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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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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蒋陵逸受到冲击，恨不得飞起来：“你他妈看上程嘉炎了？！”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了。
“别激动别激动。”姜时燃安抚一句。
狂掐人中换口气，冲击太强大，打死他都没想到姜时燃这个崆峒小直男居然弯了，看上的还是自己发小。
蒋陵逸一直觉得这小子老是约球，估计是对他有什么意思，敢情看中的不是他。
程嘉炎到底干了什么？他身边的gay，但凡有点姿色的，都看上这家伙了，蒋陵逸哪儿给机会，轻轻拍打面前的小伙汁哄人：“你别打他主意，他……有女朋友。”
虽然还在暗恋，but他非常有自信，相信无论多难追的姑娘，都能被程嘉炎帅气的外表，有趣的灵魂和良好的涵养，以及偶尔犯二的嘴吸引。
“直男啊。”姜时燃垂头丧气，刚才兴奋的火焰全部熄灭了。
“没事，在哥这儿打扫卫生，我铁定给你找个更帅的，一八五的那种。”
“真的？”姜时燃抬起头来，将信将疑，又提要求，“那我能不能不打扫卫生。”
还好意思说打扫卫生呢，电话都有本事给他挪错位置，真有本事，蒋陵逸点头答应了：“行，你想坐哪个位置？”
“我觉得你这个位置就挺不错的。”姜时燃说完，趁他不注意，一屁股坐在总经理位置上，抬起头来乐呵，“当老板的感觉真不错。”
他话刚说完，程嘉炎视频过来了。
已经到剧组做准备工作了，他打算跟蒋陵逸说，最近约饭约球的活动不用叫自己了。
话说在一半，蒋陵逸的镜头乱晃，他只是在找其他位置坐，程嘉炎目光里还是存进去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影，他静音模式打开，无声胜有声。
“怎么不说话了？卡住了？剧组信号不好？”大串大串的询问声停下来，程嘉炎只是对着镜头轻描淡写地说话。
“祝你愉快。”
“我愉快个屁。”蒋陵逸有感而发，“管理什么的，实在太难弄了。”
“我不是说这个。”程嘉炎话音落地，把电话挂断了。
“什么情况？”蒋陵逸悠悠然晃脑袋，回过头去，把他位置上的毛头小子拽开，“回你位置去。”
“哥，我干嘛呢？”
姜时燃的其实没多少能做的，技术活他不行，学历不高，扔进去也得让人嫌弃。
给他找工作这样的事，蒋陵逸直接扔给李秘书了。
这块儿的管理，蒋陵逸不插手，养活累活什么姜时燃也不嫌弃，自己手底下没事，会也开好了，他又开车去剧组里看看。
维权群众多，光是来探班的粉丝就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蒋陵逸挤不进去，还让人踩了好几脚。
看瞅着自己是进不去的，蒋陵逸干脆利落找了个位置坐下，拍的是宫斗剧，能找的空位就多了，他随便坐在哪个边边角角都没人发现。
“这谁啊？”两个姑娘对话。
“长那么好看，剧组里的人吧。”
“不应该啊，剧组里不是都是当红明星吗？”
“可能是演尸体的。”
蒋陵逸：“……”谁家尸体这么帅的？
两个姑娘讨论完，又冲进拥挤的人群里要合影去了，蒋陵逸刚准备给程嘉炎打个电话，手机拨号键刚出，面前已经站着个人。
“尸体，你干嘛呢？”
“我给程嘉炎打电话呢。”
他刚说完，不舒坦地哎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说谁尸体呢。”
“说你呢。”
抬头从脚底往上一直看，长得逆天的腿，挺拔的身姿，还有装逼精英标配的黑色西装，可不就是他帅气的发小嘛。
“你怎么有空过来，不是跟紧剧组嘛。”
“上厕所，看到这边坐着个尸体，过来打个招呼。”
“你能别说得那么吓人不。”蒋陵逸起身，压制性的身高把程嘉炎比下去一个号，娇小了不少。
“自己嫌自己吓人啊。”程嘉炎往前带路，“我的时间不多，你在后台等着我就行，这部剧开机，人多眼杂，别乱招惹人。”
蒋陵逸狂点头：“我就是单纯来见见你。”
“谁知道你单不单纯，万一是为了见到某个人呢。”程嘉炎这话里话外都有一股阴阳怪气的讽刺味道。
蒋陵逸只当他可能又被喜欢的姑娘伤着了，忙不迭说话接住信号：“我可没有什么要见的人。”
下一秒他就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确实人多眼杂，程嘉炎把他安排在休息区，基本上没什么人，平坦的地面，房车摆放得整整齐齐一排。
群演蹲在地边吃盒饭。
蒋陵逸闲着无聊，跑过去跟人家聊天。
他这长相出来，别人还以为他是什么当红明星，只是自己刚好不认识，顺着一堆话说。
了解到剧组的投资确实宏大，光是演员，他就认识一堆，其中还有蒋振冬的女神，一个六十多岁的奶奶。
据说蒋老头几岁的时候就追星，至今喜欢。
老一辈的演员说完，还有新人，他不怎么追星，尤其是同龄的年轻人，说出来一堆陌生的名字。
停到后来，群演又说了个他熟悉的名字。
“还有个唱跳的，叫李知希，也不知道来凑什么热闹。”
“人家红啊。”另一个群演说道。
“隔行如隔山，我祝他成功吧。”群演拍拍走神的蒋陵逸，问他什么看法，没注意听，他说道。
“那我也祝他成功吧。”
剧组开机仪式正式启动。
蒋陵逸在一堆陌生面孔里叽里呱啦，管程嘉炎能不能听到，唇角上扬：“要开心。”
“说什么破话。”程嘉炎看不清楚，就当他罪恶的嘴巴又说胡话。
武术指导上线后，程嘉炎就不需要盯戏了，老牌导演，他放心得很，都不知道剧组让他陪同的意义何在。
走进群演堆里，程嘉炎不顾形象地蹲下，和蒋陵逸窝一堆里说话：“你刚才说什么？我没看到。”
“我说……”
蒋陵逸挠挠头：“我忘了。”他假模假样道，“你要是请我吃顿饭，我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话说一半，换好服装的李知希走出来，一堆群演眼睛都看直了，确实是长得好看。
蒋陵逸抬起头去，眼睛死命盯着。
“好看吧。”程嘉炎心里闷闷的，语气却很重。
“好看。”蒋陵逸点头，还真敢夸，他又补充，“这服装不便宜吧，你穿着应该比他还好看，他太矮了。”
太矮了三个字，实在有点伤人。
李知希最是敏感，转过头来看着他，想过来说话的，人太多了，又不能肆无忌惮走过去，咬咬牙，把这口气吞下去了。
他能确定了，蒋陵逸这家伙对自己的感情彻底没了。
又或者说，他其实从来没有喜欢过自己。
那些好感，来源于另外一个人，也终止于另外一个人。
反正不会是自己了。
属于他的心动讯号，掉进深山，幽暗的谷底，有人悄悄做了蒋陵逸的太阳。
“你要在剧组待多久？”蒋陵逸掰着手指头算。
“行了，别掰手指头了，你能算出来多少。”
“我这不是装个样子嘛，好歹显得我深沉一点。”蒋陵逸振振有词。
“深沉没看出来，傻逼倒是有一个。”程嘉炎骂人的话没记录，翻来覆去只有傻逼两个字。
耳朵都听累了，蒋陵逸左耳进右耳出，捂着耳朵哎了一声，贱兮兮地：“没听到没听到。”
程嘉炎约蒋振冬倒是挺快，揪着他耳朵逼迫他把手放下来：“那我再说一遍，你就是个傻……”
“瓜。”
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人群里有点轻微的笑声，群演里有个年轻女生说道：“你们可真像一对。”
“瞎说。”旁人接话，“两个男的怎么能说一对。”
鉴于这个问题，几个人讨论不休，蒋陵逸看得轰轰烈烈，恨不得加入进去讨论，硬生生被程嘉炎抓出人群。
被他带进后台，蒋陵逸站好了：“你生气了？因为别人说我们是一对。”
“我又不是装气包，每天哪儿来那么多气。”
蒋陵逸嗯了下点头：“也对，你啊，闷骚得要命，喜欢人都不敢说。”
“你……知道了？”程嘉炎吞了吞唾沫，难得紧张。
“我当然知道，我又不是傻逼。”蒋陵逸若有所思，“就是觉得暗恋挺辛苦的。”还好他从来不暗恋，就是苦了程嘉炎了。
“那你……什么看法？”
“问我意见啊？”蒋陵逸起劲道，“那我可太了解了。”
你当然了解，没人比你更……了解。
程嘉炎的思路到底是让蒋陵逸给溃得糜烂，他是掉在尘埃里的向日葵，想抓住蒋陵逸这点阳光，最后还是被灼伤。
“追女孩我是不知道，不过应该跟追男生一样，喜欢就是，闷上去死缠烂打，对她好，使劲对她好，女孩子单纯多了，你小子赚了……”
脚上传来剧痛，蒋陵逸整张脸都变形，强颜欢笑道：“怎么回事？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的，我给你出主意呢。”
“你还是继续做一个快乐的傻逼比较好。”
踩了他的人扬长而去，后背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愠怒味道，蒋陵逸不得劲，大喊一句：“程嘉炎，你又怎么了。”
喜欢傻逼，确实很累很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