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所有记忆都是可编辑的谎言，除了痛。" ...
-
「接下来的剧情我就开始写梦话了，不想看感情线的直接跳转51章」
林惊蛰最后的意识，是沈砚清的手指按在他后颈的二进制疤痕上。
那力道很轻，甚至称得上温柔，可随之而来的剧痛却像一把烧红的匕首，直接刺入他的神经中枢。他的视野瞬间被撕裂成无数碎片——
沈砚清模糊的脸。
培养舱里“Ⅳ号”诡谲的笑。
奥罗拉独目镜上闪烁的“错误答案”。
最后定格在眼前的，是沈砚清那双永远平静的琥珀色眼睛。那里面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像是……歉意？
林惊蛰想冷笑，可他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黑暗吞噬意识前的最后一秒，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死死盯着沈砚清。
那眼神冷得像冰，又烫得像火。
恨。
纯粹的、赤裸的、毫无掩饰的恨。
沈砚清横抱着昏迷的林惊蛰穿过基地长廊。
少年的身体比想象中更轻，像是这一个月他根本没有好好进食。他的头无力地靠在沈砚清胸前，呼吸微弱而均匀，后颈的疤痕仍在微微泛光，像某种未熄灭的余烬。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又在一秒后熄灭，仿佛连光都畏惧此刻的沈砚清。
他的西装袖口沾着林惊蛰的血——那是强行切断神经链接时，对方无意识咬破嘴唇留下的。血腥味混着雨水的气息，在封闭的走廊里格外刺鼻。
——
医疗舱的门滑开时，小柒正坐在操作台上晃着腿。
她嘴里叼着一根草莓味的电子烟，烟雾缭绕中，右眼新换的机械义眼微微转动，虹膜收缩成一条细线，扫描着沈砚清怀里的林惊蛰。
“沈老师好~”她拖长音调，笑容甜得发腻，可眼底一丝温度都没有，“哟，蛰子这是玩脱了？”
沈砚清没有回应她的挑衅，只是平静地吩咐：“准备神经稳定剂，剂量上调20%。”
小柒跳下操作台，电子烟在指尖转了一圈：“其他人都在《神曲》茧房里哦，现在基地就剩我一个看家的~”
她故意凑近，嗅了嗅林惊蛰衣领上的雨水味，“你们在《肖申克》找到什么好玩的了？”
沈砚清侧身避开她，径直走向医疗舱：“出去。”
小柒耸耸肩，哼着歌往外走。关门前的最后一秒，她的机械义眼突然锁定沈砚清的左手——
那枚戒指，依然没戴回去。
——
沈砚清没有把林惊蛰送进医疗舱。
他抱着他穿过半个基地，来到Ⅲ号实验体的专属休息室。门禁扫描到他的权限，无声滑开。
房间里的空气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是林惊蛰惯用的沐浴露味道。
一切都整齐得近乎病态。
床单没有一丝褶皱，枕头摆放的角度精确到像是用尺子量过；书桌上的笔记本按厚度和颜色分类，边缘对齐得严丝合缝。
衣柜里的制服按任务类型排列，连衣架间距都完全一致。
最引人注目的是墙上的软木板——
上面钉着几十张茧房档案的复件，每张都写满批注。而在正中央，是一张被红笔圈出的照片：
年轻的林蔚和沈砚清站在实验室里，后者手上还没有戒指。
照片下方贴着一行字，笔迹锋利如刀：
"所有记忆都是可编辑的谎言，除了痛。"
沈砚清的指节微微发白。
他将林惊蛰轻轻放在床上，手指拂过对方后颈的疤痕。那里的金光已经暗淡，但温度仍在，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
窗外，人造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
一坐一卧，像一座墓碑和它的殉葬品。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所有记忆都是可编辑的谎言，除了痛。"