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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情义两难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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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林昭明大惊，"你怎么在这里？"
沈清瑶一身劲装，手持一把短剑，挡在追兵前面。她的武功虽然不算高强，但身手也算灵活。
"林大人，你快走！我挡住他们！"沈清瑶娇喝一声，挥剑刺向追兵。
"清瑶！"林昭明焦急万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知道！"沈清瑶咬牙道，"但我不能看着你有危险！"
她奋力抵挡，但黑衣守卫太多，而且武功都比她高。几招之后，沈清瑶就已经险象环生。
"可恶！"林昭明心中焦急，但他武功不济，帮不上什么忙。
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休伤我徒儿！"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正是苏慕白！他一掌击退几个黑衣守卫，护在沈清瑶身前。
"师父！"沈清瑶惊喜道。
"师父？"林昭明一愣。
"待会儿再解释！"苏慕白大喝，"林大人，快带韩小姐和清瑶离开！我断后！"
"可是......"
"快走！"苏慕白不容置疑。
林昭明咬咬牙，拉着韩若雪和沈清瑶，施展轻功离开。
苏慕白独自面对十几个黑衣守卫。他的武功确实高强，以一敌十，竟然不落下风。
"撤！"他击退黑衣守卫，转身就走，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
韩府，书房。
林昭明、韩若雪、沈清瑶、苏慕白和姬寒烟五人，齐聚一堂。
"清瑶，你怎么会在绮梦阁附近？"林昭明问，"而且，你什么时候学的武功？"
"都是师父教的。"沈清瑶看着苏慕白，眼中满是崇敬。
"苏先生，你是清瑶的师父？"林昭明惊讶道。
"不错。"苏慕白点头，"其实，我来清河县，就是为了寻找清瑶。"
"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苏慕白叹了口气，开始讲述往事。
原来，苏慕白本名苏云天，是江湖上有名的侠客，人称"白衣剑客"。十年前，他路过一个小镇，救下了被山匪追杀的一对母女——正是沈清瑶和她的母亲。
沈清瑶的母亲当时身受重伤，临终前托孤给苏慕白，请他照顾女儿。苏慕白答应了，收沈清瑶为徒，教她武功和做人的道理。
但后来，苏慕白因为一桩江湖恩怨，不得不远走他乡。他把沈清瑶托付给朋友——也就是沈清瑶现在的"父亲"沈老爷，一个善良的商人。
"我告诉清瑶，有朝一日，我会回来看她。"苏慕白道，"这次来清河县，一是为了看望清瑶，二是因为听说这里有天罗会的活动，想来调查。"
"所以，你其实早就认识清瑶？"林昭明恍然大悟。
"对。"苏慕白道，"不过，我没有告诉她我的身份，是因为不想让她卷入江湖恩怨。但今晚看到她有危险，我顾不得那么多了。"
"师父，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沈清瑶眼眶湿润，"这些年，我一直以为你不要我了......"
"傻孩子。"苏慕白摸摸她的头，"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只是，师父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不想连累你。"
"什么血海深仇？"
"十年前，我的全家被天罗会灭门。"苏慕白眼中闪过刻骨的仇恨，"父母、妻子、孩子，全都死在天罗会手里。我侥幸逃脱，发誓要为家人报仇。这十年来，我一直在追查天罗会的下落。"
"原来如此......"林昭明终于明白了，"所以你才会主动帮我查案，因为你知道天罗会就在清河县。"
"对。"苏慕白点头，"我本想暗中调查，但遇到了林大人，发现你也在查天罗会。所以我决定，与其各自为战，不如联手。"
"苏先生，你的仇，我会帮你报。"林昭明郑重道，"天罗会作恶多端，必须铲除！"
"多谢林大人。"苏慕白拱手。
"对了，清瑶，你今晚怎么会在绮梦阁附近？"林昭明问。
"我......我是跟踪你去的。"沈清瑶有些不好意思，"我知道你最近在查案，总是深更半夜外出。我担心你有危险，所以偷偷跟着你。"
"傻丫头。"林昭明既感动又无奈，"你不是他们的对手，这样很危险。"
"我知道。"沈清瑶低着头，"但我就是担心你......我不想你出事......"
说着说着，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韩若雪看着沈清瑶，又看看林昭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咳咳。"姬寒烟打破沉默，"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应该商量如何对付天罗会。"
"对。"林昭明连忙转移话题，"姬姑娘说得对。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秋收计划的细节，必须想办法阻止他们。"
"可是，梅兰芳现在已经知道我们在调查她了。"韩若雪担忧道，"她一定会加强戒备，甚至可能改变计划。"
"不会。"姬寒烟摇头，"秋收计划筹备了这么久，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朝廷的军饷已经在路上了，他们没有时间改变计划。"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有两个办法。"林昭明分析道，"第一，上报朝廷，让朝廷改变军饷的运送路线，避开青龙峡。"
"这个办法太慢了。"苏慕白道，"从这里到京城，来回至少要半个月。等朝廷批复下来，黄花菜都凉了。"
"对，而且朝廷未必会相信我们的情报。"韩云峰也说，"毕竟，我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梅兰芳就是无面人。"
"那就只能用第二个办法了。"林昭明道，"我们在青龙峡设伏，等天罗会来劫军饷时，将他们一网打尽！"
"这个办法好！"姬寒烟赞道，"不过，我们需要足够的兵力。天罗会有三百精锐，我们若是人少了，打不过他们。"
"这个不用担心。"韩云峰道，"父亲手下有五百府兵，我可以调动他们。"
"五百府兵够了。"林昭明道，"不过，我们必须保密，不能让天罗会的内应知道我们的计划。"
"对，这次行动，只有我们几个知道。"韩云峰道，"我会秘密调动兵力，不让任何人察觉。"
"那就这么定了。"林昭明道，"二十号晚上，我们在青龙峡等着天罗会！"
商议完毕，众人各自离开。林昭明送沈清瑶回家。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林大人，"沈清瑶突然开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太冒险了。"林昭明道，"你知道吗？今晚若是苏先生没有及时赶到，你可能就......"
"我知道。"沈清瑶打断他，"但我不后悔。林大人，你救过我的命，教我读书认字，还帮我父亲的生意。这些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哪怕为了你丢了性命，我也心甘情愿。"
"清瑶......"林昭明心中一软。
"林大人，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沈清瑶低着头，"你是朝廷命官，前途无量。而我只是个商家女子，出身卑微。但我就是忍不住喜欢你......这份感情，就像春天的野草，怎么割也割不掉......"
"清瑶，你别这么说。"林昭明认真地说，"你是个好姑娘，将来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人。"
"我不要！"沈清瑶突然抬起头，眼中含泪，"我这辈子，只喜欢你一个人！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嫁给别人！"
"清瑶......"林昭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用回答我。"沈清瑶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笑容，"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意。你喜不喜欢我，那是你的事，我不强求。但我会一直等你，等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那一天。"
说完，她转身跑开了。
林昭明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他对沈清瑶，确实有好感，但更多的是感激和欣赏。至于爱情......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而且，还有韩若雪。那个大家闺秀，聪慧大胆，也让他印象深刻。
"唉，感情的事，怎么这么复杂......"林昭明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绮梦阁，梅兰芳的房间。
梅兰芳坐在镜前，卸下面纱，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脸。她对着镜子，缓缓梳理着长发。
"会主，今晚被人偷听了会议，要不要改变计划？"刀疤壮汉恭敬地问。
"不用。"梅兰芳淡淡道，"秋收计划不能改。而且，我倒要看看，那些偷听的人，有什么本事破坏我的计划。"
"可是，万一他们通知朝廷......"
"通知又如何？"梅兰芳冷笑，"朝廷那些昏官，早就被我们买通了。就算他们知道了计划，也来不及做什么。"
"会主英明。"
"不过，"梅兰芳话锋一转，"今晚偷听的人中，有个女子，看起来像是韩知府的女儿韩若雪。"
"韩若雪？"刀疤壮汉一惊，"她不是被关在崔府吗？怎么逃出来了？"
"看来崔文昭办事不力。"梅兰芳眼中闪过杀机，"韩家父女，屡次坏我们的事，不能再留了。"
"会主要杀他们？"
"对。"梅兰芳道，"不过，不能明着杀，要做得隐蔽一些。最好是制造意外，让人查不出来。"
"我明白了。"刀疤壮汉道，"那林昭明呢？"
"林昭明......"梅兰芳沉思片刻，"这个人确实麻烦。他破了我们好几桩案子，又救了韩若雪。此人聪明过人，而且颇有正义感，是个硬骨头。"
"那要不要一起除掉？"
"不急。"梅兰芳道，"林昭明只是个小小的县令，掀不起大浪。而且，杀了他会引起朝廷注意。等秋收计划成功了，我们拿到十万两军饷，到时候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会主考虑周全。"
"对了，姬寒烟那个叛徒，找到了吗？"
"还没有。"刀疤壮汉惭愧道，"这个女人很狡猾，一直躲着不露面。"
"继续找。"梅兰芳冷冷道，"她知道我们太多秘密，不能留。另外，派人监视绮梦阁的所有姑娘和仆人，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是！"
"去吧。"梅兰芳挥手，"记住，二十号之前，不能出任何差错。"
"属下明白！"
刀疤壮汉退下。梅兰芳继续对着镜子梳头，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林昭明，韩知府，你们以为偷听到了我的计划，就能阻止我？太天真了。这次秋收计划，我筹备了三年，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
清河县，县衙。
小七正在书房里读书，突然，他发现桌上有封奇怪的信。
信封上没有写收件人，也没有落款，只是静静地放在桌上。
"这是谁放的？"小七疑惑地打开信封。
信上只有简短的几行字：
"林昭明小心，天罗会要对你下手。二十号，青龙峡有埋伏。切勿前往。——一个朋友。"
"青龙峡？埋伏？"小七心中一惊，"不好，二叔有危险！"
他立刻跑出书房，找到李文通："李师爷，我二叔去哪了？"
"大人去府城了。"李文通道，"怎么了？"
"我要去找二叔！"小七焦急道，"他有危险！"
"小七，你别着急。"李文通安慰道，"大人武功虽然不高，但有苏先生保护，不会有事的。"
"不行，我必须去！"小七坚持。
"可是......"
"李师爷，你就让我去吧！"小七恳求道，"我保证会小心的！"
李文通拗不过他，只好派了两个衙役护送小七去府城。
小七骑着马，一路疾驰。他虽然年纪小，但骑术了得，很快就赶到了府城。
到了韩府，小七见到了林昭明。
"二叔！"小七扑进林昭明怀里，"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林昭明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县里好好读书吗？"
"二叔，你看这个！"小七拿出那封信。
林昭明接过信，仔细看了一遍，脸色顿时凝重起来。
"这信是谁写的？"
"我也不知道。"小七道，"我今天在书房读书，突然就发现这封信在桌上。"
"有人偷偷潜入县衙，给你送信？"苏慕白也凑过来看，"这人是谁？他怎么知道秋收计划的事？"
"而且，他说二十号青龙峡有埋伏，让我不要前往。"林昭明沉思，"这说明，他知道我们的计划，也知道天罗会的计划。"
"会不会是天罗会的人？"韩若雪猜测，"他们故意写这封信，想让你害怕，不敢去青龙峡？"
"不像。"林昭明摇头，"若是天罗会的人，不会用这种方式。而且，信里说'一个朋友'，语气像是真心想帮我。"
"那会是谁？"
"我也想不通。"林昭明道，"不过，无论是谁，我都不能因为这封信就放弃计划。秋收计划关系重大，必须阻止。"
"二叔，万一真的有埋伏呢？"小七担心道。
"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林昭明坚定地说，"我身为朝廷命官，若是遇到危险就退缩，那还算什么父母官？"
"说得好！"苏慕白赞道。
"不过，这封信也提醒了我们，要更加小心。"林昭明道，"天罗会可能在暗中还有什么阴谋。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
"对。"韩云峰点头，"我会加强府兵的戒备，防止意外。"
当天夜里，韩府发生了一起刺杀事件。
韩知府正在卧室休息，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
"谁？"韩知府警觉地坐起来。
"嗖！"一支袖箭射向韩知府。
千钧一发之际，韩知府翻身滚下床榻，躲过了袖箭。
"有刺客！"韩知府大喊。
瞬间，韩府的守卫们都惊醒了，纷纷冲向韩知府的卧室。
刺客见事情败露，转身就逃。韩云峰带着人追了出去，但刺客身法敏捷，几个起落就消失在夜色中。
"父亲，您没事吧？"韩云峰焦急地问。
"我没事。"韩知府喘着粗气，"若不是反应快，刚才就没命了。"
"可恶！居然敢在韩府行刺！"韩云峰愤怒道，"这些天罗会的人，真是无法无天！"
"看来，他们是想在秋收计划之前，先除掉我。"韩知府沉声道，"云峰，从今晚开始，加强府里的守卫，任何可疑的人都不能放进来。"
"是，父亲。"
林昭明听到消息，也赶了过来。他检查了现场，发现刺客留下了一些线索——一根黑色的头发，还有袖箭上残留的毒药。
"这毒药，叫'见血封喉'，是天罗会常用的毒药。"姬寒烟查看后说，"中了这毒，三息之内就会毙命。"
"太恶毒了。"林昭明道，"看来，天罗会真的想杀韩大人。"
"他们怕韩大人坏了他们的计划。"苏慕白分析道，"所以想先下手为强。"
"那我们更要小心了。"林昭明道，"天罗会既然对韩大人下手，很可能也会对我们下手。"
"对。"韩若雪担忧道，"林大人，你要格外小心。你破了他们这么多案子，他们一定恨你入骨。"
"我会小心的。"林昭明道，"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我们的计划威胁到了他们。这次秋收计划，我们一定要成功！"
"对！"众人齐声道。
七、暗夜密谋
深夜，绮梦阁。
梅兰芳正在房中休息，突然，一个黑衣人从窗外翻了进来。
"会主。"黑衣人单膝跪地。
"起来说话。"梅兰芳淡淡道，"刺杀韩知府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禀会主，失败了。"黑衣人惭愧道，"韩知府警觉性很高，躲过了袖箭。"
"废物！"梅兰芳冷哼一声，"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请会主责罚！"
"算了。"梅兰芳摆手，"韩知府命大，杀不了也就罢了。反正二十号之后，他就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会主，还有件事要禀报。"黑衣人道，"今天，林昭明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匿名信？"梅兰芳眉头一皱，"什么内容？"
"信里警告林昭明，二十号青龙峡有埋伏，让他不要前往。"
"什么？"梅兰芳脸色大变，"谁送的信？"
"不知道。"黑衣人道，"信是突然出现在林昭明侄子的书房里的，没有人看到送信的人。"
"该死！"梅兰芳咬牙切齿，"我们内部有叛徒！"
"会主，会不会是姬寒烟？"
"很有可能。"梅兰芳冷冷道，"姬寒烟知道我们的计划，也知道林昭明在查我们。她肯定是想帮林昭明，所以送了这封信。"
"那我们要不要改变计划？"
"不用。"梅兰芳眼中闪过狠辣之色，"既然他们知道了，那我就将计就计。二十号那天，我不仅要劫军饷，还要把林昭明、韩知府这些碍事的人，一网打尽！"
"会主英明！"
"传我命令，"梅兰芳站起身来，"调集所有能调集的人手，二十号那天，我要在青龙峡布下天罗地网！不仅要劫军饷，还要把所有敢阻止我们的人，全部杀掉！"
"是！"
"还有，"梅兰芳冷笑，"让崔文昭准备好后手。若是事情不顺利，立刻启动备用计划。"
"备用计划是......"
"火烧青龙峡！"梅兰芳狠狠道，"若是拿不到军饷，那就让所有人都葬身火海！包括林昭明，韩知府，还有那些府兵！"
"会主......这会死很多人......"黑衣人犹豫。
"我管那么多？"梅兰芳冷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区区几百条人命，算什么？只要天罗会能壮大，死多少人我都不在乎！"
"属下明白！"
"去吧。"梅兰芳挥手，"记住，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是！"
黑衣人消失在夜色中。梅兰芳走到窗前，看着漆黑的夜空，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
"林昭明，韩知府，这次，就是你们的死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