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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常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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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刑侦支队的应急灯亮着冷光，林砚刚结束对赵虎同伙的审讯，揉着眉心走出审讯室，就看见法医室的门还虚掩着，透出暖黄的光。
他轻手轻脚推开门，周景澜正坐在显微镜前，白大褂袖口挽到小臂，指尖捏着载玻片调整角度，桌上摊着苏梅案的毒理检测报告，旁边放着半杯凉透的柠檬水。
“还没忙完？”林砚把刚泡好的热姜茶放在他手边，“凌晨温度低，你胃不好，别总喝凉的。”
周景澜视线没离开显微镜，声音带着点疲惫却依旧清晰：“苏梅体内的毒素有两种代谢路径，之前漏算了一种，现在补全报告，免得影响‘老鬼’的量刑分析。”她顿了顿，伸手拿起姜茶抿了一口，“你那边审出什么了？”
“招了，他们的毒品中转站在城郊废弃纺织厂，”林砚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旁边，“明天一早行动，我让小陈给你留了防护装备，你不用进现场，在外面做初步物证筛查就行。”
周景澜终于抬眼，目光扫过他眼底的红血丝：“你也别熬了，审讯记录我明天早上看，现在回去睡两个小时。”
林砚笑着摆手：“没事，我等你忙完，一起走——上次你说巷口的糖水铺凌晨有新鲜出炉的芝麻糊，正好去尝尝。”
第二天清晨六点，行动组准时集结。周景澜穿着防护服站在纺织厂外，林砚临走前把一个暖手宝塞到他手里：“现场可能要等很久，别冻着。”说完转身带队冲进厂房，没看见周景澜握着暖手宝，耳尖悄悄红了。
中午行动结束，嫌疑人全部落网。林砚满身灰尘地走出厂房，第一时间找到周景澜，递过去一瓶温热的矿泉水：“现场找到的棉麻布料，你看看是不是和之前的一致。”
周景澜接过布料样本，放在便携式检测箱里观察，很快点头：“是同一种，而且上面残留的毒素和苏梅体内的完全匹配。”她收起检测箱，“回去我写份补充报告，下午就能提交。”
下午的案情复盘会结束后，林砚叫住正要走的周景澜：“晚上有空吗？我妈寄了老家的腊鱼，想请你尝尝——就当谢谢你这段时间帮我梳理线索。”
周景澜愣了愣，沉默几秒后点头：“好，不过我可以带个菜，我做的清蒸鱼还不错。”
傍晚的出租屋里，腊鱼的香气混着清蒸鱼的鲜味弥漫开来。林砚笨手笨脚地摆碗筷，周景澜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顾哲旧案的补充资料，偶尔抬头提醒他：“小心油溅到手上。”
吃饭时，林砚突然说：“等这案子结了，我带你去海边的灯塔看看，据说日落特别美。”
周景澜夹鱼的动作顿了顿，嘴角勾起一点浅淡的弧度：“好。”
窗外的夕阳透过玻璃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没有轰轰烈烈的话语，却在这平淡的烟火气里，藏着属于他们的默契与温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