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速度好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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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出现在眼前的那张脸太过梦幻，小沈顾我鬼使神差地说：“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就不哭了。”
再之后的事情，小女孩经常来找他玩。
但有一次，小女孩很生气，因为他看见了，有别人也亲了沈顾我。他和沈顾我发脾气，说和她亲了就不能和别人亲了，要不然就是出轨。
小小的沈顾我并不懂这个意思，但是却已经懂了要听漂亮女生的话，很乖地说以后都不和别人亲了。
童年时期，沈顾我并非没有忆起小女孩的面容，但好像是因为记忆中的那张脸太漂亮或者太久没见了，沈顾我以为这段记忆是他自己编纂的，想象出来了一个仙女。
此时此刻，角落的沈顾我，瞪着眼睛看向越雪微。
记忆中的脸逐渐有了一个模糊的轮廓，随后再和眼前的这张脸融合，竟然毫无违和感。
沈顾我喘了口气，显然是震惊，对着越雪微说：“你不是独生子吗，也有姐姐妹妹吗？”
他有些奇怪，有钱人关于独生子的认知和普通人不一样吗？
“没有直系兄弟姐妹，你看见的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并不太意外沈顾我特殊的脑回路所造成的特殊的想法，他甚至提前就预料到了这个答案。
“但是你、她、他穿裙子。”沈顾我还是惊讶，不太能相信。
“就是我。”很明显，越雪微不愿意多说这件事情的原因。
“那你、我，你早就认出我了？”沈顾我很震惊地问。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无知无觉的很多时刻，越雪微对他已经极尽关注了。
“不止你知道的我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在你的学生时期，我暗恋了你十年。”越雪微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沈顾我顾不上眼泪尚且流淌在脸上的不适，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质疑的言语，但看着越雪微认真的眼睛与没有起伏的嘴角，他意识到，对方的话语貌似比他觉得的更加真切。
“你、暗恋我？”
越雪微摸着他的脸颊，眼睛寸步不让地看着沈顾我的眼睛，“你初中的时候，下了课喜欢在操场上和人打弹珠或者玩卡，每个礼拜一都会提前去学校抄作业。高中的时候，每周只有一天的假期，你经常去电玩城或者网吧。”
“你不喜欢你弟弟跟着你，每次他要和你一起去玩，你都不理他。你骑自行车很快，穿外套从来不拉拉链，你说那样很土。”
沈顾我现在真的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憋出来一句：“越雪微你变态啊！”
越雪微没点头，但也没摇头，只是以一种更加痴迷的、眷恋的眼神看着他。
沈顾我惊得心里直发毛。
“那、那你都认识我，怎么不直接来找我？”
要是他知道小时候的玩伴在哪里读书，那他肯定会非常好奇，巴不得不经意间相认，然后又成为了好朋友。
简直就是完美的结局。
只是，越雪微贪恋地亲了下沈顾我的嘴角，眼神中多了一些难以言说的悲情，只是非常淡的一点，“因为我喜欢你，不是想单纯做朋友的喜欢。”
沈顾我有些别扭，想到小时候还在流鼻涕的自己，嘟嘟囔囔：“小孩子哪里懂爱情，你是不是……”
“不是不是——”
接着便是细细密密的吻犹如沾了热水的棉花一样落在唇上，轻柔又厚重，夹杂着水液特有的潮湿感，落到唇上，就变成了一场茂密的情感。
“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上|床的喜欢。十四岁的时候，我的梦里就有你的脸，你被我压着，说很喜欢，说继续，说你还要——”
沈顾我堵住他的嘴，就差直接扇一巴掌上去了，“闭嘴啊。”
越雪微真的闭嘴了，还闭了眼睛，专心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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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病房门的时候，沈顾我的手都是抖的。
他勉强扯唇笑了下，“爸妈。”
一时间，病房内的几人都转过头去看他，沈顾我的表情有些僵。
看见他是一个人，病房内三人的表情都不一样，还是沈父先开口，搬了个凳子让他坐在了病床旁边。
“顾我，你也来了。”
沈顾我没提东西，也没坐下，而是在病房内走了一圈，停在了病床对面，双手插着兜。
整栋楼里有数不清的空调，病房内有，走廊上也有，一直都是合适的温度。
“妈，医生说您的情况得年后再做手术了，您和爸可能还得在这儿待上几个月，术后还要看恢复情况。”
沈父先接了话，“是，有会中文的护士专门和我说过了，到时候我陪着你妈做手术。”
待在床边装忧郁的沈彷然一反常态，现在像个炮弹似的一点就炸：“爸，我和哥肯定都要一起陪着妈做手术啊，咱们一家人。”
沈母要说什么。
沈顾我先开了口：“我还有事，可能过几天得先回国一趟，沈彷然，你要不要一起走？”
沈彷然没有第一时间拒绝，他的眼神中有疑惑，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出口问询。
沈父顺时应下：“顾我你带着小然回国，年后就要开学了，治好了病我和你妈就会回国，又不是一直待在国外了，没必要耽误你两个的时间。”
沈彷然皱眉，看起来还要再说。
沈顾我却直接应下，“既然越雪微安排了人照顾你们，那在这里就听他们的。”
三人都没料到他会主动提起越雪微，毕竟，在沈彷然的口中，沈顾我和越雪微的关系可不是太自愿。
几人一时间都没有接话。
还是沈顾我先开了口，“昨天晚上小然给我的钱，我会挑个时间给越雪微，爸妈，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出去抽根烟，刚和医生聊了挺久的。”
他低着眼，背对着关了房门。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门内爆发了不小的争吵，是关着门都能依稀听见声音的那种。
沈顾我笑了下，没多听，走了。
摸了身上好几个口袋，都没找到烟，沈顾我这才记起来，原来他已经戒烟了。
真是不想的时候不想，一想的时候抓心挠肝地难受。
沈顾我走到草坪上，湖面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虽然也是冷，但起码有太阳，照在身上，勉强算一种冬天的补偿了。
“喜欢这里吗？”
沈顾我吓了一跳，吐槽了一句：“走路没声音的啊？”
接着又去思考越雪微说的那句话，没好气地答道：“谁会喜欢医院啊？”
越雪微硬是把沈顾我的手从口袋里抓了出来，又和他的手一起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如果你喜欢德国的话，我们可以经常过来旅游。”
沈顾我想要缩回手，“这么冷，夏天来这儿还行，我又不会讲德语，不想过来。”
“那去英国也可以，我在哪里读过书，可以带你去见我的朋友。我在哪里还有一家公司，现在英国的业务都由另一位合伙人主办。”
沈顾我显然对这件事情没有想法，越雪微的生活太一帆风顺了，过得简直不要太好，他连嫉妒两个字都不想说了，现在自己的工作都没有着落。
“不喜欢，不去。”沈顾我非常冷酷地回答。
“没关系，”越雪微对此大度得不像话，低头亲吻沈顾我的眉毛，“你带我去你想去的地方我会喜欢的。”
他说过，沈顾我只是一个不乖的小孩，他会管教好的。
在他这里，沈顾我可以犯世界上任何一种错误，他要做的只是原谅，然后管教。
扑面的异国冷风中，越雪微的吻像一个人温热缠绵的呼吸，代表着他的真心。
沈顾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儿不开心：“你怎么这么会说话，你有过几个前任，国外对这种事是不是很开放？”
听到他这种盘问的语气，越雪微歪了歪头，还挑衅地挑了下眉，“你吃醋了。”
沈顾我脸颊爆红，一点都不想理他。
“我才没吃醋。”
越雪微问他：“那你有几个前任，谈过几段恋爱？”
沈顾我硬气地回：“从小到大，大家都夸我可爱，上初中开始，就有人给我送情书，还要请我吃饭。”
“哦？那你答应她们了吗？”越雪微用一种非常轻的语气问。
沈顾我尚且没有听出来危险，嘴比骨头硬：“关你什么事？你就是一个现任，不要管哥的风月事。”
越雪微很低促地笑了声，对于沈顾我的学生时期，他不见得比当事人少知道多少，自然不会相信这种话。但是对于沈顾我明晃晃地挑衅，也不代表他能容忍。
沈顾我叫了一声，捂住嘴唇，往后退了一步，很不开心地看着越雪微。
“你属狗啊？没事干乱咬人。”
“不能骂人。”越雪微捏着他的耳垂，警告了一下。
“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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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待上几天，沈彷然还是跟着沈顾我一起回了国。
“哥，我去帮你收拾东西搬回家。”沈彷然开口，他一直不喜欢越雪微，即便现在那人对他家有恩，他想的也只是快点儿赚钱还上，而不是让沈顾我去牺牲。
“搬什么家？”沈顾我问。
“妈说你辞职了，现在马上要过年，先搬回家里住。”
沈顾我知道，让他搬回家一定不是沈母的主意，就是沈彷然想的。他当然也从来没打算过回去，不想再继续那些不好的记忆。
“搬来搬去麻烦，过年住几天家里的东西都够。”自从出来上班了就都是这样，也在家里待不了几天。
沈彷然还要纠缠，上前去拉沈顾我的衣袖，沈顾我也不耐烦了，他对沈彷然也没有多么喜爱。
“烦不烦啊你沈彷然，我知道爸妈喜欢你，房产证上都有你的名字，别在我面前炫耀了好吗？你能卖房，不就是因为另一套房上面就有你一个人的名字吗？我知道了，这样可以了吗？”
沈顾我非常烦躁地说完这句话，正眼都不分给沈彷然一个。
“哥、”沈彷然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
沈顾我等了他半晌，没听见话，继续说下去：“你成绩好嘴还甜，爸妈喜欢你是应该的，从小到大，我哭了爸妈也从来不哄，说我是个爱哭鬼，滚外面去哭。”
“家里你的奖状就被爸妈婊在墙上，我的挂上去了还要摘下来，爸妈一直以为我没看见，不是，我全部都知道，你更受爸妈喜欢，那是你的家，这个回答可以让你满意吗？”
说完，沈顾我心里也憋着气，推着行李箱走了。
两人又回了别墅，佣人们还留了一部分，也不需要多干活，把一些基本的做了就行。
沈顾我问越雪微：“你什么时候回家过年？”
越雪微抬头看他一眼，没把脑袋低下：“你做好准备见他们了？”
沈顾我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猫，“你回家过年，我见他们干嘛？”
“不和我一起回去？”
“当然不去，我不喜欢见长辈。”
在很久很久以前，沈顾我还在被姥姥姥爷抚养的时候，家里的长辈亲戚们总会夸他长得可爱，也很壮实，以后肯定能干大事。
但是伴随着沈彷然的出生，两兄弟的差距逐渐拉开，沈顾我少了连干干净净吃完饭都会夸奖他的姥姥姥爷，亲戚们也大多将赞赏的目光和言语投向了沈彷然。
所以，在青春期很长的一段时光中，他在家里都是一个沉默的形象。
越雪微大概知道他的别扭劲儿，没强求，“嗯，不喜欢就不去。”
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沈顾我拿开对方面前的书，抬起下巴问：“那你什么时候去？你走了他们还在吗？要是没人给我做饭的话，我回家住好了，沈彷然至少会炒菜。”
越雪微有一搭没一搭地去摸他的头发，“让他也来家里过年。”
沈顾我仔细咂摸了这话，“家里，这儿？你不回你父母家过年？”
“不回去。”
沈顾我扭起来了，似乎知道了一件奇怪的事：“不对啊，我以前在公司里听说你和家里关系挺好的，独生子，没有九子夺嫡的现象，你为什么不回家？”
越雪微几不可察地叹了声气，“为什么不回家？puppy，你不知道吗？”
沈顾我还笑着，见越雪微的表情挺认真的，他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神情有些僵：“难道还能是为了我？”
大概是觉得这个答案发生在越雪微身上有九成以上的可信度，沈顾我慌了，尴尬地笑：“不是啊，你不要因为我不回家过年，这样怎么行？”
他莫名地开始急了起来。
越雪微扶正他的脑袋，语调非常平缓：“为什么不行？我以后会和你结婚，我们会组成家庭，有彼此的地方就是家，伴侣才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哪怕不是这个年，总有一个年，我们要开始过属于我们的家的年。”
这一番话，沈顾我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说实话，他应该感动的，但这些又非常真切地和他原本的理念相违背。
父母健在，又都在一个城市，哪里有不回家过年的道理。自己愿意，父母也不会答应的吧？
“那你父母呢？”沈顾我问，他自己也不知道想要的是什么答案。
“我的事情，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我父母的同意，我会和他们说好这件事。”
沈顾我有些想明白了，其实也不太明白，但他没有太纠结这个事。
“好吧。”
真正到了年夜饭那天，别墅里吃年夜饭也摆了好几个桌子，大家都吃同样的菜。
其中有一桌，同样的菜却只有三个人。
沈顾我看着其余两桌满满当当的人，十分有氛围，又看看自己这桌光秃秃的三个独苗，“我总感觉咱们这桌像要吃剩的一样。”
还像被单独剩下的一样，格格不入。
越雪微脸上有笑，难得去逗他：“那我先吃，你等我吃剩下的。”
果不其然，为了对抗这句话，沈顾我故意先拿筷子吃了第一口，随后，挑衅地看着越雪微，似乎在说“哥的速度，你服不服？”
越雪微笑了好一会儿，就差管家在边上说：“我好久没看见少爷这么笑过了。”
随后，他手搭在沈顾我的椅子扶手上，咬耳朵道：“速度好快。”
沈顾我起先还沾沾自喜，但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埋怨地看了眼越雪微，伸出手在下边捏他的大腿。
全程，这些景象都落在了一旁默默观看的沈彷然的眼睛里。
他喝着杯子里度数不高的红酒，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
因为今天过年，越雪微他家有守岁的习惯，外边的爆竹声没怎么停过，基本上是此起彼伏，非常有默契。但很好的是，别墅里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窗户一关，窗帘一拉，什么动静都没了。
沈顾我盘腿坐在床上，在打游戏，没开麦，所以显得很平静。
现在还是谈不上深夜的时间，两人洗完买了澡都挺精神的，平时这会儿早就该干点儿什么了。
但今天什么都没有，沈顾我觉得自己猜到了，可能是因为除夕夜，大家都得含蓄一点，他表示很喜欢这个夜晚，终于能有正当理由地放肆地打游戏到深夜了。
但是，越雪微并不如他所愿。
他刚打完电话回来，手机揣在兜里，手里拿了红酒。
沈顾我刚好结束一盘游戏，看到酒瓶，兴奋地迎上去，却发现越雪微这次竟然没有拿专门的杯子。这人讲究，喝红酒一定要用高脚杯。
“我现在去拿杯子。”他自告奋勇。
结果，还没走出去两步，手腕被人一把拉住，整个人转了一圈才回到越雪微面前。
“不拿，这次不用杯子喝。”越雪微说，语调有种奇怪的上扬。
沈顾我浑然不觉，还点了点头，“那现在给我喝一口，我觉得你的酒很好喝。”
那能不好喝吗？随便一瓶酒，说不定比他一年的工资都要高。
“不是现在喝。”越雪微饶有所指地说，大拇指在沈顾我的嘴唇上重重按压摩挲。
力道重的沈顾我连躲了两下都没躲过。
“去床上，跪好。”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沈顾我瞬间噤声了，磨磨蹭蹭的，但不敢不动。越雪微这人，在床上床下是两种风格，虽然在平时生活中也能窥见其强势的本质，但是总体来说掩饰得还不错。
而文明素养，一旦到了床上，就不复存在了。
手机被放在了床头柜上，在跪好前，沈顾我最后挣扎了一下，“今天是除夕，能不能不做？”
越雪微打开红酒，“如果你不想明天能起床的话，大可以不按我说的做。”
沈顾我不敢有异议了。
越雪微总是有很多手段让他不得不配合。
今天跪得还算标准，这个结论是沈顾我从越雪微踩上了床，只是轻轻扶了他的腰，而不是像往常做的不好的那样，做了一些别的惩罚，从而得出的。
红酒淌在身上的时候，香气弥漫得像是开了一整个森林的花，熏得人简直要发晕。
沈顾我的嘴角还流淌的红色的酒痕，很性感，如果忽略他的表情的话。
越雪微忽然直起身，抬手去擦沈顾我额前的汗水，“puppy，你好漂亮。”
这种时候，沈顾我从来说不出能成调的语句。
因为越雪微知道，要让沈顾我说话的话，对方也只能说出一些骂人的话，而他不喜欢，他喜欢看他哭，听他别的一些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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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早已过了正午，沈顾我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有很多个瞬间，他分不清楚是魂魄离了体，还是身体失了魂。
身边还有人，正闭着眼睛，看起来睡得还不错。
沈顾我身上还发麻地疼，虽然上了药，但不见得就完全止痛，见到罪魁祸首，他心里当然有气。
“快起床快起床。”他太生气了，以至于打算直接把人闹醒。
越雪微一个翻身，伸手把半撑起身的沈顾我压在手臂下，言语很清晰：“再睡一会儿，今天没什么事。”
沈顾我可算是清楚了，合着这人醒得比他早，更生气了。
奈何，越雪微的手臂想一条坚硬的钢珠，压在他身上，直把他压得无法动弹。
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今天大年初一，你真不要去你父母那儿？”
越雪微还闭着眼，闻言，睁眼在沈顾我锁骨上咬了一下，“他们不知道飞哪儿度假了，用不着我去。”
沈顾我很是惊讶，伸手在他腹肌上一戳一戳，“你爸妈好独立。”
越雪微乐呵呵地笑，“是我独立，现在还更好了，每个月都能见面。以前我在国外的时候，逢年过节也不太回家，后面创业就更忙了，连电话都打不上几个。”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速度好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