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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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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倒计时30天·图书馆**
季临的复习计划表精确到每分钟，荧光笔标记的重点像一道彩虹铺满桌面。许昭趴在对面，下巴垫在交叠的手臂上，笔尖悄悄在计划表边角画了只打瞌睡的小猫。
"许昭。"季临头也不抬，"别画我的时间表。"
"休息也很重要。"许昭把小猫涂成蓝色，和季临的钢笔一个颜色，"你看它睡得多香。"
季临无奈地瞥了一眼，却忍不住用指尖碰了碰那个歪歪扭扭的涂鸦。许昭立刻得寸进尺，在下一页画了两个小人靠在一起的简笔画。
"这是明天的内容。"许昭得意地指着小人们，"下午三点到四点，'和许昭靠在一起充电'。"
季临的耳朵红了，他合上计划表轻敲许昭的脑袋："专心做题。"
窗外的蝉鸣混着翻书声，许昭的脚尖在桌下轻轻碰着季临的，像一种无声的摩斯密码。季临表面专注解题，嘴角却悄悄上扬——许昭的袜子上有两只傻笑的柴犬，左脚的已经蹭到了他的脚踝。
**深夜·季临卧室**
台灯将季临的影子投在墙上，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手边的咖啡已经见底。凌晨一点十三分，比计划表晚了十三分钟。
身后传来窸窣声响，许昭从被窝里钻出来，睡眼惺忪地蹭到他背后，下巴搁在他肩上："睡吧..."
"你先睡。"季临的视线没离开试卷，却下意识往后靠了靠，让许昭靠得更舒服。
许昭的手臂环住他的腰，呼吸喷在颈侧："你身上好烫。"
季临这才意识到自己头重脚轻，视线有些模糊。他试图站起来，却一阵眩晕跌回椅子上。
"季临！"许昭瞬间清醒，手掌贴上他的额头，"你在发烧！"
体温计显示39.2℃，季临迷迷糊糊被按进被窝，许昭翻箱倒柜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模拟考..."季临挣扎着想坐起来。
"闭嘴。"许昭罕见地凶他，用湿毛巾敷在他额头上，"我已经发信息给老师请假了。"
季临想抗议，但高烧抽走了所有力气。朦胧中感觉许昭在喂他吃药，药盒上似乎贴了什么东西，但他看不清。
**次日清晨**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刺进眼睛，季临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床头柜上摆着半杯水和三明治，药盒上贴满便签纸：
「8点吃药！我出去买粥，很快回来」
「物理笔记我帮你补好了，不准现在看！」
「你睡着抓我手的样子超可爱，已拍照留念:)」
季临的脸比发烧时还烫，他摸索出手机，锁屏是许昭偷拍的照片——自己面色潮红地攥着许昭的手腕，而许昭对着镜头比耶。
正要打字，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许昭拎着早餐风风火火冲进来，看到季临醒了眼睛一亮："体温量了吗？"
季临点点头，突然注意到许昭还穿着校服："你没去考试？"
许昭把粥倒进碗里，若无其事地说："说了陪你啊。"
"那是二模！"季临猛地坐起来，又因头晕扶住床头。
许昭按住他的肩膀，表情难得严肃："比起考试，我更怕你出事。"他舀起一勺粥吹了吹，"张嘴。"
季临想反驳，却被塞了满嘴热粥。许昭的眼睛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校服皱巴巴的，显然一夜没睡好。季临的心脏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击中，他轻轻抓住许昭的手腕："...谢谢。"
许昭愣了一下，随即笑得像得到全世界："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