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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卫宫家族，满门英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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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板。〗
“……白天在电视上，应该不是这个样子？”
爱丽斯菲尔笨拙地拿起筷子，一边学着莉奥妮的动作，一边打量着这个路边小摊。从节目中看到的时候还不觉得，等到身临其境，就会发现只是掀开暖帘而已，空间却增加到了原本视觉上的二到三倍。
“只是会对特殊的客人特殊招待。”莉奥妮心情愉快地咬着炸豆腐，“如果普通人来吃东西，在帘子外面不会看到我们，进来也不会在同一个地方。”
爱丽斯菲尔吃掉一颗鱼丸。这个时候她已经能熟练的用筷子了。她不是很注重口服之欲，但是……
“真的超好吃！”
词汇量一瞬间down到谷底的爱丽斯菲尔又插起了一颗虾丸。
“好厉害！”
她模糊不清地嘟囔着。
“……”分不清太太是在夸赞狐狸的手艺还是在回应她的莉奥妮说，“狐狸的关东煮有三百年啦，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当然都是很厉害的。”
“嗯、嗯。”爱丽斯菲尔认同地点头，“不过听你说，除了最近的特殊情况，狐狸的营业时间还是在晚上，可是……”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口中的美味替狐狸们担忧了一把：“比起白天的生意，晚上真的能赚到钱吗？”
擦着盘子，笑眯眯地一直听着她们闲聊的狐狸老板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给你做个示范。”莉奥妮干脆地放下筷子，手腕一翻，从空气中抓出一颗红宝石来，将它丢给了狐狸，“看，钱其实是这么赚的。”
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吃了起来。
爱丽斯菲尔眼睁睁地看着那颗至少蕴含着普通魔术师二十年魔力的天然宝石，就那么飞到了肯定不懂得怎么运用它，只知道它很值钱的妖怪手里。
“……赚钱也很厉害呢。”
太太喃喃自语道。
狐狸的耳朵还是挺好使的。
清丽秀美，跟人们想象中妩媚的妖狐完全不同的老板很没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将本能下接住的宝石掷了回去。
“小本生意，无法找零！”
他没好气地说。
“别这么说嘛！”莉奥妮轻笑道，“那是烦请你告知奴良组大将如今行踪的小报酬。”
狐狸的表情变冷了。
“不麻烦！就直接给我吧！”
男人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他伸手隔着暖帘从莉奥妮的掌心里取走了宝石，然后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这是个穿着黑绿条纹和服，头发凌乱的支棱着的奇怪家伙。他毫无疑问的是个英俊的年轻人，虽然闭着右眼显得有些奇怪。
……这应该就是奴良组的二代目，如今领导着本洲势力的大将了？
爱丽斯菲尔将面前的妖怪和莉奥妮下午的叙述对了起来。
她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莉奥妮突然要找上他，现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气氛也变得紧张，但有莉奥妮在身边，爱丽斯菲尔就没什么好怕的。
然后她发现，这个妖怪看向莉奥妮时露出的神情，十分熟稔亲切。
不是她的感官非常敏锐，而是奴良组的二代目，没有对此做任何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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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伴随便一撩袖子就坐了下来。见他这样，狐狸老板的脸色总算没那么难看了。
“你干嘛故意那么说？”鲤伴问，“我来晚一点你们就得打起来了。”
“因为六十年前老板不长这样啊。”莉奥妮说，“我以为你们家漂亮的小哥哥被人绑架了。”
“银太郎不能说漂亮，也不是小哥哥。”鲤伴顿了顿，“你应该还记得我们妖狐组组长的名字吧？”
“我觉得很漂亮嘛。”莉奥妮偏头看着狐狸老板，“这个白头发的小哥哥叫什么？”
狐狸老板唇角挑起一抹笑：“我觉得我比银太郎好看。”
“别人都喊我阿天。”他清丽的面孔因为这点笑意突然变得妖娆起来。“哥哥比这个名字好听。”
“他没银太郎脾气好。”莉奥妮没搭理阿天，转过去继续跟鲤伴说话，“还想占我便宜。”
“这是□□的九尾狐阿天。”鲤伴闷笑了下，没接莉奥妮的话，“不过他是从美国过来的。”
他正了正脸色：“我联系上了伯爵，他是来带羽衣狐走的。”
“哦。”莉奥妮不怎么关心羽衣狐，倒是很关注伯爵，“二战之后他行踪就更飘忽了，难为你能找到他……记得告诉伯爵，摩德威尔侯爵在找他。”
她突然又对阿天说了句。
“摩德威尔侯爵？”阿天和鲤伴齐齐问道。这是个纯然陌生的名字。
一直不太明白另外三人在说什么的爱丽斯菲尔反而想起了些事情。
“是个吸血鬼。”她说，“几十年前和一个人类结婚了。他妻子快去世的时候有来爱因兹贝伦寻求帮助。”
爱丽斯菲尔踟蹰了一下。
“……是想问问能不能让他妻子以人造人的形式活下去。”
“没成功？”
莉奥妮对爱因兹贝伦的后天改造技术没什么信心。其实就人造人而言也就是伊莉雅才能称为成功案例，爱丽斯菲尔都不大合格。
“没来得及做任何改造的实验。”银发的太太叹了口气，“她等不及了。”
“……那还是先不要告诉伯爵了。”莉奥妮说，“一世当年就反对过他们结婚。”
“你怎么连这种细节都知道。”阿天忍不住吐槽，“几十年前……咦，原来你不是人类啊？”
他终于发现了莉奥妮身上被掩盖的异常。
“你和伯爵很熟吗？”阿天好奇地问。他到伯爵店里安家还不太久，以前很多事情都还没来得及去了解。
“因为他们结婚是找我借了个教堂……”莉奥妮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样子，“还召唤了个撒拉弗去当神父。”
“说真的，随便找个教堂不就好了？非要通过伯爵找到我头上来，我又不想拒绝伯爵……我不要面子的嘛？！”她抱怨起来，“我都尽力当做没看到了……我都隐居好多年，外面的事情早就不管啦！”
“我真的不喜欢吸血鬼。”
她看起来挺不高兴的。
场面安静了。
“那你怎么还打算帮他给伯爵捎话啊。”阿天说，“我还以为你跟这个吸血鬼关系很好呢……”
“可是我跟诺玛的关系好啊！”莉奥妮很是理直气壮，“我对吸血鬼的整体有偏见，不代表我不能跟其中的个体发展友谊啊！”
“诺玛又是谁？”
其他人都被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名字搞糊涂了。
“是个喜欢摩德威尔侯爵的吸血鬼。”莉奥妮说，“长得好看，跳舞很好看，做饭也好吃——怎么啦？吸血鬼也能享受人类的美食啊！”
“总之哪里都很完美的一个小姐姐，唯一的缺点就是眼瞎看上了个男人——男吸血鬼。”
场面又安静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爱丽斯菲尔重新挑起话头，“既然你不喜欢吸血鬼的话，又是怎么变得关系好的呢？”
“哦……”莉奥妮回想了一下，“我们第一次见面，是我答应借出教堂，在伯爵店里玩的时候。”
“喜欢的人结婚了，新娘不是她，这事儿搞得她很难过，就想找个关系人发泄发泄。她不好对伯爵下手，就夜袭，想来吸我的血。”
“那你们还关系好？”
阿天一脸不可置信。
“被我弹开之后她就哭了。哭得可惨了，稀里哗啦的满脸都是眼泪，一点形象都没有。”莉奥妮说，“借着月光我看了看她，觉得特别好看。”
“我就心软了。我跟她说，你要是喜欢那种金发蓝眼睛的小帅哥，我可以跟你介绍很多呀！”
“然后我们就聊了一晚上，第二天关系就变好了。”
“……”鲤伴问，“你心软是因为她哭得太惨，还是因为她特别好看？”
“她特别好看。”莉奥妮捧着脸，显然又高兴了起来，“重要的是特别好看啊！”
“好看的人，哭的怎么惨都是很美的！”
“……”爱丽斯菲尔说，“一开始就在提到的伯爵是谁？”
“贩卖爱与梦想的好人。”阿天回答道，“夫人想为孩子找个排遣寂寞的小伙伴吗？您这样的人来店里，伯爵一定会认真招待的。”
他们就开始谈论宠物的话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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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突然就被排斥了。”莉奥妮往鲤伴身边挪了挪，“他们聊宠物都不带我玩。那些可爱的小家伙，我在家里也养了很多啊。”
“……”鲤伴想了想自己人类形态下的儿子，委婉地说，“普通小孩子养些普通的猫猫狗狗就好了。”
莉奥妮对此不置可否。她家崽子们都不太符合普通小孩子的定义。伊莉雅虽然也不是，但明显的，切嗣和爱丽斯菲尔肯定希望她是。
“不说这个了。”她主动提起了别的，注意着没让阿天和爱丽斯菲尔听到，“其实刚到日本我就觉得有些不对……这片土地上的气息现在变得很古怪，上一次还没有的。”
莉奥妮斟酌着用词。
“像是基盘受到了冲击……又没有那么严重。”她困惑地摇了摇头，“有不能相容的东西被强行搅和了进来，不说特别难受，就是感觉不大好。”
鲤伴若有所思道：“恩，那可能不适合在这里说——阿天！银发的夫人！”
他突然提高了点声音，引来了那边正聊得开心——或者是故意没打扰他们——的两人的注意：“我和小公主去找个地方喝酒，天亮之前再回来。”
莉奥妮没有反驳，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有需要就喊我的名字。”
她对爱丽斯菲尔嘱咐道，跟在鲤伴的身后走了出去。
“别喊我小公主。”爱丽斯菲尔听到帘外传来的莉奥妮的抱怨，“不要随便跟着什么随便的人喊，我也是有名字的诶。”
“阎魔陛下说这么称呼就够了。”男人笑嘻嘻地说，“你又不想起个东方的名字。而且，这样喊着不是挺可爱的嘛！”
“她明明就是在嘲笑我……”
声音渐渐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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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了奴良组于圣杯战争期间暂时驻扎的武家住宅。圣杯战争并不是一件能够随便处理的小事，所以进到院子里后，莉奥妮理所当然地看到了不少干部来迎接他们的二代目。
对干部们来说，每隔几十年都会见到的莉奥妮也不是陌生的人物，而是前来走访的友人。
“今年来的晚了呢，小公主。”雪女雪丽首先亲切地迎了上来，“乙女妹妹在照顾孩子，这次就没有过来，等结束了和我们一起去东京看看怎么样？”
“孩子？”莉奥妮将自己的衣物变形成与雪丽相似的和服，有些惊讶，“难道是未来的三代目吗？”
“总有一天会是的。”鲤伴挂着有点傻的笑容说。
莉奥妮看着他的表情，手有点痒。她很久没有养育一个孩子了，看到这样的笑容都觉得刺眼了起来。
“我和鲤伴有些事情要谈。”她示意正帮她束发的毛娼妓纪乃先停下来，“今天晚上的夜巡就拜托你们多注意了——最后一名从者随时可能被召唤出来。”
“束个头发的时间还是有的吧？”纪乃不太满意。“西洋人穿着和服当然要注意发型才能很好看啊。”
最后是牛鬼制止了她，摆好矮桌和酒具之后，就将其他人都带走了。莉奥妮说话从不避讳任何人，那么这一次几乎言明的单独谈话，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二战后发生了很多变化。”鲤伴的神情沉重了下来，“最直观的地方……你往东京看，应该能看到那座大楼。”
“现在人们都管那里称作御柱塔。”
“很嚣张的在市中圈起了一大块地呢。”莉奥妮感叹道，很多时候一个称呼就能说明很多事情了，“然后呢？那个地方变成战后统治国家的中心了吗？”
这么说其实没有错。鲤伴心想。但是说的这么直白可不行。
“管理国家的当然还是首相和国会，不过御柱塔所属的非时院具备有超然的地位，各行各业，上至政府，下至社会各行业的领导者，都有其优秀的成员。”他隐晦地提了一句，“统御着非时院的人，是这一代的国常路大觉。”
“这不是关东的阴阳师名家吗？”莉奥妮不解，“神秘侧的人插手现实社会的运转……日本大大小小的组织竟然都允许了？”
“因为国常路掌握了至关重要的力量。”鲤伴说，“被他放置在御柱塔内，赐予他压倒性力量的那个东西——”
“他从德国带回的德累斯顿石板。”
莉奥妮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这不可能。”她轻声说，“那是我亲手封印在教堂里的石板，六十年前借着摩德威尔和伊莎贝尔的婚礼，被我从卡美洛的圣城内转移出来的。”
“我让那个撒拉弗去看守封印——我感觉的到，它仍旧是完好的。”
“这件事交给我来解决。”
狂风集结了起来。精致的少女在月光下看起来比雪丽还要冰冷。
伊莱恩低垂着眼帘，唇角缓缓扯开一抹微妙的笑意。
“崽子大了，该管管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