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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各自的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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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时，夜已经很深了，众人都有些微醺。
花花大小姐又骑着她的小电驴，带着可爱的头盔接走了梁溪。
阿章已经被高苏锦遣回了家，所以高弦留下来帮他收拾最后的残局。
林江雨则和于繁吹着晚间的凉风，步行回家。
期间两人没怎么说话，直到林江雨从兜里摸出了烟递给于繁，又转了个身挡在他前面帮他点上。两人这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起来。
起先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说于繁回归原画组的感受，讲讲圣降的公司氛围。
聊着聊着，林江雨突然不按套路出牌，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真羡慕高弦和高苏锦啊！”
于繁一愣，缓缓转头看过去，就听林江雨接着说：“如果是我遭遇同样的事情，我肯定会不顾全世界的阻拦，也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于繁心里一颤，还没来得及琢磨他这话的意思，就听林江雨又突然问道：“如果是你呢？”
问得真好！谁教你这么问的！于繁心说，这种时候把这种问题抛给他，让他怎么答？！
谁知林江雨根本没给于繁回答的时间，只是吐出一口烟的功夫，他又接着说：“如果我的另一半不够坚定，那我就一直站在他身边，给予他缺失的一切，直到他坚定为止。”
直到他坚定为止......
于繁躺在床上时，脑海里还在不停回放着林江雨的那句话。他总觉得林江雨实在和以前太不一样，做的事说的话，每一件都会让他胡思乱想。
可他又太习惯控制自己的脑袋，掐断一切滋生出的名为“如果”的苗头。
这种矛盾在于繁脑袋里反复，折磨得于繁只能靠隔空对着林江雨房间的方向来几拳才能解气。
只是刚刚林江雨虽然没给他回答的机会，但不代表他不会想答案。可惜于繁想过无数次，他都没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毕竟人家是走到了那一步，而他连开始都没有。
如果林江雨喜欢自己，他们会是什么结局？
于繁甩了甩脑袋，把这个“如果”甩了出去。
这种时候，某些不适当的场景总是凭空出现，比如夏余言举着手机时的苦笑，比如夏母站在高高的楼顶……
他没有亲眼所见，却仿佛感同身受。
如果没有好的结局，那不如没有开始。
今晚的故事像是一根针，带着细微的痛楚戳进不同人的心里。于是有人借此寻找答案，有人借此表明真心。
众人刚离开没多久的日料店里，正在收拾桌子的高弦突然被高苏锦从后面抱住。
高苏锦像是在讨好一般，把脸蹭在高弦颈间，柔声说：“我刚刚讲前男友的故事，你不生气，还安慰我？”
高弦被他蹭得有些痒，只能边躲边说：“你自己都说了，能侃侃而谈的过往就是别人的故事，我气什么？再说，谁还没有个过去了。”
高苏锦的手又收紧了些：“你这都不生气，我就有些生气了。”
“好啦好啦，快松手！”高弦无奈道，“收不收拾了？回不回家了？”
高苏锦闻声松开了一只手，但却是得寸进尺地抚上高弦的脸，手指在他唇间划过，然后轻轻将他的脸拨到自己这边，重重吻了上去。
直到高弦呼吸越来越重，手忙脚乱开始推他时，高苏锦才松了口。只是那两只不安分的手又重新箍回了高弦腰间。
“你是不是有话对我说？”高苏锦问。
“你怎么知道？”高弦回。
“刚刚你把手放我腿上时，我看见你嘴巴动了，后来却什么也没说。我想也许那时候人多，你咽回去了，想单独和我说。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高弦嘴唇微张，顿了好半天才开口：“也许以后，我们两个也会遇见同样的问题，怎么办？”
高苏锦似乎早就猜到了他会说什么，所以在高弦最后几个字出口前，他就已经把他抱得很紧很紧。
“我说过，我之前从没想过这么现实的问题。可现在我有经验了。在夏余言的事之后，我很严肃地考虑过这些问题。”
“我不能说他的父母是错的，有些事根本分不清对错。我只知道，这对夏余言不公平，对那个姑娘更不公平。所以我不会那么轻易再退让了，如果以后我们遇见同样的问题，我会只在乎你所想的，只在乎你真实的心意。”
高苏锦把头重新埋回高弦颈间，然后问：“所以你呢？”
身边这人的体温比他略高一些，说话间有着淡淡的酒气，高弦被这暖意熏得仿佛又上了头。
他闭上眼睛，回手将手指揉进高苏锦的发丝之间，说：“我跟我家老爷子抗争了半辈子，就是不想祸害无辜的姑娘。所以我刚刚其实是想安慰你——放心吧，我不会临阵脱逃的。”
话音刚落，高弦就被一只手扯着转了个身，不安分的手指在他腰间不停试探，越来越向下......
“不是吧，”高弦扭头朝窗户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你这可全是大落地啊！”
“那就换个地方。”高苏锦说着，手底下不但没停，反而还变本加厉地在高弦脖子上啄了一下，紧接着猛地一推，把高弦推进了几步之遥的休息间。
那里是高苏锦在店里算账和偶尔小憩的地方，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小沙发就基本占满了整个空间。
高弦被他突然的一推，整个人根本稳不住，只能惯性向后退，直到大腿抵到了桌沿，才停下来。他还没来得及稳住脚，嘴巴已经又一次被人狠狠堵上。
......
办公桌和小沙发大概从来没有如此忙碌过，这几平方的空间内也大概从没如此热烈过。
等到“锦”的招牌彻底熄掉，已经是半夜一点过后了。
到了第二天一早，高弦散着头发满办公室的借皮筋。林江雨多少能猜出他那满头乱毛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想知道......
于是高弦路过他的时候，林江雨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剪刀递给他：“直接剪了吧。”
高弦无奈地笑：“也是，苏锦问过我为什么要扎头发，估计是不太喜欢，你这个提议不错，我慎重考虑一下。但是用你这个估计不太行，所以你有没有皮筋？”
林江雨：“......滚。”
好在办公室还是有女同胞愿意多备一根，于是高弦重新扎起他的小揪揪，安心回了工位。
林江雨越看他越欠打，1比3的比分又被更新了，可惜翻牌的仍然不是比分1这一边。
他昨天晚上还在为自己迈出一大步而兴奋，那么明目张胆地表明自己的立场，这就是进步。
而于繁虽然没说什么，但也没有逃跑，这就是进了一大步！
殊不知就在昨晚，躺在床上胡思乱想的于繁，单方面判了他无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