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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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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后的宿舍，几个话痨喋喋不休的讨论着趣事八卦，也有人安静的听着是不是应和几声。
时楠喜欢坐在自己的床上画画，对于别人的八卦她一向不感兴趣，自然也听不进几句。
“你给他送水，他都没接？”许晴双手环在胸前，有些生气。
林清晚点了点头，抿着嘴没说话。
“这人咋这样？同学给他送水他都不接，搞得你多尴尬。”许晴说。
“我自己要给人家送水的。”林清晚解释说，“虽然没接水，但是我们说了几句话，一起回的观众席，我也没有很尴尬。”
林清晚觉得廖青山人很好，很温柔，多少还考虑到她，没有傲慢让她尴尬。
林清晚看了时楠一眼，她当然也看到廖青山去找时楠拿水，他们好像很熟。但是看两人的相处，应该就是朋或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许晴一脸认真的说，“他到底那吸引你了？真搞不懂你。”
林清晚脸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他长得…好看…，就是我喜欢的那种感觉，哎呀，我跟你说不清楚。”
“你这是只看脸啊？”许晴摸了摸额头，叹了口气，“你班级第二，他成绩都快倒数了。而且他看起来就不好相处，盛气凌人的，而且听别人说他之前还打架，跟个小混混似的。”
何溪月听到她们讨论，凑了过来，“啥呀？啥呀？”
许晴想到平常廖青山跟何溪月她们走动的近，便想从何溪月这探探口风，“在说廖青山看着不好相处。”
何溪月开始捍卫廖青山的人格，“怎么可能？廖哥可是当代青年好标杆，乐于助人，帮助同学，品德优良。”
随后何溪月就叙述了廖青山助人为乐的事迹。
许晴听完后对他是有一点点改观，“但是他学习成绩他太差了，都快倒数了。”
“哎哎哎，倒数怎么了，这话我也不乐意了。”何溪月急忙说，“我们进步空间巨巨巨巨巨大，潜力无限的好吧，我们就是黑马。”
“但是现在你们还没努力，这都快中考了大姐，努力能考上重点高中吗？拼进全力考到班里中上游，撑死也就上个普通高中。”许倩说 。
许倩拉着林清晚，“你是班级第二，你和廖青山本来就不是一个圈层的。重点高中的门，你都迈进去一大半了，他连高中都一定能上，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
林清晚就像小说里的青春女主角，学习好、家境好、长相清纯可爱，性格也好，跟班里的女生和男生都能相处的很好。
“我的学习成绩，不会因为我看上谁产生波动，我觉得他确实挺有吸引力的。我看见他就挺开心的，感情，不就是图一开心吗？”林清晚说。
何溪月听到这才听明白，瞪大眼睛，满是惊讶，“你看上廖青山了？”
林清晚没有说什么，也就当是默认了。
“我觉得你和班长更配哎。”何溪月补充道。
许晴也表示赞同，三人叽叽喳喳的又是一阵讨论。
何溪月安静下来躺倒床上，许晴的话出触发到了她，以她在班里吊车尾的成绩，上个普通高中都困难。虽然她还没想好以后想干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想就只拿个初中的学历，不能就这样。
就剩不到一年，也该好好学习了，还想着要和时楠一起过高中生活呢。
“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学习了，楠楠，你监督着我点。”何溪月一脸坚定的看着时楠。
时楠戳了戳何溪月的脑袋，“希望你能坚持住，不要在再三分钟热度了。”
“这次痛改前非好吧。”何溪月撇了撇嘴，拉起时楠，“走走走，快去吃饭，吃完就回去学习。”
何溪月吃着吃着东西，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们几人讨论的东西。她清了清嗓子，小心的瞅了瞅周围，确认安全。
何溪月往时楠那边靠了靠，小声的说，“我们昨天晚上在下铺说的话，你听见了吗？”
时楠摇了摇头。
昨天讨论的时候已经熄灯了，几个人也很小声，时楠开着台灯专注的画着自己的东西，没听见也很正常。
何溪月声音放的更低，“你猜猜林清晚喜欢谁？”
“喜欢谁？”江凌的声音在何溪月和时楠耳边响起。
“喜欢你二大爷。”何溪月被他吓了一跳，嘴上没闲着，“神经病啊你，走路都没声音。”
“巧了，我没有二大爷。”江凌坐在何溪月对面，“说啥呢？我也听听。”
廖青山同江凌一同坐下。
“想听啊，我跟你说。”何溪月说着，还往前靠了靠，“就不告诉你!”
江凌被她逗笑，摆了摆手 ，“我还不想听。”
何溪月拍了拍时楠的大腿，手在桌底指了指廖青山，给了时楠一个意会的眼神。
时楠反应过来，一脸不可思议看着何溪月。见何溪月点了点头，时楠看向廖青山，脸上的表情没来的及切换。
廖青山看着时楠一脸震惊的表情看向他，“怎么了？”
时楠急忙摇头，没敢再看他。
廖青山一头雾水。
回到教室，看着桌上的试卷，何溪月哀嚎，“好难啊，物理扼住我命运的喉咙，数学取我狗命。”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落下的太多了，初三的课节奏又快，太难了，太难了，太难了。
“哪不会，我给你讲。”时楠拿起何溪月的卷子。
“我要不回炉从造吧。”何溪月趴在课桌上。
时楠摸了摸她的头，“慢慢来吧。”
“楠楠，你脑子怎么长得，分我点吧。”何溪月撑起被学习折磨到虚脱的身体。
“你好好听我讲，我给你分分脑子。”时楠说。
“下午最后两节课，开全校师生大会，男生一队，女生一队，自觉排好队跟着班长别乱跑。”王勇上完课说。
“同学，同学，能换一下吗？”江凌走了过来。
“找你两个半天了。”江凌和廖青山换到旁边来。
廖青山拿了几个山楂糖递给时楠与何溪月。
“一会玩不玩扑克。”江凌说。
“四个人怎么玩？”何溪月说。
江凌打了个响指，“玩抽王八。”
……
“还用抽吗？”何溪月说，“我怕你不打自招。”
“边呆着去。”江凌说，“等一会讲完话，表演节目时玩。”
江凌和廖青山讨论羽毛球，旁边班级走的时候，两人迷迷糊糊跟着走了。
时楠与何溪月急忙上前拽两人。
廖青山胳膊被时楠抓住时才反应过来，就乖乖被时楠拽了回去。
“真给班级不丢人，分不清自己那个班的？”
“没长脑子。”
“丢人丢到家了。”
身后几个多嘴多舌的男生讨论。
“你这么说自己的同学就不丢人？”时楠转过头钢他们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拿冒出来的勇气。
“管你们屁事。”何溪月紧接着说。
江凌和廖青山站在两人后面，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气势给的足足的。
那几个人见此也没再说什么。
廖青山看着眼前的场景，这种被维护的喜悦，心底是压不住。
“对8。”江凌甩出手里的牌。
何溪月从江凌里手里抽出一张牌，“楠楠，你周末能抽出时间给我补补课吗？”
“吆，怎么刻苦上了。”江凌说。
“拜托，我也是要靠高中的好吧。”何溪月整理着手里的牌。
“当然可以啊。”时楠说。
江凌往前送了送自己的厚脸皮，“我能蹭蹭课吗？”
“可以可以，但是我英语和历史不太好。”时楠笑了笑。
“这不巧了，廖哥英语，特别是历史那可是妥妥强项。”江凌拍了拍廖青山。
“啊？”何溪月记得廖青山的成绩跟她差不多，甚至还在她下面几名。
“别看廖哥现在成绩不行，那是他心情欠佳，他不学。之前他吊儿郎当的学学，成绩也跟时楠不相上下。”江凌越说越起劲。
廖青山拍了他几下，“你快消停会吧。”
“廖哥，他说的真的？”何溪月半信半疑的问。
廖青山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就是我的救星，我的学习之路就靠你们了。”何溪月上手合十，看了看时楠，又看向廖青山。
“也救救我，也救救我。”江凌也挤上来。
“那以后周末，我们一起去书店吧，平常你们两个好好听课，课上的争取都跟上。”时楠说。
两人双双表示赞同。
时楠听江凌说完，很好奇廖青山以前是什么样子，为什么现在不想学习了？
开完师生大会，几人去吃饭，何溪月和江凌叽叽喳喳走在前面。
“廖青山，你之前成绩那么好，现在为什么？”时楠说不下去，觉得多少是有点冒犯了。
廖青山看着时楠有些举足无措的样子，淡淡开口，“我爸今年春天去世了，当时心里一下没遭住，也考虑到家里一些情况吧。学费什么的，靠我妈妈一个人有些难，当时对我打击有点大，脑子里也乱的很就没学进去。”
没想到廖青山这么坦诚的都说出来，时楠有种当头一击的感觉，头脑有些发懵，“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廖青山看着时楠，“别道歉，你又没错。”
“所以你那时想过放弃学业？”
廖青山点头，“想过，也跟我妈说过，给她气的不行，那还是我第一次看见她发火，给我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是醒悟了一些，当时期中考试过去了，后面也一直没进入状态，就当休息了小半年。”
“你以后想怎么做？”时楠问。
廖青山看了眼时楠，顿了顿又开口，“现在就挺好的，跟你们一样想上高中，也没想太多。”
时楠看向廖青山，“你知不知道助学金，实在不行还可以有助学贷款，我听以前的我爸说过。这个是没有利息的，工作之后还，你可以考虑一下，就不用担心学费什么的。
而且你这个情况，也可以申请学校的补助。方法还是有的。”
时楠家境算是富裕，父亲的朋友接触教育这方面，这些方法都是时楠听他们说的。
信息茧房确实可怕，这些途径廖青山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时楠让这些信息破茧而出，来到他身边。
廖青山停下脚步看着时楠，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看着时楠，时楠看起来很清冷，却又格外耀眼，“这个靠谱吗？那个助学金和助学贷款是每个人都办吗？”
“助学金要品学兼优，助学贷款出示学生证明应该就可以，你可以在网上查查，应该会有详细的解释，我回去也给你问问我爸，没记错就是这样的。”
廖青山抑制不住地笑了，有一瞬间他自己做的茧里也照进了一束阳光。
这是时楠第一次见他笑的如此明朗，这显得平常他笑的都十分敷衍，可这才是十四五岁该有的笑容，时楠不知怎么的也跟着笑起来。
“时楠，谢谢。”廖青山依然笑着。
时楠笑着摊了摊手，“我有做什么吗？”
“哎，你两干啥呢，吃饭不积极，大脑有问题。”江凌冲两人大喊。
“来了。”
“来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