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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第 1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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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周大牛赶早去了包子铺，包子铺前人山人海的排着队，封澄笑眯眯的迎来送客，蒸笼旁摆着一个大海碗，客人买了包子自发的把钱放进海碗里。
楼小渔就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喝粥，两条长腿没处放，吃力的盘在一起。
周大牛不知从来搬来一张靠背椅，殷勤的请楼小渔坐下。
楼小渔不耐烦道：“别来烦我。”他转头喊住远去的客人道：“大姐，给多了一文钱，两个包子四文钱。”
大姐扭头笑道：“多的给你买饴糖吃。”
楼小渔哈哈笑了笑道：“好嘞。”
周大牛讪讪地笑了笑：“我不烦你，我买包子，嘿嘿。”
楼小渔喝完粥，把碗放回屋里，洗干净手之后走出来道：“小师叔，你休息一会儿，我来。”
“我不累。”
“还有根油条，你快去吃了吧，冷了就不好吃了。”
封澄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唇角，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屋。
周大牛不知怎么的，脑子里面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主意。
封澄吃完了油条就开始包包子，他仔仔细细的数着，包到第两百个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暂时送走了清晨吃包子的一波顾客，包子铺突然清净了下来，陈七今日来得晚了，买走了最后四个包子，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吃了起来。
封澄把生包子放进蒸笼，对陈七道：“陈七大哥来了。”
“嗯。”
“你今日来得晚了，店里生意好吗？”
“好。”
楼小渔暗自嘀咕，闷蛋。
周大牛带着兄弟们去而复返，楼小渔道：“包子卖完了，新的要等。”
“能等能等。”周大牛谄媚道，“你看看我给二位老板带来了什么。”
封澄好奇的看着他。
周大牛招招手，手下弟兄一字排开，“甜的有八宝饭、蜜汁藕、酒酿圆子、桂花糕，咸的有粉蒸肉、清蒸鱼、红烧肘子、酱猪蹄。”
楼小渔道：“然后呢？”
周大牛喜笑颜开道：“然后，我请二位吃饭！楼半仙，你看如何？”
楼小渔疲惫的搓了搓脸道：“你看上去就像个傻子。”
周大牛：“......”
封澄深深吸了口气，道：“好香啊。”
周大牛连忙道：“小老板你想吃哪个？大牛给你端进去。”
封澄摇摇头道：“我早上烧了红烧鱼和小青菜，一会儿忙停了，我们就开饭了。”
“嗨，这么多好吃的，还吃什么小青菜啊！回去扔了它！”周大牛招呼手下，“把那个红烧肘子端过来。”
“我炒的小青菜很好吃的！”
周大牛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怎么这么驴呢！”
楼小渔瞪着他道：“好好说话，说谁驴？”
“我驴，我驴。”周大牛讪讪道，“那这些吃不吃？”
楼小渔道：“不吃不吃，你也瞧瞧现在是什么时候，巳时还未到，你就吃午饭，你猪投胎啊？”
周大牛粗重的喘着气，突然哽咽了起来：“楼半仙，你就给我们大哥看看风水吧！要不然他就要死了！”
封澄急切的问道：“为何啊？我见他昨日还好好的。”
周大牛道：“我大哥病的不清，大夫却拿他一点法子没用，后来请了道士，道士说家中闹鬼，那女鬼日日吸食我大哥的阳气，楼半仙，你再不帮帮我大哥，他就要死了，我求求你了！”
周大牛突然跪了下去，封澄连忙将他拉起来，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呢，若是如此，小渔一定会帮你们的，是不是小渔？”
楼小渔哑然失笑，他叹了口气，招手道：“行了，把菜端进来吧。”
周大牛迟疑的看着楼小渔。
楼小渔道：“你这么不机灵，怎么办事？把菜端进来，待会儿仔细和我说说。”
“欸，欸，欸，兄弟们干活。”周大牛喜极而泣。
楼小渔道：“以后不准带这么多人来，你这样我们怎么做生意？”
“知道，知道，都听楼半仙的。”
“还有，我只是答应试一试，若是帮不上忙，你不许翻脸不认人，往后若是起了龃龉，我可比女鬼难缠。”
周大牛挠挠头：“啥叫龃龉啊？”
楼小渔无奈道：“大抵就是......嫌隙的意思。”
周大牛一脸茫然。
楼小渔道：“总之，叫你兄弟们，你一人留下。”
周大牛应了一声，走到门口吩咐兄弟们离开。
不多时，拥挤的街道上空荡一片，对面的米婶不禁松了口气，朝封澄喊道：“小叔叔，我看你家好多美食，看来今天我得上你们家吃饭去了。”
封澄笑眯眯道：“好啊，今天街坊们都来包子铺吃饭吧。”
菜伯抓了一大把绿油油的菠菜，说道：“最水嫩的这把我给小老板留着，正好抵我的饭钱。”
封澄道：“菜伯，不用客气，都是周大牛兄弟请客的。”
米婶嗤了一声，挪着水桶腰道：“说的好像我厚着脸皮白吃一样，我这就拿五斤新米出来，今儿个米饭都算我的！”
街道里一派欢天喜地，俨然有了一丝过节的气氛。
封澄道：“陈七大哥，你也一起吃饭吧。”
陈七面色有些不自然，他低着头道：“忙。”
封澄道：“再忙也要吃饭啊，耽误不了多少时间。”
陈七沉默许久，道：“我送你一把新菜刀。”
封澄嘿嘿一笑：“大伙开玩笑的，你来就是了，不用带东西。”
陈七沉着脸，似乎是在思考，脸上的表情颇有些烦躁。
就在嬉笑声中，烧饼店的饼叔嗤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小白脸儿。”
周大牛暴怒而起，大步向他走去，一把抓起小老头的领子，瞪着眼睛道：“你骂谁小白脸！你再说一遍试试！”
封澄茫然的看着大家，楼小渔暴躁道：“别惹事，回来。”
周大牛恶狠狠地等了饼叔一眼，一步三回头的瞪他，走回包子铺又嘿嘿一笑：“没事了，我都解决了。”
封澄眨着眼睛问道：“饼叔刚才在说谁？”
楼小渔按住周大牛的肩膀，道：“你瞧周大牛这么生气，当然是说他。”
封澄狐疑道：“可是周大牛兄弟好黑。”
楼小渔道：“所以他生气嘛，这不是讽刺他吗？”
封澄笑着安慰他道：“周大牛兄弟，你别生气了，黑一些显得壮实。”
周大牛面色古怪，抿着嘴不敢出声。
楼小渔道：“小师叔，今日热闹，你再去蒸些米饭吧。”
封澄高高兴兴的去了。
楼小渔道：“周大牛，咱们也进去吧，你跟我说说你大哥的事情。”
米婶道：“这饼店生意本就不好，饼叔还经常偷工减料，偷奸耍滑，现在生意做不下去了，能怪谁？”
菜伯摇摇头道：“别说了。”
“我还不是心疼两个孩子，年纪轻轻，又都是外地来的，做生意不容易。”
饼叔阴恻恻地瞪了米婶一眼，转身回了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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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赌坊本是我大哥的爷爷开的，有些年头了，我大哥小时候总是生病，身体十分虚弱，后来老爷就请来一个风水师，大师说开赌坊损阴德，就给老爷想了个法子，叫老爷种生基，将少爷的头发与金银玉器埋在一处风水宝地，后来，大哥的身体果然日日康健，没过多久老爷去世了，大哥继承了赌坊，但两年多前，大哥突然病倒，请来了城里所有的名医，却皆看不出他身患何疾，后来大哥将多年前那位风水师请来，风水师一眼看出大哥是被女鬼所缠，那女鬼太过厉害，风水师束手无策，半点法子没有，楼半仙，你快想想办法，否则我大哥的阳寿就要被她吸干了。”周大牛说的口干舌燥，满头大汗。
楼小渔剥着花生，问封澄道：“要不要再炒几个青菜？”
“好啊，我来炒。”
周大牛气急败坏道：“楼半仙！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
“那女鬼是什么人？”
周大牛摇摇头道：“风水师也毫无头绪，后来他带着大哥回到种生基的地方，将他的生机挖出来一看，谁知道金银玉器还在，头发却不见了！你说这事儿稀罕不稀罕！一定是那女鬼拿走了大哥的头发。”
“那生基还在吗？”
“如今不顶用了，就给挖出来带回家了。”周大牛琢磨道，“咱们是不是先把头发抢回来？”
“不着急，我还要做些准备，你先回去吧，和苦思海通个气，等到了下午，我自行去他府上看看。”
周大牛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我这就去告诉大哥这个好消息。”他站起身抱了抱拳，半晌又迟疑道：“那个卖烧饼的，要不要去揍他一顿？”
楼小渔低着头吃着花生，道：“你稍稍平心静气一点，不要动不动喊打喊杀。”
周大牛又坐了下来，别扭道：“我之前就听弟兄们说，他经常在背后说你们闲话。”
“都说什么了？”
“说你们......说你们是......”周大牛委婉道，“是一对儿。”
“还说了什么？”
周大牛偷偷瞄了眼封澄，见他忙着炒菜，压低声音道：“还说你们是私奔到这儿来的，又说你们八成是青楼里的小倌，还绘声绘色的说了些床笫之事。”
楼小渔“哦”了一声，抬头问他：“那你之前怎么不揍他？”
“那会儿我当他说笑呢。”
“这会儿你当真了。”楼小渔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花生衣，面色淡然道：“行了，你回去吧，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你只管喊我。”
封澄目送周大牛离开，他担心的问道：“小渔，你真的要去抓鬼啊？”
“我哪儿会抓鬼啊。”楼小渔道，“以往找我算命的，大多都是来合生辰八字的，抓鬼？我抓贼都不利索。”
楼小渔笑着摇了摇头。
“那怎么办？我和你一块去吧。”
“不用，你在家待着，我去看一眼就回来，略尽绵力罢，否则周大牛日日都来添乱，搅和的大家生意都做不安宁。”
“哦......”封澄看着对面烧饼铺子，说道，“饼叔怎么关门了，不晓得他来不来吃饭。”
楼小渔面色不善道：“准是去赌坊了，小师叔，你莫要去理会他，总之你过几日就见不到他了。”
“他去哪儿？”
楼小渔轻轻笑了笑道：“我随口说说罢了，烧饼生意不好，我瞧他也不想继续干这行当了。”
封澄兀自思忖，半晌点了点头道：“兴许是吧。”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