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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一起游泳! ...

  •   “玛丽,请不要露出那种表情。”
      迪亚哥伸手轻轻拭去玛丽安娜眼角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在擦拭珍贵的瓷器。“你这么美的脸,悲伤的表情真的不适合你。”
      玛丽安娜接过他的手帕,勉强笑了笑:“我早就没那么难过了。现在想想,没什么事值得我掉眼泪。”
      “哼~这才像话。”迪亚哥扬起下巴,露出标志性的得意表情,但眼神里的关切藏不住。
      看她情绪低落,他决定做点什么。“我说,你最近总闷在家里,身体都快退化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如我们去骑马?活动活动筋骨。”
      玛丽安娜微微一笑:“好吧,我也觉得有点闷了。”她知道迪亚哥是为了她好,她也确实需要出去透透气,“去河边听起来不错。”
      姐弟俩骑着马,沿着河边的小径缓缓前行。微风拂过,带着青草和河水的清新气息,玛丽安娜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的郁结似乎散开了一些。
      “看!那边有片野花!”迪亚哥突然指向河岸,眼睛亮得像发现宝藏的孩子。不等玛丽安娜回应,他已经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摘了一朵淡紫色的野花。
      “给。”他递给她,“比那些温室里娇生惯养的花强多了。”
      玛丽安娜接过花,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这么有诗意了?”
      “我一直都很有品味,”迪亚哥得意地甩了甩金发,“只是某些人没发现而已。”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玛丽安娜突然发现,他的侧脸线条比小时候硬朗了许多,下颌的弧度已经有了成年男子的轮廓。
      ——这个小破孩,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忽然,一阵轻佻又聒噪的议论声随风飘来。
      “啧啧啧,快看那边,那不是我们的小骑士和他的‘美貌姐姐’吗?”
      不远处,几个年轻人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语气里带着似有似无的奚落。玛丽安娜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
      ——他们只是普通的姐弟出游,为什么总有人要用龌龊的眼光看待?
      迪亚哥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安。他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理他们。没人拴着的狗,就喜欢冲别人乱叫。”
      玛丽安娜勉强笑了笑:“嗯,可能是我想太多了。”
      但心底有个声音在质问:“真的只是‘想太多’吗?”
      “啊嚏!”
      玛丽安娜突然打了个喷嚏,紧接着又是一连串。她慌忙捂住鼻子,心想:“难道有人在说我坏话?”
      “怎么了?你是着凉了吧?”弟弟问道。不等她回答,他就脱下了外套,披在她肩上。
      骑马散心后,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了树林深处的一片小溪边。
      溪水清澈见底,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迪亚哥翻身下马,三两步跑到岸边,兴奋地蹲下身撩了把水。
      “在大夏天,下水游泳真是再好不过了!”他的眼睛亮得像发现宝藏的海盗,金色睫毛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水珠。
      玛丽安娜慢悠悠地跟过来,弯腰掬起一捧水:“这儿的水看着真清,感觉直接喝一口也是没问题的。”
      “那可不!”迪亚哥突然站起身,水花溅了玛丽安娜一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游泳?”
      “什么?我?”玛丽安娜瞪大眼睛,下意识后退半步。
      “来嘛~”迪亚哥拖长音调,像个讨糖吃的孩子,“我在家里不准做这不准做那,烦都烦死了。今天好不容易有这一次机会。”
      他笑得那么灿烂,连树梢的阳光都仿佛更明亮了几分。玛丽安娜被他感染,终于松口:“就一会儿…”
      这里的确凉爽宜人。玛丽安娜小心翼翼地脱下鞋袜,赤脚踩进溪水。清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轻呼一声:“好冰!”
      哗啦——!
      还没等她适应水温,迪亚哥已经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他的金发在水中散开,像一团流动的阳光。片刻后他浮出水面,甩了甩头发,水珠在阳光下划出彩虹般的弧线。
      “愣着干嘛?下来啊!”他朝她伸出手,笑容比正午的太阳还耀眼。
      玛丽安娜犹豫地拎着裙摆:“我、我的衣服…”
      “别担心,”迪亚哥指了指旁边的树枝,“就挂那儿,很快就干了。”
      在弟弟的怂恿下,玛丽安娜终于慢慢走入深水区。迪亚哥像条灵活的鱼在她身边游来游去,突然噗嗤笑出声:“哈哈,你看上去好像第一次下水的小鹅。”
      玛丽安娜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我学过游泳的。那还是我初中的时候,但我的技术太烂了。老师和同学都嘲笑我的姿势像狗泳…要不是为了拿学分,我才不会丢人现眼呢。”
      迪亚哥立刻游到她面前,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反正我是不会嘲笑你的。姐姐这么聪明,一定是那老师水平太差了!”
      正当玛丽安娜感动于弟弟的维护时——
      哗啦啦…
      眼前的“浪里白条”来了一招鲤鱼打挺,溅起的水花劈头盖脸浇了她一身。
      “臭弟弟!你骗我!”玛丽安娜抹着脸上的水,气鼓鼓地瞪他,“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恶作剧!”
      迪亚哥装模作样地划水过来:“好啦,原谅我吧,我这就来给你赔不是~”
      结果这个“赔不是”就是又扑腾起更大的水花!
      “迪亚哥·布兰度!”
      玛丽安娜终于爆发了,双手并用朝他泼水。即使对方连连求饶,她仍然不过瘾。要是手里有把小李子同款水枪就好了!
      在追逐中,玛丽安娜脚下一滑——
      “哇啊!”
      一双有力的手臂及时接住了她。迪亚哥的脸近在咫尺,睫毛上还挂着水珠,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小心点,玛丽。”
      那一瞬间,玛丽安娜恍惚看到了迪奥的影子——这个小Dio货,也是天使,也是恶魔。那弯弯的睫毛、长长的、偶尔动情的眉毛、以及轻声细语的言辞,他越是不愿热情奔放地告白,越是能诱惑别人自己送上门来。
      她不禁把他幻视成迪奥的模样…不,他比迪奥更危险,清纯且魅惑。他的魅力不在于刻意的蛊惑,而在于那种浑然天真的诱惑力。
      她慌忙推开他,心跳快得不像话:“我、我没事!”
      迪亚哥歪着头看她,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容:“玛丽,你脸红了。”
      “是太阳晒的!”
      “哦~”他拖长声调,明显不信,但体贴地没再追问,转而指向河中央:“看那边!有鱼!”
      切,鱼哪有你好看…
      两人在水中嬉戏,笑声回荡在树林中。
      迪亚哥突然一头钻回水底,像条小蛇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喂!你跑到哪里去了?”
      玛丽安娜正弯腰清洗脸上的水珠,一抬头发现迪亚哥不见了,顿时慌了神。她眯起眼睛环顾四周,湖面平静得连一丝涟漪都没有。
      这家伙该不会溺水了吧?!
      她刚要喊人,突然——
      “我-哪-都-不-去~”
      一个湿漉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紧接着,迪亚哥的脸猛地从水底冒了出来,距离近得几乎贴到她鼻尖上。
      “哇啊!” 玛丽安娜往后一仰,差点跌进水里。
      他的头发完全打湿了,沾着水珠的脸庞愈显白净透彻。玛丽安娜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又被他的调皮逗笑了。
      迪亚哥也大笑起来,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夕阳的余晖透过水珠,在他脸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条刚浮出水面的小人鱼——如果人鱼会露出这种恶作剧得逞的坏笑的话。
      “来都来了,你真不想游泳吗?” 他眨了眨眼,睫毛上还挂着水珠。
      玛丽安娜犹豫地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湖水。她一向不喜欢把头发弄湿,但迪亚哥期待的眼神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头:“好吧,那我就试试…”
      她刚要转身往深水区去,迪亚哥突然一个猛子扎过来,矫健的双臂在水面划出漂亮的弧线。“等等!我还没准——”
      可惜太迟了。
      他已然朝她扑来,张开了矫健、潮湿而光滑的双臂。
      玛丽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的力气,便顺势倚在对方身上。这一刹那,她忽然有点迷上了弟弟别出心裁的小把戏。
      迪亚哥伸手环抱住她,玛丽安娜只觉得腰间一紧,脚下一空,整个人瞬间被迪亚哥拦腰抱离了水面。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下意识地惊叫一声,赶紧搂住他的脖子:“天哪!别摔着我!”
      迪亚哥却笑得像个偷到糖的孩子。
      “玛丽,你好轻!轻得就像一片羽毛!”
      玛丽安娜羞恼地别过脸,却不由自主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湿漉漉的脖颈上。少年的皮肤带着湖水的凉意,却能清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这个姿势…太羞人了。
      但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竟然有点喜欢这个别出心裁的小把戏。
      当迪亚哥稳稳地把她放回浅水区时,玛丽安娜的裙摆已经湿透了,紧贴在腿上。
      玛丽安娜感到刚才被耍弄了,心里很不服气,于是抄起一捧水就泼过去,迪亚哥大笑着躲开,结果脚下一滑,“扑通“一声坐进了水里。
      “活该!” 玛丽安娜幸灾乐祸地拍手。
      迪亚哥从水里站起来,甩了甩头发。水珠四溅中,他突然愣住了——夕阳正穿过湿透的衬衫,清晰地勾勒出他精瘦的腰线和腹肌轮廓。
      这画面,简直像什么希腊雕塑…玛丽安娜急忙移开视线,却听到迪亚哥得意洋洋的声音:
      “怎么样?我练得不错吧?乔尼那小子可没这种肌肉。”
      “自恋狂!” 玛丽安娜又泼了他一脸水,“赶紧上岸,天要黑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平静的湖面上,金色的光芒与波光粼粼的水面交织在一起。
      上岸后,迪亚哥突然安静下来。他站在及腰的水中,仰头闭眼迎着夕阳。水珠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他迎着夕阳缓缓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余晖下投下浓密的阴影,浓得像一头小毛驴似的。他的眉头轻轻蹙起,仿佛承载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眼角似乎有细碎的水光闪烁——不知是未干的湖水,还是别的什么。
      “Dio?” 玛丽安娜疑惑地唤他。
      迪亚哥睁开眼睛,甩了甩头发:“没事,只是觉得…这种体验太难得了。” 他的声音罕见地柔软,“我们回去吧,玛丽。”
      玛丽安娜点点头,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她的裙子全湿了!这样走回去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你…先把衬衫借我穿。” 她红着脸指了指迪亚哥身上那件已经半透明的白衬衫。
      迪亚哥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扣子。“早说嘛,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互换衣服了。”
      这话倒是不假——但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种…微妙的氛围。
      当迪亚哥脱下衬衫递过来时,玛丽安娜倒吸一口气——少年精瘦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夕阳下,水珠顺着腹肌浅浅的沟壑滑落,活像刚从什么时尚大片里走出来的模特。
      这画面冲击力过强,让玛丽安娜脸颊发烫。
      她慌忙背过身去,心跳如擂鼓,手忙脚乱地开始换衣服。
      等她转过身,发现迪亚哥已经穿好了外套,但里面除了背心空空如也。这造型实在有失体统,活像油画里那些放荡不羁的浪子,玛丽安娜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迪亚哥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脸莫名。
      迪亚哥爽快地答应了,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互换衣服了。他脱下自己的衬衫,大大方方递给了玛丽安娜。她接过衬衫,再三确认周围没人,才偷偷脱下自己的衣服,换上了迪亚哥的衬衫。衬衫有些大,但玛丽安娜却觉得这种宽松的感觉很舒适。
      一想到迪亚哥衣着整齐的外套下,除了一个背心啥也没穿,活像魔力麦克里的半裸舞男,玛丽安娜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她捂住嘴,尽量让笑声不那么明显。
      “你笑什么?”迪亚哥有些困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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