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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追凶寻踪与审讯破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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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局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午后的阳光被百叶窗切成细条，落在满桌的案卷上。小夏子趴在电脑前，手指飞快地滑动鼠标，屏幕上是恒宇集团附近的监控录像，他嘴里还念念有词：“江老妈子，林刺头，你们看这帧！王浩昨天晚上十点从公司出来后，就往西边走了，那边全是老巷子，监控少得可怜！”
孟晓棠刚把恒宇集团的员工访谈记录整理好，闻言凑过去看：“西边？那不就是靠近槐巷的方向吗？他该不会是躲去槐巷了吧？”她话音刚落，手里的笔“啪”地掉在桌上，“不对啊，槐巷最近在拆迁，人少得很，他躲去那儿不是自投罗网吗？”
江叙正拿着王浩的画纸，和西郊命案的符号照片比对，闻言抬头：“他不会躲去槐巷核心区，反而会找周边不起眼的地方——比如小旅馆、网吧，这些不需要实名登记的场所。林砚，你觉得呢？”
林砚放下手里的“蜂后计划”资金表格，指尖还沾着一点笔记的墨迹：“从侧写来看，王浩性格自卑、胆小，杀人后肯定会恐慌，但又不敢跑太远——他怕跑得越远，越容易被找到。而且他对槐巷周边熟悉，之前查李明远的时候，说不定去过那边，找个熟人开的小旅馆躲起来，可能性最大。”
“熟人开的旅馆？”江叙眼睛亮了，立刻拿起对讲机，“张弛，你带两个人去槐巷周边排查，重点找那些没挂招牌、只做熟人生意的小旅馆，问有没有一个叫王浩的男人入住，身高大概175，戴黑框眼镜，穿灰色运动服。”
“收到！”对讲机里传来张弛的回应，带着轻微的电流声。
陆周这时从技术科回来，手里拿着一份检测报告，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却比平时多了几分凝重：“江队，王浩画纸上的颜料成分出来了——和西郊命案现场的红色颜料、陈默油漆罐里的镉红颜料，成分完全一致，而且都掺了那种特殊的荧光剂，只有老周画材店有卖。”
“又是老周画材店。”江叙捏着报告的边角，指节微微发白，“看来‘蜂后计划’、陈默、王浩，都和这家画材店脱不了干系。等找到王浩，我们就去槐巷，先查画材店，再找那个神秘的仓库。”
林砚走到江叙身边，看着桌上摊开的槐巷地图：“老周画材店在槐巷中段，仓库如果靠近画材店，很可能在巷尾的旧厂房区——那里拆迁进度慢，大多是空房子，适合藏东西。”他指尖在地图上圈出一片区域，“明天去的话，重点查这里。”
江叙点点头，刚要说话，小夏子突然拍了下桌子，兴奋地喊：“找到了！江队！林专家！我在槐巷西边的‘诚信旅馆’监控里看到王浩了！他昨天晚上十一点半住进去的，用的是□□，叫‘李军’！”
“太好了！”孟晓棠立刻站起来，抓起椅背上的外套，“我跟你们一起去！这次一定要把他抓住，看他还怎么嘴硬！”
江叙没反对，拿起警服外套：“陆周留在局里，继续分析‘蜂后计划’的资金流向，看看能不能找到仓库的具体地址；小夏子，你把监控截图发我手机上，再查一下‘诚信旅馆’的老板信息，确认有没有问题。”
“喳！保证完成任务！”小夏子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又埋头对着电脑忙活起来。
警车驶出市局时，街上的行人已经多了起来，晚高峰的车流开始拥堵。江叙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的路，林砚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拿着王浩的侧写报告，反复看着：“他住的旅馆房间应该在一楼，方便逃跑；进门时会反复看门口，确认有没有人跟踪；房间里会藏着凶器，比如那把刻符号的美工刀——他不敢扔，怕被我们找到，又不敢带在身上，只能藏在房间的隐蔽处。”
“你的侧写要是准，这次就能人赃并获。”江叙语气里带着点调侃，这是两人认识以来，他第一次没在“侧写”话题上抬杠。
林砚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浅淡的笑意：“准不准，等会儿就知道了。”
“诚信旅馆”藏在一条窄巷里，门口挂着个褪色的招牌，玻璃门上贴着“住宿50元/晚”的广告。江叙和孟晓棠先下车，假装成住客走进旅馆，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趴在柜台上打盹，听到动静抬起头：“住店？身份证拿出来登记。”
“我们找个人，”江叙拿出警察证，声音压低，“昨天晚上住进来的‘李军’，真名叫王浩，在哪个房间？”
老板脸色瞬间变了，眼神躲闪：“没……没这个人啊，我这儿昨天没住过叫‘李军’的。”
“别装了，”孟晓棠拿出手机，点开监控截图，“这是你旅馆的监控吧？昨天晚上十一点半，他是不是住进来了？房间号多少？”
老板看着截图，额头冒出冷汗，犹豫了几秒，才指了指楼梯间：“在一楼最里面的103房，他说怕吵，要的最里面的房间。”
江叙立刻给外面埋伏的警察发信号，然后轻轻推开103房的门——房间里没人，窗户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窗帘飘得老高。床上的被子乱糟糟的，地上扔着一双运动鞋，和监控里王浩穿的一模一样。
“跑了！”孟晓棠立刻跑到窗边，往下看是旅馆的后院，堆着不少杂物，“后院有个小门，能通到另一条巷子里！”
林砚这时也走了进来，目光扫过房间，最后落在床头柜的抽屉上——抽屉没关严，露出一点银色的东西。他走过去，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把美工刀，刀刃上还残留着暗红色的颜料，和命案现场的符号颜色一致。
“凶器找到了！”林砚拿起美工刀，放进证物袋，“他跑不远，从窗户跳下去到现在，最多十分钟，肯定还在附近的巷子里！”
江叙立刻下令：“封锁周边三条巷子，逐户排查，注意穿灰色运动服、戴黑框眼镜的男人！”
警察们迅速行动起来，巷子里的居民被惊动，纷纷探出头看。江叙和林砚沿着后院的小门追出去，外面是一条更窄的巷子，地上有新鲜的脚印，一直往东边延伸——那是通往槐巷的方向。
“他要去槐巷！”江叙心里一紧，“可能是去仓库，也可能是去找‘蜂后’求救！”
两人沿着脚印追，跑过几条巷子后，前面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浩！他穿着灰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个黑色的包，正拼命往前跑。
“王浩！站住！”江叙大喊一声，加快脚步追上去。
王浩回头看了一眼，跑得更快了，却没注意到前面有个拐角，撞到了一个推着自行车的老奶奶，手里的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有几张画纸，上面画着蜂巢符号，还有一个小小的金属牌，上面刻着“蜂后”两个字。
江叙趁机冲上去，一把抓住王浩的胳膊，将他按在墙上：“别跑了！你跑不掉的！”
王浩挣扎着，脸色苍白，嘴里喊着：“别抓我！‘蜂后’会杀我爸妈的！我不能被抓！”
“我们已经派人保护你爸妈了！”林砚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金属牌，“这个是‘蜂后’给你的吧？用来证明你完成任务的？现在任务没完成，你觉得她还会认你吗？”
王浩看着金属牌，身体突然软了下来，不再挣扎，眼泪掉了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她逼我的……她让我杀李明远，说不杀他，我爸妈就会死……”
江叙松开手，拿出手铐，将王浩铐住：“有什么话，回局里再说。我们会保护你和你家人的安全，也会抓住‘蜂后’。”
王浩没反抗，任由警察把他带走。江叙捡起地上的画纸和金属牌，递给林砚：“你的侧写没错，他果然藏了凶器，还带了和‘蜂后’有关的东西。”
林砚看着金属牌上的“蜂后”二字，眼神沉了沉：“这应该是组织成员的标识，和陈默、李明远的金属牌一样，只是等级不同。‘蜂后’用这个控制他们，也用这个标记他们——一旦任务失败，就是被‘清理’的对象。”
夕阳的余晖落在巷子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江叙看着槐巷的方向，心里清楚，抓住王浩只是第一步，“蜂后计划”的真相、槐巷仓库的秘密、父亲的旧案，还有那个神秘的“蜂后”，都还藏在黑暗里，等着他们一步步揭开。
“回局里吧，”江叙说，“该让王浩交代清楚，‘蜂后’到底是谁，槐巷的仓库里，到底藏着什么。”
林砚点点头，和江叙一起往回走。晚风吹过巷子，带着槐树叶的清香，两人并肩走着，没有说话，却透着一种无声的默契——从最初因查案理念互怼，到现在并肩追凶，他们的合作，才刚刚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