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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约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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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沙漏一样，看着是慢慢的流失，实际上却走得很快。
转眼高一一学期就将过半，即将迎来高中以来的第一次大考，其中考试。
老师们孜孜不倦的在讲台上讲着课，敲着重点，脸上不带一点疲倦。
十一月底的栎县，温度又低了两度，同学们都纷纷戴上了手套。
覃要不爱戴手套，正式进入冬天后，没有特殊情况，她手上随时抱着一杯温水。
课间操一结束，她就和顾淼一起回教室了，这种干冷让她不想在室外多待，总觉得即使没有雪都能冻成冰棍。
李东聿和陆垚他们跟体委一起去打篮球，直到离上课还有5分钟他们才回来。
两人都大汗淋漓的回来，穿的还是背心，李东聿手里还挎着一个篮球。
因为外面的动态环境和现在教室的静态环境，覃要觉得他们的头顶还冒着汗水蒸发出来的热气。
直排前面的顾淼：“淼淼，你觉得他倆冷吗？”
顾淼有时候也无法理解，不过好像所有男生运动完都这样：“不知道，但是有可能他们是穿的发热背心？”
覃要觉得顾淼说的是冷笑话。
李东聿和陆垚各自坐回座位，覃要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又继续看手上的“押题宝典。”
“哟，咱们早早也看押题宝典呀？”
李东聿一边放球，一边将头探到覃要面前。
“我又不是学霸，当然得看。”
李东聿：“......”
她还不是学霸吗？她那语文已经变态到满分了好吗。
他一边将球放在桌子的网兜里，一边在桌洞里摸湿纸巾，然后抬头想回她话
突然，一张白皙精致的小脸出现在他面前：“李东聿，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李东聿只觉得覃要离他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能看见他白皙的皮肤上立着的绒毛，卷翘的睫毛，和漆黑的眸子。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让他心里漏了一拍，心脏平静而又狂热的鼓动着。
李东聿吞了吞口水，顺着喉道滑过喉结，喉结跟着上下移动：“你说。”
覃要没想到李东聿那么快起身抬头，看着他那张脸硬朗英俊的脸庞放大在自己面前，突然一下子耳朵都红了，赶紧将身子缩回到原来的位置。
完了，她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受了顾淼的影响，觉得李东聿开始变帅了。
她正了正脸色，自以为冷静的说道：
“没事。”
李东聿：“......”
这次其中考试，覃要卯足劲儿地准备，就是想超过李东聿，势必要把那一分夺回来，顺带再超越他。
跟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陆垚，上次月考，被覃要压了10分，他觉得有辱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
开考前，还故意挑战了一下覃要：“这次我准备把第二的宝座夺回来了，坚决不让你骑在我上面了。”
说完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李东聿和顾淼觉得这话有问题，
“骑在上面！”
还有老二，谁想到那破老二......！
李东聿一下子脸都沉了，好看的眼睛冒着寒光，他拿出尺子，使劲敲在陆垚的头上：“骑谁......啊......骑谁......，你嘴上再没个把门的，我们去四季单挑。”
陆垚一听李东聿这样一说才反应过来，连连跟覃要道歉。
覃要觉得，李东聿每次都能把一件平常的事弄得很尴尬，本来就没什么，被他说的都红了脸，连跟陆垚说没事没事，大家谁还没有个口误的时候。
顾淼在一边看热闹不闲事大，连连摇头说陆垚的情商还不如她邻居家的二傻。
......
其中考试持续的第三天，栎县雨夹雪，无风，却寒冷刺骨。
覃要答题的时候，手都写僵了，写字的笔画都随着寒冷有些不顺畅，好歹顺利的结束了。
下午，顾淼约几人一起去喝奶茶。
覃要不想去，这么干冷的天气，她宁愿去李叔单位看书，毕竟那里有空调，再不济都有烤火炉。
顾淼好像看出她心思一样，马上否了这个提议：“要不去我家煮火锅吧，今天太冷了，吃火锅暖和。”
覃要几乎秒懂顾淼的意思，毕竟她确实很照顾她了。
李东聿还问她方便吗，顾淼说特别方便，家里就她一人。
父母离婚后，本来是判给了母亲，不过顾淼执意要跟她爸，所以也没有搬走，平时顾爸忙，一个月几乎半个月都不在家。
几人收拾好书包就直奔北门最大的菜市场。
北门市场是栎县的一个老市场，已经有几十年的光景，前几年刚翻新，这里的菜品一应俱全，比旁边的大超市都齐。
四人来了火锅配菜区，覃要和陆垚去选菜。
李东聿一边捡一边问覃要，有没有什么过敏的，有没有是什么不爱吃的。
覃要都说“没有”。
陆垚认识李东聿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对谁这么温柔细心过。
觉得这是爱情的力量，于是他也学着问顾淼：“淼淼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不吃的吗？”
顾淼：“......”
如果陆垚一开始问了，她还勉强回答一下，可是这很明显跟李东聿学的，她是不怎么喜欢，她觉得陆垚除了学习好，体育好，情商真的不如隔壁二哈。
几人收拾收拾买了两大包，钱是李东聿和陆垚一起付的。
顾淼觉得是自己攒的局，说什么水果饮料都不让他们付了，覃要自觉的不去跟他们争抢，直接去路边的水果摊选了几样就走。
众人：“......”
到家的时候差不多6点半，覃要先去电话边给小姨打了电话，小姨应该没在家，她又打到了学校的办公室，说在顾淼家吃晚饭，会晚一点回家。
两个男生换鞋后自觉的找到厨房开始弄菜，两人做的特别娴熟。
覃要和顾淼坐在餐厅的椅子上弄水果，纷纷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两人异口同声：“不用。”
半小时后，四人围坐在一起。
顾淼举杯：“欢迎大家来我家做客，让我们的小分队又添新人。”
大家都纷纷举起果汁碰在一起。
覃要挺喜欢吃火锅的，她觉得又方便又暖和，不用担心菜色，不用讲究色香味，所有的肉菜都倒下锅，看上哪块顺眼就夹走就好。她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直盯在翻滚的锅里，就好像里面的菜随时会像鱼儿一样游走一样。
李东聿觉得好笑，他认识覃早早同学2个多月，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的表情，好像一下子出了个反差萌。
不由自主的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陆垚刚才一进屋就直找厨房，完全没有仔细看过顾淼家。
这会坐着，菜也没煮好，就不自觉的开始打量整个屋子。这是一套两居室，家里就简单的原木色系的装修，他们现在坐的位置正好对着电视柜，柜子上有两相框。
他来了兴趣，直接过去看了一下，一个是全家福，旁边还有一个小点的相框，是两女孩，看穿着打扮，都很青涩：“淼淼，我可以拿过来看这个照片吗？”
顾淼正好背对着她，回头一看：“可以呀。”
覃要看陆垚拿过来的照片，才把目光从锅里移了出来。
李东聿看到，直接从陆垚手里把相框“拿”了过来：“你们几岁的时候拍的呀？”
覃要想了想：“应该是6年级毕业后的暑假。”
“那你们认识挺早呀！”
“还行。”
陆垚也来了劲，一下子打开话匣子：“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这么算还好几年呢，你这么冷冰冰的，怎么跟淼淼认识的呀？”
此时锅里大开，刚下的肉也基本煮好，李东聿直接将第一筷给了覃要，覃要不好意思的说了谢谢，又在锅里找了一块很大的黄喉夹到了顾淼的碗里。
李东聿：“......”
顾淼开吃，还一边说道：“我是覃老师的学生，那会早早从他们小镇上考到我们实验，覃老师怕她不适应，就介绍我们认识了，算多个伴。”
李东聿耳朵听得特别认真，但手上的筷子一直没有停下，不停的给覃要夹肥牛。
覃要很不好意思，觉得今天的火锅可能有点辣，脸都红了。
陆垚和顾淼都很自觉的吃着自己的。
覃要吃的半饱的时候才放慢了速度：“你们寒假都打算做什么呀？”
顾淼瓮声瓮气的咀嚼着嘴里食物：“我没什么事吧，可能到时候去找你玩，也有可能去省城吧，说不好，现在还定不了呢。”
陆垚说没事在家学学修车，顺便找顾淼玩。
顾淼很不给面子：“你找我干嘛，有什么好玩的。”
覃要又把目光投向了李东聿：“你呢？”
“不知道，可能要去边疆吧。”
“或者我来找你玩。”
覃要被李东聿的话给惊到了，一颗花椒进了气管，她扭头向一边猛咳，额边的青筋都凸了起来才把花椒给咳了出来，眼泪也顺着眼角流了出来，整张小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李东聿下意识的想伸手去给她抚背，又悻悻的把手缩了回去。
“我去给你倒杯白开水。”
覃要一边用顾淼给的纸巾擦眼泪，一边接过李东聿倒的白开水喝着。
“还好吗？”
李东聿担忧的问她。
“没事，没事，咱们继续。”
小小插曲过去。
陆垚跟变魔术一样，不知道从哪里整出一提啤酒：“我们喝这个吧，喝了暖和。”
顾淼很不给面子：“我们中国的白酒才是暖胃，你这洋玩意儿是胃胀气，你学霸的脑子是气充的吗？”
陆垚一时语塞，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李东聿接过一罐打开：“我倆喝吧，就别给她们了。”
覃要起身拿过两罐，递给顾淼一个，打开。
“那就祝我们永远是朋友。”
顾淼知道，覃要平时不爱多交朋友，但一但她认定了是朋友，那就是一辈子了。
“碰。”
四瓶啤酒撞在一起，发出焖响。
四人的第一次聚会持续了两小时，覃要觉得头有点晕，但是人特别清醒，一双眼睛特别明亮。
顾淼和陆垚已经转移了阵地去她卧室打游戏。
餐桌上就剩下李东聿。
“边疆是什么样？”
她手撑着脑袋，眼睛飘忽的看着窗户外面。
“黄沙，戈壁，鹅卵石，一望无际。当然还有湛蓝的天，洁白的云，瑟瑟的风跟夹着沙子味儿的空气。”
李东聿定定的看着她。
“那是不是紫外线强，风沙也大？”
“嗯！”
“难怪你那会那么黑，我觉得你好丑。”
李东聿“......”
他从小帅到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丑。
正要张嘴开始反驳，想问她是......？就听见她说，
“不过现在好像不丑了。”
说完左手拿起剩下的半罐啤酒，又喝了一口，眼睛继续看在窗外。
李东聿这一下心就软了下来，拿过她手里还剩下不多的啤酒，直接丢进了旁边垃圾桶。
“以后不要跟除我以外的其他男生喝酒好吗？”
“嗯……好！”
喝了酒的覃要特别的温柔，连说话的语调都降了很多。
李东聿直觉得心里那即将破壳而出的东西已经完全了出现了，以前还能控制，现在好像没办法控制了，怎么办，他现在就想......抱抱她！
他目光停留在覃要脸上，精致白皙的小脸有一些酒后的粉红，睫毛翘翘的停留在眼皮上，虽然有些醉意，但是眼睛还是挺明亮，倒是看不出是酒醉的人。
心脏止不住的疯狂的跳动，速度挺快，还挺响，感觉要跳出来一样。
他觉得自己有些燥热，起身去旁边厨房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叫来顾淼把她扶进卧室休息。
李东聿和陆垚把顾淼家收拾得干干净净才起身回的家，走的时候还把垃圾都一并给收了出去。
顾淼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反正明天也休假一天，就打了电话给覃老师说覃要晚上和她在一起，就不回去了。
覃要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小区里的路灯微弱的闪着亮光，她熟门熟路的去洗漱间洗漱。
她记得自己好像睡觉前答应了李东聿什么事。
她用右手敲了敲脑袋，又摇了摇头，还是没有记起来。
她想着记不起来就不记了吧，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