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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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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姜无比震惊，一边回拨一边对墨羽瞪大眼睛，口型道，“你做什么？”
墨羽笑的低沉，“逗他玩玩。”
庄姜拧着眉，那边电话却死活打不通，一看，毫无信号。
庄姜一时恼火，站在原地顺气，一手把手机电池狠狠扣了出来。
墨羽从背后抱住他，“不高兴？你不想让钟磬知道？”
庄姜推他一下，墨羽不放，他看到对方衬衫中透出的绷带，长长出口气，坐回沙发，“没有。”
墨羽笑着贴上来把人更抱紧些，“真没有？”
庄姜任他抱着，打开电脑，“我有点紧急的工作。”
他沉浸式写起论文，墨羽盯着他看一会，发现他真的在忙，也不再闹他，这一写写到晚上，等庄姜反应过来，墨羽已经睡下，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庄姜盯着屏幕，突然觉得自己恼的莫名，合上电脑发了会呆，洗漱后轻轻在墨羽身边躺下。
他是半夜被炸开的信息素闷醒的，庄姜猛地睁开眼睛，烧焦的气息呛的他不住咳嗽，几乎窒息。
墨羽俨然在沉睡，面目却极为狰狞，青筋和血管一阵一阵浮出，身上的伤口寸寸显现出来，整个房间的温度急速拔升，像被点燃了一样灼热。
庄姜跳下床去，无比慌乱的捏碎一支信息素洒在身上，一边脱衣服一边去晃墨羽，“醒醒！墨羽，你信息素暴乱了！你清醒一点！”
墨羽身上的焦炭气息直接在房间内炸开，庄姜被呛的满眼泪水，呼吸不过来，他几乎听到噼啪的燃烧声，火星四散，捂着喉咙往下滑。
一只手从浓烟中捏住庄姜的腰，猛地把他掀翻在床上。
除了滚烫的皮肤，一点声音也无，庄姜肌肉绷紧又放松，一手不住向后摸，想摸到对方的脸，”墨羽，控制一下墨羽，——啊！”
庄姜发出一声闷哼，他的后颈被墨羽一口咬住，像一只濒死的鹤一样被老虎叼在口中。
接下来他就再也说不出话。
信息素潮汐一样起伏，大浪拍来拍去，没过头顶，银河倒灌，空气中似乎能看到烈火燃过的余烬，却始终没有超过预警临界值，庄姜一直醒着，眼眶发红，在一声声闷响中强忍。
墨羽是S级Alpha，信息素本就强悍，他的腺体被切除后带来极大副作用，信息素转变属性，内源攻击性翻倍，且失去腺体，排出不当，长期凝结在体内，稍不注意就是危在旦夕。
手术后前半年的信期简直就是活生生的噩梦，自从二人找到合适的方法疏导，墨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作过。
但这次发作却直接山呼海啸，把虚假的恢复打到支离破碎，墨羽的毛细血管崩碎大半，所有长合的肌腱再次绷断，清醒的时间极短，像个血人。
庄姜不敢放他一个人在酒店，向研究所请假，对方自然也知道从顶层溢到一楼的信息素大爆发，但见没有超过预警值，只当是他的Alpha男朋友突发信期，做下特殊预案，把整栋楼清空。
庄姜和墨羽在房间待满整整一周的时间，用掉了常规半年的仿生信息素。墨羽清醒时，一双眼睛像黑曜石一样闪了闪，庄姜正伏在他胸前，此时抬身，很紧张，“墨羽？”
墨羽握了握他垂下的头发，“嗯，我在。”
庄姜一笑，终于敢昏迷过去。
再睁眼时，墨羽正守在身边，他面色苍白，衬的头发就极黑，阳光灿烂，整个人就更孱弱的像一道暗淡的影子。
他正看平板，见庄姜睁眼，上前替他挡阳光，“醒了？”
庄姜眼眶顿时弥漫起湿意，“真对不起。”
墨羽用棉签蘸水替他擦拭干裂的嘴唇，“你再不醒，我都打算送你去医院，你们研究所联系了你好几次。”
庄姜端详墨羽脸色，咳嗽两声道，“你回飞船吧，那里能够有恒定环境，这次还不知道是什么让你突然发作——”
墨羽手上不停，“你又要赶我？”
庄姜呼吸一滞，眼泪不住滚落，他不停摇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
这些年来，庄姜对于墨羽时时小心，处处在意，却没想到仅仅一次任性，稍微疏漏，就造成这样严重的后果。
墨羽笑着把他扶起来，“你还有工作没完成，我们得一起去见见你们研究所的同事，这次很麻烦别人。”
庄姜点头。
研究所的同事倒不奇怪这样的事情，像是很有处置经验。
墨羽态度温和进退有度对他们道谢，二人手牵着手，还被打趣两句，“打算要孩子吗？”
庄姜眨眼，“我是个Beta。”
对方笑，“我知道你们海格尔堡人不信这些，不过Beta也有生殖腔，我们这都用一种激素，长期调理，是有能力生育的。”
另一位研究员笑道，“其实不用激素，Alpha的信息素也有这方面的作用——”
她的话立刻被打断，“哎呀，再说海格尔堡可要觉得我们荣然都在搞民科了。”
庄姜没回答，墨羽握着庄姜的手道，“我对孩子没什么期待，也舍不得他太辛苦。”
对方夸道，“你们感情真好，庄教授来普查你男朋友都跟着来，形影不离。”
庄姜再次道谢，“您替我承担这么多工作真是辛苦。”
对方很豁达，“这算什么，我们研究所有两个Omega，生一个又生一个，他们的工作还不都是大家分着做，你们还专门送礼物来感谢，实在太客气。”
庄姜想想道，“但这仍然是违反规定，我想对首都那边——”
对方一拉嘴唇，“绝对保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