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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他不是女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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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比赛开始后，双方比分很快追平。
对方的暂停丝毫没有影响到陆栖迟的节奏，在短短的两分半钟，陆栖迟每一次起跳都没有失败，一连追回7分，整个队伍士气高涨，加上简辰和其他人的配合，打得对方最后连防守都放弃了。
“哔——”
第二节比赛结束，比分40:35，法学院领先。
沈疏予随哨声松开一口气，感觉手心都在微微发热。
半场休息时间有十分钟，队员们都回到场边位置休息。
陆栖迟和简辰还在讨论着什么，并肩走在最后，两人身材高挑，相貌出众，远远看着画面非常养眼。周边有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还有一些人小声激动地讨论。
直到两人往沈疏予所在的位置走近。
“卧槽——这是我配看到的吗！”
“救命你能不能小声点……”
“哈哈哈哈姐妹我懂你。”
沈疏予总觉得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有些不确定地转头看，却又没有看到认识的人。
回头时，陆栖迟和简辰已经走到了他们面前。
唐觉噌地一下站起来，一脸恭敬地递上矿泉水：“辰哥您请坐，要咖啡还是茶？”
简辰坐下喝了口水，凉声道：“不是说不来？”
唐觉陪着笑，但笑里藏刀：“听说咱们第一节输的很惨，过来安慰您一下。”
简辰：“。”
另一边，沈疏予刚站起来，陆栖迟已经坐到了旁边林则淮迅速让出来的座位。
陆栖迟看着他，言简意赅：“坐。”
沈疏予听话地坐下。
林则淮给陆栖迟递上水，嬉皮笑脸道：“哥您辛苦了，下次跟我们打可以不用这么努力，别累着。”
陆栖迟接过水放到一边：“你们打进决赛再说吧。”
林则淮：“那必须的啊，我们……”
“觉得无聊吗？”陆栖迟转头看向旁边安静坐着的人。
沈疏予突然被问到，几乎是下意识地回答：“不无聊，很好看。”
陆栖迟勾起嘴角：“规则知道吗？”
“只知道一点。”沈疏予实话实说，“但不影响好看，你打得……你们打得很精彩。”
“那就好。”陆栖迟点了下头，回过头，“你们什么？”
林则淮没想到话突然又兜回来：“啊？哦我们，我们今年招了几个大一的水平可不差，你们可别掉以轻心。”
陆栖迟不怎么专心地听着，低头四处看了看，像是在寻找什么。
一包纸巾突然递到他的眼前。
陆栖迟抬起头，就见沈疏予正捏着纸巾看着他，问：“是要纸巾吗？之前看你打完球在擦手。”
陆栖迟顿了一下：“嗯，谢谢。”
陆栖迟刚要伸手去接，沈疏予又收回手，很快抽出两张纸巾，重新递给他。
纤长的手腕在刺眼的灯光下白的发光。
陆栖迟瞥了一眼，伸手接过纸巾。
柔软的纸巾带着淡淡的香气，和纸巾主人身上的味道有点相似。
陆栖迟用一张纸巾擦了手，又不露痕迹地将另一张慢慢折好，在起身的时候顺手放进了口袋。
休息了五分钟，队员们重新集合讨论下半场的人员和战术安排。陆栖迟继续上场，简辰暂时换下来休息，剩下大一队员全部换成了大二和大三的队员。
半场休息时间结束，下半场比赛开始。
就像林则淮说的，陆栖迟在第二节时只是热身，从第三节开始，才是陆栖迟最真实的状态。
第三节比赛对方也换了队员，重整旗鼓，但只重整了五分钟就被陆栖迟打回原形。
陆栖迟的打法主动又激进，进攻速度很快，气势上就令人生畏。但同时又能准确地预判对方动作，几乎没有碰撞地绕过了所有的防守，比起场上其他激烈冲撞的球员们，陆栖迟打球又可以称得上是斯文。
沈疏予的目光紧紧地追随着那跑动的身影。
平时看多了对方上课时懒散随意的状态，他还是第一次见陆栖迟这样冷静专注的模样。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林则淮在一旁奇怪地评价，“难得看我哥打得这么认真，明明平时在外打比赛也不这样啊……”
对方队伍又请求了暂停，沈疏予收回视线，忍不住问：“平时……是什么样？”
林则淮想了一下：“平时感觉他打着打着就要睡着了，就是那种提不起兴趣但是又大发慈悲地陪大家玩一下的感觉。”
沈疏予安静地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像莫名可以理解。
第三节比赛很快结束，比分63:42。
第四节比赛换上了简辰，更加残忍的比赛自此开始了。原本就有点破防的对方队伍被直接打到崩溃，六分钟不到，胜负基本已定。
对方再次请求暂停的时候，陆栖迟与队长说了些什么，然后走回到沈疏予几人所在的位置。
沈疏予看着走到面前的陆栖迟，站起身来，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恭喜。”
陆栖迟顿了一下，低笑道：“比赛还没结束。”
沈疏予反应过来：“……”
刚才比赛看得有点上头，再加上林则淮和唐觉一直在旁边尖叫说赢了赢了，沈疏予整个人都沉浸在赢了的氛围里。
“一样，不差这几分钟。”陆栖迟安慰似地说，然后拿起一旁的书包问，“待会结束人会很多，要先走还是继续看完？”
沈疏予还没开口，林则淮就啊了一声：“哥待会结束后不去庆祝吗？”
陆栖迟：“就一场庆祝什么。”
唐觉还看得津津有味：“我等辰哥一起，不然剩他一个人，万一哭了怎么办。”
陆栖迟毫不在意，只看着眼前的人。
沈疏予看了一眼继续进行的比赛：“你不打了吗？”
陆栖迟：“嗯。”
沈疏予点了下头：“那走吧。”
两人并肩走出篮球馆时，天色已暗，学生们大多都去看比赛了，路上没什么行人。
沈疏予忍不住看向陆栖迟的左肩，不放心地问道：“肩膀还好吗？”
今天陆栖迟一直在高频率的投篮，肩膀不知会不会超负荷。刚才人多不方便问，此时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栖迟垂头看沈疏予的表情，不答反问道：“沈医生今天是来监督我的吗？”
“也不是。”沈医生收回视线，慢声说，“是来给你加油的。”
陆栖迟玩笑似地说：“所以我不打就不看了吗？”
沈疏予：“嗯。”
回答的语气过于坦然与肯定，反倒让问的人听得一愣。
陆栖迟不露痕迹地回神，微微转了转有些酸胀的肩膀，低声道：“早点回去请沈医生看一下。”
沈疏予点点头：“好，再换下药。”
陆栖迟：“嗯，再去庆祝一下。”
沈疏予顿了一下：“不是说不庆祝？”
一辆自行车从他们身边路过，两人一起往路边走了一些，肩膀若有若无地抵在一起。
陆栖迟声音低低，带着笑意：“给沈超人庆祝。”
——
因为参加篮球赛的人多，赛制比其他比赛都要复杂。每个队伍都要先打完三场小组赛，各个小组的第一名晋级半决赛，最终前两名队伍进入决赛争夺冠军。
而参加长跑比赛人少，只要两组选手都跑完再最终排名即可。
长跑第二组还没有开跑，沈疏予已经以第四名的成绩早早地被陆栖迟带去庆祝，总莫名地感觉占了些便宜。
法学院最后一场篮球小组赛是在一周后。之前他们连赢两场，积分排名第一，已确定晋级半决赛，第三场比赛胜负都无所谓。
比赛前的最后一节课偏偏是专业课，一半人听得昏昏欲睡，一半人想着看比赛心早已飞出窗外。
沈疏予低头记着笔记，突然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拽了一下，一回头，就见陆栖迟用黑亮的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又开始了。
以前至少还会叫声班长，现在话都不说了，直接用看。
沈疏予看了下时间，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又转头和陆栖迟安静地对视。
几秒后，沈疏予一如既往地败下阵来。
之前比赛前陆栖迟是一整节课都不上，今天坚持了四十分钟，也算是很乖了。
沈疏予无奈地笑了笑，小声说：“去吧，晚上回去补笔记。”
陆栖迟顺从地点头，压低声音：“班长真好。”
陆栖迟书包都收拾好了，拍了拍前排简辰的肩膀，两人对了下眼神，在老师转身写板书的瞬间从后门走了。
唐觉原本也想跟着溜走，却被沈疏予轻轻揪住了后领：“去哪。”
唐觉委屈地坐回去：“……不去哪。”
陆栖迟和简辰到篮球馆时，其他队员已经在热身。
林则淮又非常自然地混在其中，美名其曰陪练，见到两人进门，很快凑过去：“两位哥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陆栖迟：“上课。”
“哈哈哈哈上课，”林则淮笑的很大声，直到看见陆栖迟拉开书包拿出球服，底下全是课本，“啊对不起……真上课啊？”
陆栖迟面无表情：“不行？”
“行行行，学生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林则淮连连点头，又凑过去一脸担心夹杂着八卦地打听，“但哥你大一也不上课啊，怎么，班里有在意的漂亮小女生了？还是你爸又做什么了……”
陆栖迟垂着头，一言不发地换好衣服，拉上书包，拿起水喝了一口。
就在林则淮以为自己又会和平常一样被无视的时候，陆栖迟拧上瓶盖，转过头看他。
陆栖迟扯了下嘴角，声音淡淡道：“他不是什么小女生。”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