李建华整个人趴在地上,试着操作想删除通话记录,但是这手机带了锁,他没成功。
吴悠也趴下来从兜里掏了根线连接了这个手机和自己的,手指飞快地操作了几分钟,然后拔掉线,朝李建华点点头。
两人起身都确定已经可以了,轻手轻脚回到24楼电梯口,找回鞋子穿上,坐电梯直接去了地下停车场。
坐到车里,他发了个信息给吴海清:已了。然后他把手机丢给李建华,自己专心开车。
李建华接了吴悠的手机,把那些照片全部发到自己这边,然后编辑信息向老戴报告。
收到信息的老戴刚接受完老婆长达一小时的训话,冲了个澡还在擦头发,一看到信息就嗨到弹起,一个电话过来:“可以啊,我想办法申请搜查证了,这个也算是实证了,看这王八蛋怎么说。”
吴悠他们先回了局里,龚明文和邱学武那边还在问,两人就各自走到工位上把手机里存的东西保存到电脑里备份,刚好要等审讯那边,就点开一张张再细致看一遍。这个虽然不是在合理的情况下取得的,不能当物证,不过可以用来查找线索。
这事也不算急,吴悠抽空发了信息给梁琨:已经回局里了。你早点休息,我们还要忙一会。
梁琨回他:我已经准备睡了,你注意安全,尽量早点回去休息。
到了快11点,那边还没结束,李建华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去。”
因为没有实际证据证明邱沫沫有参与犯罪,仅有“小广告”无凭无据的话还不能把邱沫沫列为犯罪嫌疑人,所以只是把她叫到休息室问话而已。
李建华一到,邱学武松了口气,他拿女人最没办法,一直都是龚明文在拐弯抹角地问邱沫沫。这个女人嘴又硬,多问两句话就开始发飙,他们态度硬点她就哭,弄得两人焦头烂额。
李建华搬了把椅子在邱沫沫对面坐下来,慢条斯理地道:“从罗路那缴上来的钱有你的指纹哦。”
邱沫沫撇撇嘴:“他是我哥,找我借钱我能不给吗?”
李建华也不急着反驳她,丢第二弹:“富荣要告你和他合伙盗窃,你放他进去那晚,富荣5楼舞蹈学校刚好开始暑假第二期报名,收了十几万的报名费来不及存银行,不翼而飞了。”
他这话一出,邱沫沫和龚明文他们三人都齐齐看向他。这事没听到过啊。
李建华用眼神示意龚邱二人,两人明白过来,这是诈她,于是赶紧神色自然地把目光转向邱沫沫。
邱沫沫急了:“胡说八道。大路哪偷钱了!他就是进来贴几个广告。别想吓唬我,贴个广告而已,顶多教训几句。你们没权利关我们,我要回去了。”
李建华仍然笑眯眯的,接着说:“你在富荣干这么久的活,不知道富荣每层都有监控吗?罗路在其他楼层待了两三分钟,一顿乱贴就走了。唯独在5楼待了20多分钟。何况被撬的柜子可是有指纹的。罗路可是没你这么嘴硬,坦白从宽,交代了个清楚,他可说了你是老大,听的是你吩咐,钱也交给你了。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小姑娘,想清楚了啊!剩下该你说了,钱在哪?”其实他们查看监控的时候,小广告在每层待的时间都差不多,还有20来分钟没有出现在监控里,小广告跟他们说是大便去了。
邱沫沫其实对罗路也没底气,当初说好的贴完广告就下来,但是他确实比她估计的晚下来半个小时,她问,他就嬉皮笑脸说是上大号去了。现在总算知道这混蛋干嘛去了。
“他说钱我拿了?这王八蛋,你们别信他,他没给我钱,还是我给他钱了呢?我给了他2680,他没给我一分钱。要钱你们问他去呀。”
李建华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显然不信她的样子。
邱沫沫急了,盗窃十几万可不是小事,何况罗路诬陷她是主谋,坐牢怕是跑不了了,她可不想。她咬了下嘴唇,豁出去了:“警官,我说实话,你们可要信我。”
李建华制止了她:“等下,换个地方,隔壁关着罗路呢,别他听着了串供。”
龚明文和邱学武也开了窍,领着邱沫沫去了审讯室,这边带监控,审问过程全程记录的。休息室那一诈,当然不能存证了。
邱沫沫到了审讯室,心里更慌了,比李建华他们还急:“警官我都告诉你们,我就是想赚个外快,有人给我几万块钱,只要我把罗路带进去就可以了。我跟他也不熟,就是他弟弟是我在风平二中时的同学,我还是头回见他。”
邱学武做着记录,李建华主导审问,龚明文就站起来走出去,在外面盯着监视器,防着出现什么意外。
邱沫沫见她说了一堆,对面的警官却还是那样面无表情,急得不行:“真的,警官,给钱的时候我偷偷拍了视频的。”
听到这,李建华挑了下眉,露出有点兴趣的样子:“说说看,那人是谁?视频呢?”
邱沫沫一看有希望了,赶紧毛蓝口袋倒西瓜,一口气倒了个干净:“那个女的很漂亮的,说话温温柔柔的,可是我听着就是有些忍不住怕她。我每天带着2个手机,一个夹在前台后面柜子里一个文件夹上,用东西挡了只露着摄像头。我不是要干什么坏事,就是想拍了看能不能截几个漂亮的照片发朋友圈。她从电梯里出来的,没注意到我开着呢,我也不认识她,可她好像认识我,直接就走过来说让我给她带个人进来,也不管我答应不答应,就给了我一包钱。我听着也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就贴个小广告,大不了第二天搞下卫生呗,就答应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告诉我要带进来的人是罗迪的哥哥,我一听还不是陌生人,也就没怀疑了。等她走了,我看拍的视频里她那么漂亮,就想学着她那样化个妆,她衣服也很漂亮,所以我存着没删,就在我手机里。”她指了指桌子上的包。
李建华知道她的话里还是掺了一点点水分的,不过她说的“很漂亮的女人”确实让他们三人都很震惊,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跟案子有关联的人了。
他站起身把包递给邱沫沫,邱沫沫拉开包一顿翻找,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太多了,找了一小会才找到她的备用手机递给李建华。刚往外递,又缩了回去。她这手机里存了她好多的自拍,有的是在外头,有的是在房里,在房里的自拍有的,额,衣着就不是那么体面了。她有些为难:“手机里还有些我自己的照片,这个……”
李建华悟了,让她找到拍那个女人的视频发给他。
邱沫沫松了口气,赶紧找到视频,因为时间过长视频太大,又把自己臭美那段截掉了才发过来,她留了个心眼,自己手机里那段没删。
李建华听着手机里提示音,并没有急着打开看,他面沉如水地看着邱沫沫问她:“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没了,真没了,警官,她给的那个钱我存了,明天我保证取了就交过来。别的钱我真不知道,我发誓。”
李建华怕她又扯到舞蹈室,心里想着她身上估计也榨不出什么了,就领着她往外走,出了审讯室半安抚半警告对她说:“我暂且相信你,毕竟你这么小一姑娘,我量你也没那么大的胆。但是呢,我们还得继续查,你要是走漏了风声,让真的那个老大跑了,那就只能找你咯。”
邱沫沫连连点头:“好的好的,我保证,谁都不提。我可以走了吗?”
李建华嗯了一声,顺便告诉她:“你的事影响不好,富荣那边要辞了你,你明天不用上班了,那边让你抽空去办理离职,领一下工资。还有,别想着跑,老实在明崇待着,电话保持畅通,随时找你了解情况。”
这么好的工作没了,到手的钱还得交上去,邱沫沫心痛得紧,但再心痛也比坐牢好:“好的,警官我回去了啊。”
她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可是三个警官都紧跟着她,走到门口还没离开,弄得她心一直悬着。
李建华走到门口,等拦了的士看着邱沫沫上了车才走回去把手机接到大屏上招呼其他几人一起看视频。
视频一开,电梯里走出来的果然是个漂亮的女人,棕色长卷发,妆容精致,肤白唇红,走近了更迷人,看人的时候眼神还情意绵绵的。
吴悠看了一眼,点开了自己手机。而那三人边看边心里卧槽。卿本佳人,奈何为奸。
“这女人是个翻译,会英语和法语。”
三人集体惊诧地看着吴悠,李建华率先开口:“你认识?”
吴悠说:“四年前,市里的招商大会上,她在给法国团做翻译介绍我们这的绣品。”明崇这的人可能是受少数民族文化影响,从古代起就喜欢色彩鲜艳的绣品,并不走清新淡墨的高雅风,但是这种花色多而艳,图案带着少数民族风情的刺绣,有它自己独特的魅力,与法绣风格又有些接近,所以除了当地人,还挺受外国人的喜欢,尤其是欧美人。
“我滴个乖乖,四年前,亏你还记得,不过这么漂亮的女人我要是见了也忘不了。”邱学武感慨道。
龚明文用手肘拐了他一下:“正经点,查案呐。”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然后他注意到吴悠脸色有些凝重,就问,“怎么,你还知道她什么?”
吴悠又看了眼屏幕,确认了一下这人的脸和声音才说:“她和姚副市长关系不一般,在卫生间外面两人搂着。”
听到这话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这么大个瓜,不甜还砸人。姚副市长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老局长的儿子,一直是老局长的骄傲,不仅结婚了,儿子姚宇豪都四岁多了,老局长在局里发挥余热,老婆就给这个优秀的儿子看孩子,老两口还经常带姚宇豪来局里玩。
看新闻里,哪个贪官不是养了小情人才垮台的,政府上班虽说福利好,可是工资不高啊,至少养情人是不够的,养不起又想养,那就贪呗。官员的腐败,大半就是栽在了女色上。正经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的,挣的钱就够花了,没必要冒那个险。
姚副市长要是找了情人,只怕就经不起查了。这个姚副市长虽然仕途发展速度过于常人,但在明崇市风评很好,为明崇经济发展是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大家心里还是不愿意相信他有问题,邱学武苦着脸问吴悠:“你会不会看错了?没听说过任何风声啊!”
吴悠肯定回答他:“没搞错,她抱着他腰撒娇喊‘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