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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神墨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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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丹？
沈墨捏住随意地扔进上衣口袋。
屋内的枝蔓如幻影般消散，没有枝蔓支撑，穆云兰轰然倒在地上，原本漂亮的五官因为枝蔓扭曲，眼斜嘴歪，脸上的皮肤似树皮坑坑洼洼。
真是应了沈依依的话，和白雪公主的后妈一样成了世上最丑的人。
然，纵使是这般，她还活着，双臂只剩半截，躺在地上双眼如死鱼般睁着，嘴张开喘气，胸部不停抽动。
身不如死说的便是她这种。
沈墨轻瞥她一眼，转身到沙发前，抱起昏睡的沈依依走到温婉身前说：“他想跟你说说话。”他抬起右手，外放出一点神识，落在包围住温婉和赵文海，现在散成一片的草籽上。
青色草籽幻化成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五官模糊隐隐约约有那么点像睡在床上的小钦。
“小婉。”他轻喊，声音也和小钦有几分相像。
温婉和赵文海都惊愣住，三五秒后，赵文海先开口问：“你不是小钦？”
男孩缩了下身子，低下头胆怯说：“我不是，不是，我没有害小钦，小婉真的，真的，你要相信我。”
刚刚若不是他，温婉和赵文海此时早就命丧黄泉。
定然是不会害她的。
“对不起。”温婉衷心道歉：“我没有信守承诺，对不起。”
男孩笑道：“没关系，对于我们妖来说，有最多的东西便是时间，后来我还是等到你。”
“是因为你，小钦的病才会好的对不对？”
“是的，我本是寺庙前开了灵智的一株草。有一天我听到有人许愿，我便帮他们实现愿望，因为他们的供拜，我修出了人形。第一个遇上的人就是你，小婉谢谢你让我知道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后来你走了，我便不再帮人实现愿望，专心等你回来找我。听到你的愿望，我跟着你来到城里，进入了小钦的身体。我没想害他，真的，真的，一切都好好的，就在昨天也知道怎么回事，我控制不住妖力攻击你们。”
“我不是有意的，真的是突然控制不住。”
躺在沈墨怀里的沈依依悠悠睁开眼，听到这里说：“肯定是疯子姐姐给小钦的喝的果汁，疯子姐姐是个大坏蛋。她就是白雪公主里的毒皇后，最后鼻歪眼斜，成为世上最丑的人。”
沈墨瞟瞟穆云兰，真变成了最丑的人。
经过这一系列事件，温婉早就明白此事与穆云兰有关，定是她对小钦做过什么，他才会生病。
温婉急问：“你有什么办法救小钦吗？”
男孩摇头愧疚说：“对不起，我现在没有办法。”他抬起头笑着说：“谢谢小婉给了我名字，谢谢小婉陪我的日子，谢谢小婉尊守承诺回来找我，还要谢谢神墨大人能让我跟她说说话。”
“小青走了，小婉再见。”他学人类摇手，身体越来越透明。
“小青，小青。”温婉用手去捞，右手从他透明的身体里穿过，空无一物。
仅几秒钟时间，他如一缕青烟般消散。
地上落下一根枯黄的狗尾巴草。
温婉捡起问沈墨：“他去哪儿了？”
沈墨淡然说：“回归于天地间，你手上的就是他的本体。”
温婉捧着狗尾巴草问：“他会不会再出现？”
沈墨视万物为刍狗：“你当妖是你们凡人？生老病死投胎转世？妖死了便是死了，他们仅生出灵智还是要在机缘巧合之下几百年才可以。”
“妖极为重承诺，于你们人类来说不过是区区一句话，于他们来说是种印记，承诺不灭，他们只要存在便会永远地信守。”
温婉呆愣住，忽而泪如雨下，染湿了狗尾巴草，喃喃说：“对不起，对不起……”
沈依依摇摇沈墨的胳膊问：“哥哥，哥哥，你说把种子种下，小哥哥会不会回来？”
沈墨冷声说：“你当种果子呢？种下一颗收回许多颗？”
沈依依咬住嘴唇，一双大眼晴含上泪，瓮声瓮气说：“哥哥你怎么能这么凶？”
沈墨只觉心头被重击一下，忽然的窒息脸色发白，口不由心说：“种下去会回来。”
沈依依高兴说：“阿姨，我哥哥说种下去后，小哥哥会回来的，你别伤心。我哥哥说会回来，一定会回来的。”
“是不是呀哥哥？”
是个屁啊，他为什么要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开金口。
然而嘴上依旧温和。
“是的。”
“要多长时间，小哥哥才能回来？”
沈墨想说，百年，千年，万年。
话到嘴边换成：“一年或者十年。”
沈依依从沈墨身上跳下，走到温婉身上，对着他手心上的狗尾巴草说：“阿姨，我哥哥说一年或者十年，他会再回来的，你别伤心。把它种在院子里，能长出很多颗呢。”
“小钦哥哥也会好起来的。”她转头问沈墨：“是不是呀哥哥？”
沈墨别过脸不说话，关他什么事？
沈依依也不在意，走到赵文海身前，牵住他怀里小钦的手柔声说：“小哥哥，你快醒来跟依依玩。”
小钦的手动了动，她兴奋喊：“哥哥，哥哥，小钦哥哥要醒啦。”
沈墨：醒个屁啊，你那是错觉。
依旧不给沈依依眼神。
沈依依惦起脚，在小钦额头吻了下，小手拍拍他的额头：“小钦哥哥快快醒来，健康长大，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百岁平安……”
沈墨皱眉，这是干什么？给人祝寿？
实在听不下去，上前一步拽起沈依依，抱在怀里对赵文海说：“我妹妹她，嗯……”
神经病？脑袋不对？
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索性放弃。
“我觉得她有可能救得了小钦。”沈墨指向穆兰。
此时穆兰从围困中解脱，她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穆云兰，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苍白无色的脸上有了血色，右手结印，先封住她的经脉。
穆云兰缓缓睁开眼，看上去像是睡着。
穆兰放下穆云兰走到赵文海身前，手搭上小钦手腕，双眉微拧。
赵文海忙问：“有救吗？”
穆兰从怀里拿出颗药丸，塞到小钦嘴里：“不能保证，听天由命。”
“对不起。”她低头为穆云兰道歉，递上一张名片：“我会赔偿，有什么事都可找我，对不起。”
话不多，字字真诚。
这件事与她无关，且穆云兰也受到了惩罚，就算要了她的命，儿子还是不能活过来。
赵文海接过名片放进西服口袋，默认地答应。
穆兰额首说：“再见。”转身向沈墨行礼：“多谢前辈除去小妹身上的妖气。”双手递上名片，“前辈您若有事随时可以找我。”
沈墨接过名片淡淡应了声：“哦。”
穆兰恭敬道：“前辈我带小妹先回穆氏，谢谢。”说完她再次行礼。
往后挪动半米后，转身抱起地上的穆云兰走出病房。
沈墨扔掉名片低声道：“穆氏，呵~”
沈依依看到那张落在地上的名片，是用木头做的，上面还刻有漂亮的图腾，她捡起放进自己小包包里。
挺好看的，以后可以拿出来玩。
这时，赵文海怀里的小钦睁开了眼，脸上的暮气散开，额头罩上层红晕。
“爸爸，妈妈。”
赵文海激动喊：“婉婉，婉婉小钦醒了，你快看，醒了，醒了。”
温婉抬头，有那么几秒钟的寻找，目光落到小钦身上，双眼一亮，扑上去握住小钦的手：“醒了，醒了，叫医生，医生，医生……”
她跑出病房寻找医生，很快医生过来，对小钦进行一系列检查。
得出医学奇迹结论：原本器官衰弱的人，现在重新恢复生命。
温婉欣喜若狂抱住赵文海又哭又笑。
沈墨心想：穆氏一族的药什么时候这么有用？能让人起死回生？
“哥哥，你是不是赚到钱了，来接我的？”沈依依向他伸出双臂：“哥哥抱。”
沈墨抱起她，唔了声：“嗯。”
“小钦哥哥没事了，我们是不是该不打扰他们？”
“啊。”沈墨还在想穆氏一族药丸的事情，千万年过去，穆家都能让人起死回生？都牛成这样了？
“哥哥，哥哥，我们回我们自己家吧。”沈依依不停摇他手臂。
沈墨收回心神：“好。”
向温婉他们道别后，沈墨带着沈依依回到赵家，从他们几大包行李中，挑出几件必须品带上。
牵着沈依依的手准备离开，走出大厅来到院内，顺着鹅卵石小路往前走。
草丛中探出一条黑色细枝蔓，如游蛇紧挨地面游动往前，似长了眼晴紧随沈墨。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