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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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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
好不容易就要熬到周六,就不用上学了,贺初凡心情简直不要太舒畅。
这几天招惹秦许招惹到最后,总是贺初凡吃瘪。
贺初凡没什么恒心,用了那么多次方法闹秦许都闹不动,他也就不闹了。
放弃了招惹秦许的行为,贺初凡只想平静地度过周五。
熬完这天就周末了,贺初凡又有点无聊了,他不知道周末能干什么?
想来想去无非是打游戏,睡觉,到处逛逛。
线上游戏他可以邀李晗一块玩,但总不能一直玩吧,会腻的。睡觉的话,睡多了也烦,睡不着。还有到处逛逛,L城能逛的地方挺多,商场,公园,游乐场等等,但这些地方一个人也没什么好逛的,这样一个人逛起来未免太孤单了些。
江景那边的别墅已经打扫出来了,贺初凡打算之后住江景。一部分原因是江景离学校比市中心离学校要近,另一部分原因是他们一家从他出生起,住的更多是江景这边,这里承载了他童年的美好回忆,他当然更喜欢江景这个住处,比起其他房子来说。
周五放学。
贺初凡在学校门口等赵叔开车接他回家。
放学已经过了五分钟,还没见赵叔人影。不过等来了他的电话。
赵添福在电话里说:“凡凡,这边堵车,可能得晚点才能过去接你了。”
“哦,没事,你慢慢来。”贺初凡说。
坐在校门口的石墩上,拿着手机,插上耳机,边听歌边和李晗发消息。
贺初凡发,
-没你一起玩,我都无聊死了。
李晗不知道在干什么,没有回消息。
贺初凡盯着微信界面看了两眼,最后退出,切到音乐界面,专心地听起歌来,手指情不自禁地在膝盖上打着节拍。
秦许推着自行车从车棚里出来,贺初凡眼尖看到了。他扯掉耳机线,匆忙上前跟秦许打招呼。
贺初凡说:“秦许,你这是要回家?”
秦许点了点头,说:“是。”
贺初凡说:“那正好,顺路带我一程。”
秦许问:“你要回江景了吗?”
“是,”贺初凡说:“以后我都打算住江景,之前住市中心是方便我爸上班,一点都不方便我上学,要到学校得绕好大一个圈子。所以我决定以后都住江景了。”
秦许说:“那你上来,我载你。”
“对了,你能陪我去买辆自行车吗?”贺初凡说:“这样也方便我以后上学。”
秦许说:“行。”
和秦许说好了,贺初凡又给司机赵叔叔发了消息,说不用来接他了,他自己回。
秦许载着贺初凡来到他当初买自行车道车行。
秦许说:“这家自行车品质都有保障的,你自己看喜欢那种款式。”
卖家也在热情地介绍,贺初凡骑自行车的时间不多,也不知道哪种自行车好一些。
于是他让秦许帮忙挑了几辆出来,最后自己再从那几辆中选了自己中意的款式。
最后买下的是一辆黑色的山地车。
两人骑着各自的自行车爬坡,蜿蜒向上,路过秦许家时,贺初凡刹了车。
“谢啦,秦许,”贺初凡说:“谢谢你今天帮我挑车。”
秦许说:“不客气,只是举手之劳。”
“下次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贺初凡说。
秦许说:“好。”
贺初凡说:“那我回去咯。”
秦许:“嗯。”
贺初凡蹬着自行车继续往上爬,他家还在上边有一段距离。
回到家,手机响了一声,是李晗那边回消息了。
-凡儿,这几天家里鸡飞狗跳,我过段时间再去找你玩啊。
-怎么了?
-说来话长,见面了再告诉你。
-好吧。那你自己看着点,别卷进什么麻烦事里。
-好。
贺初凡把山地车停进车库里,车库里还停了辆汽车。贺初凡打算一满十八岁就去考驾照,到时候开着汽车出去浪。
贺初凡点了个外卖当做晚餐,在等外卖送来的过程中,他先去冲了个澡。冲完浑身清爽。
吃完饭,他上线和李晗打了两小时游戏,就开始犯困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平时通宵玩游戏都没问题的。
虽然不知道身体机能为什么出变化,但贺初凡尊重身体的反应,该睡觉就睡觉。于是,贺初凡在线上跟李晗说了一声,就下线睡觉去了。
周六,贺初凡睡到上午十点才悠悠转醒,按这样的话,一天很快就晃过去了。贺初凡不想浪费大好的周末时光,得出去玩玩。
一个人玩又有点没意思,但他离开两年,之前这边认识的朋友都没联系了。
他在这边没什么朋友,除了秦许,秦许不知道可不可以算作朋友,毕竟他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事业重心刚回来,老爸也很忙,就算是周末这个原本可以放松的时期,他也不懈怠,都不回江景这边来。
老妈还在B市那边有个画展,也忙着呢。
别墅的房子本来就大,现在只有贺初凡一个人在,这房子就显得更加空旷了。
贺初凡拿过手机,点开微信,跟老妈视频通话。铃响了一分多钟,那边终于接起。
徐舒问:“宝贝,怎么啦?”
老妈那边应该用手盖住了收音筒,背景音隐隐约约地透过声筒传过来,她像是在指挥布展。
贺初凡叹了口气,说:“有点无聊。你那边用不用我去帮忙?我干活起来动作可溜了。”
徐舒说:“这边啊,都快搞完了,你就安心上学,不用操心我这边的事。”
贺初凡说:“现在是周六,不用上学。”
徐舒说:“那和朋友出去玩啊。”
贺初凡说:“你忙我就先挂了。”要挂了还不忘打小报告,“老爸都不沾家,一点一家之主的觉悟都没有。”
徐舒说:“你爸也是忙,你也别怪他。”
贺初凡说:“知道知道,我没怪他。”
他没想真的责怪谁,就想埋怨几句,显得自己重要一些。
结束了和老妈的视频通话,贺初凡有些宅不住了。
他从车库里取出自行车,一路骑到秦许家门口停下。他想看看秦许在干嘛。
到了秦许家门前,在敲门和翻墙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贺初凡果断选择了翻墙。
趴秦许家围墙上的贺初凡,可以看到秦许靠坐在院中的躺椅,手里翻着本书。
过了一会儿,一只萨摩耶从角落冲出来,嘴里还叼着的飞盘。它跑到秦许边上,秦许伸出一只手接住飞盘,又用另一只手摸出了一点狗粮放到手心里。
萨摩耶规矩地蹲坐着,等秦许手里的狗粮凑近它,它才吭哧吭哧地吃起来,最后还用舌头舔了舔,一点残渣都不放过。
等萨摩耶把狗粮吃完,秦许又把手中的飞盘用力往外甩,甩到了最远的地方。
贺初凡弄明白了秦许在和狗玩飞盘,不过,这玩的也实在是太敷衍。
整个过程中,秦许眼睛抬也不抬,只盯着书页看,这不是敷衍是什么?
“你逗狗也太敷衍了。”贺初凡朝秦许喊道。
听到声音,秦许才意识到自己家的围墙上扒着一个人。
他倒没有露出什么表情,没有领地被侵入的恼怒,没有被指点教训的不耐烦,他有的只是平静。秦许说:“下来,趴上边危险。”
贺初凡从谏如流地翻下墙了,不过是往里翻进去了。
贺初凡走到秦许身边,等小狗过来。
萨摩耶叼着飞盘回来了,犹豫着要给谁时,贺初凡朝他拍了拍手,又晃了晃装狗粮的铁皮盒子。
“来,小萨,我陪你玩会儿。”
和小萨玩了十几分钟。
贺初凡问秦许:“你今天什么安排。”
秦许合上书本的最后一页,“去市图书馆还书。”
贺初凡说:“那我也去。”他心想反正没事做,他私心里是想有人陪他的,既然没人陪他,那他陪人的效果也是一样的。
“走,一起去。”贺初凡说:“我准备好了。”
秦许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说:“还没到时间。”
贺初凡问:“还要等什么?”
秦许指了指萨摩耶,说:“得陪它玩一个小时。”
“……”贺初凡有些无语,秦许陪狗玩,说敷衍又好像不太敷衍,还定时呢,不到时间不结束。
贺初凡问:“还差多少。”
秦许说:“十分钟。”
贺初凡说:“好吧,就陪它再玩十分钟。”
逗狗的过程中,贺初凡找秦许搭话,问:“叔叔阿姨没在家?”
秦许说:“没在。”
贺初凡又问:“那去哪里了?”
秦许说:“我爸去钓鱼,我妈去美容院了。”
贺初凡暂时没话说了,于是“哦”了一声。
陪小萨玩够了时间,他们出发去往市图书馆。
市图书馆在市中心,骑车去会花很长时间,他们拦了一辆出租车去。
到了图书馆,秦许先去前台,把之前借的书还了。
贺初凡在旁边等的时候,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法学相关的著作,他抽了一本来看,一个个条款看下来直叫人脑壳发晕。
秦许又借了好几本法学和自然科学的书,专注地看了一下午。
贺初凡心想既然他跟来图书馆了,总不能啥书也不看,就算是装装样子也要看。
于是贺初凡去翻了几本画册来欣赏,其中一本还收录了老妈的作品。
贺初凡看画册是看得津津有味,而且因为老妈的画作被收录了,还有点小骄傲。
临近傍晚,到了饭点,他们离开图书馆,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
饭馆迎面进去先是看见一座假山,假山还引了流水,挺有意境的。假山边上挂了两个鸟笼,笼里养着两只鹦鹉,一见他们进来,齐声打招呼:“欢迎光临。”
“恭喜发财。”贺初凡生了逗鸟的心思,他对鹦鹉说:“我要听恭喜发财,你俩来句恭喜发财听听。
俩鸟还挺高冷的,没理他,最多再重复一遍“欢迎光临”。
贺初凡没气馁,继续重复,“恭喜发财,恭喜发财,恭喜发财。”
逗了几次,终于成功逗出一句“恭喜发财”,贺初凡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炫耀般地看向秦许,说:“秦许你看。”
不用他喊,秦许也在看他,秦许对那两只鹦鹉没什么兴趣,光看贺初凡去了,见他在笑,自己的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这么小的事也能开心好半天。贺初凡在找到快乐方面一向很有天赋。
贺初凡觉得两只鹦鹉挺有趣的,等菜上来的时间,光逗它们去了,最后还成功上手,挠了挠鹦鹉的下巴。
秦许就那么看着贺初凡闹,平时觉得慢的等待的时间,在这个时候都感觉变快了。
菜上齐了,秦许把贺初凡叫过来,然后把拆好的碗筷递过去,贺初凡伸手要接,秦许没递给他,而是直接放桌上了,
秦许说:“先去洗手,刚摸完鹦鹉。”
贺初凡笑了笑,“好嘞。”
“洁癖这么多年还没好呢?”洗完手回来的贺初凡问,接着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笑着说,“我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我就被你嫌弃了,连手都不肯跟我牵呢?”
“是么?”秦许状似随意地问。
“是啊,我那时候刚摸完泥巴,你看我跟看细菌一个样。”贺初凡说。
其实秦许记得,印象深刻,拒绝的后果是强迫性地被拉了一整晚的手。
他只是想知道,在贺初凡的回忆里,自己是什么样。他希望在贺初凡的记忆里,和他相处的时间是也是美好的。不过他不抱多大希望,毕竟自己是那么的无趣,聊天都不怎么会聊。
吃完饭,贺初凡问:“你着急回去吗?”
“不急。”秦许说。
贺初凡说:“那正好,一起散散步消消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