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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 4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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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林悦的邀请，程远从不会拒绝，永远都是热烈的回应。
私密狭小的空间里，灯光不知何时已彻底熄灭。
程远炙热的呼吸打在林悦脸上。
手指紧紧抱住她。
手掌的热度穿过衣物，传到她的身上。
被他触过的地方热到发烫，激起心中一阵激动。
“程远……”林悦忍不住轻唤他的名字。
理智的保险丝在那一瞬彻底烧断。
颤抖的手指在黑暗中摸上保险带按钮，按下后胡乱拨开碍事的缠绕。
程远第一次发现中间的扶手箱如此碍事，他一手扶住林悦的背，一手用力，把她托起。
“程远！”突然失重让林悦吓了一跳。
一瞬间的功夫，重新落到一具温暖的怀里。
短暂停顿后，是更紧密的缠绕。
程远气息越发重了，他的吻落在林悦眉毛、双眼、鼻尖、唇珠、下巴、脖颈。
手指炙热，仿佛要将她嵌入到身体般的拥抱。
迷乱间，林悦仰头，勉强呼吸。
半眯着双眼，她看到的是车顶天窗。
突然意识到这是在车内。
她怕了，下意识推开程远，声音不自觉带着颤音：“程远……”
程远停下，最后用力吻了一下，鼻尖蹭过她纤细的脖颈，埋在她肩膀重重呼吸：“嗯……，抱歉，让我再抱抱你。”
车内依然一片黑暗，只有耳旁炙热的气息。
平静下来后，林悦后知后觉发现坐姿不妥，她想回去，刚一动，程远轻哼了一声，然后抱紧她，声音里带了些哀求：“别动了。”
林悦脸热到发烫。如果程远不松开她，以她现在的姿势根本回不去副驾。虽然车内的灯全暗下来了，但毕竟是在地库，如果有人路过看到，只要一眼，就能知道两人在干嘛。
“你……”林悦想叫程远快点放开她，但突然想到这是自己起的头。她最初只是想要一个拥抱，可受不住诱惑亲上去的是自己，现在对方紧紧地抱着她。
虽然有一点不自在，但被紧紧拥住，一种从未有过的被需要感和安全感，令她安心。
她轻轻把头靠向程远，复盘了他刚才说的，刚在的热烈，和现在两人紧紧相拥的姿势，最后认输般地泄气：“男狐狸精。”
“嗯？”程远的声音还是比较暗哑：“说我？”
“是啊，”以林悦的身高，这个姿势久了其实不大舒服，她的高跟鞋不知什么时候脱落了，脚尖轻轻踩住副驾，避免整个人重量都落在程远身上：“就是说你呢，男狐狸精。”
如果不是狐狸精，怎么会让她刚认识的时候一起吃饭了。如果不是狐狸精，怎么会明明觉的理由很蹩脚，却配合他演戏，甚至还觉得开心。
男狐狸精鼻尖蹭了蹭她的脖子，不舍松开她：“男狐狸精就男狐狸精吧，能骗到你就够了。”
大概运气好，这个时间很多人回家，但这个位置一直没有车过来。
两人静静抱着，林悦动不了，程远不舍得松开。
最后是林悦说腿麻了，程远才笑着松开手。
过来感觉就是一瞬间的事，连怎么过来的都不知道。回去的时候姿势十分狼狈。
林悦：“下次不可以这样了。”
程远扶着林悦的背：“真的不要我帮忙？”
“不要，”林悦好不容易过去，用不经意的语气问：“你之前也这样过？?”
“哪样？”
“带女孩子在车里。”
“怎么可能。”
林悦坐下后，程远打开灯，方便她找不知散落去哪里的高跟鞋。
林悦：“你那套动作行云流水，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过去了，怎么可能是第一次。”
程远想了想：“真的没有过，严格来说，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的女生。”
见林悦眼神全是不信，程远牵过林悦的手，眼神认真：“真的，我在国外很闷的，除了学习就是打工，稍微熟悉的都知道我有喜欢的女生。回国后，就是忙工作。偶然闲下来，就想着找你，一开始是觉得自己还没稳定，等稳定了，结果看到你在合作对象的会议室。”
程远还记得再见林悦的那天，那是他从未有过的开心，是失而复得，蓦然回首却在灯火阑珊处般的感动。他到现在都记得林悦震惊的眼神，摸了几次手表，喝了几次水，以及略带慌乱离场时微动的发丝。
林悦不怎么介意程远是否有过对象，只要是认真交往对待的就行。她也不怀疑程远说他没有交往过女生。只是她确实好奇，一个从来没有经验的男性，怎么就能如此自然做出这么流畅的一套动作，本能真的有这么神奇？
不过程远说她是第一个坐副驾的，这就有些令人质疑这句话的严谨性了。
林悦眯了眯眼：“你副驾之前从来没做过女性，还是没有年轻女性？”
程远仔细回忆一番，慢慢回答：“如果没有记错，你就是第一个，之前副驾没坐过任何女性。”
林悦的质疑变成惊讶：“这怎么可能？”
程远笑着捏了捏她的手指：“我没有姐姐妹妹，有个大我很多的堂姐，但她已经嫁到国外了，成年后基本没见过。我妈妈出门喜欢自己开车，我倒是常坐她副驾。长辈们年纪都大了，出门有司机，要坐也是后座。我在国外和几个男生一起住，他们是群宅男，生活里我们很少和女生接触。工作后，因为工作比较忙，我有司机，你见过的。所以我自己开车，你是第一个坐我副驾的女生。”
林悦垂下眼睛，她真的不介意程远的副驾是否有坐过其他人，甚至不在意他是否有曾经认真交往的对象。
她只是听到那句话的瞬间，职业病上来了，觉得不够严谨，也是为了缓和一下亲昵后一点点尴尬的氛围。
从结果来看，她让一个轻松的话题变得认真，可能有点搞砸了。
其实她只是想撒个娇，让气氛更轻松一些。
林悦有点沮丧：“我是不是有些无趣？”
程远偏偏头，看着她。
林悦也不知怎么形容现在的感觉，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我以前在网上看到一个讨论，说找一个律师做女朋友是什么感觉。很多人的说法是无趣，甚至想避开这个职业的女性。看这个讨论的时候，我还觉得是人的刻板印象，但现在发现，我会不自觉带入一些工作中的习惯。那些习惯可能有利于工作，但是在生活中，一个处处较真的人，很令人扫兴吧。”
林悦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自然的倾述这些，想说的话还有很多，她想尽可能告诉程远，大家七年多没见了，以前接触得也不深，如果他对她一直抱着一个美好化的幻想，那么实际接触下来会不会非常失望。
想说的很多，程远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直到她开始怀疑自己。
一只温暖干燥的大手盖在她的头上。
程远：“看着我。”
林悦抬起头，看向程远的眼睛。
程远眼神很温柔，语气难得带上一份不讲道理的强势：“林悦，你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是最棒的。不管你是怎么样的，我都喜欢。”
他双手捧着林悦的脸，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只要是你，我就喜欢。”
如果林悦职业病又犯了，一定会展开许多种情形和对方讨论。
可程远将她捧在手心，用很认真的语气说着幼稚的话。
林悦觉得，这样的程远很可爱。
她又想起一句话，如果觉得一个人可爱，那就是真的爱上对方了。
林悦轻轻抚上对方的手指，眯眼笑了。
程远呆呆看着女友的笑容，忍不住道：“你好像猫，真不想让其他人看见你这样。”
林悦看过去，语气故意带了些不满：“收起你的这种思想。”
“我说错了，”程远笑着道歉：“我的女友是最厉害的大律师，她可以去做她想做的任何事情。”
林悦点点头，她很满意对方的知趣。
程远见林悦情绪下来了，轻声说：“我只是舍不得你现在的样子，更不想被其他人看到。”
林悦一愣：“现在的样子？”
然后坐起来，放下副驾的镜子。
昏暗的灯光下，她头发有些凌乱，眼神含春，眼尾和面颊带着桃粉色，红唇娇艳欲滴，早不是出门时口红的颜色。
她不好意思再看这样的自己，眼神往下，看到脖颈有一抹可疑地鲜红。手指触上，轻微有些刺痛。
“嘶……”
林悦拉上毛衣的领子，盖住那处，瞪向程远。
程远也知道自己有些过分了，他尽力克制了，压制住了他更想做的，但没想到还是留下了痕迹。
他做错事情一般的语气：“那个……好处理吗？”
林悦没有真怪程远，现在回想，程远除了突然把她抱过来，其他时间双手一直放在她背后和肩膀，连腰都没有不必要的触碰。
只是这个痕迹的位置，衬衣领子估计很难遮住，稍微有个动作就会露出来了。好在天不算热，林悦还有几件内搭的高龄毛衣，应该可以顶过这段时间。
但想到未来几天都要遮住领子，林悦生出了一丝心虚，小声怨道：“你说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