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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以医养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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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漫过晾药架时，林小雨正蹲在枸杞丛里择艾草。
作训服改的围裙兜着晨露，发梢沾的灵泉砂闪着细碎金芒，辫梢系的红头绳被周铮用子弹壳染得鲜亮。
她哼着《红莓花儿开》，镰刀尖拨开沾露的忍冬藤，忽然发现新移栽的血色重楼竟一夜窜高半尺。
"铮子哥！"她扭头朝灌溉渠喊，"你昨儿浇灵泉时兑了多少量？这重楼长得要捅破天啦！"
话音未落，摩托轰鸣声撞碎晨雾，周铮的改装坐骑碾过青石板，车斗里天山雪莲撞得叮当响。
男人单脚支地刹住车，作训服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金色的党参刺青："按嫂子给的方子，三瓢灵泉兑一桶祁连雪水。"
他跳下车蹲在花丛旁，指尖抚过重楼殷红的花瓣，"倒是你，大早上蹲这儿也不怕凉。"
林小雨拍开他欲摘花的手，发间银铃随动作脆响："这可是给伤员镇痛用的，别乱碰！"
她忽然抽了抽鼻尖，狐疑地凑近植株，"你身上怎么有酒味？"
周铮讪笑着摸出个铝制酒壶："老赵非塞给我的枸杞酿..."
话音未落，摩托后座的竹篓突然晃动，五岁的小虎顶着满脑袋沙棘果钻出来，作训服改的小褂子鼓鼓囊囊塞着野莓。
晒药场上蒸汽袅袅，二十口铁锅咕嘟着当归羊肉汤。
郭晏殊半跪在药架旁，军装袖口挽起，正用改装义肢帮老赵调试新接的钛合金关节。
金属部件上雕刻的党参缠枪纹沾了晨露，在阳光下流转着水光。
"郭所长这手艺，比总院的大夫还强！"老赵跺了跺义肢，震落枸杞棚上的霜花，"昨儿追着偷啃药苗的山羊，愣是跑出二里地！"
笑声惊飞晾晒的黄芪叶，巳珺的白大褂从药架后转出。
孕肚已微微隆起，腕间弹壳手链随步伐轻响，正往每口汤锅撒掺了灵泉砂的岩盐。
"慢些走。"郭晏殊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掌心稳稳托住她后腰。
羊绒呢子军装残留着松枝香，体温透过棉质白大褂渗入肌肤，"昨晚胎动那么厉害，今早该多歇会儿。"
巳珺拍开他欲夺调料罐的手，眼角却漾起笑纹："郭所长当年拆炸弹的手，如今抢起盐罐倒利索。"
枸杞挂饰撞在他将星肩章上，银针缠星的纹路沾了盐粒，在日光下晶晶亮。
药田忽起喧哗，两人闻声望去。
周铮正被小虎抱着腿讨野莓，林小雨举着长柄药锄追打偷啃忍冬藤的山羊。
老司令的元帅杖恰在此时点在门槛，军装左胸的党参勋章金丝缠绕，老人家中气十足的嗓门惊得芦花鸡扑棱棱乱飞："小珺呢？总院送来批苏联援建的恒温箱！"
育苗棚里，退役雷达屏改装的温控表闪着绿光。
巳珺轻抚嫁接中的雪莲党参，玉戒在无影灯下流转光华。
苍老的手突然覆上来，元帅杖靠在操作台边，老司令指尖点着嫁接处："当年你母亲教我用四十五度斜切，说这样砧木和接穗的形成层..."
"才能完美贴合。"巳珺接口道，棉纱手套小心地固定住淡金参须。
她忽然感觉胎动明显，小家伙似乎在应和什么，玉戒随之泛起暖意。
老司令凝视她侧脸，目光穿过时光落在旧影里："你母亲怀你时，嫁接的雪莲能在零下二十度开花。"
他颤巍巍掏出褪色怀表，表链缠着的翡翠耳坠轻晃，"那时我们在这棚子里..."
惊天动地的碎裂声打断追忆。
两人转头望去，周铮僵在打翻的恒温箱前，二十支试管滚落在地。
林小雨举着扫帚追打闯祸的山羊，作训服下摆沾满灵泉泥。
小虎趁机偷舔试管口的营养液，被郭晏殊拎着后领提溜起来。
"正好试试新方子。"巳珺笑着解围，孕肚抵着操作台微微前倾，"把这些苏联营养液混进灵泉，说不定能培育抗寒品种。"
她指尖刚触到试管，玉戒突然发烫，嫁接中的雪莲骤然绽放，花蕊里微型子弹头折射出七彩光晕。
郭晏殊皱眉扣住她手腕，改装义肢弹出检测仪："辐射值异常。"
"是当年母亲留下的实验种！"巳珺忽然醒悟，胎动随着心跳加快，"她在笔记里提过用军械材料培育..."
话音未落，老司令的元帅杖已挑开恒温箱夹层，泛黄的俄文文件飘落，首页赫然是穿列宁装女子的素描——颈间雪莲与巳珺的胎记如出一辙。
暮色染红枸杞帘时，药田架起篝火。
孩子们围着郭晏殊改装的播种机雀跃，炮管里喷出的灵泉砂混着苏联营养液，在夜空划出金色弧线。
巳珺靠在藤编躺椅上，看男人弯腰教小虎调试设备，将星肩章擦过她发梢。
"当年你母亲提出'以战养医'，用军械残骸培育药材。"
老司令摩挲着翡翠耳坠，将怀表照片转向她，"如今你们倒真成了..."
话未说完，林小雨端着药膳撞进画面。
周铮手忙脚乱接住翻倒的黄芪炖鸡，油花溅在苏联文件上，俄文顿时晕染成团团墨梅。
小虎趁机把雪莲塞进播种机，炮管炸响的瞬间，漫天金雨中飘起清冽药香。
"这才是真正的军民融合。"巳珺笑着握住郭晏殊的手，将他掌心贴在自己腹间。
胎动隔着军装布料传来，男人素来冷峻的眉眼浸在篝火暖光里，指尖轻轻描摹她腕间银针纹路。
月光漫过灌溉渠时，嫁接的雪莲在恒温箱里舒展新叶。
巳珺伏案重译母亲笔记，郭晏殊的将星肩章搁在砚台边，沾了墨的银针纹路宛如游龙。
窗外飘来周铮跑调的《红莓花儿开》，混着林小雨纠正镰刀手法的轻叱。
胎动突然频繁，她搁笔轻抚孕肚。
玉戒在月色下泛起涟漪，灵泉空间里的小家伙正把玩着微型子弹头，俄文笔记在他周身化作流萤。
晨光微熹时，男人从背后拥住她，带枪茧的掌心覆在她手背，共执的狼毫在实验日志添上新注：「戊辰年谷雨，灵泉孕山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