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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从实装新刀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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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这个时候，没事的话烛台切一般在自己房间的小厨房。鼓捣鼓捣新鲜的吃喝玩意，或者放松心情，做些不用动脑子的茶点。
他不怎么在这个时候招待客人，毕竟厨艺是爱好，他又不是厨师。事后处理成品也是随机送刃的。
当然总有例外。
“怎么有空过来？”烛台切将装着点心的餐盘放到来做客的药研面前，“平常这时候，你不是泡在实验室吗？”
在那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一周内就让种子长成开花结果的肥料……
药研拿着今天的成品磨牙一般慢慢地咬。反常的态度让烛台切提早结束了爱好时间，手脚迅速的收拾好了厨房的摊子，他拉开椅子坐到了药研的对面，耐心等他开口。
“一开始没有什么不对。”药研说，“石切丸担心花和长谷部的关系恶劣，会对本丸造成不利影响，想要讨论出解决办法，就喊我过去了。”
“他想从你这里找出原因，对症下药。”烛台切说，“就我们了解的范畴里，没有。”
药研肯定地点头：“是，所以我证明了他们的良好关系。”
“换做是我也只能如此表明我不知道什么内情。”
“没错。然后我发现，我好像是说错话了。”
“诶？”烛台切一愣。
“态度变了。”药研说，“之前就算是觉得石切丸瞎操心，还是愿意予以配合，但在那之后。”
他回想了一下：“岩融和小狐丸看起来比较中立，另三个……不再是想让他们重归于好。”
“他们想让花与长谷部从此保持在见如不见，空气一般的关系。”
“从结果上看，一样能完成议题。”
毕竟没谁会和空气起冲突的。
“为什么？”烛台切显然被这个转折惊到了，“你听出来的？”
有外人在场三条家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话。
“和鹤丸以前的说话方式很像。”药研提醒他，“为什么……大概是花见想要将长谷部接纳为新的家庭成员，而原有成员表示反对。”
“……听起来是个糟糕的发展。”烛台切茶都没心思喝了，“人类的父母是怎么说服不想要二胎的小孩的？”
“……我倒希望是这样幼稚的原因。”
药研心情复杂。
“是、是这样幼稚的原因吗？”
五虎退睁大了双眼。因为震惊他甚至给出了幼稚的评价。
“就是这样。”鲶尾肯定地点头，“别看他们总自诩老人家，其实相当孩子气！”
兄长说的，五虎退就决定信了。
“放心！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哥哥解决，去找乱他们玩吧！”鲶尾见状，趁热打铁想把弟弟哄走。
他不知道乱已经带着人去玩解密游戏了。
鸣狐看着五虎退拉上纸门，这才将视线重新移向保持着灿烂笑容的鲶尾：“实话呢？”
很显然鲶尾刚才的解释他一个字都没信。
鲶尾的脸上登时没笑影了。
“他们的圈子不欢迎任何人。”他说，“这就是实话。”
“糟糕的是我才发现，这个问题不只是他们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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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仗着源氏兄弟给姐姐们收拾房间去了，红叶也保持着作息借了个休息室午睡，自己带着花见在本丸溜达了一圈，完了还直接把刃带到自己的地盘去喝果汁聊天。
“现在这个地方其实很有意思。”鹤丸一双金眸闪闪发亮，唇角的笑容把花见的好奇心全都调动起来了。
“有意思是什么意思？”花见咬着杯沿说话含含糊糊的，“我以为是集合起来方便早点解决那些黑漆漆，这些年走哪里都会撞到好烦的。”
“嗯……”鹤丸组织着语言，“你既然过来了，是知道时之政府是个什么组织吧？”
“未来一个倒霉的研究集团。”花见说，“用来观测、收集数据的仪器被人抢了，不得不来善后。因为安保部队人手不足，靠熟人牵线跟我们签署了合作契约——反正我们也顺便在解决那些打扰我们生活的家伙。”
鹤丸肯定了她的说法：“是这样没错。而且因为契约作用的目标是灵魂，跟我们的同位体也是成立的。不同时空我们处于不同的状态，大部分是单纯的铁器，所以时之政府在当地招募了性质特殊的成员，作为唤醒我们的媒介，也作为统领。”
“审神者？”花见问。
“应该是吧。”鹤丸说，“我也没太关心他们安保部队的职位名称是什么。不过会给自己起名叫时之政府的组织，再怎么中二也不奇怪……”
“中二的意思我懂！”花见高兴地点点头，“来本丸前我还在现世玩呢，刚好补了点平成年代的功课！”
“你不是被时政给喊醒的啊。”鹤丸蛮稀奇的，“我以为你也是睡觉的时候被喊起来的。”
“……你是睡觉的时候被喊起来的？”
“是啊……西维诺拉直接掀了我的刀架……”鹤丸轻咳了下，“走题了走题了——你说到本丸，这就是我说有意思的地方了。这个地方现在大概还不能被称为一个本丸。我觉得。”
“你被掀刀架了诶！”花见才不理他，“西维诺拉是谁？呜哇，竟然掀刀架！”
“我揍他了！”鹤丸没好气地说，“那是乔托弟弟——据说是当时我睡太沉了他放了十八个闹钟都没用——再问我就跟你绝交十分钟。”
“幼稚。”花见哼了一声，“闹钟要是能喊醒刀我们平时就不用睡啦——好嘛别瞪我，你继续咯？”
“因为所有刃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能是比现世企业里的同事关系还要生疏的关系吧。”鹤丸举例子，“按照刀派划分，按照前主划分，按照现今所处划分，不曾相干的对象都是熟悉的陌生人。”
“中午的时候，我看大家都相处地很和谐呢。”
“因为所有人都懂得基本的礼仪啊。”鹤丸笑得狡黠，“你信不信现在石切丸愁得要命，你和长谷部之间的问题时间久了大家都该知道的，他可不得为维持这层表象操碎了心。”
“听起来可真不像位于同一战线的战友。”花见若有所思，“如果每次按着小圈子出战倒是无所谓，但战场状况瞬息万变，总有必须改变搭配的时候。”
“所以我才说有意思……和其他本丸不一样，我们没有审神者的。”鹤丸轻声道，“你以前就对这种情况很看不过眼。”
他们那些老家伙也不是一开始就亲如兄弟的，彼此之间摩擦起来还比不得如今，本丸的大家至少还表现出了友善的态度。
“……你故意的吧？”花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我故意什么？”鹤丸装傻，“说明本丸现状？你肯定没几天就能看出来的嘛，作为心友我很贴心的，也知道你会怎么做，就提前总结了一下……”
“不是故意跟我说，我和长谷部吵架是导火索？”
“我没这么说。”鹤丸矢口否认。
“没直说就不算说对吧？”花见斜了鹤丸一眼，没把他的说法当回事，“我会去解决的，确实拖延很久了。”
她冲鹤丸甜甜一笑：“之后你也一起。”
一起一起，他早有心理准备了……鹤丸摸了摸鼻子。他打算挑明的时候就没想置身事外，在这方面他和心友的态度是一致的。
“所以，到底发生什么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
******
宗三看小夜睡着了，跟半卧在弟弟身边的兄长比了比嘴型，一个刃悄悄回了房间。
他架好梯子爬上小阁楼，翻出放在小阁楼里的收纳箱，从各种纪念品下面把自己的小本本给捞了出来。那是他以前记录各种人际关系时用的，本以为兄弟齐聚，过上安稳生活以后就可以压箱底了。
仔细想想也是数百年没仔细看它了，收拾的时候还是以清洁为主，好些内容都已经不记得了。
宗三象征性地抖了抖灰。
这可真是很厚的一本了。
先前花见没理长谷部，宗三得说实话，他是幸灾乐祸的。当年小萝莉是单纯的去找某鸟玩，和其他刃产生的所有关系都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之上。她有注意照顾每一个熟悉的朋友，但只有长谷部得到了跟鹤丸一样的待遇。
朋友和朋友之间也会想分个高下的，所以原谅他那一瞬间的反应吧，反正他现在只留有担忧的情绪了。他一直以为长谷部是老样子的口嫌体正直，没想到这次的问题还真有点严重。
宗三还是蛮自信的，以前织田氏的领土里，除了本来就地位稳固的鹤丸，和意外的深受喜爱的长谷部，他跟花见交情最好——允许烛台切拉外援，二十五名光忠一起上都不能跟他比。
总之宗三很自信，凭那两个刃的关系，单吵个架，完全不可能发展成现在的局面。吵个架算多大点事儿啊，在他们那能维持住一刻钟的热度吗？
所以宗三觉得，这中间肯定还有别的什么事。他尽力将已经褪色的记忆又扒了出来，总之是发现了一点，应该能算是线索的东西。
战国时期天下大乱，乱的不仅是人类的世界，还有妖怪的世界。他们这样的付丧神还好，作为妖怪又先天性的与人类关系比较近，中立的立场是所有人默认的，一般也不会受到波及。而其他由妖怪组成的集团借着人类的战火，势力之间的争斗格外激烈，殃及无辜的不在少数。
毕竟大部分妖怪并不将人类的性命当做一回事。
花见就属于比较亲人的一类。宗三和她关系好，自然是知道当年花见小路落到她手里的始末——想帮助那些孤苦无依，只能靠出卖自己身体过活的女子。作为妖怪她不会插手太多人类的事，能做的只有给她们提供一个住所，之后活成什么样子就全看她们自己。
话是这么说……宗三回忆了一下想买口吃的，还得临时跑去找红叶要零花钱的花见，觉得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住所的问题了。
——明明是全部身家都拿去买游廓养小姑娘去了，衣食住行面面俱到，小姑娘就专心存钱赎回自己的身契就好，毕竟新老板甚至不抽成。不仅不抽成吧，还想办法倒贴……
宗三想到的线索就跟这个有关。当年他们还不知道那些浑身缠绕着晦涩黑气，背生骨刺的家伙是溯行军，以为是什么执着于人类的奇怪妖怪。妖怪之间暂时结成联盟的不在少数，溯行军混杂在妖群里袭击信长公，他们也只是做了寻常的击退，未曾想几百年后反而得知了真相。
——因为那伙数量庞大的杂牌军竟光明正大的袭击了数一数二的人类领袖，花见忧心于局势的恶化，战斗结束后就匆匆告别，回去保护她养的那些小姑娘了。毕竟她又不是强到空留个名字就威慑四方的地步，总有镇不住的场子，万一出个什么事，还得真刀真枪打过才行。
现在想想，先前长谷部说她没去过黑田家，应该不单纯的是气话，也有一部分是真的。怕是在大阪城的争夺尘埃落定前，花见都抽不开身，哪里有闲情去找刃叙旧。
而且……他和长谷部本丸重逢后，也没在意他经常性就是一副“我不高兴”的脸。宗三觉得，就长谷部那个被信长和花见双重宠出来的小王子，经受打击后摆出什么样子都正常的——刃倒霉起来是祸不单行，花见跑路没多久长谷部就给送出去了——是以宗三翻来覆去地折腾记忆后，才注意到，长谷部不高兴，是在花见离开前就有的。
他放下了一半的心，因为从时间点上来看不会是什么大事。另一半心还提着，是因为这么多年了他们还冷战着，完全不是花见的作风。
如果说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是引子，长久没去探望刃是火种，那使情况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的油，又是什么呢？
宗三来回倒腾着小本子排查刃际关系，不得不承认可能的线索NPC本丸里就来了两个。锻刀室的初见就让他把博多排除了，剩下那个日本号又是他也立刻排除掉的：要是日本号真是能知道内情的、双方的熟刃，有花见插手他跟长谷部怎么也不会是现在这样相看两相厌吧？
……要不还是找日本号去喝个酒？
他还在纠结，突然感觉到有个不太熟的气息停他门口了。宗三脑子转了几圈，和刃对上号之后就是一愣。
怎么是他？
本丸另一头日本号开门的时候也在想。
怎么偏偏是这个刃找上来了？看到那个含笑而立的身影的瞬间，他真的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酒都没心思喝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