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意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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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还早，子规徘徊一会，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想着裴暮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真的有他们说的那样？
嘈杂声涌入耳道，子规回过头，看见岳云深，岳云深也看见了他。
岳云深没好气地说：“我去，怎么哪都有你？你怎么在这！”
丁成也不耐烦道：“谁啊，”定睛一看，是子规，便说：“我靠，是个美人啊，这个，对！就这个，暮雨肯定看得上。”
右眉一挑。丁成继续说：“我去，弟弟几号啊，你先进去吧，暮雨肯定喜好你这款！”
岳云深刚想阻止，包厢门就被打开了，里面的对话戛然而止。透过门框中，子规默契地和裴暮雨对视上了。不耐的神色尽显眼底。
又发觉陆怀晟也在，拇指指甲抓挠食指指腹，左手还攀附在栏杆上。淡漠地看向眼眸里的一切。
丁成瞅准时机，一把拉住子规手腕，却被反扣回去推了进去，丁成大叫道：“诶，你疯了吗，一个未经世事的雏也敢对我动手动脚，信不信我让你死都没人知道，挂在那下面曝尸！”
“哦，你官威好大啊，”一个女生抱胸走过来，满脸不屑地对着地上的丁成说，俯下身拽着他的衣领子就扇了一巴掌。
“上官小姐，你怎么来了啊？”酒店经理笑着说，舔着个脸谄媚地献上干邑，上官狄戚把酒悉数倒在丁成头上。
门被上官狄戚关上，丁成也被她拽了出来，虽然是女生，但是比男生还要凶猛。
“丁成，谁让你恃强凌弱欺负人的，小姨有没有教过你以礼待人，有没有告诉过你不要点这些人！”上官狄戚又给了他几巴掌，这回是连话都不敢说了。
岳云深在一旁看着，第一巴掌脸红了，第二巴掌血出来了，后面就是连牙都掉了一颗。
声响一次比一次大，子规听得心烦，抬腿就走。
胳膊被拉住，动作轻柔，回身一转是个女孩。
“小哥，把这个先喝下吧。”女孩怯生生地，白水递上来，子规接过来，说：“为什么给我？”
“因为小哥刚才被吓了，经理说喝这个效果更好。”女孩又拿了一个杯子，把水倒了进去，喝了一口，“小哥不相信吗？”
查见没问题，但子规还是转了个方向喝下去，说：“谢谢。”
嗤笑一声，女孩说：“小哥确实该说谢谢，刚才经理让你去，事故有变你就想走，现在别想了！”戏弄地看着子规，子规还有点诧异，随即恢复神色，可头脑却昏昏沉沉。
在意识清醒的最后一刻，他听到一个模糊不清的声音：“晟呢，他在哪。”好像是……陆鸿燊！
意识回笼，猛地坐起身，子规迅速看向四周。
入眼一片昏暗，裴暮雨坐于跟前，胸腔内燥热不已，如同酷暑时节在桑拿房。子规感觉自己快疯掉了。
浑身的燥热与昏胀都让他欲罢不能，他甚至想过拿刀捅自己，可是这里似乎并没有，他发觉自己的手被绑住，看着眼前的裴暮雨，不为所动。
呼吸加重，喘气声不断加急，口干舌燥的同时，隐处也发热。
目前的场景是迟子规这辈子都不会再想遇到第二次，难耐又难堪，他真的不可能说找人缓解，也开不了口。
情欲的冲突让他想把自己勒死，咬紧后槽牙，发觉裴暮雨拳托着颧骨那块的位置，冷漠高贵。
流苏一动不动，稳若泰山。
子规觉得陌生的同时，也不好意思开口请他帮自己解开绳索，靠在床壁的同时，通过猛烈地撞击来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根本就没想过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到底是谁的手笔。
现在一心只想缓解，泪水从眼旁挤出，他撞得更用力了，仿佛这样就可以把自己撞死，撞得头破血流不用再承受这些。
意识更加不清醒，也渐渐没了力气，缓了好一会，往身上看了眼，不对劲啊，太不对劲了……衣服都换了！
子规更是想死了，到底谁换的？简直恶心……
衣服上领开得特别大，且布料少得可怜，下面也是半遮不遮，上面只勉强挡住了胸到膈顶部，暴露得一览无余。
又羞又恼，他越这样情绪激动，意识就越不清醒，导致他坐起身，走下床后，径直走到裴暮雨前跪下，他都不知道。
意识稍微回来一点，他就看到裴暮雨睥睨的目光刺向自己，意识才挣扎着回笼，又被放跑。
“裴暮雨……我热……”自己都没意识到这几个字被自己说得多娇，仿佛每个字一出口，勾子便要在心里勾几下。
“……我，热……”眼尾的粉嫩桃花般的红，雾汽弥漫在眼底，仿佛随时汇聚在一起下一场小雨。
裴暮雨依旧不为所动。
直到子规低下头去，点了点头，似是听到什么问题需要自己回答般。裴暮雨眼中的少年失落地沉了沉，流苏摇晃，子规再次抬头时，裴暮雨问：“想要什么？”
子规答：“解热，”健康色的唇瓣一张一合，看得子规不自觉地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说：“想亲。”
食指点在唇中，三秒过后，他就收回手。子规含住拇指，又咬又舔，裴暮雨也没在口腔里动，而是不为所动。
等子规松口，裴暮雨定定看着他，距离很近，子规的意识也回笼，迅速退开。又回味手指的味道甘甜，真的很想立即逃跑，或者找个老鼠洞钻进去。
可是意识又被放跑了，裴暮雨的唇就在眼前。盯了许久，裴暮雨依然无动于衷，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子规的脸烧得不行，潜意识在告诉他，亲上去就不会热了。
这个念头像乌鸦在树上盘旋，赶不走，根本赶不走。
子规慢慢移动过去，试图去亲，在只剩最后一厘米时，又停下了。裴暮雨的右眉挑起，似乎是不悦地皱眉，子规看着好看的眉毛皱起，伸过头便亲下了。
裴暮雨没闭上眼，而是冷气森森地看着他，月光下的皮肤透着鬼气，犹如画皮。
笨拙地亲一下就走，重复无数次，每次都是蜻蜓点水。子规看看裴暮雨，裴暮雨眉头皱得更深了，捞过子规后颈便强势亲了过来。
拇指按压着喉结，使得子规本就不能呼吸，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他重重地要下唇珠，柔软的触感让人患得患失。
如同吸/食/母/乳般吮吸，随后咬生肉般撕咬，甜腥的铁锈味混杂。裴暮雨还在扩张范围，并且按得更用力了。
口腔内的翻搅犹如得到了久违的甘霖，子规粗拙地配合，子规受不了鼻尖总是相撞，侧过头去。
那些咽不下去，又在口腔内挤压着，在分开时，就被呛到了，不停地咳嗽，嘴角、下巴、脖颈，衣服上全都是。
喉结处的红痕暧昧不清，子规咳嗽完后，就见裴暮雨把后背的领带给拉开了，衣服落下，子规也跪坐下来，往后缩着步。
“裴……暮雨……雨……”一滴清泪从眼尾滑落到耳朵，子规咿咿呀呀地说：“干干干什……么……”
“不干，”裴暮雨轻巧地说，他从座位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步步紧逼，他缓缓蹲下来，子规看了看，心里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想或许亲一亲就没事了吧。
来不及多想，就侧过头又亲过去，这次亲歪了，亲到了裴暮雨的耳骨。肩头被按住，后脑勺重重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裴暮雨托着子规的脑袋有放在耳后，摩挲不止，嘴上亲不止，颈上咬不止。
……
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了，腰间酸痛无力，稍微动一下，上半身就疼得不行，还动弹不得。
下半身倒是没有异样，子规回想不起发生了什么，只感到耳朵痒痒的，有风。往旁边一看，明显就是裴暮雨的脸，一时间呆愣原地，他想立即走，却发现手被绑了，脚也被绑了。
腰身被禁锢住，子规摇晃身躯，怎么也走不了。
身上穿着衣服，但是换了一件，白色衬衣分明就不是自己的衣服，完全遮住尻。
不明白发生什么，下半身一点异常都没，可上半身却酸酸麻麻，无力动弹。他怀疑那杯水的药劲还没过。
“裴暮雨！”喊出来的声音都是沙哑的，子规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转过身，往裴暮雨脖颈间蹭，唇划过时，还有些许软意。
可裴暮雨就是不醒，子规想了想，没办法，要去咬醒他，牙齿还没咬下去，舌头先碰到了。裴暮雨这时候也睁开眼，子规立即回去，尴尬地闭上嘴。
口水残留在嘴角，子规伸手过去擦了擦裴暮雨脖颈上的，擦不到。
裴暮雨静静凝视他，他也做不了什么思考，而是偏过眼去。
口水没了，软软的触感留在嘴角，指腹摩挲过后就挪开了。
裴暮雨什么也没说，昨晚上没打算真的做。
一把小刀出现在眼前，绳子一刀割开，子规盘算着起身，房间干净整洁，除了身上的异样感其他都没有。
酸麻无力的感觉糟透了，他尝试着用手肘抵住，然后起身。裴暮雨说：“感觉怎么样。”神色恢复往常，似乎是在询问刚痊愈出院的病友。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