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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归程的车票与摊开的作业本 ...
乡下的清晨,总是伴着露水和鸟鸣醒来。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薄雾,照亮巫沐旸和陆严轩并排躺在床上乱糟糟的头发时,三天假期已经进入了倒计时。空气里还残留着稻田的清香和柴火饭的余味,但离别的愁绪已经像藤蔓一样,悄无声息地爬上了心头。
楼下传来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和压抑的笑声。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从床上弹起来,趿拉着拖鞋冲下楼。
客厅里,他们的父亲正坐在餐桌旁,面前放着收拾好的行李箱。巫楚军穿着一件简单的POLO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正低头看着手机,但眉宇间那股惯常的严肃缓和了许多。陆卿淮则靠在门边,手里拿着车钥匙,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厨房的方向,仿佛在确认还有什么没带走的家乡味道。
“爸,陆叔(巫叔)。”巫沐旸和陆严轩异口同声,声音里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和故作的平静。巫楚军和陆卿淮闻声抬头,看到两个孩子睡眼惺忪的样子,不约而同地软化下来。
“醒了?赶紧洗漱,准备走了。”巫楚军放下手机,语气是一贯的命令式,但听不出责备。
陆卿淮走过来,一人揉了一把他们的脑袋。“收拾好了吗?车在外面等了。”
十分钟后,两个孩子背着书包,手里抱着自己的玩具和在乡下捡的石头树叶,站在门口,像两只即将远征的小兽,一步三回头。
“上车吧。”陆卿淮打开车门。
巫沐旸磨磨蹭蹭地先上了车,陆严轩紧随其后。坐在后座,两人谁也不说话,只是并肩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熟悉景物。从平坦的柏油路,到颠簸的乡间小道,再到那片他们钓过鱼、追过萤火虫的稻田。
车子停在村口,巫楚军和陆卿淮下车,去跟村里相熟的几位长辈告别。巫沐旸和陆严轩也跟着下了车,站在车边,假装看风景,耳朵却竖得老高。
“老沐,这次多亏你了,不然我这老头子哪能这么快就适应。”陆卿淮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您这话说的,我这不是也沾光了嘛。老陆,开车慢点。”语气严肃,但眼里带着一丝宠爱和责备
短暂的告别后,两位父亲重新上车。车窗摇下,他们探出头,对着两个孩子挥了挥手。
“爸!”
“陆叔(巫叔)!”巫沐旸和陆严轩几乎是同时喊出声,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和不舍。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两边的人。车子平稳地驶离,将小小的村庄和那片稻田彻底抛在身后。
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刚才还在外人面前逞强的两个孩子,此刻都垮下了脸。
“我不想回去。”巫沐旸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地说。
“我也是。”陆严轩的声音也蔫蔫的,“我的乐高还没拼完。”
一路无话。回到城市,回到那个熟悉的、悬浮在半空中的家,那种割裂感更加明显。家里的空气是干净的,却少了泥土和植物的气息;家具是崭新的,却没有老榆木桌子的温润触感。
两位父亲把行李放好,便一头扎进了书房处理堆积的工作,只留下一句:“作业都带回来了吧?晚上抓紧补上,明天该返校了。”
这句话像两道金牌令箭,瞬间悬在了巫沐旸和陆严轩的头顶。
短暂的自由时光结束,属于“学生”的战争正式打响。
他们把自己摔在各自的床上,摊开书包,面对着那小山一样高的暑假作业,集体陷入了沉默。语文的背诵默写,数学的练习题册,英语的单词听写……每一项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的天……”陆严轩看着他那本画满了涂鸦的语文练习册,哀嚎一声。
巫沐旸更惨,他的数学练习册空白页比写了的还多。他烦躁地把笔一扔,笔滚到床边,精准地掉进了陆严轩的地盘。“喂!”陆严轩弯腰捡起笔,没好气地扔回给巫沐旸,“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你的地盘你做主啊,大侦探。”巫沐旸嘴上不饶人,拿回笔,却没什么干劲。
“喂,”陆严轩忽然凑过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巫沐旸,“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想个办法,少写点?”
巫沐旸挑了挑眉,来了兴趣:“什么办法?”
陆严轩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他清了清嗓子,学着他爸的语气,指着巫沐旸的鼻子说:“巫沐旸同学,你看你,数学练习册才写了不到三分之一!你爸回来要是检查,我看你怎么交代!”
巫沐旸的脸一黑:“你干嘛,替我爸扮演反派?”
“我这是在帮你认清现实!”陆严轩理直气壮,“你要是写不完,我就告诉我爸,说你拖我下水,害得我也没心思学习!”
“你!”巫沐旸被他这无赖逻辑气到,脑子一转,反击道:“你别忘了,你的英语单词听写,上次模拟考错了多少个?我爸要是问起来,我就说,还不是因为某人天天拉着我打游戏,害得我单词都记不住!到时候,我们俩一起挨训!”
“你敢!”陆严轩的威胁显然无效,反而激发了巫沐旸的斗志。“你看我敢不敢!”巫沐旸毫不示弱,“而且,你的乐高那么复杂,你不专心拼,肯定也是因为心里想着玩,才没心思写作业的!是你影响了我!”
“胡说!明明是你先找我聊游戏攻略的!”陆严轩涨红了脸,开始细数对方的“罪行”。
“你血口喷人!”
“明明是你!”
两人从作业量吵到影响对方,从学习态度吵到生活习惯,最后干脆把三天里所有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翻了出来。
“你还说我!那天你把我钓上来的小鱼偷偷放跑了!”
“那鱼那么小,你还好意思留着!而且是你自己先把它摔在地上的!”
“你还笑我摔了一身泥!”
“谁让你自己不看路!”
争吵声越来越大,充满了整个屋子。他们像两只炸了毛的小公鸡,脖子伸得老长,互相指责,试图把“不想写作业”这个锅,严丝合缝地扣在对方头上。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几乎要升级为肢体冲突时,书房的门开了。
巫楚军和陆卿淮端着两杯牛奶走出来,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微笑。
争吵声戛然而止。两个孩子像被按了暂停键,僵在原地,脸上还挂着怒气,眼神却已经开始飘忽。
“吵什么呢?”巫楚军把牛奶放在巫沐旸的床头柜上,语气平淡,但眼神里的审视意味很明显。
“没什么,爸。”(语气带着一丝心虚)巫楚军把牛奶放在巫沐旸的床头柜上,语气平淡,但眼神里的审视意味很明显。
“没什么,爸。”巫沐旸立刻低下头,抓起笔,装模作样地在练习册上写着什么。
陆卿淮也把另一杯牛奶递给陆严轩,目光扫过他桌上摊开的、几乎还是空白的英语单词本。“作业很多?”
“还好……”陆严轩接过牛奶,心虚地避开父亲的视线。
两位父亲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牛奶放下,转身回了书房。
门关上的瞬间,压抑的沉默再次笼罩房间。
巫沐旸和陆严轩偷偷看了一眼对方,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窘迫和一丝……愧疚。
最终,还是陆严轩先打破了沉默。他把牛奶喝掉,抹了抹嘴,瓮声瓮气地说:“……那个小鱼,是有点小。”
巫沐旸握着笔的手一顿,没说话。
“……而且,”陆严轩又补充道,“我爸要是知道我乐高没拼完,可能比知道我没写作业还生气。他上周就念叨来着。”
巫沐旸默默地转过头,看着他。
陆严轩迎着他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要不,我们……合作一下?”
“合作?”巫沐旸挑眉。“对,”陆严轩似乎找到了突破口,来了精神,“我们分工合作。你的数学那么优秀,你教我。你的英语不行,我帮你。这样效率高,能省出时间来……做别的。”巫沐旸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秒钟,然后,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坏笑:“行啊。不过,你帮我听写单词,你得帮我背古诗。而且,每天晚上,我要给你出五道竞赛数学作为辅导”“没问题!”陆严轩一口答应,“但是,作为交换,我的乐高零件,你可以随便玩。”
“成交。”
两个原本吵得面红耳赤的少年,因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达成了和解。他们把各自的作业本摊开在中间的大床上,头挨着头,开始了漫长而高效的“暑期作业攻坚战”。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将两个凑在一起的小小身影拉得长长的。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夹杂着低低的争论和解题成功的欢呼。
假期的悠闲惬意已经远去,生活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虽然依旧有作业的压力,有彼此的拌嘴,但在这座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里,他们找到了新的相处方式。
也许成长就是这样,一半是被迫接受的无奈,一半是心照不宣的默契。而那些没说出口的思念,都藏在了共同奋战的题海里。
蝉鸣被晚风揉碎时,巫沐旸正趴在书桌上,用红笔在陆严轩的数学练习册上画叉。
“陆严轩你脑子是被荷塘的水泡肿了?”他戳着练习册上歪歪扭扭的函数图像,“这题我上周刚讲过,怎么又错成这样?”
陆严轩缩着脖子凑过来,鼻尖几乎要碰到巫沐旸的手背:“我、我那是粗心!这题我会,真的会……”
“会什么?”巫沐旸把练习册往旁边一推,“再做一遍。”
陆严轩咬着笔杆,在草稿纸上列公式。阳光透过纱窗斜斜照进来,照见他耳尖泛起的薄红——这是他紧张时的习惯性反应。巫沐旸盯着那抹红色,忽然想起三天前在乡下,陆严轩蹲在荷塘边给他系鞋带时,耳尖也是这样红。
“停。”巫沐旸突然按住他的手,“你这里符号搞反了。”
陆严轩的手指僵在半空。巫沐旸的掌心带着点柠檬茶的凉意,从他手腕滑到指尖,像片落在心尖的羽毛。
“哦……”陆严轩低头改题,声音闷闷的,“我记混了。”
“记混?”巫沐旸翻出自己的错题本,啪地拍在桌上,“我整理了二十道易错题,你要是再记混,就把这些题抄十遍!”
“十遍?”陆严轩瞪圆眼睛,“你这是虐待!”
“虐待?”巫沐旸挑眉,“你上周把我钓上来的小鱼偷偷放跑时,怎么不说虐待?”
陆严轩被噎得说不出话,只能低头乖乖改题。半小时后,两人交换场地。
巫沐旸抱着英语课本坐到陆严轩的椅子上,陆严轩则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他对面,手里捧着本《中考英语语法大全》。
“沐旸你发音也太离谱了吧?”陆严轩指着课本上的“chocolate”,巫沐旸刚念成“巧克立”,“正确的是‘巧克雷特’,尾音要轻!”
“巧克雷特?”巫沐旸跟着念,舌头打结,“这TM的怎么这么难?”“难?叫声哥教你呀”陆严轩翻出单词卡,“我每天早上背二十个,你要是背不会,就把这些卡贴满你房间!”“贴满?!”巫沐旸阴沉看着陆严轩,“你TM的想害死我啊,要是我爸看到墙壁贴着那么多,估计打死我!”
“那就别背!”陆严轩把单词卡收起来,“反正你英语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巫沐旸被激得坐直身子:“谁不如你了?我上次模拟考英语可是年级前二十!”
“那是你运气好!”陆严轩不服气,“有本事你现在背‘environment’!”
“恩……恩锯门特?”
“错!是‘in-vi-ron-ment’!”陆严轩恨铁不成钢地敲他额头,“重背!”
巫沐旸揉着额头,小声嘟囔:“你等着,我早晚弄死你这个王八犊子”
“嗯?沐旸同学你刚才在说什么”陆严轩耳假装听不见,实则心里暗爽自己拿捏住巫沐旸。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从书桌延伸到窗边。巫沐旸的数学练习册上,陆严轩的错题被红笔圈出,旁边写着详细的解题步骤;陆严轩的单词卡上,巫沐旸用荧光笔标出易错音标,背面还画了只吐舌头的小拉布拉多。
“歇会儿吧。”陆严轩突然说,从抽屉里摸出包小饼干,“我特意去买的,柠檬味的。”
巫沐旸接过饼干,咬了一口,眼睛亮了:“和你上次偷带的那种一样!”陆严轩耳尖发红,“你说过喜欢。”巫沐旸的饼干卡在喉咙里。他想起上周在乡下,陆严轩举着草莓软糖说“我爸说你爱吃这个”,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笨蛋。”他轻声骂,却把饼干塞进陆严轩嘴里,“吃你的。”
陆严轩嚼着饼干,忽然说:“其实……你讲题的时候,挺像我初中数学老师的。”
“像?”巫沐旸挑眉,“是说我凶,还是说我啰嗦?”
“都不是。”陆严轩认真看着他,“是说……很认真。”
巫沐旸的手顿了顿。他低头整理错题本,发现陆严轩不知何时在他的本子上画了只小猫,歪着脑袋看他,旁边写着:“数学老师辛苦了。”
“陆严轩!”他抬头,却撞进陆严轩亮晶晶的眼睛里。
“怎么了?”陆严轩装傻,“画着玩的。”
“谁要你画!”巫沐旸抢过本子,夜色渐深时,两人完成了当天的任务。陆严轩的数学练习册上多了半页工整的订正,巫沐旸的单词卡记满了新单词,背面还多了张小纸条:“明天抽查‘environment’。“我回去了。”陆严轩收拾书包,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明天早上,我帮你带早餐?”陆严轩趴在枕头上,膝头摊着本黑色皮质日记本。封皮是他去年生日时爸爸送的,烫金的“严”字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窗外蝉鸣渐弱,远处传来零星的犬吠。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日记本边缘——今天巫沐旸辅导他英语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温度,还在皮肤上留着若有似无的痒。
“7月20日深夜 晴转多云”
他咬着笔杆,墨水在纸上洇开个小团。
今天真是……累并快乐着。
早上巫沐旸扔给我一堆数学错题,说“再错就把你抄十遍”。结果我改到第三题,他又凑过来,用红笔在旁边画了只小猫,歪着脑袋看我,写着“数学老师今天没生气”。(这家伙,明明自己昨天还被我气到炸毛!)
下午换我辅导他英语。他念“environment”像念咒语,尾音翘得能挂油壶。我笑他,他耳尖红得像番茄,梗着脖子说“我这叫方言式发音”。结果下课后,我发现他偷偷在单词卡背面画了只拉布拉多,和我书包上那枚钥匙扣一模一样。
(摸了摸书包上的钥匙扣,金属还带着他手心的温度。)
巫沐旸总说自己凶,可辅导我时,他会偷偷把草稿纸推到我面前,上面写着“这步别错”;他会把柠檬饼干塞进我嘴里,说“补充能量才能背单词”;他会在我背错时,用笔杆轻轻敲我额头,力度轻得像在碰蝴蝶翅膀。
(翻开数学练习册,最后一页有他用红笔写的:“明天教你辅助线,别紧张。”)
陆严轩的手指顿住。他想起白天巫沐旸讲题时的样子——眉头微蹙,睫毛在眼下投出小影子,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了落在笔尖的蝴蝶。原来那家伙认真起来,比游戏里的MVP还耀眼。
“还有……”他犹豫着补了句,“他送的草莓软糖,我藏了一颗在笔袋里。甜得像他笑的时候。”
“不用。”巫沐旸嘴硬,“我自己会买。”
“那……”陆严轩从口袋里摸出个小拉布拉多钥匙扣,“这个给你。我房间的乐高拆下来的,送你。”
巫沐旸接过钥匙扣,金属的凉意在掌心蔓延。他看着陆严轩发红的耳尖,忽然笑了:“笨蛋,这颜色和我书包很配。”
陆严轩的眼睛亮起来:“真的?”
“真的。”巫沐旸把钥匙扣挂在书包带,“明天见。”
“明天见。”
门关上的瞬间,巫沐旸靠在门上,摸着书包上的小拉布拉多。窗外的月光漫进来,照在他摊开的错题本上,那页画着小猫的纸静静躺着,像颗没说出口的糖。
有些喜欢,藏在错题本的批注里,藏在单词卡的背面,藏在送出的小礼物里。”却把那页小心折好,收进了书包夹层。
台灯在书桌上投下暖黄的光晕,巫沐旸趴在枕头上,膝头摊着本蓝皮日记本。封皮被磨得泛起毛边,是他从小学就开始用的“老伙计”。
窗外传来蝉鸣的尾音,远处有零星的车声驶过。他盯着天花板上的月光,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日记本边缘——今天陆严轩辅导他英语时,发梢扫过他手背的温度,还在皮肤上留着若有似无的痒。
“7月20日深夜 晴”
他咬着笔杆,墨水在纸上洇开个小团。
今天真是……麻烦透了。
陆严轩那家伙,数学错题本上画满小猫,说“这样你改题时不会太凶吗”。结果自己做题时,符号还是搞反,被我敲了三次额头。(╯‵□′)╯︵┻━┻
英语更离谱!“environment”念成“恩锯门特”,他居然把单词卡拍在我桌上,结果他耳朵红得像番茄,小声说“我明天一定早起练”。(偷偷画了张我的速写:皱着眉背单词,头顶翘起的呆毛像只黄色炸毛的仓鼠。)
巫沐旸盯着画纸上的小人,嘴角不自觉翘起来。他翻到日记本夹层,那里躺着陆严轩送的拉布拉多钥匙扣,金属表面还带着体温——是白天塞进他书包时,两人手指相触的温度。“笨蛋。”他对着钥匙扣喃喃,又把日记本往怀里拢了拢。
其实……辅导他时,看他皱着眉算函数,手指绞着校服拉链,他差点就忍不住说“我教你另一种解法”。可话到嘴边,又变成“这么简单都不会?重算!”
鬼知道他为什么要装凶。
窗外的月光移到书桌,照见日记本最新一页。他用修正液涂掉“麻烦透了”,重新写:
【其实,他讲题时耳朵红的样子,比正确答案可爱多了。(*^ワ^*)】笔尖顿住。他想起陆严轩辅导他时,偷偷在他草稿纸角落画的小拉布拉多,和钥匙扣上的一模一样。
“还有……”他犹豫着补了句,“他送的饼干,比商店买的甜。”月光漫过窗台,巫沐旸摸着书包上的钥匙扣,忽然笑了。
有些话,不必写在日记里。
有些喜欢,藏在错题本的批注里,藏在钥匙扣的温度里,藏在每个想快点见到对方的深夜。
他翻开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荧光笔写:
【明天,要夸他画的拉布拉多可爱。】
【还要……把草莓软糖塞进他书包。】
窗外的虫鸣渐密,少年在月光里轻轻合上日记本,嘴角的笑比台灯还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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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当暴躁柠檬味Omega撞上抽象白桃乌龙茶Alpha,这场校园相遇从电梯里的信息素暴走开始,就注定了是一场鸡飞狗跳的青春喜剧——以“信息素乌龙”切入,突出“嘴硬心软×抽象撩人”的性格反差,融入家长gay设定增加趣味性,日常互动甜而不腻,副线群像丰富,适合喜欢轻松向青春故事的读者们~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