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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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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的路上，边榕刚拐进去，三个染着黄毛的混混就晃了出来，堵住了路。
“同学，借点钱花？”为首的人叼着烟，眼神吊儿郎当扫过他的书包。
边榕攥紧书包带，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声音有点发颤却强撑着：“我……我没带钱。”
“没带？”另一个人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扯他的书包。边榕猛地往后躲，书包带却被对方勾住，书本哗啦啦掉了一地。
他蹲下去想捡，手腕突然被人抓住。恐慌瞬间涌上来，边榕咬着唇，视线扫过巷口，多希望能有人经过——直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冲了进来。
慕沉冲进来时，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放进书包的练习册。他没说话，径直踹向抓着边榕手腕的混混，力道大得让对方踉跄着摔在墙上。
“你他妈谁啊？”为首的黄毛扔掉烟，挥拳就往慕沉脸上打。慕沉偏头躲开，顺势抓住对方的胳膊，膝盖狠狠顶在他肚子上。另两个混混见状围上来，一个从侧面拽他校服，一个抄起墙角的空酒瓶。
边榕蹲在地上，心脏揪得发紧，只能攥着散落的书本喊：“别打了！我报警了！”他故意掏出手机按亮屏幕，想吓退他们。
慕沉余光瞥见他的动作，趁混混分神的瞬间，一把夺过酒瓶扔远，又对着身后的人后背猛推。三个混混被他打乱了阵脚，为首的捂着肚子哼唧，见慕沉眼神冷得吓人，撂下句“你等着”就带着人跑了。
巷子里静下来，慕沉才转身蹲到边榕面前，声音有点哑：“没吓到吧？我看看有没有受伤。”他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泛红的手腕，又把散落的书本一本本捡起来。
边榕看见慕沉身上打架时留下的伤口，心疼地说：“我陪你医护室吧?”
“不用了”
“不行，必须去！”边榕就这样硬拉着慕沉向医护室走去。
边榕攥着慕沉的胳膊，把他往医护室带。他校服外套上沾了灰，嘴角还有道浅浅的血痕，走路时肩膀微微倾斜——刚才被混混踹到的地方肯定还疼。
校医不在，边榕让慕沉坐在椅子上，自己翻出医药箱。她蘸了碘伏的棉签刚碰到他嘴角，慕沉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疼吗？”边榕放轻了动作，声音软下来。
慕沉摇摇头，目光落在她还泛红的手腕上：“你没事就好。”
边榕没接话，低头给他涂药，耳尖却悄悄发烫。等处理好伤口，她把剩下的创可贴塞进他手心：“下次别这么冲动了……”话没说完，就见慕沉弯了弯嘴角。
走出医护室，夕阳把两人影子拉得很长。慕沉把创可贴又递回给边榕：“你手腕也擦点。”边榕接过时指尖碰到他掌心，慌忙收回手。路上没多说话，快到教室时，慕沉突然说：“以后放学我送你。”边榕脚步顿了顿，小声“嗯”了一声，快步走进了教室。
午休时，教室里只剩零星几个人。边榕抱着刚借的习题册回来，一抬头就看见慕沉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窗外的梧桐树上，连桌上的午饭都没动几口。
她犹豫了几秒，还是端着自己的餐盘走过去，轻轻敲了敲他的桌子：“你怎么不吃啊？今天食堂的糖醋排骨还挺好吃的。”
慕沉转过头，眼神有点放空，过了几秒才扯出个浅浅的笑：“没胃口。”
边榕在他对面坐下，把自己餐盘里的排骨夹了一块到他碗里：“是不是打架的事还没缓过来？还是……哪里还疼啊？”她想起他昨天被踹到的肩膀，声音不由得放软。
“没事”
边榕看他现在不想说，想等过会再问。
自习课间隙，边榕又凑到慕沉桌前，递给他颗橘子：“现在心情好点了吗，可以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心不在焉的？”
慕沉捏着笔的手紧了紧，头也没抬：“别总来找我了，耽误学习。”
边榕愣了下，橘子在手里攥得发皱：“我们不是朋友吗？”
“谁跟你是朋友？”慕沉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冰，“之前帮你只是碰巧，我可不想跟你走太近，显得我很闲。”
边榕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咬着唇，把橘子往桌上一放，转身跑回座位。慕沉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狠狠掐进掌心，喉结动了动，终究没再说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