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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男朋友杀了他“妻子” ...


  •   云鹿节节后退,背部接触到一扇门时,迅速转身进去了,又迅速关门。
      可门还没来得及锁上,就被白苹强硬推开了,很快,他令人绝望地挤了进来……

      云鹿顿时手忙脚乱,四下看看,胡乱拿起一堆瓶瓶罐罐作势要砸他。

      白苹一见,停下了靠近的动作,直勾勾看着他。
      云鹿觉得那表情明显在说:看你敢不敢。老子当然——

      目光相持良久,“砰”地一声,云鹿放下它们,说:“你不拿我也不拿,赤手空拳,来打吧。”

      “你这又是什么奇怪的情趣,我怎么可能打你?”白苹的眼尾有些红,牵连着说话的语气变得十分委屈。

      云鹿不管三七二十一,几步靠近过去,试探性地扇了他一巴掌。
      声音清脆,不大不小,像屋檐上的一滴雨落,一下便没了声音,但还是能促成一点凉意。

      白皙英俊的脸上渐渐显现一团红痕,一时间,两人都愣了。

      半晌,白苹缓缓偏回头,眼中盈满泪水,要落未落。

      “……”

      云鹿看得生气,他今日一整天都沉浸在温柔爱人变成阴狠杀人犯的阴影中,自己都还没来得及哭!
      心上一怒,直接揪住了白苹的领口,把他抵在门边,狠狠质问:“你说实话,你究竟杀人了没?”

      白苹眼中的泪簌簌掉落,双手渐渐抬起,搁在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上,显得茫然若失:“我除了上班就是跟你待在一起,哪有时间杀人。而且,我也不想杀人。小寒,你不信我?”

      云鹿的心里酸酸疼疼的,可是那道混沌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旋。他强硬道:“那什么是真的?为什么警局里查不到我们的工作信息?你在忙西山桥项目,为什么也查不到?”

      白苹的眼神颇为无辜:“最近不太平,警局的系统有些错乱也能解释。如果真有问题,警局的人明天肯定还会再来,或者,明天一早我陪你去确认确认。”

      “……”云鹿放开了他。良久,他渐渐滑倒在墙边,无力地说:“算了,随便你。我反正也受够了这种混乱不清的日子……”

      白苹不满地眯了眯眼,缓缓转身站在他面前,也随他坐下。

      就像少年时期,多少个临近考试的夜晚,因为家中有酒鬼放纵,他不得不宿在他的家里。白苹有时就这么蹲着,而云鹿,会打着瞌睡靠在身边……
      经年累月慢慢调转,不知不觉间就变成了此刻这样。可细细一想,本该就这样。因为他是哥哥。

      浴室内静默着。

      云鹿将两手交叠在膝盖上,把头圈在两手间的缝隙里,低头看着脚边的青白瓷砖。
      夏天的瓷砖里好像能漏寒风,吹得他脸上火辣辣的。神魂不定间,下垂飘零的两只手被另一双手握住,紧紧握住。

      下一秒,白苹将他紧紧抱住。抱了许久后,他盯着云鹿朦胧的眼睛,开始轻柔地吻他。

      云鹿原先被动承受着,片刻后渐渐疯狂起来。
      仿佛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他不顾一切地吻了回去,吻着吻着又生气地咬起来,咬得满口血腥味。

      白苹被咬了一嘴血也不在乎,仍然用心用情地吻着。察觉此,云鹿怒气又涌上来,用力推开了他。

      白苹踉跄几下,看着他不停喘气,慢慢将嘴唇上的晶莹与血丝全部舔了干净。云鹿控制着微微喘气,赌气似的把嘴边的口水和血狠狠擦去了。

      白苹也不恼,问他:“究竟梦到什么了?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云鹿一时无言,心下却不由自主地委屈起来。他不回答,白苹也不催他,只一下下用手心擦着他的手背。缱缱绻绻。

      一会后,云鹿答非所问道:“我们究竟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真的喜欢你么?”

      白苹的脸瞬间阴冷,一把拉过他,扯开他松垮垮的浴衣,急促地在他肩上吸了吸,才说:“三年前,我们就在一起了。你爱我,我也爱你。你什么都可以怀疑,但不能质疑这个……也不许忘记!”

      浴室内抵在天花板边的小窗户,一半打开,一半紧闭,一半正不断穿行携着雨丝的风,一半被热气催得模模糊糊。

      云鹿看着那若有所思。
      他跟白苹的人生有很多次都差点成为了这扇窗户,两边各有风景,没有纠葛,互不影响。但少时的所有那些“差点”几乎都被他自己补足了……

      静了半晌,云鹿将头靠在白苹的颈边,轻声说:“送我回去吧。”

      白苹紧张起来,心突突跳着:“回哪里?”

      “……精神病院。”

      白苹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重新抱住了他,声音在耳边柔软道:“那里的人是被抛弃了的。你有我,小寒,我不会再让你回到那种恐怖的地方了。”

      怔愣片刻,小寒心底的寒笼渐渐松垮,他崩溃道:“那我这算什么?放着我这种神经病在这干嘛?今天敢报警抓你,明天指不定做出什么。”

      “你不是神经病,就算有病,也是我有病。你随便对我做什么,我永远不会怪你。”白苹亲吻着他的颈侧。

      “……”

      云鹿全身热烫,抬头看看,觉得是浴室的黄灯令他发烫。
      白苹的余音不知是在浴室里响荡,还是在他心里响荡,只是突然间,他十分愧疚,那具尸体的阴影悄悄隐去了……

      他如梦初醒,轻声道:“对不起……”

      ●●●

      屋外雨停,几抹光晕从阴沉的天空中泄出。
      下午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住在西山的人们很爱种花种草,他们的院子被雨淋了几天,如今在熹微光晕的照射下,一片芬芳。

      小院里的香气顺着轻风、经过百叶窗,丝丝缕缕柔柔地落在云鹿睡着的脸庞上。
      白苹撑着胳膊躺在身侧,另一只手缓缓在他袒露的锁骨间滑来滑去,滑了一会,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从始至终,他的眼神一直在静静地看着云鹿,目色温柔,但也放肆地显出侵占意味。

      看了许久,他微微转眼,看向爱人身后的墙壁,看着看着,那地方在他眼中物换星移,白色墙壁动态似的漫出水渍,逐渐脏污……

      完全脏污后,墙体犹如建筑模型被拆解成粒子,顷刻便空了——
      空墙里,一具裹着黑布、将近一米九的面目模糊、头发凌乱的尸体直直立在那。

      白苹讽刺一笑:在他眼里,你只是具尸体。一个死人还妄想什么?

      他缓缓低头,用两片柔波去触碰云鹿。从额头到脸颊,从脸颊到嘴唇,从嘴唇往下,在脖颈处游移……云鹿被弄得将醒未醒,拒绝着:“不要碰。”

      白苹停下动作,轻声“嗯”了一声,温柔地靠着他睡去。
      ……

      下午时候,窗外比正午时还亮。梧桐后的天边,暮云稀疏又红火。

      云鹿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心里还是有处不舒坦的地方,但也说不出个具体来。

      出神地看了会,见白苹眼睫轻颤、嘴唇轻轻抿直,便抬起被子里的腿踢了他一下,恶声恶气地说:“醒了就别装死。”

      白苹笑出声,睁开一双亮亮的眼睛,打趣道:“早上还对着我发抖,现下又开始欺负人了?小寒,你比外面的天气还多变。”

      “受不住就分手。”云鹿平淡掀开被子,就要起身。

      “别——”白苹忙拉住他,“我错了。”

      见云鹿僵着一张脸无动于衷,白苹忙牵引着他的手到了自己的脸颊上,委屈巴巴:“你自己摸摸看,还在烫!就为着个不相干的噩梦,把自己的男朋友打成这样,现在又对着我发脾气,我命苦哦——”

      云鹿侧着眼神看了看,心虚拿开手:“我……对不起。”

      白苹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轻轻吻了一下:“没关系。”

      云鹿瞬间看自己的手像一块烫手山芋。他慌忙抽出手抵在床上,脸红了连带着声音也热热闷闷的:“好了好了。我想出去走走。”

      “这是在邀请我么?”白苹笑得很灿烂。

      “嗯……”云鹿答得迷迷糊糊,可见心思已经飞走了。

      白苹敛了些笑容,移过去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说:“不要怕,那种噩梦不会再出现了。我去洗脸,你先穿衣服,穿厚点,晚上冷……”说完,起身走了。

      云鹿突然惊疑。

      “嘎——嘎——”
      窗外,几只结队乌鸦栖息在梧桐上。

      他僵硬地走到窗前,心咚咚咚跳着。什么叫这种噩梦不会再出现了?白苹为何如此笃定?

      浴室门没关,里面的水声轻缓传来。
      云鹿背后发冷,一颗心沉入深渊——那个声音,绝对不是梦!可那么一点时间,白苹真的能做到移走尸体,再修好墙壁吗?简直天方夜谭……

      窗外天空渐渐郁闷下来。

      “这些乌鸦有点奇怪……”白苹洗漱完回来,在他身后冷飕飕地说。

      云鹿微微僵硬,想转身离开又迈不开腿,嘴里混混沌沌想日常似的说句话也开不了口。

      见身前人不明所以地沉默着,白苹便陪着他看了会窗外。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劝道:“别看了,我去赶走它们?”

      云鹿定了心神,摇摇头:“不用了。”

      那群乌鸦也不动嘴,隐约在梧桐树叶间,像是开了智,监视器一样的双目紧盯过来……白日里看到这么一幕,着实瘆人。
      白苹直接拉上了窗,向旁边人探问道:“那走吧?我陪你换衣服?”

      “也不用。我自己换。”云鹿笑了笑,无事似的转身离开。

      白苹跟着他,有些不满:“小寒,你住院时和出院后都是我在换,而且我是你男朋友,这没什么不好的。”

      “我以后都自己换。”云鹿头也不回地说。

      “……好。”

      白苹看他若无其事地翻着衣柜,神情越发郁闷。看了几秒,还是退出了房间。

      听见卧室门关上,云鹿重重一舒气,思绪纷乱地换完了衣服。之后,在床前又踌躇思量了好一会。
      白苹也不催,门外悄无声息的。

      眼见着暮云渐渐淡了,云鹿还是去开了门。
      白苹靠在门框边,朝他粲然一笑,牵着他边往屋内走,边说:“再等我会,我也得换身衣服。”

      他让云鹿坐在沙发上,随即,堂而皇之地脱去上衣。

      看着眼前豁然展现的精致身形,云鹿的心不争气地跳着,上身忍不住微微摇晃,恐惧被抛之云外。

      白苹从始至终都在观察着他一分一毫的表现,见他目光炙热、面露痴迷,轻手一抱臂,故意轻咳了一声,引得云鹿微微一激灵,眼神带点慌张地瞧了上来。

      白苹看着那双小鹿般的眼睛,倾身靠近,嗓音很低像说密语:“小寒,我不能看你,你可以看我,是么?”说着,轻笑不已。

      云鹿被抓个现行,还没反应过来,又被他这么一靠近,一时间,脑中“咔嚓咔嚓”,交替闪着白苹精美无比的脸和身材。
      他赶紧别过脸,心下不断痛骂着自己好色误事,却实在控制不住大脑乱纷纷想象……只得又安慰自己:精神病而已,后遗症而已,是后遗症。

      慌乱间,白苹捧起他的脸,虔诚在他额间印下一吻,温柔地说:“别紧张,我们是恋人,你可以随意看我,看哪都行。也不要害怕,我爱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嗯。好。”云鹿的嗓音懵懵懂懂。

      ●
      晚间暮云散去,风微微凉,天间冷不丁又落下小雨。

      雨丝携带落花,灰暗中,一片纷飞。

      白苹有些不悦,他原先打算带云鹿好好逛逛放松放松的,但终究怕他感冒,所以两人吃完饭后便直接回家了。云鹿倒是缓了口气,一顿饭下来,他实属心不在焉,实在难以集中精力跟无事人一样面对白苹。

      回家后,他便赶紧说:“我想过几天就去上班。”

      白苹在玄关处收伞,闻言微微一顿,立即欣喜着说:“这很好啊。我送你去。”

      云鹿笑着拒绝道:“我又不是上学,都上班的人了,我自己去就好。而且,你项目不是很忙么,我最近就不多打扰你了……”
      顿了几秒,他看着白苹,上刀山似的说:“电视台离家里近些,我刚好想回家看看。”

      犹如莺燕被突然扼住唱歌的咽喉,方才还良好的氛围顷刻沉重。

      白苹站在门边阴影中,目光幽幽暗暗虽看不真切,但还是扎得云鹿浑身不自在。云鹿强撑着微昂下颌,坚定地看着他。

      对峙良久,白苹微微叹气:“小寒,你要回家去住?”

      “嗯。”
      云鹿微微偏头,声音在霎静的屋里,显得低低吟吟,很不真切。

      “一天?还是两天?”

      云鹿视死如归:“两个月。”

      “……”

      云鹿想象不到,如果白苹面前飞着些纸屑,那么将瞬间化为灰烬。良久,白苹从容一笑,边走来边问:“怎么住这么久?想家了么?”

      云鹿随他牵着走去沙发,说:“……嗯。在这边住了这么久就回去过一次,有点想家了。”

      白苹微点着头,郑重地说:“那我们在那里也买处房子吧,离你上班的地方近,也离爸爸妈妈近。不着急,我明天就去看房子。”

      两人在沙发落坐,白苹给他倒着水。

      看他勤恳的模样,云鹿不免犹豫起来,但每次心软的想法一冒出头都会被早晨那件事喝止回去。
      喝着水,他道:“不用看房子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屋外雨越发紧了,时不时还窜出来一道惊雷。沙发对面的落地窗黑乎乎的,无数缕风在上边摇曳。

      云鹿机械地喝着水,不敢转头看他。喝完水时,连忙把杯子一掷,起身说:“我先上楼了。去给主任发封邮件。”

      一脚还没迈出,就被白苹拉回——

      整个人毫无防备地跌进沙发。还未定神,摇晃的视线上方,白苹如黑云压境,倾身覆了上来,只见他神情很是受伤,眼中又蕴着浓浓泪水。

      喂?!怎么又要哭啊?!
      还没来得及喊出声,白苹偏头靠近……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气息胡乱不已,完全忘记了如何正常呼气吸气。就要招架不住时,白苹停了下来。

      云鹿头眼昏花,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气息急促如乱珠忙乱。得了这空隙,他赶紧朝后伸直脖子,眼中雨雾蒙蒙偶有一片红漫过。

      喘平气后,白苹猛然又将头埋来,在云鹿的颈边不大不小地抽泣着。

      “……”
      云鹿挣扎几分,没成想脖子上更加潮湿——怀里那位哭得更狠了。

      良久,白苹停止耸动,语气微冷:“你是不是想跟我分开?”

      云鹿不想违心,实话实说:“不想……但我现在很乱,我想我们分开一段时间会好一些。”

      白苹缓和下来,换个姿势将他翻转抱在怀里:“不太行……也不太好。”

      云鹿直起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我有分离焦虑症。”见云鹿一脸狐疑,继续解释:“你住院那段日子,我很疯。顺便就去查了,医生说我有分离焦虑症,很严重。见不到你,我会哭死的。”

      这话真假里假的成分占多些。云鹿哭笑不得:“……那你想怎样?”

      “你做主,不要分开就好。”白苹欣然眨着眼睛。

      他脸上泪迹未干,眼中湿漉漉的,看得云鹿心里有些酸。他投降了:“算了,不提了。我们休息去吧。”

      这就给一只小狗下了指令一样,白苹霍然起身,将他拦腰抱起,笑着说:“睡觉去咯!”

      云鹿的心不由得又一软。他应该真的没杀人。那具尸体如果真实存在,也应该是前房主杀的。
      所以到了房间,一被放下,就问:“这屋子的前房主是谁?”

      白苹脸色如常:“不认识。怎么啦?”

      云鹿忧心忡忡,望着天花板:“我总觉得那不是梦。就算是梦,也会是这屋里此前死过的人来托梦的。或许就是前房主杀的,当初你买这个房子的时候贵不贵?”

      白苹躺在他身边,嘟囔着:“可贵了!积蓄全搭在里面了。以后还得要你来养我了。”

      “别闹。”云鹿推他一把,还是很忧虑:“就算不是前房主,也有可能是凶手杀人后逃进来我们家藏尸。可是那么短的时间内,尸体和墙壁到底是如何被处理的?……要不,我们安个监控吧。”

      白苹靠在他肩侧:“好。”顿了顿,又说:“小寒……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你。”

      两个人安静地躺着听了会院外哗哗的雨。

      白苹突然支起胳膊,问:“小寒,除了死人。你是不是还梦到,或者说看到我结婚了?”

      “听到的,是那个人的一面之词……那个声音很着急,祂告诉我,祂是你的妻子。”云鹿的目光有些黯淡游离,越说嗓音越低。

      “你信了?所以才跑去警察局。”

      “那么惊悚的场面,我想不到那么多。我只有一个念头:有人死家里了,然后……”云鹿没再继续说下去,他略带暗示地瞥了一眼身侧。

      白苹莞尔一笑:“然后,我就成了最有可能的杀人凶手。”

      云鹿尴尬咳嗽。白苹不依不饶地逗弄:“小时候我不陪你玩,你就经常威胁我说要报警抓我。时隔多年,没想到,你还用这一招?”

      云鹿张口半晌,最终低声道:“我莽撞了,我道歉……对不起。”

      白苹严丝合缝地接上话:“不够。得亲亲我。”

      屋内没开灯,窗外的白色灯光像一只白扇子,横在白苹俊俏的脸上。眼下,这一片的白光渐渐斑驳,好像有风在上面遮挡摇晃。

      也只是好像而已。那不是风,是云鹿正在履行。他在亲他。

      ●●●

      一如既往的阴雨天气。

      这夏末的阴雨天,温度总是不上不下的。说热吧,有雨带来的凉风;说冷吧,有雨都盖不住的闷热。

      伍树面色阴郁地看着一堆尸体的照片。

      陈涧陈述:“总共三具尸体,死亡时间都在昨天凌晨一点。死者面部都被划伤严重,看不出来原来的面貌。四肢都受到了外力的挤压和扭曲,被折叠在一起,这个,我想是因为货车可藏匿的空间有限。”

      三具尸体于今日早晨在山城路被交通管理局发现。这还得益于一场电瓶车互相冲撞的小型车祸和一只逃跑的猪。

      首先,两个电瓶车主人就着自己爱车的受伤情况在红绿灯侧转弯处吵闹,引起交通堵塞;
      其次,一只白色大公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大摇大摆地在公路上走着,正在互相避让的车子被猪一惊,喇叭声不要钱似的洒上天,猪被漫天的喇叭声一吓,发了狂,在车流间莽撞跑起来,造成了更大的拥堵。

      所有人停下来,着急寻找这只猪的出处。就近里就俩货车,一辆远一辆近,后者顺理成章被第一个问候。

      这一问候本没有要紧的,可这司机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司机跟猪一样,被责问后发了狂向前冲。嘿!就被交通局的同志逮了个正着。
      ……

      “队长,他招了。说是新叶公司那边的运货司机,他只负责运货,其余一概不知。”叶闲闲正走进来,手里拿了文件,“我瞧他吓破胆了,应该不会说谎。”

      陈涧笑笑:“那不一定。这尸体若是被发现了,背后的凶手不就危险了?要么,这司机又害怕审讯又怕被报复,说话一半假一半真;要么,凶手后路铺得好,真就把运尸体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普通的司机做了,被发现了查起来了,这把火也烧不到他身上。”

      “新叶公司是真的。大公司,司机不敢栽赃。总之,我们又得跟那位白先生打交道了。”伍树苦笑了一下,又问:“货车始发地和目的地分别是哪?沿途停靠了哪里?”

      “货车于今日凌晨5:21出发,始发地是新叶在北安区的仓库,中间,货车就停靠了两次,一次是在新叶最近的工程地稻香路,另外一次,就是今早上的山城路。至于目的地,司机说是新叶公司总部。”

      “形式上的目的地而已。真正的目的地,司机怕是不敢说了。”伍树苍茫地摇头道。

      陈涧接话:“确实,前几处都有监控,货车确实经过了那些地方。但货车中途被拦截,真正的目的地自然可以瞎编。那么,到底是哪呢?”

      “这案子,货车最后要到达的地方很重要。”伍树拿起其中一张尸体的照片,显得忧心忡忡,“我有预感,那里还有很多尸体。”

      叶闲闲看了看窗外的天空,虽然阴沉,但能看出来已经是下午的天空。转回头就说:“队长,现在就要过去吗?这时间点,我们到那里时,他们已经下班了。”

      “下班了正好。”伍树招呼二人往外走,“走吧,吃饱饭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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