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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端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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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如何是好？”明瑜边走边思索，此法行不通，那就只能另寻他法。有什么是低成本高回报的呢？
她把能想到的买卖翻来覆去排除一番，最后脑中出现一个高亮的词汇——投资。一个可以用较低成本博得高额利润的方法。
她惊喜顿足，转眸看素心。“素心，如果给你一个一夜暴富的机会你会把握住它吗？”
素心不可置信，“小姐莫不是邪祟上身了？”
“啊？”明瑜没料到素心反诈意识那么强，“不是，你先回答我你会不会抓住这个机会？”
素心摇头，“小姐，我们还是找个正经路子，歪门邪道容易走火入魔。”她淳淳善诱想拉回明瑜不知何时跑偏的心。
明瑜无奈，一再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素心！”
“我真的没有病！”
“算了，不问你这个问题了。”明瑜决定直接道明自己的计划，“我们去给找点活计做吧，挣钱够买两件冬衣就行。”
“好。”素心这才答应下来，“小姐你早说是这个意思啊。”
明瑜深深呼出一口气，重重点头，她决定以后再也不拐弯抹角的说话了。
个人喜怒影响不了众人行为，城内买者卖者依旧繁多。
明瑜带着素心目标明确的去了墨净秋的店门前。
昨日新开业的店面，今日还带着几分喜庆，屋檐上的红绸还没取。
素心认出了此店，“小姐，她会同意让我们在这里吗？”她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但明瑜却不管不顾迈进了店门。
没什么比廉价劳动力更有市场了，明瑜深谙此道，自然运用自如。
“熟人呢？”墨净秋坐在柜台眯眯半阖的眼睛。刚开业就生意惨淡，老板斗志全无，店内伙计也不知去处。
“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说话。”明瑜笑意盈盈，看不出昨日被拒的不自在之感。
墨净秋没同意，“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明瑜环视一圈店里情况，“也好，正好这会儿也没什么人”。
“小姑娘说话真是句句往我这个老板心口上扎。”墨净秋直起身子感叹。
“哈哈哈。”明瑜笑出声来，“老板不必在意，是在下口无遮拦了些。”
“哦？还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呢？”墨净秋佯装惊讶道。
明瑜呵呵一笑，说起自己的来此的原因。
一炷香后，墨净秋打着哈欠回，“姑娘确有宏图大志，但是我庙小装不下啊。”
“何必妄自菲薄呢姐姐，姐姐既然开了此店，那就是抱着挣钱的心态的，若是一直生意惨淡下去，亏到最后可全是姐姐一人的呢。要是姐姐愿意拿出些时间，试试妹妹的拙见，想来也没亏损什么。”明瑜不气馁继续说。
“小姑娘叫我一声姐姐，我也就认下你这个妹妹。妹妹知道如今经商有多难做吗？不温不火已是难得，姐姐也没多大志气，能挣够饭钱就成。”墨净秋给自己的答案。
“姐姐不是没大志气，姐姐只是少了些助力。景朝女子从商者不多，姐姐有魄力开门做生意已经远超许多人一大截。既争了先，就不该落后。我愿意加入姐姐的生意，分担你的经济风险，我以为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买卖了。”
“你想要什么？”墨净秋不信有人放着能挣钱的法子不做跑来给自己分享，这不符合人性。
明瑜面上笑意真诚几分，出门做生意哪个不爱财。“妹妹所求不多。”
“不多？不多是多少？妹妹详细说说。”
“姐姐这是同意啦？”明瑜惊喜的带着尾音一起上扬。
墨净秋点头，直视明瑜。
明瑜喜笑颜开，“我要两身能过冬的棉衣！”
墨净秋：“……只要这个？”
“姐姐以为我会狮子大开口？”明瑜与她开起玩笑来，“要是姐姐愿意送我一座金珊瑚我也是很乐意接受的。”
墨净秋哼了下，“你想的倒美，还金珊瑚呢。”
——
“公子，我确定明姑娘进去了，一直没出来。”季冬去探查之后，第三次回答孟修竹的问题。
孟修竹坐在墨净秋布匹店对面的茶馆里点头，“知道了。”
季冬守在他身侧，不明白公子何意，明姑娘出去逛逛他也要跟着，一会儿找不到人就问，这真的正常吗？
他心中念念叨叨，眼睛偷偷观察眼前的公子，公子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看来是一定要等到明姑娘出现了。
茶水馆客人不多，三三两两围坐一起，随意谈论着近来城内发生的事。
“听说被贬的孟小阁老到咱城里了？”一男子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开口。
他对面高高瘦瘦男子听完，忽地大笑，“嗨，你说个事整那么小心做什么。”
圆脸男子诧异，“你知道？”
“知道啊，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吧。”高瘦男人敞亮着声音回答，“兄弟消息落后啦。”
圆脸男从不可置信中回神，无奈点点头，“永哥你也知道我不常出来。”
“了解，了解。”被称做永哥的男子了然点头，“小波，你们那最近怎么样啊？”
“嗐，就那样，料子越来越少，生意不好做了。”圆脸男小波叹气，他口中的料子是木材，也就是平济，不，是杏花村盛产的青桐。
“哥还想跟着你们一起干呢？”永哥遗憾道。
“永哥现在不比我们好，咋想着来干这苦工活。”小波安慰他。
两人谈论声尽数落进孟修竹和季冬的耳朵。
孟修竹耐心的端起桌上茶杯细品，只是白开水加了几片不知过了几遍的茶叶子，一道一道下来，已经没什么味道了。
季冬看着孟修竹模样，顿时心生佩服，公子真的好计谋，竟能未雨绸缪在此处打听消息。
近来孟修竹与王县令之事，他多多少少听季秋说过，具体不清楚，但总体来说是有点棘手。
“唉，不知这行还能干多久，以后还要仰仗永哥为兄弟谋条生路。”小波对对面男子寄予希望，对面男子笑笑没应下，“小波尽说那生分的话。”
“嘿嘿。”小波腼腆一笑，起身喊店小二结账。
随后，两人并肩走出店门。
孟修竹在他们迈出店门后也起了身，“走吧。”
季冬点头，招呼来店小二结账。孟修竹先出了门，时间刚刚好，位置也不偏不倚，他与对面女人恰好对视上。
明瑜呆愣一瞬，孟大人怎地有空出门了，莫不是催她回村的？
她揣着意味，笑呵呵的与身后墨净秋道别，抬脚往孟修竹站的方向走来。
素心跟在她身后，手上抱着一匹布。布是墨净秋给的定金，事成之后再结尾款——另一匹布。
素心觉得有些亏，但是小姐都同意了，她也只好同意。
“孟大人怎么来了？”明瑜带着笑试探孟修竹来意。
孟修竹点头，没应声。
他不知道怎么回，总不能说我是特意来找你的？聪明如孟修竹，他不愿这样开口。
明瑜慢慢收回笑意，孟大人又摆谱呢。她笑了一下午脸都笑僵了，面对冷漠如冰孟大人，她索性收回笑意，缓缓自己酸涩的苹果肌。
“明日回杏花村。”孟修竹见话题进行不下去，便丢下一句话率先走了。
明瑜摸不着头脑，“好。”
“孟大人怎么了，心情不好？”她问身边素心。
素心摇头，她不是孟大人丫鬟，哪里知道孟大人心思，“可能是吧。”
“哦哦。管他呢，我们明日先不回杏花村，先把墨老板的事情解决了。”明瑜转念说起旁的。
素心点头，看着志在必得的明瑜，犹犹豫豫问出心中疑问，“小姐打算如何帮墨老板，布匹不是食物，大部分人都是凑合着过，要想卖出去可不容易。”
明瑜点头，“你说的不错。”
“所以小姐也没有把握？那小姐怎么敢谈这笔生意的？”素心大惊，感觉怀里的布匹都成烫手山芋了。
“把握不多，但也不是一点都没有。”明瑜接过素心怀里布匹，“没有需求就制造需求。”
“什么意思？”素心没做过生意，不知明瑜何意。
明瑜面无表情看着天边渐降的太阳，“不知现在海边的天是如何？”
应该是美不胜收，像每一个天朗气清的傍晚。
“我们这里离海不远，小姐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去看看？”素心兴奋建议，她未曾见过海。
“素心，我们没有车。”明瑜一句话打破素心的幻想，也提醒自己先别瞎想，过好当下要紧。
“是哦。小姐我好像理解你之前说的那句话了。”
“什么话？”明瑜话说的不少，她一时想不出是哪句给了素心感悟。
“人这辈子一定要拥有一辆只属于自己的车。”素心复述明瑜的话。
“哈哈哈。”明瑜拍拍素心肩膀，“素心怎么像是大彻大悟了呢？”
“小姐，我真的觉得你这句话说的很对！”
“嗯嗯！”明瑜重重点头，“会有的。”
——
“什么？”王风遥吃惊，“为什么那么着急，不是说先在城里观察几日吗？”
“观察也得去现场观察啊，在这方圆几里见不着根本的地方观察什么？”孟修竹不认同王县令。
王县令点头，“那下官与大人一起？”
“不用。”孟修竹吹吹茶水面上浮起的茶叶，“下次别泡茶叶了，白水就行。”
王风遥张大嘴巴，他以为他要说什么大事呢，结果就这？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